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極品渣男
坐在雙層公交車上,這個時間點車內還算空曠,我找到一處靠窗的位子利索的就鑽了進去,左立不出我所料的跟着坐在了我旁邊,本在看風景的我被一陣手機鈴聲給驚住,是Diddy的ing Home》這首歌對于陳君伊有特別的意義,她從很早就喜歡用這首歌作為手機鈴聲,我好奇的看向前面那位頭戴着絲綢披肩女人,她的架勢像阿富汗人民似得,她戴着Dior黑色墨鏡,一時間也分辨不出她是誰,可能我看錯了吧!陳君伊沒事跑到美國來幹什麽?
她時不時的拿出軍用望遠鏡在那裏鬼鬼祟祟,對于她這種可疑的行為,我好奇的試探着撥打了陳君伊的電話,沒想到我撥通成功,前面那位神秘女士的手機又響起了ing Home》的音樂,我現在毫無置疑,坐我前面的就是陳君伊,我一巴掌拍在她肩膀上:“喂,君伊你搞什麽鬼?”
她被我吓的魂都丢了一半,顫抖的連墨鏡都掉成斜的,她扶好墨鏡,掃視了我一眼後對我做了個“噓”的動作,我順着她神秘兮兮的方向看去,她在我耳邊小聲說:“別出聲,我抓奸呢!”
“你什麽時候幹起了私家偵探?”
“抓我老公的奸呢!”
“啊?”我順着她指的方向确實看見了周博見,他很自然的摟着一個洋妞,我驚訝的感嘆:“中國妞玩膩了,現在走國際路線了?”
“就是啊!這小子的眼光越來越高了,我清除小三的費用也越來越高。”陳君伊輕嘆了一聲,可以從她身後的背影看到她歷經滄桑的單薄,也許女人就是愛逞強,明明已經心裏疲憊,還要抓着不放,這是我無法理解她的原因之一,對她來說這是一場接力賽,只要支撐到最後,她就是贏家,即便贏了沒有獎品,她也要贏,在她眼裏沒有婚姻失敗這幾個字。
婚姻失敗的定義在她眼裏就是離婚,什麽婚姻裏出現小三,夫妻感情不合都是浮雲。
其實這只是虛榮而已,她只是無法面對成為被抛棄者。
我身邊的左立呵呵的笑了聲,湊近我耳邊說:“你們說的那個男人身邊的洋妞我玩過。”
此時我與陳君伊都看向他,他以一種身經百戰的表情笑着:“不咋樣,胸是假的。”我看出來了,男人對胸這件事特別在意,有的男人是看腿,看額頭,有的還看眉毛,但絕大部分的男人會比較在意胸這件事,我白了他一眼,陳君伊好奇的看向我倆:“你也搞婚外情?跟錢傑崩了?”
“你發什麽神經啊!我怎麽會搞婚外情?”我白了陳君伊一眼,她不信的打量了我一番後看向左立:“你喜歡已婚婦女?”
“我思想很開放,女人在我眼裏,都是寶。”左立又使了一招花花大少抛媚眼,迷的陳君伊一愣。
“都是寶氣的寶吧?”我看了一眼陳君伊很有可能成為他的下個寶,我一巴掌拍在陳君伊頭上:“別流口水,這款你玩不起,他玩過的女人可以用噸計算。”
“那不會有那個什麽病吧?”陳君伊終于清醒,我松了一口氣,左立笑着解釋:“不會,我喜歡玩處。”
“夠人渣的。”陳君伊已經完全清醒,我笑了笑,左立立馬向我解釋:“人渣也有改邪歸正的時候,清清,我向耶稣發誓,我要成為一個好男人。”
“幹我屁事。”我瞪了他一眼後,看向陳君伊:“你打算這一輩子就跟着周博見屁股後面鏟除女人?你個總經理做的真窩囊。”
“你以為我想啊!”陳君伊有一瞬間露出了那種小女人般的脆弱感,可那只存在于一瞬間,随後她笑着露出了虎牙:“呵呵,我一定要抓奸成功,才能提交離婚訴訟,讓他們全家都滾出去。”
“你打算離婚了?”我對于她這番決定保有質疑的态度,離婚?在陳君伊眼裏根本是不可能的,看來這一陣兩人确實矛盾不小,本以為根本不會分開的習慣,也是有底線的,習慣成自然後擠壓的是情感,真正爆發的時候就是結束的時候,有時候真正的勇敢不是奮戰,而是學會放棄。
“那小子不是人,你知道嗎?金星集團是我爸一手打下的江山,這小子在我爸昏迷不醒的時候做了手腳。”還未等陳君伊說完,我便好奇的問:“叔叔怎麽了?”
“他心髒病犯了,是被這小子氣的,有個小三氣我太武斷,偷偷的給我爸送了他們在一起的私密照,露點都有,你看多下賤,因為這件事我爸跟周博見吵了起來,後來他那個不要臉的媽也來湊熱鬧,他們活活的用唾沫逼得我爸心髒病犯,我跟他媽吵,他還敢打我臉,我當時跟他打了一架後,本想以本宮娘娘的身份将他一軍,後來才知道他哄騙我爸簽了一份合同,那個合同是一份正常的運輸合同,可最不正常的是那家公司是他名下的公司,換言之,他掌握我家的運輸通道,你知道的,做化妝品這行,又是全國型的産業,運輸是我們産品能準确無誤上架的關鍵,他名下的公司已經造成幾次運輸失誤,導致我們集團旗下的化妝品專櫃缺貨,損失已經超過500萬了,我跟他吵着要換回原來的運輸公司,他就說要給違約金,那合同根本就是霸王條款,那時候他哄騙我爸,說以後會安分守己,不再沾花惹草,結果,你看到了,泡妞泡到美國來了。”陳君伊說完這些,我才真正知道,她到底在忍着什麽樣的男人,我不得不佩服女人的容忍能力,雖然我是女人,可,我真無法做到忍受一個男人這樣對自己,陳君伊從小被寵愛,也許沒吃過什麽苦,以為愛是一切的她,到了危機來臨時才意識到,睡在自己床畔的不是王子,而是魔鬼。
“這個男人太不是人了,你打算怎麽辦?”我看了她一眼,陳君伊認真的看着我:“我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行,我對他真的算仁至義盡了,你看大學那會,我從來不吝啬在他身上花錢,畢業後義無返顧的嫁給他,結婚後我還要受他媽的氣,他們那些七大姑八大媽的氣,今天這個親戚來,明天那個親戚來,我家本來也不是個什麽勢力的家,可是你看,我們家集團被搞得烏煙瘴氣的,走錯路都能碰上他們家親戚,這些都算了是吧!他還玩女人,女人這件事,我可以解決,可不能沒完沒了對吧?這些我都可以不計較,你知道我的,是打死了都不會想離婚的,他現在不是玩不玩女人的問題,他現在不想做小白臉了,想自己做皇帝,吞了我們家集團,才是他現在想做的,這匹狼現在不打死,我以後肯定連正宮娘娘都不是,絕對是丫鬟的命。”陳君伊雖然一臉鎮定,可我感受得到她心裏的憤怒,她邊說還邊發抖,這應該是她經歷過最可怕的事了,我看着摯友被一個男人折騰成這樣,心裏無名的火就上了心頭,這是個什麽男人?
追女人的時候像條哈巴狗,追到了就像根草,這麽不要臉的男人留着有什麽用?我看了一眼左立:“我真想找個殺手殺了他。”
“冷靜,殺人可是犯法的哦!”左立輕輕一笑:“但是販毒可是會入罪的哦!”
“販毒?”我與陳君伊看了一眼左立,他自信的笑了笑看向陳君伊:“你真想弄死他,我有辦法,但是,我怕你舍不得。”陳君伊看着他想了想後看向我:“別傷害他。”她有些慚愧的回過頭,背對着我們,不再回頭,看着她的背影我輕輕說:“讓我幫你吧!”
“也許他還對我有情,年清,你說我再給他一次機會,他會改嗎?”
我沒看見陳君伊的表情,但是我知道,她說這話的感傷,她頭傾斜的角度,一直是看着周博見所在方向的那個角度,作為同是女人的我,能理解她這種心軟,試問,相戀7、8年最後成了夫妻,那是用青春換來的感情,有幾個人能說斷就斷?我與左立對視一眼,笑了笑,有何不可?給一個渣男一次機會,反省一下自己到底是有多渣。
“那個洋妞我很懂她,我一出現,她就會跟我走。”左立自信的一笑,露出花花大少那般自戀神色,我敲了敲陳君伊的肩:“我們給他一個局,讓他自己反省,但願他會醒悟吧!如果他不能,君伊,我一定會告訴劉貝拉,錢钰,我們一起滅了他。”
“如果他再執迷不悟,我也沒必要犯賤,清清,我絕對不是個柔弱的女人,但是我确實舍不得這段感情,這個人的存在,如果你愛着一個人久了,你就會習慣這個人的存在,即便有天愛情不在了,你也不希望他離開,如果非要在我的幸福與這個人上做選擇,我腦子很清楚的會選擇幸福,只是我一直找不到理由,無法堅強的告訴自己這個人已經不再能給我幸福了,一旦找到這個理由,我會叫上姐妹們,來裁決這個該死的渣男的。”她說着說着,喉嚨有些幹澀,雖然拿着數碼相機做樣子的在拍周博見與洋妞的照片,但我知道此時的她需要空間緩解心裏的疼痛,我沒有再說話,只是在她的肩膀輕輕的拍了拍,她回過頭點了點頭,姐妹之間的安慰,根本不需要用言語來傳達,她知道我在意她,我也知道她懂了我的安慰。
我內心裏很希望陳君伊離開這個男人,可又不忍心陳君伊真的連最後希望都被周博見給摧毀。
作為朋友,我只需要給她支持,能做的僅此而已,傷口,是誰也不能替你疼的,治愈還需自己,人其實有時候挺孤獨的,快樂可以分享,但傷痛永遠只能獨受,陪你哭的也未必懂你的痛。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