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作者有話說： 這個禮拜（指到下禮拜三）更新時間不定，然後總更新數量只有一萬字。卑微作者在此道歉。（土下座） 下課啦！
現場演唱結束後，兩人就并肩出了演播廳。
洛璃擡起兩人已經十指相扣的手，惡人先告狀道：“褚先生不老實啊，趁着我不注意，偷偷在做什麽呢？”
褚淩也不反駁，只是笑着将洛璃的手握得更緊了：“現在不是偷偷的了。”
從褚淩手上傳來的熱度，仿佛點燃了一根引線，一路向上燒直到洛璃覺得自己的雙頰耳廓，也變得熾熱。
但是他卻沒有特地甩開褚淩，反而往褚淩這邊靠了靠：“反正調查也沒什麽進展，不如我們翹班吧！”
其實只要沒有覺醒者，特密處的工作并不繁忙，甚至可以說是清閑。這也就縱容了兩個人的上班出溜，畢竟哪怕是有任務，大多數是外勤。
“去哪兒？” 褚淩想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勸洛璃回去，反而問，“我難得有個假期，璃璃打算帶我去哪兒？”
洛璃也沒想過褚淩會答應，也只好臨時像個地方。只是即使他在 E 區待了二十多年，但是毫無目的，單純出去玩的機會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要不然去商場随便逛逛？” 洛璃試探性地問。
雖然褚淩是答應下來了，只是兩個大男人即使去了商場，也不知道應該逛些什麽。兩個人從負一樓一路逛到頂樓，即沒有去哪家店裏看看，也沒有買什麽吃的喝的。
等他們把整個商場逛完了，洛璃靠在扶手上長嘆一口氣：“我好像一點也沒有感受到，逛商場的快樂。”
褚淩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我覺得他們所說的逛商場，和我們的可能不太一樣……”
“是麽？” 洛璃絲毫不覺得自己的理解有什麽偏差，低頭看了眼通訊儀上顯示的時間，發現才過去了十幾分鐘，于是擡頭看向褚淩，“那我們接下來去做什麽？”
“要不然去看電影？” 褚淩說着看向了不遠處的電影院，“我還從沒看過電影，要一起去麽？”
其實洛璃也沒有在公共的電影院看過電影。更多時候，他都是在家中的家庭影院裏，品着一杯果酒，看着不知道多久之前的電影，亦或者紀錄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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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電影院，對他來說也是另一種體驗，是他和褚淩一起的全新體驗。
進了電影院，兩人便兵分兩路——褚淩去買電影票，而洛璃則去旁邊的隊伍買爆米花和飲料。
“你選的是什麽電影？” 洛璃往嘴裏塞進一顆爆米花，瞬間被那帶着奶香的甜味俘獲，一連吃了好幾顆。
聽見洛璃的提問，褚淩低頭看了眼手中的電影票。他剛剛選票的時候，只關注了放映時間，匆匆選擇了一個馬上就要放的電影，根本不知道這是部什麽類型的電影。
褚淩：“驚險列車。”
“是這個麽？” 洛璃停下腳步，看着影院牆上挂着的宣傳圖。他粗略看了幾眼推薦語，忍不住笑道：“以特密處作為設想基礎，這個導演也是真的敢啊。”
褚淩開口：“對于未知的實物，人總是抱着不同尋常的好奇心和探索精神。”
洛璃隐約覺得褚淩的狀态不太對，但是卻也沒去細問，只是拿起一顆爆米花喂給了褚淩：“電影要開場了，我們快進去吧。”
或許是甜食本來就能緩解心情，亦或者只是因為爆米花上，帶了點兒洛璃無意中散發出的安撫性信息素。總之，褚淩的心情的确因為這一小顆爆米花變好了一點。
他呼出一口氣，微微勾起了嘴角：“走吧，六號放映廳挺遠的。”
洛璃點頭，悄悄釋放出一點兒安撫信息素，不可見得往褚淩身邊湊了點兒，像是想要讓自己的味道在他身上留的更久一些似的。而褚淩則縱容着洛璃在自己身上留下記號。
過去了這麽久，兩個人完成了無數次的臨時标記，褚淩自然不會再和以前一樣，反感 omega 現在的行為。
因為在路上耽誤了些時間，兩個人進入放映廳的時候，電影已經開始了。不過只是跳過了一點兒開頭，看樣子問題并不大。
看着周圍的人微微點頭，時不時小聲的交談，洛璃湊到褚淩耳邊話中帶笑道：“我敢賭兩顆爆米花，我們剛剛錯過的應該是關于特密處的介紹。”
哨兵的五感本身就要比普通人強不少，洛璃像是帶這個天然作弊器，這個賭局他自然不可能輸得。
褚淩無奈，精準得從爆米花桶裏拿出兩顆爆米花喂到洛璃嘴邊：“我認輸。”
洛璃笑着用嘴接過爆米花，唇舌在不經意之間擦到褚淩的手指，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轉頭，去看褚淩的反應。但是褚淩卻好像什麽也沒發生一樣，只是拿起座椅邊上的飲料喝了一口，然後一臉淡然地将實現放到了電影的內容上。
只是洛璃卻借着電影反射出來的光，看見了褚淩微微泛紅的耳尖。
褚淩在害羞。
這個認知讓洛璃止不住地高興。他覺得自己隐約懂了，在自己還小的時候，明明家裏有家庭影院，兩位父親為什麽還是總喜歡抛下他，去外面的電影院裏看電影。
然而好似在看電影的褚淩，實際上也并沒有那麽認真，他努力無視着洛璃的視線，好讓自己臉上的溫度早些降到正常水平。
電影總是帶着一些虛幻的美好，就好比現實中的特密處，永遠做不到電影裏的那麽輕松。
對于普通人來說，或許這就是他們以為的地方。但是洛璃卻是在特密處裏呆了六七年了，許多錯誤漏洞，他幾乎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電影進度甚至還沒過去一半，洛璃就抵擋不住困意，靠在褚淩肩膀上睡着了。
而褚淩則在感受到肩膀上突入起來的重量後，悄悄将原本放在兩人中間的爆米花移開了，讓洛璃能睡得稍微舒服一些。
洛璃這一覺直接睡到電影散場。他揉着還有些惺忪的睡眼，開口道：“電影結束了麽？怎麽燈都開了啊。”
“剛剛結束。” 褚淩一邊說着，一邊用手蓋住了洛璃的眼睛，“我才準備叫你起來，你自己也就醒了。”
在短暫的調整後，洛璃已經醒了神。他将褚淩的手從自己眼前移開，然後直起身子緩緩伸了個懶腰：“是麽？電影的結局是怎麽樣的？”
“皆大歡喜大結局。” 褚淩把之前移開的爆米花還給洛璃，這才起身，“走吧，現在差不多能去吃晚飯了。”
洛璃點了點頭，然後吃了幾顆爆米花。
爆米花分明還是之前的那一桶，但是現在再吃，卻絲毫不覺得有最開始吃時的新奇，反倒有些太膩了。
又吃了兩顆，洛璃實在是吃不下了，就随手将爆米花丢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褚淩今天晚上你做飯吧。”
褚淩看了眼還剩下一大半爆米花，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然後立刻舒展眉心，點頭道：“好，要一起去趟超市麽？”
“好啊。” 洛璃欣然同意。
商場的旁邊就有一家大型超市，兩個人在裏面逛了一圈，買了些食材然後就回了洛璃的住處。
洛璃最近有些嗜睡，即使下午已經睡了一個多小時了，但是卻還是吃了晚飯沒一會兒，就又靠在沙發上睡着了。這一幕恰巧就被從書房出來，準備去倒水的褚淩看見了。
客廳中還放着新聞播報，而聲音也算不上多輕。看着沙發上皺眉睡着的洛璃，一時間褚淩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佩服洛璃。
他嘆了口氣，将電視關了，而後又把洛璃打橫抱起，送回了二樓的房間。
睡夢中的洛璃感受到 alpha 身上的信息素，原本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甚至因為那熟悉的信息素，忍不住在 alpha 的胸口蹭了蹭。
褚淩感受這洛璃對他的依賴，無奈地勾起了嘴角，輕柔地将洛璃放在床上，為他蓋好被子。
在離開褚淩懷抱的那一瞬間，洛璃就皺起了眉，拉着褚淩的手不讓他離開，甚至有些快醒的跡象。
被洛璃磨得沒了脾氣，褚淩只好掀開被子的一角也躺了進去，将洛璃抱在懷裏。一只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拍着洛璃的後背，像是在哄一個幼兒園的孩子睡覺。
月光透過紗制的窗簾，印在兩個人身上。而褚淩則就這那月光，看着懷裏正在酣睡的人。
“璃璃很相信身邊的人，不管是你，還是塵心。或許他懷疑過你，但是現在一定選擇了相信，若不然也不可能讓你繼續待在他身邊。”
“如果做不到和他坦白一切，那我們就彼此退一步吧。你不騙他，我允許你在不傷害他的前提下，和他一起生活。”
“你的事情我大多數都知道，你覺得璃璃的兩位父親會放任自己的兒子，和一個陌生人這麽相處麽？”
洛鴻耀的話仿佛就在耳邊。似是警告，也像是威脅。
褚淩開始後悔了。不止一次後悔。
如果一開始，他沒有帶着那麽多心思接近洛璃，那麽他們之間會不會更加純粹一些？
他和洛璃說，自己願意成為他手裏的一把刀。但是主人握着的地方是刀柄，哪兒可能因此受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