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作者有話說： 不知道有沒有寫清楚，但是我已經盡力了 (?ω?) 褚淩之前的退卻，是因為自己最開始和洛璃在一起時動機不純。
“褚淩哥，你和洛處怎麽了？” 見褚淩頻頻出錯，唐珩玉忍不住問。
為了不給唐珩玉增加工作量，褚淩停下了手裏的工作，笑道：“沒怎麽樣。”
“以往你們都是一起來的，今天卻是分開過來的，還不和對方說話。” 唐珩玉說着，小心翼翼地擡眼看了一下褚淩的反應，“而且…… 你以前不都是住在洛處那兒的麽？怎麽突然說要來和我一起住幾天？”
褚淩笑了一下，他自以為隐藏得不錯，但沒想到連唐珩玉也能看得出來。
“我騙了他。” 褚淩說。
唐珩玉問。“騙了他什麽？”
褚淩突然說不出來了。雖說自己的确瞞了洛璃很多，但是除了離開時那句意味深長的話，他并沒有欺騙洛璃任何事情。
見褚淩不說話了，唐珩玉便乘勝追擊道：“褚淩哥你喜歡洛隊麽？”
唐珩玉的話，讓褚淩忍不住想起，自己和洛璃從認識開始到現在所經歷的事情。在外勤和決策上的果斷，平時的不着調，以及…… 只有面對自己才會展露的孩子氣。
“喜歡的。” 褚淩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勾起拍嘴角，半斂的眸子裏滿是溫情。
“那不就好了麽。” 唐珩玉道，“你喜歡他，他喜歡你。感情不就是這麽點兒事麽？”
聽唐珩玉說得這麽簡單，褚淩忍不住笑了：“珩玉你以前是喜歡過什麽人麽？”
“沒有啊。” 唐珩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褚淩：“看你侃侃而談，我還以為你經驗頗豐呢。”
兩個人又說了些別的，然後就看見葉塵神色凝重地将洛璃送了出去。而洛璃臉上，也不負來時的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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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出什麽事情了麽？” 唐珩玉朝着褚淩小聲問道。
褚淩搖了搖頭，然後就看見洛璃往他們這兒看了看，但很快就将視線移開。他抿了抿唇，一時間也不清楚洛璃看的，是他還是唐珩玉。
還沒和葉塵心沒說幾句，洛璃的通訊儀就響了起來。在看到消息之後，洛璃轉身立刻轉身，像是害怕趕不上什麽似的，想來是突然來了外勤任務。
相比于平時清閑的七處，還沒搞清楚奚氏兄妹和 AEC-2275 問題的九處，顯然要繁忙許多，校對錄入實驗數據，分析各種可能。
或許九處現在也是真的缺人，哪怕褚淩并沒有系統的學過這些內容，但是卻依舊被拉來做了壯丁，負責一些最基礎的歸納錄入。
好在褚淩的确擁有特殊人群的學習天賦，一天下來不說熟練，但是至少也能聽得懂九處組員所說的專業術語了。
除了五個管轄處和八處以外，其他七處都不存在加班這種情況。于是到點了，褚淩邊和唐珩玉一起收拾了東西，打算回住處休息。
“褚淩哥好厲害，我看好幾個教授看着你的時候，都恨不得把你從七處拉過來。” 唐珩玉一邊說，一邊開門。
褚淩笑道：“哪兒有那麽誇張。”
門一開，褚淩就看到了，唐珩玉住處的全貌。
唐珩玉将屋子收拾得很幹淨，桌面上的小擺件恰好凸顯着一絲生活氣，和之前褚淩第一次去洛璃家時，所看見的狀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地方比較小，褚淩哥你不要嫌棄啊。” 唐珩玉不好意思地笑道。
褚淩也是笑着說：“哪兒會。在轉到七處之前，我住的地方也是分發下來的小公寓。”
聽見褚淩這麽說，唐珩玉也是松了一口氣：“褚淩哥你晚上要吃什麽？不過提前說啊，我只會做一些很簡單的菜”
“客随主便。”
原本褚淩還以為唐珩玉是在自謙，但是等到唐珩玉将菜端上餐桌的時候，唐珩玉所說的簡單 那是真的簡單。
看着面前一桌的清蒸白灼，褚淩忍不住發問：“是油用完了，還沒來得及麽？”
“不是！” 唐珩玉連忙解釋，“只是我會燒的東西，之前燒完了，這些我只會這麽做了……”
好在褚淩對食物也不是那麽的在意，兩個人一邊吃着飯，一邊閑聊。
“對了，珩玉你以前也是在孤兒院的生活麽？” 褚淩看似無意地提了一句。
唐珩玉也沒想到話題一下子轉得這麽快，微微愣神後如實說：“對，我以前在 C 區的一家孤兒院，大概在七八歲的時候被他們領養的。”
唐珩玉所說的 “他們”，指的自然是那些研究員。
“你還記得那個人叫什麽麽？” 褚淩問。
唐珩玉皺眉想了一會兒：“好像叫…… 尹瑞雲，一個大概三十多歲的女性。”
“尹瑞雲？” 褚淩眉頭一皺，立刻打開了通訊儀，将一個文檔調出，“是不是這個人？”
看見那個有些熟悉的人臉，唐珩玉的記憶像是被突然喚醒了：“對！就是她。只不過她好像突然老了很多。”
唐珩玉是在十幾年前被領養的，但是褚淩給他看的 檔案裏的女人，看起來像是已經六十多歲了。
聽了唐珩玉的話，褚淩的眉頭緊鎖。他調查尹瑞雲的原因無他，由奚氏兄妹開始調查，最終的一切指向便是尹瑞雲。
“對了，珩玉你之前給奚氏兄妹采血樣的時候，有發生什麽事情麽？” 褚淩突然道。
“怎麽突然說這個……” 唐珩玉略微有些遲疑，開口道，“我真的不知道奚岚和奚檬檬陷入了信息素紊亂。雖然那個時候只有我一個人進過隔離間，但是我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過度使用信息素，只可能加速我的信息素枯竭。”
“我知道。但是，在現在這樣證據不足情況下，你依舊是第一嫌疑人。” 褚淩坦然道，“珩玉你應該知道，在這種時候，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才有可能洗脫嫌疑。”
唐珩玉咬着自己的嘴唇，雙手握拳而後又松開，如此反複了好幾次，終于開口說：“那天我身體不太舒服。在去八處之前師傅給了我一板藥，說我信息素水平不太穩定，讓我吃兩顆再去。我吃完，和另外一個組員一起去了八處，再然後的事情我卻記不太清了。”
“知道藥名麽？還有沒有剩下的藥？”
再一次聽見葉塵心的名字，褚淩心底的懷疑更甚。
唐珩玉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吃了兩顆之後，師傅就把藥收回去了，說那是他的常備藥。”
褚淩下意識地打開通訊儀，想要去詢問洛璃關于葉塵心的事情。但是就在即将發送的時候，硬生生止住了打算按下按鍵的手。
他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像是想要把腦海中某個人的身影趕出去一般：“珩玉和你一起去八處的人是誰？當時我們在監控攝像裏，并沒有看見除了你以外的人。”
“是……” 唐珩玉皺着眉，喘着粗氣，擡起一只手捂着腦袋。那個人似乎就在他的眼前晃着，只是當他伸手想去撩開面前的那層薄霧，去看看那人的長相的時候，對方卻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唐珩玉的呼吸聲越來越重，額頭上不斷沁出汗珠。
“珩玉？唐珩玉？”
唐珩玉似乎能隐隐綽綽地聽見有人在叫他，耳邊的聲音從模糊變得清晰，那一層霧氣也随着聲音一點點消退。
“珩玉！你怎麽了？”
突然唐珩玉被推醒了，他目光呆滞地看着雪白的牆壁，眼前似乎有一個揮之不去的人影。
就在褚淩覺得他魔怔了的時候，唐珩玉卻突然醒了神。
他拉住褚淩的衣袖，激動道：“褚淩哥我想起來了！當時是我一個人去的，沒有其他人，但是我在去八處的路上遇到了一個人！”
褚淩悄悄将自己的袖子，從唐珩玉手裏解救了出來：“遇到了誰？”
“一個我不認識的人。”
唐珩玉的話音剛落，褚淩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一瞬間只覺得唐珩玉并不太聰明。
顯然唐珩玉也大概猜到了褚淩的想法，立刻擺着手說：“不是不是。我雖然不認識那個人，但是我以前在塔內的時候見過她。”
“誰？！是闵玧麽？” 褚淩立刻問。
他突然想起之前他們和葉塵心的猜測：塔內必定有高層縱容了野蠻生長實驗的進行。而高層內只有闵玧的能力和精神方面有關。
只是褚淩沒想到的是，唐珩玉竟然說出了一個和闵玧八竿子打不着關系的人。
“不是他，是一個叫宋依白的人。” 唐珩玉搖頭道。
“宋依白？” 褚淩忍不住皺眉。
褚淩對塔的全部了解，基本都是靠着洛璃時不時給他的講解。只是他們到之前為止，一直沒有調查過宋依白，所以褚淩自然也不知道這麽一號人。
好在即使褚淩不知道，唐珩玉這個在塔內呆了一段時間的人還是知道的。
“宋依白是塔內的議員之一。主要負責塔內的一些內務和二處。” 唐珩玉解釋道，“而且她還是議員中的，唯一一位女性 omega 向導。”
聽完唐珩玉的介紹，褚淩反而微微眯起了雙眼：“聽你這麽說，她應該不負責新人訓練之類的內容啊。你對她怎麽會這麽了解？”
說到這個，唐珩玉立刻就不好意思了：“她…… 很漂亮。之前我在塔裏看成員表的時候，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然後不知道怎麽的就記下來了。”
對于唐珩玉的說辭，褚淩并不相信。只是他将唐珩玉上下打量了一番，感覺他的害羞并不想是裝出來的，也就暫時歇下了繼續問下去的這份心。
褚淩心中有了個主意，于是開口說：“明天我們一起去一趟八處吧。”
雖然唐珩玉有些摸不着頭腦，但是卻還是點頭道：“好。”
在心裏想好了接下來的打算，褚淩起身笑道：“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去洗漱休息了。畢竟明天還有得忙活呢。”
“哦哦，好。” 唐珩玉也連忙起身，“我去幫你拿一下新的洗漱用品和被套吧。褚淩哥今晚你可能要打地鋪，或者睡沙發了，可以麽？”
褚淩自然沒有意見。畢竟他只是過來借住幾天，自然不可能把主人趕去睡沙發。
寂靜的夜裏總是容易想寫亂七八糟的東西。就好比現在的褚淩，躺在沙發上看着窗外的彎月，止不住地開始思考和洛璃的關系。
過了許久，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然後勾起嘴角，像是終于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