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Chapter 25 我是說，阿衍來……
“你以為性格是怎麽生成的？”林渡森盯着她, “靠教養？靠血脈才對！之瑜被養在個潑婦的家裏，卻仍舊有現在的氣度這就是最好的例子。你再怎麽教養懷瑜，也抹不掉她血脈裏狹隘的因子！她們倆必須分開, 要不然你就把之瑜放到我這裏來, 我親自教養。”
“爸……”林淡月再次無奈, “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嗎？”
能理解爸爸得心情, 但之瑜才剛回來，失而複得, 她也要把她放在身邊才能放心。
“我不管，”林渡森道, “我又不是要你棄養懷瑜, 把她丢了不管, 送她出國，給她最好的教育, 她想學什麽讓她去學, 物質上也不虧待她。她原本那樣的家世，能擁有現在的一切已經是造化，不要再妄想能跟之瑜平起平坐。掉包得事我不追究, 林家夏家都不欠她的。”
“爸……”話都說到這個份上, 林淡月縱然無奈，卻也不好再一口回絕, “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讓我再想想。”
“哼！”
他們說的每一個字夏之瑜都清楚的聽見了。
其實不大明白為何外公會突然之間來這麽一出，但他都是為自己好這一點她還是感激的。
要說氣度什麽的，她其實有一點心虛，因為她并不是書裏面真正的夏之瑜。
外公說的沒錯，夏懷瑜的确沒有把突然到來的夏之瑜當成是妹妹, 所以原本的夏之瑜其實還蠻慘的。
對媽媽她也能夠理解。
畢竟之前十幾年，陪在她身邊并且花了心思去教養的那個人是夏懷瑜而不是夏之瑜。
不埋怨是因為不在意。
說白了吧，夏懷瑜離開還是留下，夏之瑜是沒所謂的。
就像昨天宋衍說的，她并沒把她放在眼裏。
宋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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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冒出這兩個字她便又朝他看去。
剛才那番話對他來說似乎挺有意思，此刻他正勾着嘴角看她。
整棟樓中央空調系統，室內溫度宜人。
夏之瑜原本是一點也不熱的，但兩個人這樣挨在一起……
她能感受到他襯衫下的體溫，他胸口心髒的跳動，還有他的呼吸……
她頓時也熱了起來。
熱意從皮膚，到心口，再到臉頰……
書架外外公跟媽媽在說什麽她已經沒那麽留意了。
後頭他們也沒有再說些什麽重要的內容。
外公依舊堅定，而媽媽也沒有給出肯定的答複。
身為主人家不好離開太久，兩人又說了幾句便重新出去。
聽到門被重新關上，夏之瑜這才松了一口氣。
宋衍盯着她看，看到她臉頰泛起了一抹紅。
少女肌膚細膩，這樣近也看不到任何瑕疵。
白裏透紅，煞是好看。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在她臉頰上抹了一把：“今天塗了多少粉啊？”
怎麽還上手了？
夏之瑜皺着眉拍掉他的手，往後退去：“沒化妝。”
“沒化妝？”宋衍有些不信，明明之前看着還有點黑，沒這麽白的。
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指，上面幹幹淨淨，的确什麽都沒有，只殘留些光潔的觸感。
夏之瑜迅速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裙子。
見他盯着手看，想起被他摸了一把，還是有點惱怒。
宋衍沒動彈，夏之瑜看到他的姿勢就想起剛才在他懷裏趴了半天，臉頰頓時更紅了一些。
“你剛拉我幹嘛！”她郁悶道。
真是占便宜被占了個夠本。
她平時總是冷靜淡定，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模樣，眼下的模樣難得一見，宋衍覺得十分有趣。
他微微坐正了身體：“我剛才只是想提醒你，沒想到你會撲過來呀。”
說道這裏，擡手摸了摸胸口：“拿我當肉墊當習慣了？”
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夏之瑜給他一個大白眼，轉身想走。
“等一下。”宋衍叫住她。
“幹嘛！”夏之瑜不耐煩的轉身。
宋衍已經站起身。
身高壓迫席卷而來，還有他身上的香……
夏之瑜不由退後一步。
宋衍把他手裏的那本書放回到書架，然後懶洋洋的整理衣服：“給你看樣東西。”
他襯衫露了一角在外頭，搭上他的那張臉，一點也不邋遢，反而有種落拓的美感。
夏之瑜十分防備：“什麽？”
她的反應令宋衍皺起眉來：“你這是什麽态度？剛才那樣，偷笑還差不多，你知道有多少女的羨慕都還羨慕不來嗎？”
這話把夏之瑜給逗笑了。
她抱着手臂哈了一聲，接着又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羨慕你的人只會更多好嗎？”
宋衍：“？”
他覺得不可理喻，不知道她是哪裏來的自信。
夏之瑜不想再跟他扯這個話題。
“你想要給我看什麽！”她又問。
宋衍瞥了她一眼，彎腰把地上的西裝外套給撿起來，然後越過她往外走，走到書架盡頭停下，從上面拿了本東西下來。
“這個。”他把那本東西遞給她。
夏之瑜上前接過，仔細一看，那并不是什麽書，而是一本裝訂的十分精美的相冊。
她有些疑惑的擡頭朝宋衍看了一眼。
宋衍朝她點了點頭。
夏之瑜便伸手将相冊打開。
裏頭是些年份久遠的老照片，微微泛黃的相片紙帶出濃濃的年代感。
照片的主角多數都是一位女子，對着鏡頭面露笑容的她一雙圓溜溜黑黝黝的眼睛滿是壓不住狡黠與靈動。
這個人跟她長的有點像，夏之瑜心中想着。
她繼續往後翻，女子身邊多出了一位男子，赫然就是年輕時候的她外公。
所以說，她長的跟她那位已經逝去的外婆很像。
夏之瑜立刻得出了結論。
難怪外公會對她另眼相待。難怪媽媽說外公一定會喜歡她。難怪舅舅一看到她就說她是他們家的孩子。
夏之瑜心中有數便合上相冊把它放了回去。
這個消息還是有點用的。
她放好相冊，朝宋衍看了一眼：“走了，就快吃飯了。”
說完便朝書房外走去。
“就這？”宋衍望着她的背影。
果然女生就是麻煩，給她看了這個就連一句謝謝都沒有。
他不由搖了搖頭，看來以後還是不要那麽好心。
走在前頭夏之瑜想着宋衍臉上會有的表情，不由彎了彎嘴角。
[愉悅值+2]
就不說！誰讓這個家夥剛才占她便宜呢！
她下了樓回到客廳裏，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茶。
沒一會兒宋衍也從樓上下來。
他襯衫掖好西裝外套也重新穿上，看着又規矩了起來。
從樓梯上慢慢走下來，他微微揚着下巴，一眼也沒有朝她的方向看。
真是個小氣鬼！夏之瑜心中想着。
這時候林珑又摸了過來，在她身邊坐下。
“你剛才去哪了？”她問道。
“見了太多客人，眼睛痛，上樓放空去了。”夏之瑜回答。
“哈哈……”林珑頓時笑起來，“我理解你的感受。”
兩人坐在一起，沒聊上幾句，便有傭人來通知說開飯了。
午宴開啓，設置在隔壁的宴賓樓。
“竟然還有單獨的宴賓樓。”夏之瑜忍不住對林珑說。
“爺爺家很大的。”林珑挽着她一邊走一邊說，“後面還有一大塊地，有個私人的高爾夫球場，待會可以去玩一玩。”
“不太會那個。”夏之瑜說。
那麽大的太陽，誰要去啊。
“那還有個射箭場。”
“我還是找個地方睡一覺吧。”
“喂，你怎麽那麽懶啊。”
“困啊……外面又熱，要不要一起睡。”
“……也不是不行。”
說着就到了宴賓樓。
這一棟樓內部裝修的很中式。
古樸的三個包間用雕刻的拱門相連，一間一個20人的大圓桌，門打開便相通，關上可成為三個獨立的小間。
今天男士們一桌，女士們一桌，孩子們一桌，門打開三間相通，保證彼此之間能有一些聯系，卻又互不幹擾。
衆人紛紛落座。
大人們彼此之間寒暄說笑是很和諧的，而孩子們的這桌，就連表面的和諧也不太能做的到。
宋衍坐在那，活似個冷面佛，看着就不好惹。
程硯清坐他正對面，拉出個最遠直徑距離，雖然不如宋衍那麽氣場強大，但也清冷不接地氣，好似不在人間。
比起他們，盛柏月就要好多了，他臉上帶着和煦的笑，不管對誰說話都很溫暖。
桌上還有幾個跟夏之瑜不同級，名字她都不太熟悉的孩子。
盛柏月跟他們也打了招呼，繞了半圈桌子到夏之瑜身邊坐下。
“裙子很好看。”他對夏之瑜說。
“你也是，”夏之瑜笑道，“西裝很帥。”
在她另一邊的林珑探出頭來，對着盛柏月道：“你這未免有些目中無人了吧。”
盛柏月頓時笑起來：“你也很好看。”
林珑撇撇嘴：“敷衍。”
面對她這種近乎挑釁的行為，盛柏月也仍舊是耐心平和的。
“今天畢竟之瑜是主角。”他笑着說道。
“好吧。”林珑點點頭，這個理由勉強可以接受。
在這個時候，夏懷瑜連同高芊芊和白芷薇三個人從外頭進來了。
“上哪野了，現在才來？”中間那一間桌上有個女人埋怨了一聲。
夏之瑜看到高芊芊在聽到這句話後縮了縮脖子，猜測說話女人應該是她的母親。
她們三個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臉上的表情都不太好，尤其夏懷瑜，簡直黑着一張臉。
明顯到程硯清都看出來，關心的問了句：“你怎麽了？”
“沒事。”夏懷瑜搖搖頭，“就是外面有點熱。”
一邊說着一邊朝夏之瑜看了一眼。
這一眼涼飕飕冷冰冰，夏之瑜是絲毫也體味不出來她說的外頭有點熱。
怎麽回事？她又哪裏得罪她了？
宋衍看好戲似得勾了勾嘴角。
夏之瑜：“……”
挺無語的。
這一桌子人各懷鬼胎，但這一桌子菜着實美味。
林渡森特意請的大廚回家，擺盤，色澤，口味都無可挑剔。
他自己好這一口，吃的開心了還特意從這聯通的包廂那一頭走到這一頭，走到了夏之瑜的身邊。
他遠遠過來，就看夏之瑜認認真真握着筷子吃東西，什麽都不忌口，果然像她自己說的那樣，都有好好在吃東西。
見她吃的香，他心裏也高興。
“乖外孫，”他笑着問道，“還合口味嗎？”
“嗯，外公，”夏之瑜伸出大拇指，“超級好吃！”
[愉悅值+4]
2點因為真的很好吃，2點因為外公特意走過來看她。
林渡森頓時笑彎了眼。
他看了眼她碗裏的菜：“喜歡吃什麽讓他們再上一份，薏仁海參？脆皮乳鴿？”
“夠吃了啊，外公。”夏之瑜用溫熱的毛巾擦了擦嘴，站起身來，“您不用操心我的。”
一邊說着一邊挽住他的手臂：“您也多吃一點，還特意過來看我，多過意不去啊。”
林渡森聞言又笑起來：“好好好，我也多吃。”
他平時不茍言笑，對小輩也從不親昵。
衆人見他特意過來關懷夏之瑜，又見夏之瑜挽着他一路說笑的把他哄了回去，心裏都有說不出的驚訝。
看來林老是對這個流落在外的外孫女非常重視啊。
就坐在夏之瑜身邊，卻連一個眼神也沒得到的林渡森親孫女林珑，即便再見到這一幕也十分震驚。
為什麽爺爺還能對誰這麽耐心溫和？為什麽夏之瑜對着爺爺一點也不緊張？
她竟然伸出手就去碰了爺爺還挽着他撒嬌！
林珑的震驚寫在臉上。
夏之瑜回來，看到她臉上的表情頓時笑了起來：“有什麽事想不通？”
林珑就把心裏的疑惑給問了出來。
這問題剛才問過林琦，但那小子掖着個秘密趾高氣揚的就是不說。
“爺爺為什麽對你這麽好啊？”她朝夏之瑜問道。
問出來的同時又覺得夏之瑜不大可能知道。
畢竟她今天才第一次跟爺爺見面，而自己都已經在林家那麽多年。
“因為……”卻沒想到，她才問出口，夏之瑜就湊過來回答她，“剛才，我不小心走到了外公的書房裏，在裏頭看到了外婆的照片……我長的跟外婆有點像。”
“難怪……”林珑恍然大悟，滿臉羨慕，“我聽我爸說過，爺爺奶奶感情很好的，可惜奶奶去世有點早。”
夏之瑜點點頭，拿起筷子繼續吃東西。
“但是你膽子真大啊，”林珑悄聲道，“爺爺的書房平時是不讓人進去的。”
“不知者無畏嘛。”夏之瑜笑道，“現在你告訴我了，以後我肯定就不敢去了。”
林珑覺得她坦誠的可愛，一問她就什麽都說這一點真是很讓人喜歡，頓時就覺得更同她親近。
“氣死了，”她哼了一聲，“我哥好像也知道，但是剛才問他，什麽也不說！”
夏之瑜夾了一筷子龍井蝦仁給她：“那咱們下次有秘密也不告訴他。”
林珑笑起來：“就是！”
圓桌對面夏懷瑜看着兩人挨在一起說悄悄話，原本就不怎麽樣的面色頓時又黑了幾分。
她握着筷子，卻沒什麽胃口，滿腦子都是剛才在花園裏白芷薇和高芊芊兩個人對她說的話。
她們看到外公和媽媽面色不善的走進了書房，就蹲在門口偷聽了幾句。
聽到外公想要她走，想要送她出國。
沒想到老頭子保護夏之瑜到竟然要她走！
是，他從小就跟她不親，但她也沒想到他的決定竟然能下的這麽幹脆果決，一點點的情分都不留。
她緊緊握住筷子，握到關節都發了白。
想要她走，沒那麽容易！
她畢竟姓夏，姓林的說的不算！
剛才夏之瑜沒有應承，但林渡森還是讓人送了菜過來。
把夏之瑜碗裏的，剛才她嘗過的那些又上了一份。
“托了你的福。”盛柏月笑道，“這道金錢雞我還蠻喜歡的，是程師傅的拿手菜。”
“是嗎？”夏之瑜也微微偏過頭去朝他笑，“我也很喜歡，你多吃一點。”
“你知道它是怎麽做的嗎？”
他聲音溫柔好聽，夏之瑜下意識便搖頭：“不知道啊……”
不遠處宋衍挑三揀四吃的并不太多。
擡頭看到夏之瑜跟盛柏月兩人挨在一起說話扯了扯嘴角，露出個嘲諷的笑。
他剛才沒有搭理她，餐桌上夏之瑜就一眼也沒有朝他的方向看。
反正身邊有林珑跟盛柏月，熱鬧的很，一點也不無聊。
午宴一下就到了後半程，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
夏懷瑜擦了擦嘴，朝高芊芊看了一眼。
高芊芊點點頭，清咳一聲。
“吃完飯無聊，”她對衆人說道，“不如我們待會去射箭場玩玩吧？”
夏懷瑜放下了手中的濕巾：“好啊，好久沒有到外公的射箭場玩了，硯清你不是喜歡這個，要不要去？”
程硯清點頭：“好。”
“好啊。”白芷薇當然也捧場，她順便朝宋衍望去，“阿衍，你去不去？”
宋衍掃了程硯清一眼，撇開臉，幹脆利落道：“沒興趣。”
也不知道他是對射箭沒興趣還是對程硯清沒興趣。
林珑撇了撇嘴。
原本她是有興趣的，但是看夏懷瑜他們這麽有興趣頓時就沒興趣了。
正好之瑜嫌熱，就不摻和了。
可她不想摻和，高芊芊卻偏不放過她。
“林珑，夏之瑜，”她問道，“你們也一起去玩一玩吧？”
“不去。”夏之瑜回答。
一上午應付人累了，現在真就一點興趣都沒有。
“不去。”林珑跟着聳聳肩，“跟你玩有什麽意思，手下敗将。”
高芊芊頓時瞪圓了一雙眼：“說什麽屁話，上回讓你僥幸贏了，敢不敢今天再比一把？”
“我會怕你？”林珑冷哼道，“但這也不是你說想比我就要跟你比的吧？”
“你……”高芊芊正要罵人，被白芷薇攔住。
“今天正好大家都在，”她笑着對林珑道，“就湊個組隊賽熱鬧熱鬧，”說罷又朝夏之瑜看去，“夏之瑜你今天是主角，不會這麽掃興缺席吧？”
夏之瑜：我正有此意。
她覺得她表姐有句話說的挺好的，不是她們想比就非要比吧？
偏偏這個時候，她的舅舅林珑他爸林橋來着宋衍。
正好聽到白芷薇這一句話，順口接腔道：“就是，之瑜你是主人，就領着大家好好玩一玩吧。”
自以為是幫夏之瑜擡了面子。
夏之瑜：“……”
林珑無奈的看着她，對不起，我爸爸他就是這樣的豬隊友。
夏之瑜朝她笑了笑。
做主人，總該有些主人的氣度。
到了這個份上，她也不好再說什麽拒絕的話。
“好。”她懶洋洋的說道，“那就陪你們去玩玩吧。”
“我也一起。”在她身邊盛柏月道，“不用擔心。”
[愉悅值+2]
“嗯。”夏之瑜朝他笑了笑。
再往前看，就看到宋衍跟舅舅林橋一起離開的背影。
聽說孩子們要去射箭場，大人們當然沒有什麽意見。
男士們打算閑聊一會等太陽不那麽烈了去打高爾夫。
女士們跟着孩子們一起轉移了陣地。
她們到射箭場正後方的玻璃房內繼續吹涼氣喝下午茶。
射箭場就沒那麽好待遇了。
半露天，只在射箭區塔了棚，不至于被太陽直曬。
夏之瑜走出房門，肌膚暴露在溫熱的空氣中整個人都有點不會好了。
有的時候她的确是有些嬌氣。
想不明白人類有冷氣這麽偉大的發明，為什麽還要沒事找事的進行戶外活動。
七個人到了射箭場，自成兩隊。
林珑站在夏之瑜身邊，看了看盛柏月：“咱們少一個人。”
“嗯……”夏之瑜小小的打了個哈欠。
吃飽就犯困，到午睡時間了……
少人這種事不用她來動腦筋吧，她新來的……
“團隊賽，”林珑問道，“你們想怎麽比？”
“總分呗，”高芊芊道，“四個人的成績相加，三局兩勝。”
她說到這裏朝夏之瑜挑了挑眉。
林珑覺得自己多此一問。
不管怎麽算，帶上了夏之瑜，他們都必須找一個強勁的高手來才行。
“怎麽辦？”她朝夏之瑜問，“找你哥來吧，你哥挺厲害的。”
“不用了。”一旁夏懷瑜道，“哥幫爸爸他們拿東西去了，一時過不來。”
林珑頓時皺起眉。
“你哥呢？”夏之瑜問，“你哥怎麽樣？”
“我哥……”林珑不是故意想滅她哥的威風，但他哥的确是不怎麽行。
這時候，盛柏月說了一句：“阿衍。”
林珑頭也不擡：“宋衍不是說了沒興趣。”
“不是，”盛柏月微微一笑，擡手朝前指去，“我是說，阿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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