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被騙了
這時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過來，“莫隋是嗎？”
“對，是我。”莫隋視線掃過他手裏的幾張紙，“警察同志，我朋友這什麽情況？”
“打架鬥毆。”他将紙張卷成圈敲了敲掌心，“這影響可十分不好。”
緊接着又把事情經過講了遍，據說是隋祁率先動的手，對方有三個人，什麽都沒幹站路邊聊天呢就被他打了頓，還個個見血。
莫隋聽完連忙否決，“肯定弄錯了，我朋友不可能無故打人，絕對是他們的問題。”
對方不置可否道:“來做擔保的人最常說的就這話，我們都習以為常了。”
“啧，你們怎麽這樣呢。”莫隋十分不滿的看着他。
警察同志不以為意，召來自己同事吩咐對方帶莫隋去看那三位傷員。
傷員在裏面的辦公室呆着，進去的時候幾人正聚一塊聊天，莫隋匆匆掃了他們一眼，沒仔細看但大致上個個都比隋祁狼狽。
他們看有人來了，連忙竄起來叫嚣着要賠償，樣子有些兇狠但莫隋一點都不怕，這什麽地方？這是警局，你他媽再嚣張也不能動人一個手指頭。
其中一直沉默的一個突然吼道:“我們幾個兄弟他媽也不是白給人打的，你們最好給個合理的解釋，不然這事難辦。”
合理的解釋？不就是要錢嘛！
只是……這人的聲音有些熟悉，莫隋皺眉手撐着下巴，是哪裏聽過呢？
對方以為她在思考解決辦法，為了表明态度，沖自己夥伴暗地裏抛了個眼神，更嚣張道:“這事反正怎麽看理都在我們這邊，我告你這事要不解決好了，我們就不停上訴，我看你們怎麽過安生日子。”
莫隋像看白癡似的斜了他一眼，然後對站在身邊的警察耳語了幾句，小警帽臉一變連忙領了莫隋出去。
裏面三位仿佛生怕莫隋胡說八道冤枉他們一連串的吆喝不停，最後被看管的警員教訓了頓才憤憤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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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莫隋将上次遇搶劫的事詳細和警察說了遍，表示體貌特征和他們其中一個十分相似，警察将信将疑的翻檔案，發現這三人果然有大小不一的犯案記錄，莫隋被搶事件也在其中。
有了這麽份重要信息隋祁的無故打人變得發人深思了，也有了可尋依據，但其做法自然依舊是不可取的。
莫隋簽了字聽小警帽不停的絮絮叨叨只得連連點頭，然後分毫不差的帶着隋祁走人。
走到大街上她才正眼看隋祁，“說吧，這怎麽回事？”
“看着不順眼。”其實只是心裏有悶氣要發洩，不巧上次那人被他撞上了而已。
“不順眼就打人？這誰教你的？”這人什麽時候思想這麽惡劣了？
“他之前還打劫。”
“那是之前，他現在打劫你了嗎？”就算打劫他能讨到什麽便宜？
隋祁揪着破皮的傷口不吭聲了，又是一貫悶頭悶腦的模樣。
這樣子一擺出來莫隋就發不起脾氣了，她知道自己再怎麽發火再怎麽罵他，這人都會是這麽一副要死不活的狀态。
“別揪了。”她把他的手拍開，破傷處又開始滲血，莫隋皺眉瞪了他一眼，“你這人也真是，挖它幹嘛？出血好看？我這才走多久你又給我出事。”
說着拿出紙巾來給他擦血跡，莫隋不用香水，但身上總會有好聞的味道，可能是衣服上的洗衣液，也可能是頭發上的洗發露，又或許只是普通的護膚品，但這總總彙合起來就是她獨有的味道。
隋祁閉了閉眼，近乎入睡般的滿足。
他說:“那你就別離開我。”
莫隋白了他一眼，去附近藥店買了些藥水然後一塊回家。
臨近過年範思然那對小情侶都開始放假，司凡徑自跑私活去了，範思然則沒事幹就往莫隋這邊跑，大賣場杵這麽個人也真是不怎麽好看，沒幾天王兆祥開始面露不悅。
莫隋踢了踢做小板凳上玩玩具的範思然，“你有點自知之明成嗎？我主管都快把我給削了，你明天別來了。”
範思然瞅了瞅剛過去的王兆祥，“幹嘛呀這是，店門開了本來就是讓客人逛的，我憑什麽不能來？”
“你哪條腿在逛？”
“啧。你真矯情，活這麽明白幹嘛？實在不行大不了給你幹活呗，這樣他總沒話說了吧。”
莫隋連忙将手中的幾盒水筆扔她身上，“快，按着類別放貨架上去。”
“我靠。”
範思然幹活後王兆祥再經過時果然沒再繼續放冷箭，兩人也能心安理得的有一下沒一下的說話。
“過年了，家裏該準備的都弄好了嗎？”
“兩個人也沒什麽特意好準備的。”範思然無所謂的說:“不過你打算怎麽辦？回家嗎？還有隋祁。”
“不回，怎麽可能回家。”莫隋拿着小紙片時不時寫幾個貨號準備等下去報貨，“隋祁自然是和我一塊過了，他又沒什麽親人。”
範思然想了想，道:“哎，咱四個一塊過年呗。正好也圖個熱鬧。”
“成啊。”莫隋停下動作笑望着她，“不過你兩也得幹活，別用那什麽客人不客人的打幌子。”
“切。”範思然不屑，“真是小氣。”
陳良生會間歇的打來電話，兩人的話題越來越少，因着部分原因還有彼此自身的性格問題往往都是以責問或憤怒告終，莫隋可悲的發現，一個融洽的聊天氛圍都開始變得奢侈起來，這些年的疏遠相隔離的不單單是一個家庭，還有曾經的生活回憶以及彼此的經歷。
最近常提到的就是過年問題，深夜下班到家後，兩人一塊吃了宵夜，隋祁跑廚房去收拾，莫隋則走到陽臺接電話，冷冽的風能讓她稍稍清醒一些。
“如果想讓雙方過的都舒服點，我希望今後都不用再聽到類似一家幾口聚一聚的話，我很煩，真的，你執意要這麽熱心的撮合那我只能說，以後咱倆也不用通話了，免得一天到晚的吵，我很累，不想上火。”
今晚沒風，但氣溫依舊冷的可怕，莫隋只穿了薄薄的一件毛衣，冷的瑟瑟發抖，口中呼出的白霧不斷在空中拂動，遠處的霓虹漫出模糊的光暈，給寂靜的夜帶來視覺上的點點暖意。
周圍很安靜，那邊陳良生的呼吸便顯得越發的清晰，起伏均勻和他的人一樣沉穩內斂。
“好，過年的事我不說，但吃個正常飯還是要的。”不等莫隋拒絕，繼續道：“生日那天你自顧自跑了，這次就當補償，明晚我來接你，一塊回家吃飯，燕飛也會在。”
莫隋有種被人打了一拳往肚子吞的感覺，難道她之前說的話都是放屁？
“就這一次。”他又開口，聲音平緩，“最後一次，以後我肯定不逼你。”
莫隋思忖着最後還是應承了下來，陳良生不是那種會空口說白話的人，既然說了是最後一次必定不會有第二次，她信他，就算飯菜難以下咽也就剩這麽一次罪了，以此換取未來無限量的自由有何不可？
第二天下班陳良生和趙燕飛果然準時等在了大門外，莫隋對着趙燕飛點點下巴算打過招呼，然後一開車門坐了進去，隋祁站在旁邊靜靜看着，沒有像之前那樣情緒暴躁，礙于他對陳良生莫名的強烈排斥，莫隋曾和他做過了簡潔的解釋，表示對方只是自己的兄長。
隋祁也不笨，當時立馬便問：“為什麽他姓陳？”
莫隋臉色不好看，這是她最不願提及的話題，不耐的瞪了他一眼，“因為他是我繼母的兒子。”
所以這兩人并沒有血緣關系，但也不能否認是家人的身份。
某些時刻莫隋還是天真的，可能她曾有暴力粗鄙散漫放蕩等等堕落消極的情緒但表現都是在外人面前，于陳良生總是下意識的要做到最好，這或許是由于天性，每個人都會有個對立的天敵，莫隋的這個軟肋路人皆知，小打小鬧到現在，她從沒想過最後會把這根軟肋踩斷的也會是陳良生，失望到極點的疼痛。
到了莫家，她推門進去，随後看着滿桌的菜肴，怔愣的聽着莫偉辛淡定道：“今年我們把過年時間提前到今天，也難得每個人都到齊了，好久沒這麽熱鬧過，咱們好好吃頓飯。”
這就是過年的事不說，就吃個正常飯？
作者有話要說： 馬上月底啦，又要算考勤啥啥啥的啦~！頭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