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外公,媽媽,我姓杜了

第28章“外公,媽媽,我姓杜了。”

這一天,有兩條微博,差點将微博都擠爆了。

第一條,是平安江城發的。

@平安江城:#警情簡報#針對舉報的“向某康二十年前殺妻換女”等有關情況,經警方調查,向某康(男,45歲,江城人)、齊某珊(女,39歲,江城人)、齊某玉(女,40歲,T市人)因涉嫌殺害他人,目前已經被江城XX分局依法刑事拘留,案件的偵辦工作正在進一步開展。

另一條,是稍晚些發的。

@杜晚晚[V]:你不進監獄,我怎麽配姓杜?[圖片]

配圖,是戶口本照片。各處都打了碼,只有名字那兩欄露了出來。

姓名:杜晚晚。

曾用名:向晚晚。

兩條微博,終于将全網的話題都引爆了。

“卧槽???活久見???”

“為母雪仇後改姓,誰不說一聲大小姐牛逼!”

“卧槽!杜清嘉真的是被向永康跟齊宜珊這對狗男女害死的!”

“杜晚晚太厲害了!聽說她因為不認親爸這件事,在豪門圈子裏名聲一直不好,說她不孝之類的,豪門都不跟她來往。她身體又很差,一直靠靈藥吊着命,硬是扛着壓力、質疑、辱罵等等,沒有屈服,終于等到了今天。杜清嘉有這個女兒,可以瞑目了。”

“我之前還罵過向晚晚,說她又當又立,既然不認親爸,為什麽又要姓向。現在我明白了,原來對她來說,姓向是種屈辱,只有為親媽報仇之後,她才有資格改姓杜。”

“這位病弱又強勢的大小姐,我愛了!”

“我服了!”

“我跪了!!!牛逼!!!”

“殺妻棄女的渣男不得好死!!!天道輪回,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大快人心!!!”

不光是網上一片叫好之聲,就連回到家,杜家上下也是一片歡呼。祝凱琪跟羅振更是在杜荊園的牌位前說着新聞,淚水止都止不住。

“先生,你聽到了嗎?向永康被抓了!清嘉的仇得報了!都是因為晚晚小姐!”

向晚晚……不,現在該叫杜晚晚了。

杜晚晚看着老淚縱橫的羅振,忍不住也紅了眼眶,上前去給杜荊園、杜清嘉上了香。

“外公,媽媽,我姓杜了。”

“好,太好啦!先生知道了,不曉得有多開心。”羅振擦着眼淚哽咽着,又吩咐:“準備吃的喝的,今晚咱們好好的慶祝一頓!”

“好,要好吃好喝的,慶祝向永康這個人渣被抓!等待他的,肯定是一顆法制的子彈!”祝凱琪大聲附和着,“我今晚要大喝一頓,不醉不歸!”

“好!”

杜家上下都在慶祝着,除了要盡職守的保安,剩下的女傭、男傭、廚師,全都在忙碌着。他們把杜宅裝飾一新,在廚房忙碌着,歡聲笑語不斷。

餘嘉妮看着,忍不住說:“怎麽像過年一樣?”

杜晚晚意味深長地說:“對杜家來講,就是萬象更新,從現在開始,一切都會不一樣的。”

事情也的确就像她說的那樣,一切都不一樣了。

首先是杜宅接到了很多電話和拜訪,不是說恭喜杜晚晚大仇得報的,就是來關心杜晚晚的身體。持續近兩個月、豪門圈子當杜晚晚不存在的日子,就像是沒發生過一樣,沒有人找借口,也沒有人提及他們曾經對杜晚晚的看不起。

因為不敢提。

杜晚晚一概讓裴星遙跟羅振把人擋了回去,只見了三家人。

一,是莫家。

莫莉咋咋呼呼,跟她說要建立一個公關工作室,要做一個有原則的新聞人。

二,是戚家。

戚芷悠是跟魏蘅一起來的,她們就文靜了許多,除了禮物,還帶了好消息。景源集團已經把易家的市場份額幾乎全都吞下了,只是怎麽消化,還要一段時間。

“不過,杜總你給我派的團隊很厲害,這段時間來,我學到了很多東西。我以後都會努力的,小蘅姐也答應來景源幫我了。”戚芷悠認真地說,“我……我雖然做不到你這麽厲害,但我會努力的!你放心!”

杜晚晚靠在躺椅上看着她們倆。

眼前的兩個妹子,笑容自信,目光從容,已經跟初見時的膽怯無助與傻白甜戀愛腦,判若兩人了。

但她還是要故意問一句:“魏蘅姐,要是丁之遠回來找你怎麽辦?”

魏蘅窘得臉都紅了:“杜總,過去的腦殘事,你就別拿出來笑話我了!我都不知道當時為什麽看上這麽個人,還為了他跟你打賭!天哪!回想起來我都想搬離這個星球!太腦殘了!掙錢多好啊,掙錢了我甚至能跟我爸對嗆,就不去他安排的相親!”

這就是覺醒之後的妹子嗎?看起來像個正常人了,而不是種馬文裏,一看到狗男主就走不動,時時刻刻想着奉獻自己一切的無腦女角色了。

杜晚晚笑了:“魏蘅姐,我得提醒你,你爸爸現在年薪百萬,還不包括我給他的分紅。算上分紅,以及他自己的投資,他年收入至少四五千萬。你要趕上他,還得費點勁。”

一句說完,三人都笑了起來。

第三家,誰也沒有想到,居然是易家。

易家最終還是失去了所有的酒店市場份額,除了大部分被向晚晚扶持的戚家吞掉之外,還有一部分被其他品牌趁亂吃下。易家本就已經千瘡百孔,根本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就在這天,也宣布了破産。

“我曾經以為,我能救易家,尤其是拿到潤嘉的投資之後。”易漸臺端着咖啡,低頭看着深褐色的液體,沉沉地嘆了口氣。“杜總,實不相瞞,我也曾經怪過你心狠手辣,覺得你僅僅為了面子問題,就把易家趕盡殺絕。我在這裏跟你道歉,杜總,對不起。”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易家注定不成了,就算有潤嘉的投資,被那群叔叔伯伯牽制着,我的季風酒店也做不起來。最後,易家也還是會破産,占着的市場份額,還是會被其他競争對手吃掉。你只是選擇了撤資,加快了這個過程而已。”

“我來,是正式向你說一句‘對不起’。那份投資,易家不該覺得是姚克涵投的,因為那就是潤嘉的錢,易家接受了潤嘉的錢,卻沒有第一時間出席老杜總的葬禮,這是易家的不義。至于我哥的做法,更是大錯特錯。你想報複,無可厚非。”

從易家的事發生到現在,也就這幾句話,是中聽的。

杜晚晚看着眼前清俊的青年,出于禮貌地問了一句:“易先生以後有什麽打算?繼續為易家做事?”

“不,我已經不是易家的人了。我……我也是才知道,我父親去世的事,跟家裏的幾個長輩有關。也許不用很久,你就能在警方通報裏看到他們的名字。我爺爺明知道一切,卻覺得手心手背都是肉,一直瞞着我……”

易漸臺的眼圈紅了,驀地忍住情緒,打住了話。他灌了一口黑咖啡,用苦澀壓下了所有的情緒,才說:“至于那之後……我還沒有想好,也許會進娛樂圈。”

杜晚晚高高挑起了眉。

進娛樂圈?

“不,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易漸臺趕緊解釋,“我有個好朋友,她一直很喜歡寫作和編劇。這些年來,我雖然一直為易家東奔西走地補漏洞,但我自己也算薄有積蓄。我以前很對不起她,現在,她想做的事,我就幫她吧。”

編劇?杜晚晚心中驀地一動,問道:“易先生,你這個朋友,是不是有個馬甲叫‘五陵年少’?”

易漸臺一下子就愣住了,好一會兒才佩服地說:“沒錯,五陵年少确實是她曾經用過的馬甲之一。可是,杜總,你怎麽神通廣大成這樣?連這都知道?”

不是她神通廣大,而是原着裏提到過這個“五陵年少”,她……杜晚晚忍不住擡起頭看了易漸臺一眼。

原來,易漸臺也在原着裏出現過,只是只言片語,沒有名字,所以她一直不知道。可是仔細追究起來,竟然是千絲萬縷。

原着裏,丁之遠坐上潤嘉投資總裁的位置之後,就開始用杜家的錢在各處投資。娛樂圈是撈金窟,又遍地是美女,他當然不會放過,第一筆投資就放在了娛樂圈裏。

他投資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叫向一清,原着裏的身份,是向永康的遠房親戚。丁之遠說,向一清是是天才導演。原着裏,他們合作的每一部作品都大爆,賺得盆滿缽滿。沒有多久,向一清就成了娛樂圈的金牌導演,無數的演員求着喊着要演他的電影,無數的投資方争破頭要拍他的劇。

可沒有人知道,向一清那些大爆劇、票房第一的電影,劇本都是出自一個叫葉詩晴的女人之手。而這個葉詩晴,其中一個馬甲就是五陵年少。

原着裏說,葉詩晴本來有個初戀情人,兩人相愛多年,可是有一天那男的突然抛棄了她。葉詩晴一時想不開,投河自盡,被向一清救起,在向一清的勸說下,進入娛樂圈“發展事業”——

做了向一清背後的女人,當了向一清的代寫,給向一清寫了無數優秀的劇本。

對外,她只有一個身份,向一清的女朋友。

原着裏想給葉詩晴設置一個初戀你對我愛答不理,現在我攀上高枝了回來打臉的劇本。可是原着完全沒想過,既然是打臉,為什麽是葉詩晴成為向一清的女人,靠向一清打臉,而不是靠自己的才華贏得金錢地位,打臉初戀?

說到底,種馬文世界,一切設定還不都是為了讓男主角睡女人?

這也就罷了,關鍵是,葉詩晴這個初戀,随後才發現原來是為了給父母報仇,才離開她的。而後,初戀為了給父母報仇而死,還心心念念記挂着葉詩晴身體不好,給她留下了一條線索。

要她去找某某絕代醫修,治療伏案寫作帶來的職業病。

自然地,葉詩晴轉手就把這個絕代醫修的聯系方式給了向一清。到後來,是丁之遠以要帶提款機女主去治病為由,去見了絕代醫修。

也非常自然地,由丁之遠攻略了絕代醫修,治好了他的靈根。

至于提款機女主?

啊,自然是負責付賬就好了,誰還記得她?

原着裏沒有寫葉詩晴的初戀是誰,杜晚晚怎麽都想不到,居然就是易漸臺!

“易先生。”杜晚晚當機立斷,“既然你認識五陵年少,那麽,我跟你有份生意要談。”

這一天,易漸臺跟杜晚晚在會客廳裏談了很久,沒有人知道他們談的是什麽內容。就連杜晚晚的貼心特助裴星遙,都只聽到一句“成交”。

當時,也幾乎沒人知道這場談話,只知道易漸臺親自去杜家低頭認錯而已。這個小小的消息淹沒在向永康制造出的大新聞裏,幾乎連潤嘉投資的人都沒有留意到。

潤嘉高層的注意力,一方面在杜清嘉的案子上,另一方面,在暗自擔心。

擔心向永康這個心腹大患一解決,杜晚晚就會将重心徹底放在潤嘉投資上,開始清理潤嘉的勢力,打擊異己,清除障礙。

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向永康被抓的當晚,跟易漸臺見面之後,杜晚晚就宣布:

她身體抱恙,決定休假一段時間。潤嘉的事,交給魏南榮跟其他高層處理。沒有必要,她不出面。

杜晚晚就這樣隐藏了鋒芒,開始養病,仿佛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杜清嘉的案子上。

向永康被捕時還存着一絲僥幸,以為事情已經過去二十年了,不會有證據留下。

要是有證據,杜荊園那個財富滔天的老狐貍能找不到?能讓他們安安穩穩過了二十年?

就連被押下警車時,向永康還對圍觀的記者們叫着:“這是赤裸裸的冤枉!是向晚晚對我的誣告!我一定會請律師!我是清白的!”

可是等押到審訊室,看到錄像,聽說齊佳玉還活着,齊宜珊首先就崩潰招供了。有了錄像、齊佳玉、齊宜珊的供詞,向永康哪裏來的底氣嘴硬?

被審訊不到5個小時,他就對買兇殺妻的事供認不諱了。

“是我……是我讓齊佳玉殺了杜清嘉的!誰叫她總是那麽高高在上!有錢了不起啊!她憑什麽看不起我?”

可是她看不起你,又怎麽會嫁給你?

有錢沒什麽了不起,你為什麽處心積慮、甚至不惜殺人,也要拿到杜家的錢?

警察懶得跟他掰扯,他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的易容許可符是從哪裏得來的?”

對于這個問題,任由警察來回審問、挖掘,就是沒有結果。

“各位警察大爺、警察同志,我是真的不記得了!我要是記得,我怎麽也會把人供出來,争取個污點證人,讓自己從死刑變無期啊!”向永康指天發誓,“我真的只記得這是娛樂圈一個導演給我的,他說是他有次拍戲申請的。”

但是他供出的這個導演,已經在三年前因病去世了。

線索暫時斷了。

一個月後,杜清嘉案的詳細案情通報才發出來,警方擔心被人模仿,隐去了作案手法,只定性向永康跟齊宜珊涉嫌買賣違禁符咒、買兇殺人,而齊佳玉縱火殺害5人,被提起公訴。

案情證據充分,關注度大,各方面工作都推進得很快。又一個月,杜清嘉案、恒晨的債務案,都開始宣判了。

恒晨自然是破産了,因為向永康涉嫌殺害原配,杜清嘉跟他的婚後財産全部被判歸杜清嘉,由杜晚晚繼承。其餘的,被強制拍賣,償還債務。

杜晚晚順理成章地收了恒晨集團,由魏南榮組織團隊,對恒晨重整,納入潤嘉集團,成了底下一個子公司。

而向永康、齊宜珊、齊佳玉,都因故意殺人,被判了死刑。

至此,一切紛紛擾擾,二十年的恩怨,塵埃落定。

向永康跟齊宜珊被判死刑這天,杜晚晚去墓園祭拜了母親跟外公,将這個消息告知了他們。

時值初秋,山風冷峭,吹動她黑色的長裙和披散下來的長發。

越發顯得瘦弱、孤獨。

裴星遙本能地上前一步,想站在她身後。

就像許久以前的前世,它曾經在她背後,守護她一樣。

可是現在,他的腳步一動,就驚醒了杜晚晚。她回身,沒有說話,但是眼中的神色,分明在問:什麽事?

裴星遙一秒将自己的助理身份調了出來:“杜總,向家的人員都已經追蹤了下場,齊宜珊的娘家散了,但是,丁之遠下落不明。”

他說着,眉頭微微皺起,總覺得事情哪裏不對。

前世他跟着杜晚晚轉世,人和劍都受了重傷,杜晚晚渾渾噩噩,完全成了個病弱無腦的提款機。他則偏激沖動又不長腦,早早被害死了。要不是他死後執念不散,一直作為魂魄留在她身邊,根本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

他記得,前世丁之遠是靠她坐上潤嘉投資董事長的位置,才有資本橫行霸道,到處留情玩女人。現在,向晚晚已經成了杜晚晚,潤嘉投資的總裁也不是丁之遠了,一切都已經變了。

為什麽,他作為靈劍的直覺,還是如此忌憚丁之遠?

而前世幾乎呼風喚雨的丁之遠,這麽簡單就被杜晚晚打敗了嗎?

杜晚晚沒有回答這句話,只是再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轉身慢慢地順着階梯往下走。

“今早讓辦的事,辦妥了嗎?”

“是,已經确定辦妥。”裴星遙應着,忍着沒問原因。

向家已經徹底散了,她為什麽還要派人匿名給向晚意送信?

杜晚晚就很欣賞他滿心疑惑就是不問,恪盡職守的樣子。母親的大仇得報,壓在她心頭的重擔已經輕松了不少。所以,她也願意多說幾句了。

“這個嘛……自然是山人自有妙用。”

幾乎就是同時,某套三房一廳的出租屋裏,向晚意坐在已經收拾到一半的房間裏,手裏捏着個信封,正在發呆。

信封是今早她在門口發現的,上邊寫了她的名字,而且,還貼了一張她很眼熟的東西。

曾經在向家……不,杜清嘉的豪宅裏,她貼在門口的金粉貼紙。

暗示着友好。

信封裏沒有稱呼、沒有落款,只有一個她以前用過的發夾,跟幾行簡簡單單的打印字體。

“你是純陰體質,可以為男人采陰補陽,這是你現在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你以後,是想賣身度日,還是……?”

“小心任何一個想睡你的男人。”

“PS.現在,這件事只有丁之遠知道。”

什麽純陰體質?為什麽她從來不知道這件事?

就是說,如果男的跟她睡了,就會修煉一日千裏,身強體壯嗎?

向晚意在豪門裏長大,從來就是豪門裏最看不起普通人的那種千金。她深深知道,以她現在的身份,就算被睡上千百次,把人從殘廢睡成了大佬,她也不可能嫁進豪門,永遠只是個床伴。

這種生活,她要嗎?

她,曾經高高在上地向大小姐,要把自己賣掉嗎?

還有,這信裏為什麽特意提到了丁之遠?

就在這時,門忽然被敲響了。

“咚咚咚……”

向晚意猛地擡頭,攥緊了手裏的信。幾乎同時,她的手機響了。

屏幕上閃爍着來電人的名字。

之遠。

向晚意盯着屏幕上閃爍的名字,就像見到鬼一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好不容易,電話自動挂斷了,微信卻亮了。

[狗比丁:晚意,是我,開門啊。]

[狗比丁:我知道你在裏面,抱歉前段時間我不是故意走的,我家裏有急事,來不及跟你們說一聲就走了。偏遠山區,我都不知道發生了這麽大的事。現在,我一看到新聞就回來找你了。]

[狗比丁:晚意,你別怕,你不是一無所有,你還有我。我答應過你爸爸,會好好照顧你的。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對你做什麽,坦白跟你說,我喜歡的是向晚晚,只是我們之間沒有可能了。但是這輩子,我不會愛上別人的,在我心裏,我的妻子永遠是向晚晚。]

[狗比丁:晚意,你出個聲,你這樣我很擔心。再不出聲,我害怕你在裏面自殺,會報警的。]

照顧她?真的?還是……

向晚意看看手裏的信,忽然全身都發抖起來。

門外,丁之遠耐心地等了很久,始終保持着擔憂的表情。

只有在垂下的眼眸裏,才有掩飾不住的不耐之色。

他特意選這個向晚意走投無路的時間點回來,按理說向晚意胸大無腦又無助,看到他這個舊識出現,應該會立刻投奔過來才對,怎麽會連門都不開呢?

不行,向晚意是純陰體質,沒有拿到杜家的九千億資産,買不到天材地寶,連那顆南明離火靈芝都到了向晚晚手裏。現在要修複他的靈根,只能從向晚意身上下手。

身體是本錢,他必須修複靈根,否則……他不知道那一邊能支持多久。

只要身體變好了,不管是向晚晚還是杜晚晚,他一定要征服,也一定會征服。

到時候,潤嘉的所有錢,都會是他的!

丁之遠想着,語氣更溫柔,又給向晚意發了條消息。

[晚意,我們還沒有走投無路,你知道嗎?你有個同族的堂哥,叫向一清,他是個天才編劇。我已經跟他聯系上了,你演值逆天,做不成大小姐,你可以做大明星啊!我們聯手,把你捧成天後!]

[你難道想一輩子住在這種小房子,手裏只有100塊嗎?]

五分鐘之後,房門打開了一條縫,向晚意遲疑的聲音響起:“你……向晚晚不會讓你們進娛樂圈的……”

“她現在養病還來不及呢,怎麽有時間管我們?”丁之遠信心十足,“再說,我們已經找到投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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