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水深火熱

淩寒來到翰林院之時,還未去做些甚,便又被請去了椒房殿。

這回卻只有秦娩月一人,她自然也不會若上次般說去便去了,只對小太監耳語了幾句。

這還是當初她進宮入職時領路的小太監,兩人倒還有幾分熟悉,便是賭一把了。

當初,那綻銀子的分量可不少。

到了椒房殿,秦娩月的妝容倒是又精致了幾分,她承認,秦娩月的确生得不錯,有一種大家的妹,眉目間更是微微帶着一股威嚴,這是尋常美人所不能比的。

“微臣參見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該有的禮儀還是要有的,即使她們都心知肚明。

秦娩月依然若初次見一般,“起吧。”臉上挂着的溫婉笑意卻能讓人漸漸放下防備,任誰看了,都不會覺得這是個心機女子。

淩寒起了身,卻只淡淡道:“公主有何吩咐?”

她倒是小看秦娩月了,即使被秦慕天警告一番,秦娩月還能傲氣不減半分。

這不,秦娩月是被禁足了,便請她直接來殿內。

她是不想多待一刻的,和秦娩月這種人待在一起,更極是危險,稍一個不慎,可能就會被她推入深淵。

雖這次做了些防備,若是這種女人瘋狂起來,怕也是無用。

另外,和話不投機之人半句多便已然不錯了,她和秦娩月更不是一條道之上。

秦娩月挽了一絲青發,萬種風情,“先生似乎很不耐呢。”

女人之間,有時候便是能虛僞到這般地步。

明明已經水深火熱,說話間的語氣卻依然仿佛你們從未發生過什麽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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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主覺得微臣要如何反應?一臉谄媚笑容,然後大抒一番對公主的敬意?再來好好贊揚一番公主?”

戲她卻是演得有些惡心,秦娩月要是真太喜歡演戲,還是一人獨角戲最好。

淩寒已然是撕破了那層膜,卻也是沒有任何需要掩飾的厭惡。

秦娩月選中了這個地方,便是看定不會有他人過來。

那她不好好利用一下,怎麽對得起秦娩月的一番精心布置。

秦娩月也是雙眸奏然一道冷光,“先生看來偏偏就是喜歡吃罰酒啊?何時才能把愛好提高到正常的吃敬酒。”

淩寒眸色微撇,“這倒是讓公主失望了,微臣怕是在公主這是永遠喝不到敬酒了。”

“先生,你這是在挑謔我?”秦娩月卻又是勾起了一分笑意,只是這一次卻滿是冷意。

淩寒跟之淡淡一笑,“微臣哪敢,公主這般誇,微臣卻是受不起。”

秦娩月卻突的低了頭,再挑眸時卻是一撇狠毒而過,“先生,我還記得自己曾經也親手殺了一個讀書人,那種輕輕的,慢慢的。”

那都是多久之前了,寒妃還在的時候吧。

那個書生是個言官,一日到晚便是總在朝廷中叫囔寒妃有國母之風,當真是該殺。

她也是命人請了書生過來,本開始還是好心好意,不過是勸他不要再助纣為虐了。

他卻是說這一世便是幫定了寒妃,再說皇後又不受寵,本就越發沒了國母之風。

她當時還是帶笑的,也沒說什麽,讓他回去了。

那書生卻太過嘴賤,第二日便在朝堂上影射她什麽竟然想要對人強行威逼,也就是他一心正直,不被利益所驅使。

還好父皇深知她的性子,也是覺得那書生說過了,她更是去請罪,說自己只是想讓他不要偏幫寒妃,如此讓母後更受宮人冷眼而待。

父皇大怒,把那些她指出來的宮女太監都給斬殺了,還來了椒房殿,好好慰問了一頓母後。

那個書生,她也不再放過,放了他走,他卻不怕死地說了那些話,當真是不可活。

如此愚蠢之人,也沒什麽活的必要了。

她便一直哭泣,哭訴自己一番孝心卻是被這般曲解。

父皇對她也是起了幾分憐惜之心,便把那書生交給了她,任她處置。

父皇走後,她揮退所有奴才,只是一個人在房間,看着那被捆綁的書生。

書生還不覺什麽,只覺得皇上雖是把他綁了來給她出氣,秦娩月卻也是不敢真對他做些什麽的。

他背後可是寒妃娘娘,寵極了後宮的寒妃,有寒妃娘娘在,他自然是不會受傷分毫。

而她就此蹲了下去,卻是拿起一柄小刀,小刀雖不大,卻泛着冰冷的光芒,她在書生臉前試了幾下。

書生讓她也是吃了一驚,如此時候了,卻是還不知哪來的膽子,竟是吼她,身為讀書人,一些肮髒之詞卻是用的再熟練不過,說她如果敢傷他一分,寒妃一定會把她千刀萬剮。

好啊,既然他這麽喜歡千刀萬剮,那她不如就成全了他。

她不堵上他的嘴,這種時刻怎麽能堵上嘴,還是要叫出來才好玩。

她拿起小刀,先是在書生的臉龐上開始割,書生長得其實不錯,說不定還是寒妃的小相好來着。

人肉還真是難割,她割了好一會,才割出了幾塊。

刀卻是很容易進來了,書生的臉上流出了一灘血,很快,便開始面目全非。

書生在這時間卻是再看不到一絲一分傲氣,不住地求饒,說他錯了,後面更是疼暈了過去。

她能這麽輕易放過他嗎?再說他若一直硬下去,她卻說不定還能就此止住的。

他越不像個漢子,她的力度用的也是更大了。

她用了水将他潑醒,繼續從上身開始,總之裝了足足一個麻袋,而後便是讓從小跟在身邊的宮女進來,把書生處理了。

那便是代姝,她現在還記得代姝當時的表情,是被她吓到了吧?沒想過她會這般心狠手辣吧?

書生的死訊後來傳了出來,朝野之上從此卻是再沒一個言官敢直言寒妃才是真正的國母。

唯獨父皇只是長嘆了一口氣,那目光有些憐惜。

一個小小言官,在父皇心中的分量自然是不可能若她一般,就算背後站的是寒妃。

而那種時候,寒妃卻是更不能說她半點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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