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雙人拉丁
謝時嶼原本起身去幫他開伴奏, 指尖還沒碰到伴奏帶,聽清江阮的話以後怔了一瞬,左邊嘴角微微翹起來。
【!!!我的阮終于支棱起來了?】
【哈哈哈謝哥都愣住了, 沒想到吧, 憑什麽只能你一直欺負人家?!】
【剛來的,打擾一下,聽說謝影帝要跳芭蕾, 這是真的嗎???[小鹦鹉蹦跳.jpg]】
“……”江阮說完那一句話, 還沒等謝時嶼回答,他扭頭瞥見雪花般翻湧而來的彈幕,臉頰發燙,眼尾都染上一抹薄紅,有點懊悔, 想開口解釋說剛才是開玩笑的。
結果謝時嶼略一點頭,竟然同意了,眼底藏着笑說:“不過我不會跳芭蕾,不知道江老師介不介意換個別的舞種?”
【不介意啊啊啊!什麽都行!!!】
【卧槽,真的要跳???】
【謝哥沒跳過舞吧?印象裏他好像說不會跳舞, 而且出道幾年也從來沒見他跳過, 真就硬跳?】
【嗚嗚, 雖然目測會成為黑歷史, 但阮說什麽他好像都沒拒絕過, 該死的又磕到了。】
彈幕都在瘋狂地喊不介意,江阮忐忑、倉惶,也只能答應。
“不跳芭蕾,跳拉丁舞吧,”謝時嶼望向鏡頭時丹鳳眼依然笑着, 又回頭去看江阮,“江老師想怎麽跳?我不介意跳女步。”
江阮瞥了一眼謝時嶼,謝時嶼比他高太多,他擔心待會兒扶不住他。
就抿了下唇,說:“沒關系,我跳女步。”
現成的舞曲伴奏上網一搜就有,張樹預料到可能彈幕會讓跳舞,還提前派過去送東西的工作人員布置了燈光,房間驟然變黑,微冷的暗藍色燈光亮起,攝像師一擡手,幾束追光就落到了中央。
當初江阮為《複讀生》跳的那支芭蕾,也是從深海積冰般黯淡的燈光,跳到後來一路浮光亮起,仿佛終于得以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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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時嶼朝他遞去臂彎,暗藍|燈光下眉眼看上去更冷峻鋒利,江阮掌心都是濕汗,臉頰紅得滴血,後悔不疊。
但被逼到了這個地步,不跳也不行,一咬牙,擡手勾了上去,白皙手腕繞着謝時嶼的手臂。
貼得那麽緊,比戀人還親昵。
江阮雙腳熟稔地重心前移,扭胯、過渡都充滿韌性和力量,可他跳的是女步,不太适應,碰觸蹭轉間,謝時嶼呼吸又掃過他頸側,溫度燒到他身上。
他莫名拘謹緊張,甚至不敢去跟自己的舞伴對視,比第一次跳舞還青澀。
謝時嶼挑了支節奏極快,踩點幹脆的西班牙舞曲,他留了幾秒等江阮回神,指尖微蜷,攥緊了他的。
暗藍|燈光冷得凄迷,像沉入海底,江阮腳尖跟着節奏快速踩地旋轉,就像他在當初跳的那支舞,飛燕跳,緊接着不停地大跳旋轉,他模拟鐘尋的心境,每次回身遞手,都發現身後沒有能牽住他的舞伴,仍然是一個人的獨舞。
下沉,下沉。
但這次,他指尖被人有力地握緊,側身踩地,脊背撞到了身後人的懷裏。
謝時嶼的掌心很有分寸地隔着一段距離滑過他胸口和腰際,偏過頭貼着他耳邊低聲地說了句話,江阮耳根瞬間紅透,終于擡起頭瞅了他一眼,有點怯,又有點羞赧,然後借着節奏片刻就挪離他懷抱。
【啊啊啊啊啊!!!老婆好辣!!】
【卧槽卧槽,謝時嶼真的會跳舞???看他踩點跟舞步,沒江阮專業,但也絕對不算差了。完蛋,我現在對他說過的每一句話都産生懷疑。】
【謝影帝:什麽都不會,人在拍戲,勿擾勿cue。然後碰到老婆什麽都會了嗚嗚嗚。】
【我直接瘋狂舔屏截圖!我還嘲過江阮是花瓶,現在徹底出不去了,亂哭。】
他們只跳了不到三分鐘,直播按時間已經應該結束,江阮額發微濕,紅着臉坐回鏡頭前,輕聲飛快地說:“……那直播就到這裏了,大家晚安,有機會下次再見。”
工作人員進來收拾東西。
江阮起身就想回房間,他聽到身後腳步聲,走得更快,結果還是剛一開門就被謝時嶼堵了進去。
謝時嶼摟緊他的腰貼在自己身上,一低頭含住那兩瓣唇,舌尖被咬破,肩膀被江阮忍無可忍抽了一巴掌,指印泛紅,都沒撒手。
“……你怎麽那麽小心眼?”江阮偏過頭想躲開,又被謝時嶼掰着下巴轉回去,眼睫顫得劇烈,喘息間低聲罵他。
“你讓我跟你跳,我跳了,怎麽還罵人?”謝時嶼裝聽不懂,這次掌心緊貼着他腰線,毫無分寸,下流地探到他身後,揉他,悶着笑說,“……挺翹的。”
江阮被他說得面紅耳赤,想求他別說了,可謝時嶼又忽然捧着他的臉,不帶任何情|欲,很溫柔地嘬吻他的唇。
他快要溺斃在這模糊界限的擁抱和親吻裏,擡不起手來拒絕他,最後指尖僵硬地搭在謝時嶼肩上。
……
這次直播過後,又給《複讀生》帶了一波熱度。
【嗚嗚,其實我總覺得阮阮還沒出戲,他跳得特別大膽又青澀,像他自己,也像鐘尋。】
【我翻到了老婆小時候跳拉丁舞去參賽的視頻诶,媽媽要流淚了,雖然高糊畫質,這看着也太小太可愛了吧我的崽,這個時候真的有五六歲嗎?】
【好可惜,阮阮為什麽高中就沒再學跳舞了,好想看他十幾歲跳芭蕾是什麽樣子。QAQ】
江阮都不知道自己跳舞的視頻已經在全網傳遍了,他被分到拍攝B組,跟組去了戈壁灘更遠離市區的地方,手機信號幾乎沒有。
謝時嶼簽了部電影,也很快就要進組拍攝,只能再留兩三天。
非要跟着他上那輛劇組的吉普車。
車上只有江阮跟徐小舟,虞真那個角色平常都戴着單邊的烏血耳墜,江阮換了戲服,卻不太會戴耳墜。
徐小舟想幫忙,但他這些細活兒苯得很,怎麽也戴不牢。
“給我吧。”謝時嶼忽然出聲,伸過去手。
徐小舟心肝微顫,仍然沒适應謝時嶼跟他們同車,甚至要陪江阮去拍戲這件事。
但還是手腳麻利地遞了過去。
謝時嶼捏着江阮柔軟的耳垂,垂眼幫他戴,沉甸甸的,“要記得及時摘。”
“……你待會兒過去,被認出來怎麽辦?”江阮被他捏得一癢,忍不住說。
這地方荒涼到鳥不拉屎,邱明柯又生怕電影提前洩露,對外界媒體嚴防死守,就差鑄銅牆鐵壁圍起來。
何況劇組都是簽了保密協議的,又灰頭土臉成天拍戲,正是最忙的時候,謝時嶼戴了口罩和棒球帽,一身衣服低調休閑,哪怕有人多看一眼,也不會想太多。
“就說我是你哥哥,來給你探班,”謝時嶼說完又笑了下,指尖輕輕撥動那個烏血耳墜,“怎麽,哥哥不能來嗎?”
江阮嘴唇微動,沒說出話,眸子烏黑地看着他。
恰好有劇組另一個演員上車,他是才進組的,開機宴也沒來,沒見過謝時嶼。
“江老師,這是……?”他随口一問,覺得旁邊的人很陌生,但又有種怪異的熟悉。
眼看謝時嶼像要開口,江阮緊忙攔住,搶在他前面心急火燎地說:“是我助理!新來的……”
謝時嶼擡起頭,棒球帽底下露出的那雙丹鳳眼很促狹。
江阮沒敢看他,吉普車內很悶熱,他挨着車窗吹風。
眼眸濕潤,臉頰微紅,像沾了露水的玫瑰花瓣。
作者有話要說: 去打疫苗了胳膊擡不起來,今天少一點,晚安寶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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