第20章 畢業
唐煦的回來沒有驚動其他人,連安雲溪都是聽簡單提起才知道,因此簡單放下心來,看來唐煦的行蹤很隐密,并沒有被發現。
唐煦離開之後,簡單便一門心思都撲在學習上,一來是為了順利考取寶石鑒定師,二來其實是為了讓自己沒有時間亂想。
自從那天早上他在唐煦懷中醒來,似乎有什麽地方變得不對勁;更讓簡單感到手足無措的,是幾天後的夢境:缱绻纏綿、耳鬓厮磨,兩個赤身裸體的人糾纏在一起。
他看不清對方的樣子,卻感受得到那股子激情渴望,還有炙熱的體溫、甜膩的呼吸、撩人的喘息……正當他被壓在身下,驚愕的發現對方和他同性別時,擡頭一看,唐煦的臉孔瞬間映入眼簾。
簡單當下便吓得從夢中驚醒,微喘着氣,他抹了抹臉,随後動作一僵,察覺到雙腿之間的黏膩;簡單清楚記得當時心裏的沖擊,比他上一輩子初次遺精時還大。
這下子哪還有什麽不明白?簡單活了兩輩子,也不是不知人事的雛兒,只是他怎麽都想不到,自己重活一次,怎麽就對男人起了心思呢?
明白了自己真正的心意之後,簡單卻是苦笑不已,先不說他們同為男性,就說他們還有血緣關系,這樣的感情怎麽看都是難容于世;況且他也不敢奢望,唐煦會和他有相同的心思。
因此簡單将這份悸動壓在心裏,他想,時間可以沖淡一切,希望唐煦再回來時,他可以輕松笑着面對唐煦。
打定主意的簡單再沒想起這茬,而是全身心得專注在準備考試,他的努力和付出也獲得了成果;他趕在六月前拿到了GIC鑽石分級證書和GIC寶石鑒定師資格證書。
之後又馬不停蹄參加了六月份的寶石證書考試,考完了理論考試之後,便等着英國寶石協會公布實踐考試的日期。
在等待的同時,簡單也拿到了學位證書,正式離開了校園,之後他開始準備啓程前往B市,參加B市大學地球與空間科學學院舉辦的GAC寶石鑒定課程。
除了FGA證書之外,國際上享有最高聲譽的寶石鑒定師資格證書還有GIG,GIG是亞洲寶石協會的簡稱,由來自亞洲國家的寶石教育機構、交易商,切割商和采礦商組成。
而B市大學地球與空間科學學院與中國寶玉石協會聯合實施的GAC寶石鑒定課程內容和考試體系獲得GIG的認可,只要修畢GAC課程者可直接參加GIG執業資格證書考試。
雖然GAC課程十月份才開課,但是課程需要三個月時間,簡單得提早到B市報名及熟悉環境,畢竟到時候B大只提供食堂吃飯,住宿問題可得自己想辦法。
安雲溪不放心簡單自己到B市,從Z市到B市坐火車可是需要十幾個小時,自從簡單來到安家之後,還沒有自己一個人出過遠門。
所以最後不只安雲溪決定一起去,連杜昕都跟着湊熱鬧,簡單無奈得看着師父和三師伯,有些頭疼這一路上恐怕要不得安寧了。
他們決定晚上走,在火車上過一夜,隔天到的時候正好是上午,這樣也比較好辦事;因此收拾好行李之後,安雲溪和杜昕到水雲天珠寶交待事情,只留下簡單看家。
簡單撥了通電話告訴媽媽,他即将前往B市,并會在那裏待上半年左右;原本他打算下個月才要出發,不過B市最近剛好有個小型拍賣會,引起了安雲溪的興趣,所以他們才會提前出發。
等到下午安雲溪和杜昕回到家之後,三人便動身前往火車站,買好車票上了車,在舒服的軟卧中度過一夜之後,隔天一早抵達B市。
出了火車站,三個人坐上出租車,來到B大附近的單元樓,下了車之後簡單才知道,原來杜昕已經幫他打點好住宿的地方。
“這棟單元樓是我朋友的,專門租給B大的學生,這個時候剛好畢業生退租了,新生又還沒來,所以有空的房間。”杜昕帶着安雲溪和簡單來到二樓。
從兜裏掏出鑰匙,杜昕打開右邊的房門,領着安雲溪和簡單進去之後,将兩把備份鑰匙給他們,然後對簡單說道:“有兩個房間,你去選一間。”
簡單應了聲,提着行李選了較小的那一個房間,安雲溪也進了另一間較大的房間,安頓好之後,杜昕帶着簡單到B大報名課程。
回來的路上杜昕帶着簡單稍微熟悉了一下附近的環境,又帶着他到附近的超市買菜,簡單好奇得問道:“三師伯,你好像對B市很熟啊?”
“剛好這附近比較熟。”杜昕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簡單也不再多問;杜昕擺明了不想多說,他也不會沒眼力的繼續追問。
等到回到了單元樓,簡單開始準備午飯,自從他媽媽再婚之後,直到他大學住宿為止,這幾年安雲溪的三餐都是簡單在負責的。
趁着簡單在廚房忙碌時,安雲溪和杜昕坐在客廳裏,讨論着唐家最近的動靜,由于唐易風取代了唐易南,所以唐家的發展方向改變了。
原本唐易南極力想要插足玉石這一塊,但是顯然唐易風對玉石的興趣并不大,自從他上位之後,唐家便漸漸将重心轉移到其他領域。
如今唐家跨足娛樂界和旅游業,俨然成為S市龍頭企業,而且還有向其他市發展的趨向,不過也因為唐易風對玉石的不上心,大師兄和二師兄的家族便無法攀上唐家這棵大樹。
但是最近一年,唐家似乎又有異動,唐易南這幾個月來,又開始頻頻接觸大師兄和二師兄;更甚者,還常常動身前往Y省求見師父和小師弟。
“你說唐易風在搞什麽鬼?”安雲溪皺眉問道,當年他就是不想卷入唐易風和唐易南的鬥争,所以才會遠離S市。
“他應該知道,放任唐易南接觸那些家族,就是放任他發展勢力,他怎麽會讓唐易南有翻盤的機會呢?”杜昕也疑惑不已。
“不過我聽說暗花撤了?”安雲溪突然想到這個消息,開口向杜昕求證,杜昕點點頭,“前一陣子撤了,但是撤的人不是唐易風也不是唐易南。”
“開暗花肯定是唐易風的手筆,他當然不可能自己出面,免得落人口實。”安雲溪諷刺的說道,他懷疑唐煦手中握有唐易風的把柄,否則唐易風何必除掉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對了,我聽簡單告訴我,前幾個月唐煦回來過。”安雲溪緩緩開口說道,杜昕微微一愣,“他回來過?你确定?”
“嗯,大概是三月份的事了。”安雲溪點點頭,杜昕則是沉吟得開口說道:“唐煦那小子不簡單,以後肯定可以成為一分助力。”
簡單當年拉攏唐煦,有一小部分的原因,也是為了得到唐煦的助力;安雲溪是簡單的師父,當然也會替簡單打算。
簡單想得到的,他也想到了,所以才會在唐煦有難時出手相助,好讓他以後多少能夠幫襯簡單,不管簡單是否回到唐家,安雲溪都不希望他受委屈。
“你當初到底把他送到哪?”安雲溪開口問道,已經過了十年,杜昕總該松口了吧?
“我把他送到齊老那裏。”杜昕沉聲說道,唐煦若想擁有足夠的力量和唐家抗衡、并且保護簡單,跟在齊老的身邊,是最好的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