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抉擇
剩下的時間兩人開車跑了大半個城市去一家大型購物超市買了兩瓶礦泉水。
返回到家後已經是傍晚，下車前莫隋對他說:“明天我們不上班，你們再來一趟吧，還有今天的事你就當不知道。”
“嗯！”陸措應了聲，猶豫着看她。
“你想說什麽？”
“你打算怎麽做？”
都這樣了還能怎麽做？莫隋懶得回答這種弱智問題，将最後一口水喝完扔進附帶的垃圾桶，開門下車。
陸措随後跟上。
開門進去的時候那兩人依舊相對坐着，只是臉色都不怎麽好，屋子裏很幹淨遠沒有以為的那麽髒亂，莫隋甚至懷疑剛剛電話裏聽見的都是錯覺。
隋祁看着兩人，掃了幾個來回後，“東西呢？”
“哦，沒帶錢所以沒買，我不好意思用他的。”
“那為什麽沒有馬上回來？為什麽電話沒接？”
莫隋拿出手機在他面前晃了晃，“沒電了，既然出去就盡地主之誼帶他逛了逛。”
隋祁和陸措冷冷對視一眼，沒再開口。
林琛很快跟着陸措走了，他的神情有些恍惚雙眼還是紅紅的，到門口的時候最後看了隋祁一眼，隋祁撇開了頭。
莫隋沒有管他們的暗潮洶湧，她走到角落的櫃子邊蹲下悄無聲息的将藏在底下的電話放平。
林琛坐進車子後很是疲憊的往後靠了靠，等車子跑上路才開口，“阿晨想起來了，我想過幾天我們或許就可以回去了！終于結束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吧！”他頓了頓，側頭看陸措，“你怎麽沒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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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措只是想起了傍晚的莫隋，整個人浸在火紅的夕陽裏卻也還不住臉上的蒼白。
“啊，有些突然所以回不過神！”
“是吧！我剛開始也回不過神，直到現在都感覺像在夢裏。”
陸措笑了笑，“和老夫人說一聲吧，這一年都操碎心了！”
深夜滿身疲憊的時候莫隋打開了鎖了近十小時的房門，終歸是自私的，可能由于家庭因素的關系或者是成長的經歷導致不容易輕信于人，最後關頭連隋祁也是如此，她怎麽可能把房間讓給他們？似乎潛意識就覺得既然想起了一切他們只要見面便一定會發生什麽，這樣的覺悟讓胸口有些陌生的疼痛，卻又無能為力。
隋祁洗了澡便窩在了折疊床上，想來也有些回不了神要一個人靜一靜。
莫隋在房門口站了會沒走進去反而轉身走到隋祁對面坐下，發現他并沒有睡，眼睛空洞的望着前方，随後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
“你現在在這住的适應了嗎？”
隋祁歪了歪頭，對她這問題顯得有些疑惑，“一直挺好的。”
“如果我們搬家你說怎麽樣？”
“為……什麽要搬家？”
莫隋笑了笑，揉揉頭發，“那什麽……我今天看你表情對陸措他們還是挺排斥的，就想要不搬家得了，免得那麽麻煩，誰知道你什麽時候才能想起來呢！”
隋祁低了低頭避開她的視線，好一會才道:“這裏習慣了換地方不太好，我還是喜歡這裏。”
他舔了舔嘴唇顯得有些遲疑，最後還是說:“反正他們來找我我都當沒看見，所以也無所謂。”
“你的想法怎麽有些變了呢？”莫隋喃喃着。
“你的想法跟昨天也不一樣了呢！”他小聲反駁道。
莫隋愣了下，随即笑起來，臉色有些難看，有種自打嘴巴的錯覺。
“也是！”
隋祁傾身過去抱了抱她，莫隋一僵，腦海裏閃過下午噩夢般的喘息聲，放膝蓋上的手頓時握緊。
隋祁只以為她緊張，輕柔的撫了撫她的背，“別緊張，我還沒想起來呢！”
細碎柔軟的黑發輕輕撩撥着莫隋的臉，她盯着前方的牆壁，“那……如果想起來了你打算怎麽做？”
“還沒發生的怎麽知道？”
“想象一下呗！”
“不知道，想不出來！”他有些撒嬌的晃了晃莫隋的身子。
夜更深了，也是這個原因或許溫度就低了身上經不住又開始泛冷。
有了矛盾才會說不知道，不然又怎麽會猶豫不決，幾天前他會如何回答？應該會堅定的說和現在一樣不會有任何改變，搬家後只有兩個人的生活他也會非常高興，怎麽會拒絕？
莫隋拍拍他後腦勺站起身，“晚了，睡吧，明天估計他們還得來！”
回到房裏呆呆的站了會，才機械般的走到床邊從床頭櫃的抽屜裏拿出隋祁的全部積蓄，裏面的錢除了隋祁自身需要用的其他一分沒動，連帶那塊名貴手表也還在，再見到恍如隔世。
關系更親密之後隋祁的衣服都和她的放一塊，自己沒什麽本事直到現在他的大部分衣服還是地攤貨，廉價的東西高攀不起他的身份以後應該也不需要了吧。
莫隋将衣服全部拿出來，然後端了把剪刀開始剪，刀鋒有些鈍了，剪起來不利索，最後索性有個口就開始扯，莫隋個子不矮但沒什麽手勁，撕起來格外費力。
雙手通紅到幾乎要滲血也沒什麽知覺，只是眼眶開始泛潮，越聚越多一顆顆滾珠似的往下掉，才發現自己原來也可以有這麽多眼淚。
她把衣服一扔，曲起膝蓋雙手用力抱住，腦袋深深的埋了下去，破碎的泣吟斷斷續續的洩露。
她咬住嘴唇死死忍着，全身都抑制不住的發抖，眼淚鼻涕糊了滿臉，不能哭，不能被他聽到。
或許是之前對隋祁太過苛刻的原因才導致了這樣的結果，倒也不覺得後悔，只是……什麽都沒了，眼一眨又滾落兩行液體。
如果沒有早班莫隋基本都會睡很晚，隋祁早上起來後沒有去打擾她，直到快中午剛剛要敲門，門從裏面打開了。
莫隋面無表情的看着他，一晚沒睡使她看過去憔悴很多，雙眼泛腫底下還有濃重的青黑。
隋祁吓了一跳，“怎麽了？”說着擡手要去摸她臉。
莫隋側頭避開，聲音淡淡的說:“我先去梳洗。”
隋祁動作一滞，放下手，眉心微蹙。
莫隋在洗手間磨蹭很久，聽見外面隐約的人聲後才開門出去，那兩人果然已經來了。
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含義不明，林琛挑釁的勾了勾嘴角随後轉向隋祁。
莫隋自動無視，笑了笑，道:“來了？啧，站着幹嘛？坐呗！”
率先坐了下去，隋祁轉身去了廚房再出來手中端着碗粥，他遞給莫隋，“上午剛煮的你先墊墊胃，中飯還有一段時間呢！”
莫隋接過來深深看了他一眼，笑了下，整碗喝了個幹淨。
轉而把碗放到一邊，她看着隋祁道:“找個地方先坐，我有事要說！”
隋祁坐到了她旁邊，又是四個人相對而坐，和初次碰面近乎相同的鏡頭。
頓時有些想笑也确實笑出了聲，“你們這麽嚴肅做什麽？我都被你們直白的目光看的不好意思了！”
莫隋撩撩頭發，随後從口袋拿出看了一晚上的手表和銀行卡，她吞了下口水，眼睛有些失焦。
“這是隋祁的工資卡和手表，”她往前推了推，“我把東西放這，要不要自己選！”
作者有話要說： 看見評論吓一跳，同志們，你們的淚點可真低，這不虐啊，我個人覺着還好來着，至于你們對之後劇情的猜測，我想說，全錯！所以別太激動，看見的東西都不一定是真的呢，何況是聽見的？
申明幾點：
1、隋祁曾經是同的信息在前幾章我記得就已經有點明了，并不是突然變得
2、誰說隋祁是受？掙紮的不一定就是受
3、幾乎每篇耽美小說都有小言情節，但為什麽小言裏有耽美情節就不能接受呢？隋祁的同志身份從開篇我就設定了，所以不會改
4、至于回複，其實我話很少，以前寫《律師》的時候我有決定每個朋友的留言我都回，就算沒話說硬逼着自己回幾個字，後來因為一個小問題而産生了誤會，我就發現說話真的是門學問，之後也便沒再回複了，除非有朋友點我名，《乞丐》也一樣，之前有點我名的朋友可以注意一下我有回複，除了某一位當時回複不了，我也在作者有話裏點名回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