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海格走得很快也沒用,因為西弗壓根就不在斯萊特林,當他從斯萊特林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但是不好也沒有用,因為他還是沒見到西弗。還有就算是見到西弗,他能幹什麽了?嗯?揪住西弗問他:“你是不是成了食死徒?”

他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但是做不出來又能怎麽樣了?對所有的事情于事無補。

海格走出斯萊特林,他的靴子踏在黑湖前的土地上,濕潤的土地,軟軟的帶着芳草的觸感,他有些失神地望着夕陽,真的很漂亮,不是嗎?

“海格。”

這聲音帶着低沉沙啞,并不是很好聽,但是很久違,海格身體先于他的思想做出反應,他的嘴角笑容拉得大大的,仿佛不這樣不能突出他是一個傻大個兒一般,這是一個不能忽略的傷心的事實。海格看着穆迪,眼珠子都在表達他的開心:“穆迪……”他頓了頓,然後攀住他的肩膀:“嘿……你,你……怎麽有空到我這裏來?”他懷疑他只是路過鄧布利多的地盤,而不是專程來看他的……

“我是專程來看你的,怎麽?不歡迎我嗎?”他挑起眉毛,一如既往,一如當年,仿佛一夕間還能夠看到當初在格蘭芬多的打鬧的影子

。海格聳聳肩膀,然後對他說:“非常歡迎!”

兩個人一時之間說完這句話後只是兩兩相望,氣氛安靜,不到兩分鐘,兩個人同時笑了,海格和穆迪攀住對方的肩膀,穆迪一瘸一拐

的跟上海格故意放慢的腳步,走在夕陽下,看起來溫馨和諧,只不過擋不住黑夜的大軍罷了。

海格進了屋子,把那盆已經壞掉的魔藥清理幹淨,但是屋子裏還是殘留着難聞的味道。穆迪皺皺眉毛,狠狠吸上兩口這味道。他發現自己沒有一點熟悉的感覺,也不知道海格到底在熬制什麽玩意。

穆迪就着海格的床坐下來,他打量着海格的小屋子,床靠着的牆上面爬滿了綠色的藤蔓,穆迪看見有紫色的小花在葉間晃動着小腦袋,不錯的小魔法,他就知道這麽個糙漢子其實內心軟和着了。他對着海格擠擠眉毛,結果海格遞過來的水,他喝了一口,皺起眉毛:“什麽味道?”不過倒是不難喝。海格也挨着他坐下來,“啧啧,魔藥白學了,裏面放了幾味藥材,不要說甘草的味道你也聞不出來了。”

穆迪想了想,艱難地吐出一句話來:“去熱?”

海格嗯了一聲,兩個人就端着杯子一口一口的喝水,這麽多年不見,兩個人卻不再有什麽話好說了,當真是……海格也只能夠在心裏搖頭嘆息,最後還是他開門見山的對他說:“鄧布利多叫你來的?”

穆迪皺眉:“鄧布利多?他找你做什麽嗎?”

海格啞然,他愣了愣,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鄧布利多沒叫穆迪過來當說客?那麽?穆迪是過來幹什麽的?難不成還真的敘舊?開什麽玩笑?現在外面打仗打得那麽厲害,他能睡個好覺都謝天謝地詛咒梅林了,還會來找自己敘舊?瞧瞧亞瑟那小子……他就不會這麽想。穆迪看着海格,他把最後一口水喝了幹淨,感覺胸口舒服的直透氣,喉嚨也涼快,他說:“你還是那麽懂得享受生活親愛的老夥計。”

“開什麽玩笑?我可一點也不老!”他擡起自己的手臂,上面的肌肉鼓鼓的,像一塊塊的岩石,很是不錯的充滿爆發力的感覺。但是他不知道他的臉消瘦了很多,眼珠子下邊都帶着濃重的黑眼圈,讓人想忽略都忽略不掉。穆迪拐了他一下,海格順勢倒在床上,穆迪也躺下去,兩個人看着巨大的樹冠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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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擁有打敗黑魔王力量的人将在七月末出生,詹姆斯波特家的,還有隆巴頓家的……你知道嗎?”

“知道也沒有用,我站在這個位置很尴尬,但是鄧布利多不能叫我拿着魔杖去對準我愛的人,雖然我承認他不是什麽好人……可是你知道我喜歡他很多年了。”

“現在還喜歡着?”穆迪不知道為什麽嘴巴幹澀發苦,他又加上一句:“那個殺人狂魔?”

“你有權利怨恨他憎惡他,但是也不能阻止我喜歡他,你應該知道,他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我記不清了。”穆迪說完這句話,都陷入沉默。許久兩個人重重的嘆息聲響起來,穆迪說:“我不敢去想以前的事情,那會讓我的手不敢拿起魔杖,會讓我發出的死咒威力都不敵絆腿咒。海格,我有沒有說過其實我一直很羨慕你。”

海格:“……”他有些慌亂,他掩飾般的笑出聲:“開什麽玩笑了,穆迪!你是餓了嗎?今晚留下來吃飯?”

穆迪沒有接他的話頭,他自顧自的說着,眼睛看着巨大的樹冠:“一開始我們分在格蘭芬多,坐在一起,在同一個宿舍生活,到你的魔藥出彩,然後在黑魔法防禦課上也把我比了下去,連年的蟬聯年紀第一名。這些都讓我曾經羨慕你,甚至心底裏滋生着陰暗的想法,很多時候我都在想為什麽我們會成為朋友,如果我們不是朋友,我還可以揍你一頓出個氣,但是我們卻偏偏是最要好的朋友,然後我就只能待在你身邊成為最醒目的綠葉……海格,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嗎?”

海格不說話,呼吸聲卻有點斷斷續續,他很壓抑。

“後來你竟然和馬爾福出雙入對……真的,我都不知道當初是懷着怎樣的心态去看這出戲的,我很想告訴你要你別去招惹馬爾福,但是……一切都晚了。我迫不及待想看你摔跟頭,海格。你優秀的讓我嫉妒甚至怨恨。”

“為什麽要說出來?!”

海哥只有這一句話。兩個人都不再說話,氣氛沉冷了下來。許久,穆迪笑出聲來,這笑聲悲涼:“只允許你自己優秀,連別人羨慕嫉妒恨的權力都要剝奪嗎?嗯?海格,我怎麽不知道你有這麽強勢的一面。”海格不知道對他說什麽才好,他抿着嘴巴,然後對他嘆口氣:“抱歉,我不知道……”

“不不不!”穆迪打斷他的話:“我也不能剝奪你優秀的權利。海格!”海格發現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人很多事,他不知道自己變了沒有,但是……很多人都變了,就算是同一個人,呆在一起感覺也變了。偏偏還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捅破,為什麽?海格自己也不知道,他聽見穆迪對他說:“好了,作為你的死黨,我還是很高興的,畢竟,如果不是你的優秀,我可能現在還躺在醫療室的床上……還是謝謝你,海格。雖然不知道……”

他的語氣低沉了下來,然後他看着海格的眼睛說道:“不知道……你原不原諒我?”

海格皺起眉頭,眉眼間風暴突起,穆迪嚴肅的看着他,眼裏緊張着,但是下一刻海格的嘴巴突然裂開:“當然了,夥計!我可不是吝啬的黑心賊!”

兩人都笑起來,但是穆迪眼裏的笑意帶着掩飾的悲涼,還真的希望你能原諒我?!不可能的,你不可能原諒我……但是,我也不奢求。海格起來後拉起穆迪,然後對他說:“現在我只是個被抛棄了兩次的孤家寡人而已,穆迪……你比我厲害!你可是奧羅小隊的得力幹将。所以,你不用羨慕我……如果……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希望你能夠可憐可憐我,幫我煮飯吧,我讨厭吃三明治……來吧,夥計……我去切菜,讓我找找那株大頭菜在哪裏……”

穆迪看着海格走進廚房風背影,許久鼻子裏應了一聲,面部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西弗顫抖的将身體埋進盧修斯的懷裏,盧修斯拉起他的褲子,又替他把衣服整理好,西弗發現自己雙腿都是軟的,後面火辣辣的疼痛驅之不去,但是那從尾椎纏綿上去的快感卻不能讓他忽視,他覺得自己瘋了,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而盧修斯他怎麽敢……怎麽敢……這麽對自己?他怎麽敢?!西弗看着這個不知道節操是什麽東西的家夥抖了抖自己的鳥,順手就扯下一塊窗簾布把那玩意擦了擦,然後放進自己的褲兜裏完事……

西弗……西弗嘴角抽了抽,他勉強讓自己站着,雙腿在袍子下發軟,盧修斯回過頭看一眼德拉科,這家夥已經在剛才的催眠曲下睡得香甜。西弗眼睛在德拉科的身上轉悠了一圈之後,臉色登時黑了。他一巴掌就甩了過去:“無恥。”

一個人哪能有第二個第一次,他們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沒有燭光晚餐,沒有梅林見證,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如果德拉科算的話……去他媽的,你當我是窯子裏賣的嗎?當真是脫了褲子就上啊。不不不……西弗發現盧修斯只是把鳥拿了出來……真的只是把鳥拿了出來……從頭至尾只有他一個人被脫得光光的!盧修斯!!!

盧修斯捂着臉龇牙咧嘴的吸氣,他看着西弗的眼睛一臉無辜,他湊上去問:“西弗?怎麽了?”西弗皺着眉毛,他手癢怎麽辦?

然後盧修斯又問他:“西弗,是不是太快了?要不我們今晚再來一次?我保證持久,這不是要開宴會了嗎……”

“……”西弗發現自己的呼吸都紊亂了,他氣的說不出話來,盧修斯想明白了,他摸摸自己的下面,皺皺眉毛,說:“可能憋壞了,這麽多年我和納西莎上床的次數不超過五根手指,還沒時間撸……西弗,要不你蹲下幫我看看……”

“!看什麽看?!!看你鳥啊!”西弗一把推開盧修斯,盧修斯看着他,啧啧出聲:“西弗,你不能用完就扔啊,我X鳥有情,你不能提褲無義啊……”

西弗聽到他說和納西莎沒做太多,心裏不知道怎麽就矯情了……他暗暗的罵自己傻逼,尼瑪,做了就做了還分次數……再說人家那可是什麽?嗯?那是夫妻,你算什麽?他走到書桌旁邊,看着德拉科鉑金色的毛茸茸的頭發搭在腦袋上,嬰兒肥有點嚴重的臉完全可以勾起黑巫婆的收藏欲望……他手指動了動,發現自己的頭皮有點僵,他看着德拉科鼻涕長流,然後打了一個泡泡……盧修斯從後面抱住他的腰對他說:“你看,他是不他說:“你看,他是不是很可愛?”他随着西弗的視線下滑,到自家兒子一起一伏的小肚子上,西弗顫巍巍的伸出手戳了戳……突然笑了。

宴會開始的時候,無數盞魔法燈在家養小精靈的魔法下升上了馬爾福莊園的上空,這是德拉科的宴會,到底是慶生還是別的什麽西弗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被推上去,然後盧修斯對着大衆說:“今天很榮幸邀請到殿下最器重的魔藥大師,西弗勒斯斯內普閣下……”

西弗模模糊糊,不知道他要幹什麽。德拉科晶亮的眼神看着他……身後的裏德爾……

裏德爾從納西莎的懷裏接過了德拉科,他嘴角難得的帶着些笑意,他揉着德拉科的頭發,然後聽到德拉科的笑聲……很歡快……但是底下的氛圍很是讓人壓抑,生怕這位一不小心就會讓這場宴會再度變得血腥起來。盧修斯很是平靜的帶着笑容的面龐下,連手都是輕松的垂放着,看不出他哪裏有緊張的感覺,只有他自己知道背上的汗水起了一層……他很是高興的說:“來擔任我兒子德拉克馬爾福的教父,在梅林的見證下,西弗勒斯,你願意嗎?”

這句話問的溫柔。

西弗勒斯遲緩的呆呆的甚至不知所措的點了點頭,裏德爾笑着,很是配合的将德拉科遞給了西弗勒斯,西弗勒斯和盧修斯站在一起,他們清清楚楚的聽見裏德爾,這位黑暗公爵殿下嘴巴裏吐出來的話:“這是個幸運的孩子,他沒有出生在七月末。”盧修斯臉色一僵,擡起的眼睛對上裏德爾深不可測的雙瞳,裏德爾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西弗抱着的德拉科還一直的想要往裏德爾身上湊,很顯然裏德爾身上有什麽東西吸引他。盧修斯恭敬地低下頭:“能讓您喜歡,是他的榮幸,只是不知道那個從食死徒內部傳出來的消息是不是真的?主人?”

裏德爾抱住德拉科,德拉科一待在他懷裏就不再胡亂動彈,他肥肥的小手拽着裏德爾衣襟上的一個小挂飾,這是一個黑色方塊形的東西,上面寫着不怎麽好看的花體字紋,但是太小,還和他的衣服底色融在一起,看的不是很清楚。德拉科将這個東西拽下來後就立刻要盧修斯抱抱……

大廳裏的人看得分明,差不多都把呼吸屏住了,梅林……沒看到裏德爾的臉色都難看起來了嗎?盧修斯硬着頭皮,西弗看着他想上去但是又不敢的為難樣子,他咬咬嘴巴就接了德拉科過來,裏德爾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也沒說話,倒是納西莎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她身邊的貝拉很是輕蔑的哼了一聲。德拉科挨着西弗後,他立刻就被西弗手上的亮閃閃的藍寶石戒指吸引了過去,手裏拽着的小挂飾立馬掉在了地上

衆目睽睽……

可是這一次西弗看到了他的動作,很是自然,仿佛都不需要猶豫,他想起今天他對自己說的話,看着他毫不猶豫的彎下他的腿,毫不猶豫的跪下去将那東西撿起來,然後甚至都不敢擡頭的将那東西拿出帕子擦了幹淨,對裏德爾說:“不知道主人您能否原諒您仆人的無禮,允許我為您戴上?”

裏德爾看着盧修斯,許久都沒有說話,宴會一時間沒有聲音發出來,裏德爾最後看了一眼德拉科,他微微一笑:“送給你兒子了,希望你好好保管,盧修斯,這東西……比你的命要重要……”

盧修斯收回手,他的聲音傳出來:“是,我的主人。”

西弗發現自己的心裏浮出悲恸。

原來……是真的……他不由得想起了阿布拉薩克斯,不知道那麽驕傲的一個男人知不知道他的兒子現如今為了這樣一個家族,忍受這麽大的屈辱?

這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裏德爾又對着盧修斯說:“我要鏟除這個可笑的威脅,預言?”他神色冰冷:“我要親自打破……盧修斯,你且看看,鄧布利多能做些什麽?”

西弗神色一僵,德拉科對周圍的情況毫無所知,他樂呵呵的将西弗的扳指取下來把玩,蒼天,那是西弗故意戴在手上用來穩定手的,他熬制魔藥需要這麽個東西來增幅他的平穩度……但是他沒有拿回來,最後也沒有拿回來……鬼知道被德拉科扔到哪個角落去了。西弗低下了頭,他或許不該留在霍格沃茨,在盧修斯畢業後,娶了納西莎之後,在他畢業後,在他以為自己可以忘記他的時候老老實實離開,而不是跟着海格研究魔藥……那麽,他就不會被裏德爾抓壯丁,不會被迫看到這樣的場面……至少在他的眼裏,那個盧修斯還是将自己的腿站直了的。他……應該離開的……

穆迪這天晚上和海格喝了幾杯酒,朗姆酒味道很烈,他走的時候海格已經躺在了床上,說什麽也不出門送他。穆迪一瘸一拐的拄着拐杖出了門,走出霍格沃茨的大門外,他将拄着的拐杖放到左手裏,他五指一直合攏的右手裏在朦胧的月光下顯現出幾根粗硬的頭發來。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噠,今晚還有一更,別抛棄我,收藏一直在掉,掉肉一樣,疼死我了……嗚嗚嗚,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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