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對牛彈琴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着落地窗外的燈火闌珊,我一回眸就看見疲憊不堪的錢傑入門,他一手托着西裝,一手拿着公文包,作為一位董事長,在這淩晨12點才到家的應該就數他了,這麽拼命工作,難道真就為了他與袁木的一個賭約?那個賭約是什麽?
他朝我走來坐在了我身邊,他的體味透着一股淡淡的香,這是他獨有的味道,讓我熟悉又陌生,他安靜的坐在我身邊閉眼沉思着,漸漸疲憊的把頭靠在了我的肩膀,我被吓的一驚,我一抖肩把他一驚醒後他笑着看我:“想我嗎?”
想你嗎?那你想我嗎?我輕輕一笑:“我今天見了木玲子。”
“哦?”他好奇的看着我,有些壞壞的揚起嘴角:“難怪這麽晚都睡不着。”
“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我等到現在就為了跟你談談。”我堅定的看着他,能從他的眼神裏看出那一丁點的好奇,我見他沒有反駁,反而輕輕點頭,經他默許後,我便進入了正題:“如果我是你的私人秘書,那麽你應該讓我負責很多工作,可,你只讓我自由安排時間,這不是秘書,是全職太太,我需要盡量掌握管理公司的能力,既然你不能教我,那我會自己去尋找方法,我不會忘記我在你身邊的意義。”
“那你說說在我身邊的意義是什麽?”
“我需要你幫我奪回財産,我已經聯系了在美國我認識的一位田律師,他也是專攻家産糾紛案的,我想盡快掌握公司股份,進入公司內部。”其實我是對自己沒有信心,三年時間,我很難保證我的心不會有分毫的猶豫,如果愛情可以控制,那就沒有今天發生的事了,我很清楚,愛情是一種無頭緒的感覺,這種感覺說來就來了,說走也不會走的那麽快,錢傑,一直在我心裏有個預留的位置,為了趕走他,我花了八年時間,現在才可以如朋友一般相處,我不想因為自己的貪戀,又讓一個朋友受傷,我已經答應木玲子許她一個未來。如果能盡早的離開,也許不會像現在這樣忐忑,我吃飯會想他吃了沒?我在客廳會想他什麽時候回?腦子裏全是他的影子,我開始不确定我的堅定了。
“你這麽急着想離開我,是因為你對你自己沒了不愛我的信心是不是?”錢傑雙眸透着一股讓人癡醉的誘惑,他的睫毛長長,笑起來溫柔的讓人心酥,他這樣一臉自然的笑容,讓我無力招架的臉紅,為了避免再次被電到,我側過臉看着地板,态度堅決的說:“沒有。”
“哦?”錢傑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他從褲口袋掏出兩枚戒指,那戒指設計極其簡單,就是兩個環,可我的戒指上有鑲着奪目如星辰的鑽石,分布的地方各不同,遠看有些想個天使環,他的戒指簡單而大方的只鑲了一顆小鑽,我仔細一看,他放在我手中的鑽戒,戒指內側刻着QLN,如果按照我自多的解讀應該是:錢傑愛年清。如果按照正常版本,估計是對戒的産品名稱,不管是什麽,他很溫柔的把鑽戒從我手中拿走,非常有力的握住我右手,輕輕幫我把戒指戴上,在我欣賞戒指時,他把他的手伸了來,我白了他一眼後,想來既然他這般客氣,我也該幫他戴上戒指,現在的我們像是在舉行儀式,這種感覺讓我歡喜無限,請允許我,幸福這一秒。
他輕輕的向我靠來,吻在我的額頭,笑着說:“老婆。”
“喂,我還不是你老婆,我沒說要嫁給你。”我白了他一眼,一枚這麽小的鑽戒就想娶了我?未免我太廉價了吧?說實在的,不是女人喜歡拿鑽戒大小來衡量男人心裏裝下的我有多重,只是,心是看不見的,只能拿舍與放來判斷,這個男人究竟是願意為我舍棄到什麽程度,女人在意的不是你買多大的鑽戒,而是你敢不敢,舍不舍得用全部的財産換一個小小的我。
“你不嫁沒關系,我派了個人在你肚子裏說服你,明天我陪你去檢查胎兒。”他似乎完全跳過了我要工作的事,在我想反駁的時候,他突然笑道:“給你買了一本書,你有空看看。”
我看了一眼他遞過來的書,書名為《愛你》,作者是木玲子,這本書拿到手裏時覺得好沉,根本不敢打開,我怕看見吳緣的名字,怕看見他如何愛她的描寫,我從心裏拒絕看到現實,本以為可以幸福一秒,結果他用一本書深刻的提醒了我的身份以及我此行的目的,頓時心中油然而生的火一時間難以熄滅,我把書拿了後沒好臉色的瞪他一眼:“本小姐讀書少,不識字,沒你的木玲子那麽知書達理,書我收了,累了,睡了,明天我不去檢查胎兒,我要去面試,晚安。”我每個字都咬的很清楚,靠男人,還不如靠會上樹的豬,幸好我留了一手,我幫木玲子撮合他們倆,她給我介紹活,省的受錢傑擺布,我準備關門前,看向在客廳的錢傑:“喂,BOSS,我要辭職,不幹私人秘書了,什麽事都沒有,我不需要成為寄生蟲。”我學着陳彬的語調每個字都說的很清楚後把門“啪”的一聲關了,一回到房間,生氣的我把書一扔,祝年清,你怎麽那麽蠢?他給你這本書就是讓你記住,你是什麽東西?
算了,靠他不如靠自己,女人就該學會當自強,我把被我摔在地上的書撿了起來丢在了書櫃上面,看着那本書離我遠遠的,才覺得心裏安全。
回過神再看一眼手上的鑽戒,心裏那種滋味像是戴着別人的戒指假開心,這麽樸素的戒指,像他現在的身份,應該是非常不屑才是,除非這對戒是很早就買了的,難道是買給吳緣的?女人總有種攀比心,別人的再好也是別人的,要麽比她的好,要麽不要,我憤憤的将戒指從我手上取了下來,看了一眼那讓人心酸的戒指後索性把它跟書一起打入冷宮,他今天抽的哪門子的風,送這麽多關于吳緣的東西給我,是成心氣我吧?
戀人之間最難受的關系,就是互相猜測對方心跡,有什麽事情其實說出來會簡單很多,可,總有些人就是開不了口,而當兩個都不想說穿的人在一起,就會有很多誤解,暧昧,糾纏,對于這樣的處境,我雖然想斬斷亂麻,可心不聽使喚,在他拿給我戒指的時候,我真的心動了,可他說起書的時候,我的心就像寒冬,作為一個女人,我被一個男人折騰的心裏亂糟糟,真有些慚愧,說穿了我真不想幫木玲子,我雖然知道我與錢傑沒有未來,可讓我雙手奉上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難受滋味,可,答應了,似乎應該要做到,女人還有個不好的毛病,喜歡出爾反爾,糾結的雙魚座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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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了,一睜眼就看見一張巨大的臉在我眼前,這張臉是陸阿姨,她盯着我上看下看,把我惹得怪不好意思的,我尴尬的一笑:“您怎麽進來了。”
“你現在應該改口叫媽了,見着我,你應該叫媽好。”
“呵呵,額...額...嘛...呵呵,好。”我有些結巴的叫了聲後尴尬的起了身,她臉笑盈盈的說:“我給你炖了雞湯,你讀書的時候最喜歡喝了。”
“您一大早,就...”我還沒把話說完,順着正前方,就看見錢傑倚靠在門口,他猥瑣一笑:“今天特意休息陪你去醫院看看身體,我怕你又鬼主意多,所以讓媽陪着我們一起。”
“媽?”我張大了嘴掃視了一眼這對母子,今天我還約了木玲子呢?!錢傑,你這不是将了我一軍嗎?我昨晚說的話都變成耳邊風了嗎?我眼睛瞬間變成了流氓兔的眼睛狀狠狠的怒瞪錢傑,錢傑只是笑得清逸的聳肩撤退了,我還準備用眼神殺死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撤出了我的視線,只見陸阿姨熱情的幫我疊着毛毯,一股冷飕飕的風在我身後呼嘯而過,我極其尴尬的說:“陸阿姨,我自己能收拾。”
“你這丫頭,怎麽就改不了口呢?來,跟我叫,媽。”她張牙舞爪的教我如何認媽這個字,我額頭已經有瀑布汗的趨勢,可還要硬着頭皮跟她學:“額..呵呵..嗎。”該死的錢傑,我恨你!!!!!!
“是媽。”
我已經意識到,如果一早上不能把這個媽字讀音發對,我可能無法下床去漱口洗臉了,我只能忍着脾氣笑道:“媽。”
“這就對了嘛~!來來,快刷牙洗臉,要我幫你打水嗎?”
“不用了,謝謝。”在我強勢的拒絕下,陸阿姨才終于忍着悲傷退出了我的房間,關上門的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了崩潰的滋味,我怒怒的想起錢傑那副嘴臉,就覺得他絕對是故意的。
我搗鼓着要換的衣服,陸阿姨在外面敲着門:“媳婦,再不出來喝雞湯就涼了。”
“就出來。”我随便穿了一套短袖連衣裙就出了房間,當出房間的瞬間我臉就綠了,木玲子一臉鐵青的看着我,我順眼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錢伯伯,這真是全家到齊啊!錢傑,你究竟搞什麽鬼?
在我腦子一片空白的時候,錢傑很自然的向我走來一手摟着我肩膀,他偷瞄了一眼我的手,笑着對我說:“親愛的,你真是健忘,竟然忘記戴戒指了。”他說完後就非常不客氣的進了我的房間,不一會找出那枚戒指,壓根不需要我同意,就幫我戴在了手上,陸阿姨哈哈笑着拍手歡喜鼓舞:“兒子啊!你總算做對了這麽一件事,高中時候借錢買的戒指,這下總算派上用場了。”
“高中?”木玲子似乎知道了些什麽,嘴裏嘀咕着:“原來純清是你。”我可以從她眼睛裏看到見我如仇敵的殺氣,我雖然沒聽的太清楚她嘴裏嘀咕什麽,純清又是什麽東西?我一手拉着錢傑咬牙切齒的怒道:“你到底要幹什麽?”
他繼續摟着我的肩膀,輕輕一笑:“陪你去檢查我們的孩子。”他順其自然的看了一眼木玲子,笑了笑:“她是我的朋友,正好我在門口碰見她,她說來找你,我就讓她先陪你去檢查身體,我們大家一起出動。”
我傻眼了,說好的讓賢呢?被錢傑攪的黃黃的,我可以感覺到木玲子透來的殺氣頗重,想解釋也變得蒼白無力。錢傑你想讓全天下都知道我懷了你孩子嗎?真是個混蛋。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