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說什麽?哈,我是不是聽錯了?”

“築基初期也敢去沼州秘境?”其實是他認定了時宴借口逃走罷了。

沼州秘境雖然危險,不過築基期的人去的還是還是挺多的。

畢竟宗門規定了這次入秘境的人數足足有五百人,只要想去都可以去,先到先得,報了名就可以去。

不過,沼州秘境是新發現的秘境,并未被探索,所以吉兇未知,若是去了,自身安危自行負責。

“讓不讓開?”時宴本想好好說清楚,他不會離開宗門,等他報了名回來再與賀晨細說恩怨。

不過這些人明顯不信,那就只有戰了,靈劍脫手而出,殺氣逼人,幾人都被唬住了,退後幾步。

恰逢這時,一人匆匆趕來,“師兄,賀晨師兄說了先放過他,等師兄從沼州秘境回來再說。”

時宴微微側目,難不成沼州秘境提前開啓了?

這次他們有了賀晨的交代,靈劍一逼,直接退開了。

“我帶你走!”鹿寧看出時宴着急,直接道。

“嗯。”時宴召喚法器單手握緊,鹿寧直接催動劍身帶着他飛了過去。

在清岳仙宗上方飛過,剛好看到一處聚集了不少人,“是那裏嘛?”

說着直接往那邊飛了過去。

那是演武堂,剛想開口,看她已經動作了就不再說了。

演武堂的旁邊就是報名的地方,倒是離得不遠。

從演武堂上方飛過落地,引來了不少人觀望。

而時宴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高的臺子上領頭的那個人,手不自覺的握緊了。

“時師弟,你怎麽……”看到是他,目光停留在帶着他飛行的靈劍之上停留,愣了一下,又毫無破綻的笑道,“看來時師弟煉制好了本命靈劍,恭喜時師弟了。”

時宴并未言語,朝着臺上行了個禮。

“師弟可是也要去沼州秘境?如今剛好就差一人了。”看他不言語,顧臨川也不覺得奇怪。

以前時宴性子好,也不怎麽愛說話。

“慢着。”一人從後面匆匆趕來,“顧師兄,我也想去沼州秘境。”

“這……”顧臨川點了點頭,看向時宴,“賀晨師弟修為高一些,去了秘境也好自保,時師弟不如就在宗門待着,安全為大嘛。”

看似為他着想,若是之前的他,鐵定就信了,實則想斷了他去秘境的路。

沼州秘境未被探索,禍福難料,誰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麽,修士修行本就是與天奪命,争搶機緣,若是遇到點事就退縮,談何修仙。

“那就多謝顧師兄了。”

顧臨川是小輩中修為最高的一個,在衆弟子中,威信極高,俨然一副衆弟子領頭人的樣子,所以顧臨川開口,自然有說服力。

“時師兄也不要怪顧師兄,這秘境危險,顧師兄也是為了你的安危着想。”

賀晨看向時宴一副嘚瑟的模樣,看吧,雖然你與顧師兄交好,但在人前,他修為更高一些,即便是顧師兄我不好為你徇私。

時宴沒有回話,而是看向臺上幾人,“是否戰勝了他,我就可以去?”

“我宗向來公平,若是不戰如何判定他就比我強。”

賀晨聽他這話,都被氣笑了,“你以為你這築基初期的修為能打得過我?”

修士修行,一步一個腳印,很少有人能越階挑戰,即便有,也不會是時宴,時宴修為停滞三年,就證明了非是資質無雙的人。

然而時宴只是看着臺上。

“不如就讓他試試,也省的說我們幾個不公平。”顧臨川身後不遠處站着個少年,聽了他這話,直接出聲。

“既然禦寧這樣說,那賀師弟就與時師弟比試一番吧,切記點到即止。”說完,還朝着後面一人示意了一下。

那人也點了下頭。

魏禦寧,清岳仙宗聖殿藥堂頂尖學子,這次也是因為此行兇險,宗門臨時派了幾個聖殿學子來給衆弟子助力,若是遇到需要靈藥靈紋什麽的也不至于沒人。

藥堂派出的魏禦寧,而陣堂派出的就是習子慕,習子慕同樣是陣堂年青一代比較具有代表性的人物,身後有不少的追随者。

在上界,有煉藥煉器或是靈紋天賦的,往往很早都被挑選出來,向着一個方向發展。

而聖殿就是這樣一個地方,聖殿學員靈力低下,不過沒有人敢小瞧,往往甩出一個條件,就可以招動無數修士前仆後繼為其賣命。

在清岳仙宗,聖殿的地位甚至要在十大長老之上。

“既然顧師兄都這樣說,那我就好好打敗你,呵!”賀晨不懷好意的笑着,他本就想揍他了,竟然還自己找上門來,正好光明正大的報上次戲耍他的仇。

臺上幾人走了下來,站在戰臺兩邊,為他倆讓了位置,臺下衆人也都散開了一些,避免被誤傷。

“賀晨師兄加油!打敗他!”

“時宴師兄加油!不要緊張!”

臺下有不少賀晨的追随者看好賀晨的,也有看在時宴這麽多年好性子,好人緣,為他加油的,但是要說心底,沒有人會覺得時宴能贏,越階挑戰談何容易。

“來啊。”賀晨一躍而上,躍上戰臺,看向四周揮了揮手,才轉頭挑釁地看向他。

靈力拖動身體,衣袍飄起,穩穩地落在賀晨面前。

“比試開始!注意點到為止!”臺下顧臨川交代了一聲。

兩人的氣勢瞬間變了。

賀晨手中握着一把長劍,看了時宴手裏的靈劍一眼,蔑笑出聲,“你以為憑借玄階法器就能勝我?可笑,既然你自己找死,就別怪我了。”

“玄階靈劍!”臺下衆人震驚了,時宴竟然有玄階靈劍。

“玄階法器只有玄階煉器師能夠煉制,這等至寶放在市面上至少百萬上品靈石,還有價無市,他從哪裏弄來的?”

聽到臺下的驚呼,鹿寧心道:原來自己這麽值錢呢。

“小靈劍決!”這邊賀晨已經出手了,靈氣灌注到劍中,劍身閃爍紅色光芒,戾氣逼人向他襲來。

時宴憑借身法速退,身如閃電避退,并不直面應敵,臺下衆人只能看到道道殘影,一直在臺上環繞,數道劍芒在他身後緊追,帶着凜冽的劍氣。

雙手結印,不斷變換位置,上百道光刃圍繞在周圍,引動陣法禦敵,賀晨的劍芒再無法前進分毫。

像是提前預知了賀晨的打發軌跡,憑借身法次次避開,分毫不差。

“這也太厲害了,與築基中期對戰竟然打了個平手,靈力控制精微,竟然沒有絲毫浪費,看起來戰鬥經驗相當豐富!”

時宴這波操作引起了臺下衆人刮目相看,簡直驚豔。

賀晨幾番周折試探,均不得靠近他身體分毫,不由氣道:“你有本事一直躲下去!”

他築基中期修為,即便一直耗下去,也總能耗的過時宴。

然而這話一出,臺下人就對他不屑了,你一個築基中期和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同臺對戰,奈何不得竟然要比拼靈力,真是丢人。

時宴也是摸清了他的攻擊方式與脈絡,不願再等,靈氣灌注靈劍,“小靈劍決。”

這是清岳仙宗所有弟子都學習了的劍決,幾乎沒有人不會的,數道劍決其發,可用性非常大。

鹿寧劍閃出耀眼的紅芒,分裂數十道,攻向賀晨,他連忙改變攻勢來進行防守,但是戰鬥經驗明顯不如時宴,看起來匆忙得緊,身法也運用不當,一時不甚臉上被劍氣劃上了一道傷痕。

“就這?”賀晨擦了下臉上的傷,嗤笑,準備繼續攻擊。

“風靈陣。”然而時宴壓根沒有給他機會,趁着他躲避攻擊的空擋,已經把手中靈料散布在陣臺之上,說話間,最後一塊靈料穩穩落在最後一處陣眼。

陣法完成!

以站臺為範圍,起了大風,其內不知何處來的樹葉亂飛,然而看着不起眼的樹葉确是如同刀刃,向着賀晨襲去,每一片樹葉從他面前劃過都能帶走一片血肉,躲無可躲。

竟然如同淩遲一般。

臺下習子慕百無聊賴的眼神褪去,露出驚訝,仔細得看向臺上,時宴站在一處陣眼處,沒有被波及,冷漠地看着陣法之中被片片淩遲的賀晨。

“啊!我認輸!”大叫一聲,他再也忍不住了。

顧臨川在他喊下認輸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強力破壞了臺上陣法,救出了他。

賀晨此時周身鮮血不止,俨然一個血人。

“這也太殘忍了,沒想到這時宴平時看着不顯山露水,溫純良善的一個人竟然這麽心狠手辣。”

臺下衆人紛紛議論,實在是賀晨看着也太慘了。

“時師弟,過分了。”顧臨川看向他,一副不認同的模樣。

“師兄可是忘了他的境界在我之上。”時宴嗆聲道。

是啊,這賀晨修為可是築基中期,竟然被築基初期吊着打,這下衆人看向時宴的目光更顯恐懼,也有嫌惡。

“你剛剛用的那是陣法吧?”習子慕才不管殘忍不殘忍,只注意到了剛剛最後的靈陣。

“是,習師兄。”

得到回複,習子慕的目光就充滿了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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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鹿寧:生活不易寧寧賣藝,點個收藏叭~(星星眼)

時宴:(摸頭)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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