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沖突風波
原本即将要砸在王老板身上的酒瓶子因為他的突然間躲閃,而暫時性的留在了他手中。
眼前的人不再是剛剛的那肥胖臃腫的惡心男人,而是一個穿着棕色西裝,舉止優雅的一個短發男人。
男人的一張臉生的格外好看,黑色的發絲柔順的飄在白皙的臉頰上,英氣的劍眉下,一雙淺褐色的眸子帶着幾分輕蔑,高挺的鼻梁勾出一個完美的弧度,一雙薄薄的唇瓣緊閉着,襯托着整個人都冷冰冰的。
又來了一個棘手的玩意。
戚寧在看到他眼底所折射出來情緒的一瞬間,便明白了。
夏搖雪無緣無故暈倒,那王老板
逞英雄非要惹他,他把人打了,如今人的上司來了,擺明這是要打他的臉。
只不過戚寧有些疑惑的是,打他的臉有什麽用?
就在戚寧疑惑的瞬間,方韻兒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将趴在桌邊的夏搖雪扶了起來,而後對那個突然把王老板拽開的男人使了個眼色。
随即那男人便悠悠地開了口:“這位先生你将方小姐的生日宴會搞成這副模樣,我希望你可以道歉。”
戚寧想他大概知道了方韻兒使給那男人的信息,這是要開始‘興師問罪’了。
“搞亂方小姐的生日宴會我真的很抱歉……”
“聞先生!聞先生!你可千萬不能放過他,這家夥是個有名的二世祖,您看到了那在方小姐身邊的夏小姐就是因為他才暈倒的,肯定是因為他做了什麽事!而我上去與他理論他還對我動了手,若不是聞先生救了王某,王某現在早就不醒人事了。”
戚寧話還沒說完,那王老板不知什麽時候清醒了過來,跟狗似的爬到了那男人身邊,長着舌頭把他的行為統統說了一遍。
戚寧本想着,這生日宴會都鬧成這樣了,也肯定不會就此作罷,接着就聽到了那男人宛若大提琴般的聲音:“他說的是真的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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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寧笑了笑,可惜了這麽好聽的聲音,偏偏生在了腦子有坑、是非不分的王八身上。
那男人聽了,眉頭微微皺了皺正準備開口讓人按着打一頓,這個王老板不值得一提,不過這可是韻兒的生日會怎麽能讓人攪和了。
“可那又怎樣。”
屬于少年人那種又狂有拽的氣質在他的身上逐一展現。
男人這才擡眸打量了他一眼,人穿着一身黑,和膚色還挺搭,不過也沒有那麽黑,有點像茶葉蛋的顏色,眉宇清秀,帶着點少年意氣淡淡的唇色如同臘月冬梅般,整個人看起來淡漠中帶着點莽撞,唇周圍留了一些胡子,給這人身上增添了幾分穩重。
就是稍稍有點假。
嗯,有句話怎麽說來着帶刺的黑玫瑰。
不過依那姓王說的那些所做所為,這可不是什麽玫瑰刺,這不就是那些爛在富人圈的纨绔子弟嗎?
終是個不成氣候的東西。
想着,男人看他的眼神在那一刻瞬間變了。
戚寧和他對峙,自然看到了他眼中那由輕蔑而轉化而來的厭惡與不屑。
這種人真是……可惡啊。
戚寧心中想着,同時也在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只見他揮了揮手,那王老板就跟滿血複活似的,迅速跳到了戚寧黎跟前,不過戚寧比他速度敏捷直接将手裏的酒瓶砸向了他的肩膀。
旁邊一直看着幸災樂禍的時不時給他句嘲諷,愣是不出手,想努力保持自己優雅的風度,可那蠢蠢欲動的雙手卻出賣了他們。
從他一開始打那王老板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人上來幫他,不過人太菜雞,直接被戚寧黎給撂翻了,之後就沒怎麽有人敢動了。
這下好了有人給撐腰了,一個個都按耐不住了。
戚寧心中這樣想着,嘴上便不屑地啧了一句。
然而在男人看來,爛泥就是爛泥讓其他人揍一頓那種爛泥可沒什麽,還是要同樣是爛泥的東西去打另外一個才是個徹底的教訓。
這支“玫瑰”不應該爛在他的面前。
可他沒想到,下一秒這支玫瑰就刺到了他跟前。
戚寧手上的酒瓶砸到了王老板身上,暫時沒有新的了,于是就空手上了,俗話說擒賊先擒王,他上來直接給了那男人胳膊一拳,随後踹了對方一腳。借着周圍人都不敢靠近的機會跳出了宴會的大門。
不過不幸的是沒多久,戚寧就被帶進了公安局。
他原以為頂多就是那男人在門口安排一群人揍他一頓順便收購收購他家的公司,可沒想到剛出門不遠就直接上了警車。
這算什麽,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戚寧想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次這麽倒黴過。
下次出門還是得翻翻黃歷。
由于傷了人,戚寧被留在了所裏,戚念南又不管他這個兒子,他也懶得叫人來放他。
一直到謝言浠比賽結束的第二天,戚寧才出來了。
一出來便是對那天的事情,鋪天蓋地的罵,最後喝了整整一瓶伏特躺沙發上睡着了。
一開始謝言浠陪着戚寧一直罵,就是越罵約覺得他罵的這個人熟悉,後來他打電話求證了一下才知道,那天戚寧見到的方小姐是他叔鐵哥們的妹妹才不是他爸的小情人。
後來,也就是他叔過來給他鐵哥們兒妹妹祝賀才見到了戚寧在幫他砸場子。
以戚寧的少爺脾氣那肯定不能作罷,于是就有了後來戚寧被他叔送進公安局的事兒。
謝言浠一邊給喝醉了的戚寧順毛一邊祈求他叔千萬別再遇到戚寧,不然倆人不得打起來了。
可謝言浠不知道,自戚寧從局裏出來就已經在調查那天送他進局的男人是誰了,只不過戚寧沒查到謝言浠跟那男人有什麽關系,否則謝言浠是活不過第二天的。
戚寧酒醒了之後已經是第二天了,屋內的窗簾早就被拉起了。
刺眼的陽光從透過玻璃窗照射在了戚寧身上,又暖又恍惚。
大約又趟了十多分鐘,戚寧!這才從床上爬了起來。
照了照鏡子,搓了一下自個那淋了水之後那白嫩嫩的臉蛋嘆了口氣,怎麽就長得怎麽娘裏娘氣。
在塗完臉之後,趕緊收拾起來。
一邊收拾,一邊拿手機給謝言浠發消息,他這次因謝言浠那點破事兒差點受了工傷,怎麽也不能放過他,最少也得請他去“迷夜”再喝一次。
發完消息,突然間感覺有點餓,于是戚寧就進了廚房,半個小時後,戚寧便端着早餐放到了餐桌上。
而後拿起手機看看謝言浠給他發的消息,不過奇怪的是,半個小時過去了,聊天頁面除了他說的其他什麽都沒有。
睡死了?
戚寧記得昨天晚上他還在這兒呢,那時候大概淩晨一兩點了吧,估計今兒早上走的。
現在上午十點半。
想着,戚寧就給他打了電話,電話嘟嘟了幾下而後挂斷了,讓他有點懵圈。
而後另一邊手裏握着手機不敢看的謝言浠正發愁呢,他昨天才說他叔生氣歸生氣,可別那麽興師動衆,沒想到真被他給說中了,他叔今兒一大早就給他打電話了要他回公司一趟。
若是他爹給他打電話,他肯定不回去,畢竟自個爹的作風他還是知道的,除了要他接受他的女人就是強迫他去學他不喜歡的,他才不回去。
可小叔就不一樣了,在他眼裏小叔的話就是聖旨,于是謝言浠就乖乖地滾回了公司。
“小叔,”
謝言浠一直站着看着對方的一舉一動,對方把他喊回來之後一直沒理他,只是一直在不斷地處理文件。
他站了将近一個小時了,腿有些發麻,他再害怕對方,也得問他呀。
“小叔,你找我來是有什麽事嗎?”
謝言浠怕他沒聽見于是又大聲問了他一句,對方一直簽字的手這才停了下來。
下一秒一雙褐色的眸子如同跳躍起的森林之王一樣,遠遠看了他一眼,只一眼,差點把謝言浠的魂兒吓出來。
“你爸爸他有心愛的人了,希望你可以成全他。”
只這一句話,讓謝言浠的臉色瞬間變樣了,由于原本的正常人血色瞬間變成了白紙一般的顏色。
難道三天前,他讓戚寧幹的那件事他知道了?
聞談墨以為他是接受不了,又想他媽媽了,于是低下了頭。
“他給你時間接受。”
謝言浠正擔心,突然聽到這後半句,心情才平複了,原來是他多想了。
聞談墨看着他這樣,又想到聞不曲告訴他的,要多鼓勵。于是才硬着頭皮誇了他一句,後來實在想不出就提了一句他開的酒吧。
果然,少年人臉上立馬沒有了剛聽到消息時的傷心,随着他揮手的動作對他鞠了一弓:“小叔我知道了,我會努力說服我自己的。”
說完謝言浠便離開了,畢竟都那麽明顯了再不走就不行了。
走出總裁辦公室,謝言浠趕緊回了戚寧一個電話,本就鴿了他的消息,再不回人就炸了。
誰知這次人卻破天荒的心情很好。
“我還以為你這次醒過來又要拉我再去喝一頓,沒想到人還挺正常不跟磕了藥似的。”
“我倒是不會,反正每次找你收拾攤子的時候你倒是跟吃了垃圾一樣。”
聽着語氣還算正常,嗯心情不錯。
“你這次吃了大虧,怎麽突然轉性了居然不想宰我了。”
謝言浠心想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他的酒不夠香,結果這祖宗下一句話直接吓到他立馬去世:“宰你?又不是你幹的,我只是跟你說一聲,我已經知道那天送我進警局的男人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