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這是要結婚的前奏?
慕容煜看着她,臉上的表情略有一絲驚喜的樣子。
走在前面的導購停下腳步,依舊笑的十分友好又迷人,對着佟桅言笑盈盈的說,“女士,您好!龍鳳被有的,八件套。百子圖也有,也是八件套。婚慶類的我們都有,兩位這邊請。”
挑龍鳳被,那當然是結婚用的了。
這兩人顯然是在準備婚慶用品了。
佟桅言側頭盯向慕容煜,那眼神已經不能用怒來形容了。如果可以的話,她想用眼神來殺死這個男人。
什麽龍鳳被?他腦子被擠了吧?
她敢肯定,這個男人絕對是故意的,就是為了讓店裏的導購員誤會。
而且他還故意的明目張膽,簡直太可惡了。
慕容煜唇角勾着一抹風淡雲輕般的滿意淺笑,深邃的眼眸裏滿滿的都是若無其事又随意自然,然後朝着她淡然一笑,伸手摟向她的肩膀,“還不快跟着去挑?”
那語氣,滿滿的全都是寵溺的樣子。
就好似這一切都是真的,她就是他捧在手心裏的寶貝一樣。
真的讓佟桅言有那麽片刻的功夫都信以為真了。
望着他的眼眸,就好似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味道,但卻又只是那麽一閃而過的就消失了。
佟桅言憤憤的瞪他一眼,那眼神真是恨不得将他給剮了。
慕容煜卻是薄唇勾起一抹愉悅的淺笑,長臂一伸直接将她勾到自己的臂彎之下,然後幾乎是半抱半拖着佟桅言朝着家紡區走去。
佟桅言咬牙,那挨着他腰際的手在他的腰上一擰。
擰的很重,幾乎有一種想把他腰上的肉給擰下來的意思。
然而,他卻像是一點感覺也沒有,就好似她擰的根本就不是他的肉,就連眼角也不曾斜一下。
“兩位,這是龍鳳被,這是百子圖。”導購員指着那鋪在床上的樣品笑盈盈的介紹着。
慕容煜側頭噙着一抹淡淡淺笑,就像是一只剛剛獵到了獵物的老狐貍,唇角微微湊近佟桅言的耳朵,用着所以人都能聽到的音量說,“不是說還要去看看嬰兒床的。”
暧暧的氣息噴在她的耳邊,癢癢的,就像是有螞蟻在爬行一樣,讓她有那麽一瞬間就好似什麽都不記得了,腦子是空白的。
然後聽到導購員說,“兩位,嬰兒區在這邊。”
佟桅言都不知道自己又是怎麽到的嬰兒區,然後竟是又跟他一起挑選嬰兒床。
果然,她真是瘋了。
除此之外,她真是找不到別的理由來解釋自己的行為了。
這一天,幾乎就是在家居城裏度過的,就連午飯,也是在這一家店裏,店員給訂的外賣。
最開心的莫過于那導購了,慕容煜幾乎在他們店裏訂了全一整套的家具,簡直就是一筆大生意啊。
然後直接給了一個地址,讓他們送貨上門。
出家居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半。
太陽依舊高挂着,溫度還是很高,照的人有些蔫蔫的。
“慕容煜,你到底在想什麽?”佟桅言坐在副駕駛座,側身一本正經的看着他沉聲問。
慕容煜直視着她,“我在幹什麽你看不出來嗎?佟老師?是故意揣着明白裝糊塗呢還是腦子被摘了?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出來了,你看不出來?”
佟桅言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我們倆真的不合适。”
“我也說了,男人和女人,哪裏不适合了?你不給自己一個機會,怎麽就知道不合适?”他用着難得嚴肅的表情看着她。
不給自己一個機會,怎麽就知道不合适?
這句話似乎一下子就點到了她的敏感。
她媽和橙子都是這麽說的。
是啊,她也知道這是一個真理。
都沒有給機會,就否定的這麽快,誰又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我們之間相差太遠。”佟桅言始終糾結着這個點。
“是我夠不着你?”
“不,是我夠不着你。可能是我太膽小了,也可能是我看得太多相差太遠的事實了。”說這話時,她略顯的有些無奈與悲觀。
确實,當初她們母女倆離開文家的那幕,到現在都還深深的刻在她的腦子裏,怎麽都揮不去。
哪怕已經過了二十年,哪怕她很努力的讓自己忘記,但是當沈橙現在遇到同樣的問題時,那一幕莫名的在她的腦子裏就又擴散了。
“你在怕什麽?”他深邃的眼眸直視着她,準确來說應該逼視着她,雙手扣住她的肩膀,用着嚴肅的語氣沉問,“怕會像你朋友沈橙那樣?怕我也是如俞軒寧那般?還是說,怕我們家也會如俞家那般水深?”
佟桅言不說話,低頭輕咬着自己的下唇,有一種被戳中心事的樣子。
确實他說的都是她所擔心的。
難道不應該嗎?
“我現在跟你說,這些事情都不會有,想來你也不會相信。”慕容煜沉視着她,一臉認真的說,“自己去感受,沒有人能左右你的感覺。坐好,安全帶。”
“啊?”他轉換的太快,她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一臉木然的看着他。
“安全帶系好,我開車。”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佟桅言反應過來,趕緊系安全帶,臉微有些紅。
……
許家
許蒙已經把自己關在房間一天了,既不出來吃飯,也不說一句話。
馮寶蓮很擔心,已經不知道敲了多少次他的房門了,然而許蒙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既不回聲也不開門。
“蒙蒙,你打算把自己關到什麽時候?”馮寶蓮再一次敲響許蒙的房門,語氣裏滿滿的都是心疼與無奈,“你已經把自己關了一天了,到現在不吃飯不喝水。你到底想怎麽樣啊?能不能給媽一句話,也好讓我放心。”
許蒙沒有回答,他的房間依舊是靜悄悄的。
馮寶蓮長長的嘆一口氣,她的眼眶是紅的,眼眸裏了都含着眼淚,繼續若口婆心的勸着,“蒙蒙,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得想辦法解決。文家怎麽說?文景萱不是你女朋友嗎?我們讓她幫幫忙不行嗎?那是她弟弟,我們讓他們出來說句話,解釋清楚。還有你在醫院的事情,也讓他們幫個忙,總不能……”
她的話還沒說完,房門打開,許蒙站于門口處,腥紅着一雙眸直直的盯着她,“媽,你別去找萱萱!”
“為什麽呀?”馮寶蓮一臉不解的看着他,“文家有錢有勢,在文城想要幫一個人,那太容易了。你為什麽要放着這麽好的資源不用呢?”
“媽,我說了,不許去找萱萱!”許蒙提高了幾分音量,幾乎是用着命令般的語氣。
馮寶蓮連連應聲,“行,行!我不去,我不去。只要是你說的,媽都聽你的。你先別這麽生氣,先吃點東西,我們再慢慢想辦法。你爸也真是,怎麽就正好這幾天出差去了,我是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馨馨也是,這也很久沒回來了。”
家裏的電話響起。
馮寶蓮走過去接起電話,“喂。”
“什麽!”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都說了什麽,只見馮寶蓮臉色一沉,語氣拔尖,然後整個人都有些搖晃,“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馬上,馬上。”
“媽,怎麽了?出什麽事了?”許蒙看着她問。
馮寶蓮的臉色已經蒼白了,沒有一點血色,就跟刷了一層粉一樣,白的可怕。
她一手扶着桌子,才不讓自己倒下去,對着許蒙說,“你爸……你爸在工地上出了點情況,我……得趕緊去看看。”
“出什麽情況了?”許蒙問。
“對方說,工地上有東西砸下來,正好砸中了你爸。現在正送去醫院,讓我趕緊給彙錢過去,要不然醫院肯定不給做手術。”馮寶蓮結結巴巴的說,語氣裏難掩擔心之色。
“媽,騙人的。”許蒙沉聲說,然後直接撥打許文軍的手機,提示已關機。
“騙人的?”馮寶蓮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他,“你确定啊?”
“對方是不是說一會把銀行賬號發給你,讓你打錢過去?”
馮寶蓮點頭。
“行了,不用理會了,騙人的。這種事情你也信。”許蒙沒好氣的說道。
“蒙蒙,你确定是騙人的?萬一你爸……”
許蒙直接撥另外一個號碼。
門在這個時候打開,許文軍手裏拎着一只袋子進來。
“老許,你沒事吧?”一見着許文軍,馮寶蓮急急的問。
許文軍一臉茫然的看着她,“我能有什麽事?”
許蒙挂斷電話,看馮寶蓮一眼,“一個騙子電話,差一點把媽騙到了。”
“騙子的電話你也信!”許文軍沒好氣的瞪一眼馮寶蓮,然後好像想到了什麽,看一眼許蒙,一臉嚴肅的問馮寶蓮,“我剛回來,小區裏那些人在說什麽許蒙的事情。我就聽了那麽一耳朵,怎麽回事?”
“那……”
馮寶剛想要說,許文軍又問許蒙,“你跟桅言又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我聽他們說你們倆分手了?好好的,為什麽分手?你和桅言都已經二十年的感情了,為什麽說分手就分手?二十年的感情,有什麽不能解決的?要鬧到分手?再說了,構言……”
“老許,你別說了!”馮寶蓮打斷他的話,一臉氣憤的說,“人找到更好的對象了,看不上我們這種小門小戶的,我們總不能攔着人家去飛黃騰達的。”
許文軍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很顯然不相信她的話,“寶蓮,你在說什麽?你确定你說的那個人是桅言?”
“不是她,難道還有會有別人嗎?知人知面不知心,二十年又怎麽了?還不是把我們騙的團團轉?一遇到有錢的男人,還不是眼睛不帶眨一下的就把我們蒙蒙給甩了?你都不知道,她的心有多狠。不止跟蒙蒙分手,還要弄臭了蒙蒙的名譽。蒙蒙在醫院的工作都要被她給弄沒了。我就沒見過這麽沒臉沒皮還心狠手辣的女人!”
一提起佟桅言,馮寶蓮真的氣的牙癢癢的,一副恨不得把佟桅言給撕了的樣子。
許蒙不說話,沉默着,默認馮寶蓮的話。
“不可能!”許文軍微微的怔了五秒鐘,随即再一次否認他們的話,“我不相信!你們說的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桅言。桅言是我看着長大的,她是什麽樣的人,我一清二楚。她是個好孩子,不止孝順,還心善,小區裏哪個人不誇她?一定是你們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許蒙,你說!”
許文軍轉眸看向許蒙,眼眸一片淩厲,透着一抹不怒而威的感覺。
“爸,我……”
“老許,按你這意思是,你相信佟桅言,她不是那樣的人,那就是我們兒子是那樣的人,是我們兒子對不起她了。”馮寶蓮打斷許蒙的話,一臉氣詐般的瞪着許文軍,“老許,難道我幾次三番看到她帶着那個男人回來也是看錯了嗎?難道蒙蒙還會自己把自己的工作弄沒有了嗎?”
馮寶蓮很生氣,特別是看着許文軍一副相信佟桅言卻不相信她的表情,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寶蓮,我有眼睛,有判斷力的。”許文軍直視着她沉聲道,“桅言要是這樣的人,那麽這個世上真是沒有好女孩了。沒關系,你們不說,我自己去問別人。我還就不信了,問不出個真相來!”
許文軍狠狠的剮一眼母女倆,一個轉身打算出門。
“爸!”許蒙喚住他。
許文軍轉身直視着他,等着他接下來的話。
許蒙深吸一口氣,再長長的呼出,看着許文軍一臉肅穆的說,“我和桅言分手了,各自有了自己喜歡的人。不管是她對不起我,還是我對不起她,反正我們倆是不可能了。”
“你……”許文軍一臉震愕的看着他,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是你先對不起的桅言?”
這是許文軍得出的結論。
“老許,你怎麽就不相信兒子卻相信別人呢?”馮寶蓮有些不悅的質問。
“因為桅言就不是那種人!”許文軍厲聲說道,轉眸看向許蒙繼續問,“許蒙,你說!分手是誰提的!你們都已經到談婚論嫁了,我這次回來都把日子都找人給算好了,就打算把兩個日子送過去給舒娴,讓她挑好了就給你們訂酒店辦酒店了。你……”
許文軍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就這麽一臉氣呼呼的瞪着許蒙。
馮寶蓮肯定是不高興的。
一來這段時間來,佟桅言确實讓她很不滿意了。再來,如果佟家和文家讓她選的話,任何一個人都會選擇文家而不是佟家了。
文家在文城是什麽身份地址,那豈是佟家能比的?
她自然希望自己的兒子過的更好,走進那個上流社會圈了。
雖說她兒子現在也不是很差,差不多也邁進了那個圈子。但是與文家比起來,那還是相差的太遠了。
當年,她沒有那個機會,現在她兒子有這個機會,她自然是不會錯過的。
“爸,抱歉,我讓你失望了。”許蒙看着許文軍一臉歉意的說,“我也沒想到事情會到今天這個地步。我也以為我會和桅言結婚,然後相處一輩子。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我們彼此都會找到自己的另一半。這樣說來的話,其實也不存在誰對不起誰,至少我們都沒有抱怨過對方。”
許文軍還想說什麽的,他直直的盯着許蒙,卻只是輕嘆一口氣,然後是無奈了搖了搖頭,“罷了,罷了。既然已經是事實了,再追究誰對誰錯又還有什麽意思呢?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只是希望你不會後悔才好。”
“要後悔也是她後悔!”馮寶蓮一臉憤憤的說,“我兒子這麽好,這麽優秀,她放棄我兒子去找別的男人。等有一天她後悔了,想要重新回到我兒子身邊,那真是做夢了!”
沒錯,在父母眼裏,不管自己的兒女再渣,那也是最好的。
許文軍又是搖頭輕嘆,看着許蒙一臉語重心長的說,“許蒙,爸今天把話說明白了,你早晚有一天會後悔今天的選擇。放棄桅言這麽發了的女人,是你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情。”
許蒙還想說什麽,許文軍又是無奈一搖頭,“好了,你也別說了。你也快三十的人了,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了。希望你不會有後悔的那一天。我出去走走,晚一點回來。”
“老許,你去哪?”馮寶蓮問。
許文軍轉身看着她,“出去走走,這麽久沒回來了,去找熟人下個棋。對了,晚飯幫我弄個紅燒肉。”
“一回來就惦記你的紅燒肉,你真是有出息!”馮寶蓮沒好氣的嗔他一眼。
許文軍沒說什麽,只是憨然一笑,然後出門。
“蒙蒙,你有什麽打算?”馮寶蓮看着許蒙一臉關心的問。
許蒙仰頭看着天花天,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沉默了好半天才緩聲說道,“媽,要不然我們搬家吧?”
“啊?”馮寶蓮一臉震驚的看着他,“不是,好端端的為什麽要搬家?我們在這裏也住了二十幾年了。這房子……”
說着,環視着房子,一副很是舍不得的樣子,“也是有感情的。”
“那要不然呢?難道就在這裏讓小區裏的人指指點點着嗎?”許蒙看着她無奈的說,“放心吧,房子的首付我來出,這幾年我還是存了點錢了的。貸款也我來還,換個環境,我不想跟人擡頭不見低頭見。”
這個人當然指的是佟桅言。
馮寶蓮很心疼自己的兒子,看着他那略顯痛苦的表情,點頭,“行,你說什麽是什麽。你爸那邊我來作工作,反正我也不想三不五時的跟佟家母女碰面。明明是她們對不起我們在先,卻擺出一副被我們內欺負的樣子。我以前怎麽就沒看出來這母女倆的演技這麽好呢!”
許蒙沒再說話,又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間,關門。
“蒙蒙,你別總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啊!”馮寶蓮急急的喊着。
許蒙卻沒有應聲回她。
……
許文軍踱步到佟桅言家那幢樓樓下,躊躇着要不要上樓去佟家。
他很想去佟家道個歉,在他看來,這事肯定不會是佟桅言的錯,一定是許蒙有錯在先。
雖然剛才許蒙說他和佟桅言都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但這話他卻選擇只相信一半。
佟桅言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的,他很清楚她是個怎麽樣的人。
她和許蒙認識二十年,如果要說嫌棄的話,早就嫌棄了,又怎麽會等到現在才來嫌棄呢?
但是,他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這段時間,他因為工地上的工程進度,就一直在工地上呆着,都快有兩個月沒有回家了。卻不知道家裏竟是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
許文軍想,如果他發現的及時,又及時阻止許蒙的話,肯定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桅言這麽優秀的孩子,誰家娶了,那真是誰家的福氣。
許蒙啊,是他自己白白的放棄了這個好女人,放棄了即将到手的幸福,他早晚得後悔。
他來回的在樓梯口踱步,雙手別于身後,微低着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表情有些凝重。
五點半,西斜的太陽,那一層暖紅色的陽光鋪在地上,卻是讓人有一種格外沉重的感覺。
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朝着這邊駛過來,然後停下。
慕容煜側身看着佟桅言,鄭聲道,“我希望你好好的想一想,我等你的回答。不着急,反正這麽多……這麽久都已經等了,也不再乎多等幾天了。考慮清楚了,給我電話。當然,沒事你也可以随時給我電話,我的手機是你的二十小時熱線。還有,我希望聽到你的回複是積極的而不是消極的。”
“嗯,”佟桅言點頭,輕聲應着,沒有擡頭看他,然後打開車門準備下車。
慕容煜也打開車門,看着她,“慕容博讓我帶句話給你。”
“什麽?”佟桅言擡眸看他,一臉茫然的問。
“他說,”慕容煜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不緊不慢的說,“希望畢業後,你還能管着他。不是用老師的身份,而是另外一個身份。什麽身份,你心裏清楚。”
佟桅言沒有接話,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然後他又說,“還有,他說謝謝你這一個月給他提高的成績。為了好好的報答你對他付出,他決定努力實現他的承諾。”
“什麽承諾?”出于好奇,佟桅言問。
他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深不可測了,緩聲說道,“讓你成為他的小嬸嬸!”
“……”佟桅言無語了。
轉身朝着樓梯走去,卻看到許文軍站于樓梯口。
“許叔?”
慕容煜邁步朝着佟桅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