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怕亂子大的,又開始跟着起哄。
童心臉綠了。
薛小易打完電話,大概是想拉個同盟者,湊過來說:“讓你男朋友來吧,大家好見見,跟我們倆湊個伴。”
童心被拱來拱去不願意,大夥沒完沒了地哄笑,一聲比一聲大,薛小易幹脆把她手機摸出來,“我來打,我知道她男朋友叫什麽名字。”
童心被大夥拉着阻止不及,薛小易電話已經撥出去,“姐夫好!我是童心同學,她喝醉了,一直叫你名字,我們都喝了酒開不了車,你來接她吧。”
那邊倒是比較幹脆,問了地址和包房號,說等下就來挂斷了電話。衆人心理得到滿足,把童心和薛小易圍在中間等着看帥哥。
等了一會兒,謝城暈暈乎乎爬去洗手間,放完水忍不住摸出手機打電話。
打了好半天都沒人接,謝城失落得很。手機上對方的名字閃着亮光,謝城喃喃地說:“小氣鬼。”
不接電話沒關系,他發短信過去,啰啰嗦嗦把今天晚上的事巨細靡遺全講一遍,連發三條短信沒發完。對方大概受不了了,電話撥回來。
“周憲!”
“嗯。”電話那邊的聲音又冷又低。
“你,你下班了麽?”
“下了。”
“你吃飯了麽?”
“吃了。”
“你睡覺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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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
“哦。”
冷場。
過了足足有半分鐘,那邊終于大發慈悲,“怎麽不繼續問下去?”
謝城委屈,“沒問的了。”
“問我想你沒有。”
謝城乖乖聽話,“你想我沒有。”
“沒有。”
電話挂了。謝城反而眉開眼笑,“嘿嘿嘿,嘿嘿……”
回到包房他點的歌已經過了,謝城不在意。他喝得有點暈,但是堅強地保持清醒,一定要等到童心的男朋友來好一較高下。
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鐘的樣子,包廂門開了。一個人影走進來,給包廂裏帶進一股寒氣,他穿了件短風衣,高個子,寬肩長腿,看見童心臉上露出笑容,右嘴角有一個明顯的酒窩。
大家狼哭鬼嚎地尖叫,不知道的以為包房裏出了命案。長的真是不錯啊,謝城眯起眼睛看着那人,童心好眼光。
童心的表情有點驚喜有點羞澀,引得大夥又是一陣鬼叫。男人有些茫然,童心迎上去跟他說了幾句話,對方明白後拍了拍童心的肩,帶着善意地朝他們點頭微笑,幾個女同學情不自禁發出“哦~~~”的聲音。
童心回頭呸了他們一口,“看完了吧!時間晚了,我們可走了。”
謝城幾個亂叫:“走吧走吧,時間晚了該辦事了,姐夫加油!”童心一張老臉臊得通紅,拉着男朋友的袖子就出去了。
謝城悵然若失,這好模樣的帥哥沒呆上幾分鐘,實在可惜。他回過頭想找唐穆交流下,看這帥哥跟自己比起來怎麽樣。
找了半天才看到唐穆,他坐在包房的角落裏,人被陰影籠罩看不清面目。他沒有唱歌,沒有喝酒,沒有猜拳玩色子,更沒有和任何人聊天說話。他只是靜靜坐在灰影中,任四周喧嚣如鬧市酒肆。同伴推杯換盞,你來我往好不熱鬧,不停有人從唐穆身邊走過,他絲毫不予理會。發現謝城在看他,唐穆沒有回應,他慢慢靠在沙發背上,像是身心極為勞頓疲憊,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謝城想我應該是喝高了,不然,怎麽會覺得他很傷心呢。
唐穆消沉了幾天,很快振作起來。幸虧這段感情沒有開始,他不至于死無全屍。趁早發現,也好趁早了斷。
不想和一個人見面太容易了,他推說過年要出去旅行,一個多月沒和路晉凡聯系。轉過年來,路晉凡給他打電話,唐穆繼續編造各種理由不出現,三來二去的,對方的電話就少了。
唐穆晚上回家越來越晚,有時會帶人回來。謝城意識到不對勁,可看唐穆雲淡風輕的,摸不透到底怎麽回事。他跟鄭廉昭講,鄭廉昭想了半天,“可能是從良前最後的狂歡吧,就跟那黎明前最後的黑暗似的。”
謝城琢磨着有道理,他最近也有些自顧不暇,就對唐穆放手不管了。
謝城現在還住在唐穆這裏,周憲沒說讓他搬回去,他自己拉不下臉。
他有點摸不透周憲的想法,說他還記仇吧,對自己挺好,從裏照顧到外,從身照顧到心;說他忘了吧,時不時又冷幾天臉,沒原因沒道理就是要找他不痛快。
說到底從前是他做錯,好容易有重來的機會,做小伏低也是應該。搞不好周憲想要的就是他永遠在他面前矮上一截,永世不得翻身。謝城心裏叫苦,哎呦我的親媽,千不該萬不該得罪小心眼的人還特麽愛上他,一件事他能記一百年,到老了還因為三十年前的事罵我,這前途看起來也忒暗淡了。
他心裏抱怨連篇,但是趕上周憲心情舒暢對他和顏悅色的時候,所有的怨言都被抛到腦後,樂不颠地圍着周憲打轉,打一巴掌都不用給甜棗。
周憲被他纏着也的确享受,親吻格外溫柔,謝城被他吻的神魂颠倒,喘息聲大得自己都聽得見。
周憲輕輕笑起來,“小色鬼。”
謝城不服,“我可不是小色鬼。”
“不是?”周憲把他上身扒光,舔他乳尖。
謝城跪坐在他身體兩側,胯部磨蹭着對方,“嘿嘿嘿,我是大色鬼。”他褲裆處鼓起來,明确告訴對方自己的莫不急待。
“別急。”周憲慢慢躺下去,任謝城猴急地扯他衣服,“我還沒進狀态。”
他那裏也硬得不行,哪裏是沒有狀态的樣子。謝城明白他的意思,拉下周憲褲子拉鏈,給他口交。
他故意做的很吃力,自己使勁喘個沒完,把對方含在喉嚨裏用力吸吮,上下吞咽時發出滋滋的水聲。周憲溫柔地撫摸他的頭發,偶爾發出一聲輕微的喘息。
做得差不多了,謝城把對方的家夥吐出來,趴在他身上拱來拱去。
周憲翻過身壓住他,“這麽想要?”
謝城全身發熱,“嗯,快點。”
周憲慢條斯理地用手指撥弄他充血的乳尖,謝城被撩撥得忍不住往上挺胯去撞他下身,周憲笑起來。
“今天你高興?”
“嗯。”周憲沒多說,輕輕舔他的耳朵。
謝城忍不住縮起肩膀,“說說呗,為啥高興?”
“不為啥。”
“想聽你多說幾句話可真費勁。”
“是麽?”周憲已經把他腰帶拉開,手伸進去摸他腰臀,“因為跟你沒什麽可說的。”
謝城動作僵住,腦子裏一片漿糊。
對方把他褲子脫掉,揉了幾下,看謝城沒有回應,“不想玩了?”
“想。”謝城想強作笑容卻作不出。
周憲放開他,“勉強沒意思,不想打炮我可以叫別人。”
謝城躺了會兒,起床穿褲子,“那也行。”
他穿好衣服,出門,下樓,進停車場開車。車子走在路上的時候,謝城哭了。嚎啕大哭,撕心裂肺。
他一直開到郊區空無一人的大馬路上,肆無忌憚地大哭,涕淚橫流,拼命捶喇叭。他大聲咒罵,罵周憲,更罵他自己。
從前那個周憲再不可能出現了。這是他自己的錯。
第二天早起謝城眼睛腫成大桃子,一整天沒出家門。唐穆不在,他一個人叫外賣随便吃點,躺在床上裝死。
隔了一天,周憲給他打電話,謝城還是去了。周憲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他也裝成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兩人吃了飯,回周憲家,在床上厮混。
也許是前幾天傷了謝城心的緣故,周憲很溫柔親昵,沒說什麽敗興的話,沒刺激他,在床上也沒玩太厲害。謝城感覺這樣不錯,難受一次換溫柔一次,劃得來。
他穿了周憲給他買的衣服,把自己洗得很幹淨。周憲說他像待拆的禮物,親吻他的額頭,謝城摸着對方吻過的地方呵呵傻笑。
玩第二次的時候,肉體亢奮精神已經很疲憊,他沒管住嘴不小心說我愛你。
周憲愣了下,眼神很快變得兇狠陰鸷。
謝城趕忙說:“太爽了,你別在意。”
周憲慢慢平緩下來,“沒事,多說點,助興。”
謝城聽了很高興,以後在床上不用往死裏憋,想怎麽說都行。能讓周憲爽到,自己又有宣洩感情的渠道,一舉兩得。有時周憲臨近高潮也會脫口冒出幾句,謝城覺得自己真是賺到了。
10
謝城把這輩子所有的智商都用來揣摩周憲的心理活動,大概掌握了周憲的規律。差不多三天見一次面,平時別打電話別發短信也別去公司找他,就像倆人根本不認識,他周憲從來不知道有謝城這個人。
三天見一次也夠了,見多了怕周憲覺得膩。謝城現在是高級公關,應招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