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人要見您。”
顧離城的魔音再次響在耳邊:“在這裏等我,不許再離開!”
說完,他大步離去。
蘇莉瞪着喬曉溪,大驚失色,她說曉溪,他不會就是你要嫁的那個歐陽少爺吧?
這一點,喬曉溪也想到了。
心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愫,進而,是一大波的悲涼。
怎麽會是他?他怎麽會是自己仇人的兒子!
昨晚他帶給她的初次體驗偶爾萦繞心間,如今,一盆冷水潑下,蕩然無存。
訂婚儀式開始,她挽着汶大千的手,低頭一步步艱難地穿過周圍賓客雲集、四周鮮花裝扮的長廊。
長廊盡頭,汶大千将她的手,放到另一只手上。
那掌心寬大而柔軟,她的手卻冰冷而麻木。
她知道他在看自己,不必擡頭,也能想象到他那憂郁的透着冷酷的雙眸。
她心中嘆息,不管怎樣,她還是要面對不是嗎?
她鼓起勇氣,擡頭向他望過去。
臉上肌肉瞬間凝固,她的未婚夫,竟然不是那個他!
她閉上眼,晃了晃腦袋,睜開,還是不對。
“你的手怎麽這麽冰?”歐陽子唯望着她一臉困惑。
“我……我有點兒緊張。”
“別緊張,都是給別人看的。”他淡淡地說。
喬曉溪聽汶大千說過,豪門子女的婚姻都是家族利益的犧牲品,她與歐陽子唯成親也是這樣。
這一點,身為歐陽家族産業的後繼者歐陽子唯,應該比她更清楚。
未婚夫不是那個他,不是也好。
只是,她心中為什麽竟有些空落?
訂婚儀式開始,主持人熱情洋溢的解說詞,全然進不了她的耳朵。她的目光在臺下的人群中掃視,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
好在他并不在場,她一顆心落了地。如果讓歐陽家人知道她已失身,這個婚恐怕就訂不成了。
訂婚儀式結束,歐陽子唯去招呼客人,蘇莉陪着她去更衣室換衣服。
一個熟悉的人影兒在蘇莉眼前一晃,蘇莉一邊跑過去,一邊對喬曉溪說:“曉溪,你先進去,我去去就來。”
喬曉溪也沒理會,獨自走進更衣間。
身上的婚紗将她勒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一進更衣間,她便站到穿衣鏡前動手解背上的拉鏈。
拉鏈扯開一大半,袒露的脊背吹進一陣冷風。她打了個哆嗦,擡頭看衣鏡時差點兒沒叫出來。
她身後竟然站着一個人,是他!
她連忙扯着衣料遮擋身體,無奈背後的拉鏈已解開,她只能越弄越糟糕。
他貼上來,雙手壓着她,讓她柔滑的脊背緊貼他結實的胸口。感受那胸口微微起伏。
他俯下頭,性感的下巴在她頭頂的發絲上摩挲。
“我讓你等我,你又跑!”
“我、我憑什麽要聽你的?”她仗着膽子反抗。
下一刻,她嘗到了反抗的後果。
他一手攬着她的腰肢将她固定,另一手扳着她的下巴,讓她的臉高高仰起,然後,他俯下頭,濕滑的唇蓋住她的。
沒來由的熱浪湧遍全身,她的身體情不自禁地戰栗。
這個男人,簡直是魔鬼!
魔鬼勾了她的魂魄,她的意識有些模糊。
她迷醉其中,突然感到唇瓣鑽心刺痛,他居然咬了她!
他一把推開她,布滿血絲的雙眼狠狠瞪着她,咬牙吐出幾個字:“女人,這就是騙我的後果!”
原來他是來報複她的,剛剛她對他說來參加朋友的訂婚儀式,還謊稱新娘是蘇莉。
喬曉溪自知理虧,卻還是不卑不亢地在他面前挺起胸膛。
對他說:“是,我現在訂婚了,所以,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還有那晚的事,我也不會跟你計較。”
無論如何,她得盡快擺脫他,要是被歐陽家的人發現她和一個男人躲在更衣間裏,那可就說不清了。
“如果我不許呢?”
“你憑什麽不許?別忘了,那晚我是受害者。你也可以到歐陽家去揭發我,歐陽家是最好面子的,看他們會不會聽信你!”
喬曉溪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連她自己都不相信,她居然在這個吊兒郎當的闊少面前,冒死說出這樣的話。
“哈,哈哈……”顧離城發出一陣冷笑。
下一刻,顧離城一把扯着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你要幹嘛?”她驚恐地望着他。
“去告訴歐陽子唯,我睡了你,你是我的女人!”
瘋子,他簡直是瘋子。他不怕被歐陽家人報複也就罷了,總不能讓她的報仇計劃也落空吧?
她連忙告饒:“求你別去,是我錯了,我不該對你說那些……你要我做什麽都行,只要、只要別揭發我。”
他的手指停在更衣間的門簾上,心頭思緒起伏。
然後他悠然轉身,湊近她面帶狡黠:“願意聽我的?”
“是的。”她垂下頭。
“不許讓歐陽子唯近身!”
“好。”
“不許再尋死!”
“呃……好。”
“過來吻我!”
她咬咬唇,閉眼湊過去,嘴巴在他臉上迅速碰了一下。
他唇角一勾:“把衣服脫了。”
“啊?”
“不願意?”
“喂,你太過分了!”她雙手緊緊抱在胸前。
他冷哼:“不是要換衣服麽?不脫怎麽換?”
說完,他扭身向外走。
她剛舒半口氣兒,他又轉身:“別忘了你剛才的話,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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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臭男人陰魂不散
汶大千請來幾個人,專門對給喬曉溪進行各種項目的培訓,為她進駐歐陽家族做準備。
喬曉溪每天要上一些無聊的課程,什麽禮儀課,化妝課還有健身課,烹饪課……
她的建築師理想,就這麽生生給毀了!
上午的化妝課結束,她走出房間,經過汶大千書房時,她從敞開的門縫裏,看到汶大千和一個背對門口的男子在說話。
“按老板的吩咐,這邊一切進展順利。”汶大千畢恭畢敬地說。
“老板問你,為什麽要選她?”男人聲音低沉。
“如果老板覺得不合适,我、我可以換人。”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覺得換人還來得及嗎?”男人一聲怒斥,又揮揮手,說,“算了,老板說暫且這樣吧。”
“哦……”汶大千抹了一把汗,又小心翼翼地問,“我想知道,我老婆和女兒,她們怎麽樣了?”
“老板已安排你女兒進入皇家學校學習,你老婆的日子更是幸福的沒得說。我讓人錄了一段VCR,過後發給你。”對方說。
喬曉溪聽得含糊,她的插花教師在後面叫她,她便離開了。
花園裏,她小心翼翼地剪下一支盛開的紅玫瑰。
“插花用的玫瑰,還是要含苞待放的好。”一個刺耳的男音從她身後傳來。
她心頭一驚,指腹瞬間被玫瑰的尖刺刺破。
“額……”她微微蹙眉。
“怎麽不小心!”他沖上來,一把鉗住她受傷的手指,送入他柔軟濕滑的唇瓣間。
她連忙往回收,他卻攥得更緊。
他竟然為她吸允傷口,這感覺太不妙,她咬着唇,将頭深深埋下去。
對面,顧離城瞥見她臉上的紅暈,緊張的神情迅速被一重冷漠所取代。
“自作聰明,以為這樣,就能博取本少爺同情?”他輕蔑地盯着她。
“博取同情?”喬曉溪憤然将自己的手指抽回,心裏狠狠詛咒這個狂妄、自戀的家夥。
她不再理睬他,繼續采集花朵。
“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什麽會出現這裏嗎?”他問。
一句話提醒了喬曉溪,是啊,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這裏可是汶大千的家。
難道,他知道自己和汶大千的陰謀了?
她驚得将手裏的剪刀掉到地上。
汶大千沿着甬路走過來:“顧總,今天什麽風兒把你給吹來了?”
“路過,順便給你帶一份文件來。”顧離城說着,将一只文件夾遞過去。
“讓下屬送過來就好了,還勞煩顧總親自跑一趟。”看到顧離城的目光落在喬曉溪身上,汶大千忙說,“忘了介紹,這是我侄女,汶曉溪。也是歐陽少爺的未婚妻。”
“汶曉溪。”顧離城重複着。
汶大千叫侄女:“曉溪,快來跟顧總打個招呼。”
“顧總你好。”
顧離城沒搭話,喬曉溪瞥見他臉上掠過一絲陰冷。
顧離城說想跟喬曉溪說幾句話,汶大千雖然疑惑,但還是禮貌地離開了。
喬曉溪想要叫住汶大千已來不及。
顧離城一把将她扯進懷裏,嘴巴在她耳畔發出魔音:“你叫汶曉溪,從今以後,‘溪兒’這個名字,是本少爺的專屬。”
她別過臉,不看他:“你到底要怎麽樣?”
“妝化得不錯。”顧離城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柳葉彎眉。
“還學會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