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早上出現在她家裏的男人
他的聲音并不是用商量的,而是命令中帶着一絲威脅的。
佟桅言浮起一抹自嘲的冷笑,深吸一口氣,對着電話那頭的許蒙冷起說道,“許醫生,有事請說,沒事我挂了。”
“佟桅言,是你下來,還是我上你家來?你自己看着辦,我只有兩分鐘的耐心!”說完,直接挂了電話。
佟桅言拿着手機,臉上那自嘲的冷笑更重了。
這就是她認識了二十年,愛了十來年的男人啊,她怎麽會這麽眼瞎呢?
深吸一口氣,再長長的呼出,佟桅言拿着鑰匙出門。
十點半,佟母已經睡下了。
佟桅言到樓下的時候,就看到許蒙一臉陰郁的站在樓梯口。看到她,本就冷冽的眼眸更加的陰森了,就好似看到一個讓他厭惡不止的人一般,那眼神竟有一副恨不得将她淩遲處死的樣子。
“什麽事?”佟桅言在他面前站立,一臉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冷冷的問道。
許蒙并沒有回答她,而是用着陰森森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她,大有一副要在她身上盯出個洞來的意思,那眼神是帶着恨意與憤怒的。
“佟桅言,明明就是你先出軌在先的,為什麽你總是能表露出一副無辜的受害者樣子來?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我身上?就像我是一個十惡不赦的負心漢!佟桅言,你怎麽能做出這麽無恥的事情來?”
許蒙一字一句都在質責她,譴責她。在他的口中,她才是那個十惡不赦的負心漢,是那個害他名譽掃地的罪魁禍首。
佟桅言一臉冷漠的看着他,就像看着一個陌生的怪物一般,然後涼涼的說道,“你叫我下來就是為了說這事?許蒙,你什麽時候也學會了倒打一耙了?如果這麽說能讓你的心裏好過一點的話,那你說是什麽就是什麽吧。如果沒別的事情,我不奉陪了,我很忙,沒空陪你玩這種無聊的事情。”
說完,轉身打算上樓,卻被許蒙一把拽住。
突如其來的拉拽,讓佟桅言一個站立不穩,往後倒去。
然後整個人跌落進許蒙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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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能的推拒着他,臉上滿滿的全都是抗拒與嫌惡,然而許蒙卻是緊緊的拽着她,另一手用力的扣着她,雙眸怒視着她,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樣子。
男人與女人的氣力總是有很大的差距,佟桅言哪怕再不願意,再想掙脫出他的禁固,卻是有心無力。
此刻,兩人的動作看起來很是暧昧,更是有一種佟桅言主動投懷送抱的錯覺。
“怎麽,你不是很愛我嗎?不是一直想嫁給我嗎?怎麽現在我連碰你一下都不行了嗎?”許蒙冷冷的看着她,說着陰陽怪氣的聲音。扣着佟桅言的手很緊,根本就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放手!”佟桅言恨恨的說道,“別把我對你最後的一絲情份也給消費了!”
“最後一絲情份?”許蒙似笑非笑又一臉不屑的看着她,“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對我的最後一絲情份是什麽?你可以和別的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擁吻,還吻的那麽難舍難分。我現在就這麽抱你一下,你就這麽反感了?佟桅言,你裝什麽貞烈清純!”
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一下一下的紮進她的心裏,讓她有一種沉入海底的感覺,也讓她徹底失去對許蒙的情感。
這一刻,佟桅言對許蒙只有怒與恨,再無其他。
咬牙,昴足了全身的力氣,擡手朝着許蒙的臉上“啪”的一下,一個重重的耳光甩了過去。
這一個耳光,把許蒙整個人都打懵了,就那麽一臉茫然木怔的站于原地,用着幾乎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佟桅言。
“我真是眼瞎了,才會看上你。從現在起,我佟桅言與你沒有任何關系,這二十年我就全當是被狗吃了青春!”佟桅言狠狠的盯着他,疾言厲色的說道,“現在請你滾出我的視線,也請你以後別再出現在我的視線裏。還有,看好了你的寶貝女朋友,別讓她跟只瘋狗似的到處亂咬!”
她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盡,将這一通話說到了絕境。這一刻,對于許蒙這個男人,她不再有任何留戀與情感,唯只有對自己之前眼瞎的後悔。
沒再多看許蒙一眼,從他的懷裏離開,一個轉身絕然離開。
許蒙站于原地,臉頰還有火辣辣的痛,耳邊清晰的回響着佟桅言的聲音,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麽了,反應就是有一種很不爽也很不甘心的感覺。
佟桅言回到房間,坐在椅子上,仰靠着椅背,雙眸呆滞木然的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看什麽,反正就是腦子裏一片空白,整個人有些恍惚。
如果說許蒙今天的舉動對她一點傷害都沒有,那是騙人的。不管怎麽說,他們之間都有着二十年的感情,她真沒想過兩人會走到這個地步。
就算分手,她也從來沒想過兩人會變成仇人一般。再怎麽樣,許家父母對她是真的很好,從小就很疼她。還有許馨,她們是很要好的朋友。
兩家又在同一個小區,總有擡頭不見低頭見,只怕以後見面會很尴尬。
這一晚,佟桅言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着的,反正就是整個人渾渾噩噩的,腦海裏在不斷的浮現以前的很多畫面,還在許蒙與文景萱在一起的一些畫面,更以前還有一些她小時候的畫面。
早上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六點了,這幾乎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
她一般都是五點到五點半就起的,從來沒有睡到過六點。
醒來時,發現竟是連衣服也沒有換,她就那麽躺在被子上睡了一晚上。
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深吸一口氣,起床洗漱換衣,然後若無其事的出房間。
“媽……”
“伯母剛出去,說要晚一點才回來。可以過來吃早餐了。”
佟桅言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滿臉震驚詫異的看着從廚房裏出來的男人,整個人就像被人點了穴一般,站着一動也不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