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你是為了報複我嗎?
慕容煜幾乎是如箭一般“嗖”的一下,從駕駛座穿過副駕駛座,腳朝着車門一踢。
那還沒被關上的車門被他踢開,佟桅言連着身後揪着她頭發的馮寶蓮被撞開。
馮寶蓮很慘,兩人往後跌去的時候,摔倒,佟桅言就那麽壓在她在身上。
“啊!”馮寶蓮慘叫一聲,那叫聲裏參着痛苦,佟桅言除了頭皮有些被她扯痛外,倒是沒有別的不适。
慕容煜直接從副駕駛座裏出來,長臂一伸将壓在馮寶蓮身上的佟桅言拉起。
佟桅言只覺得自己一個旋轉,然後跌進一具溫實有力的胸膛裏,他的右手摟着她的腰,緊緊的護着,就像是在護着一個稀世珍寶一樣。
一抹暖意流遍她的全身,靠在他的懷裏,莫名的就是有一種安全感,就像是靠在一個溫實的港灣一般,讓她的心就那麽安定下來。剛才的恐慌就那麽在一瞬間消失不見。
她的心在“撲撲撲”狂跳着,特別是偎在他懷裏,臉頰貼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那強而有力的心跳,還有那暖暖的溫度,就像是擁有了全世界一樣。
慕容煜雙眸如鷹一般冷冽而又陰鸷的淩視着躺在地上還沒起來的馮瑩蓮,陰恻恻的說,“有本事再動一下試試看?”
馮寶蓮雙眸一片腥紅的瞪着被他護在懷裏的佟桅言,咬牙切齒。不止屁股痛,腳踝處也傳來火辣辣的痛。她知道,她的腳踝折了,剛才在摔倒之際,她聽到了“咔嚓”一聲骨折的聲音。
她恨恨瞪着佟桅言,那眼神真是恨不得把她給生吞活剝了。忍着痛,很吃力的爬起,一手指着佟桅言,怒罵,“怎麽,有靠山了嗎?就可以胡做非為了嗎?佟桅言,你憑什麽這麽對我家蒙蒙?他怎麽你了?是你要分手的,是你愛慕虛榮攀上了高枝,就看不上我家蒙蒙了。我蒙蒙一沒纏着你,二沒中傷你,對你已經夠仁至義盡了。你倒是好啊,恩将仇報,是非不分,還無中生有的讓人去誣陷他,想讓他在醫院裏呆不下去嗎?佟桅言,你怎麽這麽無恥不要臉!我們家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了?至于你這麽害我們啊!”
馮寶蓮就像是發了瘋一樣,怒吼着。她的表情很猙獰,也扭曲,那一雙腥紅的眼睛就像是兩個火球一般,額頭上的青筋一條一條的暴凸着,就像是一條一條的蛆蟲爬着。
“你知道我蒙蒙為了這個工作,這個職稱付出了多少精力和代價嗎?你倒是好啊,一個無中生有,就想把他的一生都給毀了啊!佟桅言,你怎麽這麽狠毒!我們試問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你跟你們孤兒寡女的,從小我們幫了你們多少!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真是個有爹生沒爹養的野孩子!”
佟桅言從慕容煜的懷裏掙脫,站直,與馮寶蓮對視着,一字一頓道,“第一,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許蒙在醫院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一無所知也和我無關。第二,他為了這個工作和職稱付出多少精力和代價是他自己的事情,和我一分錢的關系也沒有。第三,我和許蒙是怎麽分手的,你不會不知道。上次的謠言我不跟你計較,想來,你以為我是軟柿子,可以由着你們随便拿捏了是吧?那我現在清清楚楚的告訴你,我和許蒙分手,不是我有錯,而是他劈腿了。他攀上高枝了,找上有錢人家的女兒了。你要不知道那高枝是誰,我告訴你。姓文,文哲的女兒文景萱。第四,我有爹生沒爹養是個野孩子,許蒙有爹生有爹養,也不見得好哪去!你們趕緊攀緊了文家那棵大樹,可以讓他少奮鬥二十年!最後,再有下次,別怪我不尊老!”
佟桅言一眼冷沉的盯着她,一字一句說的铿锵有力,那一雙眼眸裏亦是透着一抹堅持。
馮寶蓮的臉色有些難看,也不知道佟桅言戳中了她的哪一句話,她就像是個鬼魅一樣,陰森森的盯着佟桅言,手指轉向慕容煜,“呵!說的真是好聽,你沒錯!你沒錯,那這個男人是什麽?你要說你們倆沒事,只要長眼睛的人都看到你們倆那親密勁了。還敢誣賴我蒙蒙!啊——!”
馮寶蓮再一次尖叫着,本就難看的臉再一次慘白了,又扭曲了,就連身子都彎了。
慕容煜折着她那指着他的手指,臉色一片陰郁如閻王,“你是個什麽東西?敢指我?原則上,我不對老弱婦幼動手,但是如果你觸到我的底線,那我不介意打破自己的原則!你可以再亂吠一個試試看。”
“你……你……我有說錯嗎?你憑什麽打人!”馮瑩蓮咬牙瞪着他,“誰知道你們倆什麽時候茍且上……啊!”
只聽到“咔嚓”一聲響,慕容煜直接折斷了她的一個手指。
馮寶蓮痛的整張臉都扭曲了,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此刻的她臉上的表情了。
“我說過,我不介意破了自己的原則。怎麽樣,還要不要再試一個?”慕容煜陰森森的盯着他,夕陽下,他的臉看起來更顯的如閻王一般的森冷。
“算了,別跟瘋子一般見識。”佟桅言拉了拉他那還拽着馮寶蓮手指的手,示意他松手。
慕容煜又是陰恻恻的盯一眼馮寶蓮,收回自己的手。
馮寶蓮痛的甩着自己的手,臉慘白的就像是刷了一層白漆,此刻的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罵街的潑婦一樣。其實她的年紀也就五十出頭而已,如果不是這刻這般如潑婦一般的話,其實看上去也不是很老,也很慈祥。
但是,每一個當媽的都是很在意自己的孩子的。在自己的孩子受到委屈時,總是會第一時間站出來挺護自己的孩子。
馮寶蓮很疼許蒙,幾乎已經到了溺愛的地步。她見不得許蒙受一點委屈。
當她知道許蒙今天在醫院裏的事情時,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佟桅言,這一切肯定是佟桅言做的。
都說女人是最小心眼,最會計較的。佟桅言一定是恨她蒙蒙與她分手,哪怕明明是她劈腿在先,她也見不得蒙蒙比她過的更好。所以,一定是她買通了病人,誣陷許蒙。
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他是絕對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馬上,他就要評稱了,這次能評到主任醫師了,卻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這麽一樁事。
除了佟桅言,不會有第二個人來報複。
馮寶蓮簡直氣的想要殺了佟桅言。
她對兒子報有太大的希望,然而卻被佟桅言給毀了。
她本來是想去佟家找佟桅言讨個說法的,誰想還沒走到樓下,就看到那輛熟悉的車子駛來。
那車她太熟悉了,已經見過佟桅言好幾次從那車裏下來,而那個開車的男人她出認識,就是經常在佟家出入的男人。
今天早上還看到他來佟家,很久,不過五點的樣子。
如果不是和佟桅言有什麽不清不楚的關系,怎麽可能這麽早早的就來?還有佟舒娴那個女人,也不是什麽正經女人。長的一副妖豔相,明明年紀不輕了,還把自己裝的跟個少女似的。誰知道她都跟多少男人扯牽不清,一點都沒有這個年紀該有的端莊。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沒人知道佟桅言的生父是誰,指不定是個私生女。
他們當初真是瞎了眼了,竟然會覺得她們母女倆好,還可憐她們,這活生生的就是兩個沒良心的東西。
越想越氣,然後一看到佟桅言從車裏下來,想也不想就朝着這邊沖過來,一把揪起佟桅言的頭發,想要給她一點顏色看看,結果卻沒想到自己被這個男人給收拾了。
許蒙是朝着這邊跑過來的,“媽,媽。你怎麽樣,怎麽樣?”
他看着馮寶蓮,一臉緊張又急切的問。
馮寶蓮捂着自己那被折斷的手指,橫眉豎對瞪着佟桅言與慕容煜。
“媽,你手折了,我送你去醫院。”許蒙是醫生,自然一眼就看出馮寶蓮的傷,顧不得與佟桅言争辯,只想帶馮寶蓮去醫院。
“許蒙!”佟桅言沉聲喚住他。
許蒙轉身看着她。
她的表情冷冽的就像是冬日的寒霜,在這夏日裏,亦是給人一種冷飕飕的感覺。
“我們今天就把話說清楚。”佟桅言冷視着他,面無表情的說,“既然分手了,就別再彼此糾纏,這沒有一點意義。還有,麻煩你看好了你的家人,別到處噴口水。我們之間到底誰對誰錯,你比誰都清楚。還有,我很感激你拿着那麽一疊鐵證去學校舉報我,也希望你記得,從現在起,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抱緊你的文大小姐,祝你前程似錦,飛黃騰達!”
許蒙看着她,那一雙眼眸從平靜到憤怒,幾乎也就那麽兩秒鐘的功夫,“所以,你是為了報複我讓你停職,才會找人誣陷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