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兩人将這事挑明之後并沒有再說太多,這事總得還是需要消化,所以溫子泠再次回到了自己屋子裏。
“你能知道前幾世我死後發生的事嗎?”
溫子泠突然很想知道,那幾世在他死後,牧輕栾又如何了?
【你知道你不斷重生是為了成就牧輕栾,那你應該是有答案的吧?】
【沒錯,你早折,牧輕栾便也會在不久之後隕落。】
“那那一世,他有來救我嗎?”
若說哪一世的他最希望聽到牧輕栾的這句道歉,那毫無疑問便是他被折磨致死的那一世。
其實仔細想想,那折磨溫子泠的人對他說的話并不可多信,只是在溫子泠的思維之中,那人沒有欺騙他的必要,所以溫子泠選擇了全部相信。
【那一世,他就是為了救你而死的。】
那些人到最後都以為溫子泠是牧輕栾的軟肋,因為凡人除非有人教導才能步入修煉一途,那些人也是以為,溫子泠有修為,是牧輕栾所教。
他們讓溫子泠痛苦,便是要将他是如何絕望的等着牧輕栾來救他的這件事在之後告訴牧輕栾,在他的心中築起一道再也無法跨過的心魔。
他并沒有不管他的死活......
所有的心結全部解開,溫子泠豁然開朗,那周圍的靈氣似有所感,全部向他湧來。
溫子泠在蒲團上盤腿坐下來,并不想浪費這大好的機會。他對築基期靈氣的控制可謂是非常熟練,這不就已經更上一層了嗎?
十六歲結丹是他如今的目标,照現在這個趨勢看來并不難。當然有能力在這之前結丹他也不會這麽做,為了長遠的考慮,他現在更希望将每一階層的實力都鞏固到最好。
這每一階的實力也是有分層的,進階便是一層,一共七層,之後便能沖擊下一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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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溫子泠的實力,大概就是築基二層的樣子。
等到穩固了這個境界,溫子泠便覺得自己在屋子裏待得實在太久,是應該出去透透氣,跟一些人打打交道了。
這次開門,可就沒再看見牧輕栾的身影了。
本來他還想過對方似乎一直都不修煉都不慌的嗎?現在看來這根本就不是他該操心的,對方可是氣運之子,定然有自己的規劃。
牧輕栾的境界是比溫子泠要高的,按照劇情來說他現在應該是在築基五層左右。但對方如今也是重生的,溫子泠便也不好判斷他的實力究竟如何。
除非牧輕栾自己說,或者是他們有交手的機會。
這兩點溫子泠覺得都不太可能,因為牧輕栾從不會喧嚷自己的修為,溫子泠主動問他可能還會說,但溫子泠對這事其實也沒太大的好奇。至于交手,就大可不必了。
現在的溫子泠面對牧輕栾是掃去了全部的疏遠,他自然而然的走到了那此時空蕩蕩的石桌前,伸手摸了一下上面的紋路。上次他沒仔細看,現在才發現這石桌石椅所用的材質還挺不凡的。
他想着,慢慢的坐了下來。
溫子泠出來是打算到處走走假裝熟悉一下周圍環境的,不過現在他并不打算自己去熟悉。便想着在這等牧輕栾回來,到時候他們一起去逛逛。
不過顯然他一個人在的情況在現在看來實屬難得,盯上他這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他剛坐下不久,就聽到了一道聲音。
“溫小師弟,你可算是出來了。”
溫子泠瞧着迎面走來的人,倒也沒什麽意外,想的只是該來的總是要來罷了。
宣烨山除了總負責人王先之外,還有五個人。兩個元嬰期,三個金丹期。蕪華君其實并不排斥擠頭進來的人,但他只給了五個名額。
這意味着只要入宣烨山,就能得到他的些許提點,甚至給了一些人成為他弟子的希望。而這五個人達到一定年紀一定修為之後就會蕪華君就會讓他離開宣烨山,再讓新人進來,能進來的,那都是在玄黎宗排在前頭的。
所以別看這些人似乎修為也沒那麽高,但也算是資質上乘了。
那些大乘的老怪物們尚能活個兩千多歲,修者随着修為的提升,活個幾百歲根本不是問題。
這些人也算是玄黎宗的天才,三個金丹期的修士皆在二十多歲,那兩個元嬰期的則在三十多歲。
要知道蕪華君的年齡,也都接近四位數了。
玄黎宗底蘊十足,共有四個合體期的強者,和一個閉關中的大乘期的鎮宗老祖。
玄黎宗共有四座山頭,分別是主山天脈、青太山、不嚣山和宣烨山。其中天脈山最為熱鬧,宣烨山最為冷清。
別的山頭上都是幾百個弟子,而在宣烨山上的人都是能一眼數出的。那麽在宣烨山的人就更容易被宗門的人記住,想要在這龐大的玄黎宗裏有姓名,來宣烨山打雜也不失為一個方法。
而這些人通常有更大的野心,盯上的是蕪華君本身。
在牧輕栾和溫子泠踏入宣烨山的那一刻,就和這些人有了競争關系,哪怕他們是蕪華君親口承認的“弟子”,他們也并不會死心。
他們會有只要承認了自己比溫子泠或者牧輕栾強就會被蕪華君正式的想法,表面友好背地下手的人也不少。
現在站在溫子泠面前的人叫何立,金丹二層修為,雖然實力是五個人中的末尾,但資質卻能拍到第二。
“師兄好。”哪怕眼前這個人跟溫子泠有仇,現在的溫子泠也能平淡的面對他。
要說何立做過什麽,最嚴重的那件事便是那一世溫子泠被廢只能躺在床上的時候,是他在牧輕栾送來仙草之前将他殺了。
這個人的特點就是善妒,話多。
不過前期他們都會裝一裝,所以見溫子泠還算恭敬,便也扯了個虛僞的笑容。
“我名何立,溫師弟叫我何師兄就好。”
“我們一直都想和你親近親近,但牧師弟護你也是護的緊,怕我們吃了你似的。”
雖然溫子泠這一世是第一次跟他交談,但牧輕栾應該是早就和他打過交道了。從前幾世的經驗來看就知道他在牧輕栾面前沒讨好什麽好處,也正是因為他拿牧輕栾沒辦法,之後才把目标轉向了溫子泠。
第一世溫子泠還傻傻的對他是真的有敬意,因為那個時候何立會假意的帶帶他。
但實際上在這玄黎宗,溫子泠作為蕪華君的弟子,哪怕蕪華君對他不上心,他只要占着這個位置,地位就比尋常弟子要來得高。
就算他來得遲是師弟,別人對他反而是要有敬意的。
只是這些道理最初的溫子泠不懂,甚至還謙讓對他嘲諷的人。
可現在的他并不是什麽小白,當下溫和的笑了笑“我和師兄一同拜入師父門下,師兄就像是我的哥哥。”
“我先前還想問兩位師弟多大,只可惜牧師弟似乎一直不願同我們交流...”
“我剛過十四歲的生辰。”溫子泠依舊溫和的笑着,卻并不提牧輕栾的信息。
“師弟剛來便能築基,也難怪蕪華君會收你為弟子了。”十四築基算是資質上乘,卻不到令人驚豔的地步。
何立雖然看着像在誇溫子泠,可溫子泠卻瞧見了他眼中的“也不過如此”。
“不知溫師弟可否透露你是在何處遇見的蕪華君?”
“自是和師兄在一起的時候。”溫子泠臉上的笑容不變,并未直面回答何立的問題,他可不怕何立現在亂來。
先不論他是蕪華君弟子的身份,對方不過金丹期,與溫子泠只差一階。元嬰之前的每一階都并非是不可跨越的,那些陣法都刻在他的腦海之中,他倒是有信心和何立一戰的。
只不過一些陣法他也是從某些遺跡中獲得,現在還不能貿然使用引人懷疑惹出麻煩。
好在何立現在還知道分寸,見問不出什麽,很快就離開了。不過挺奇怪的是,何立竟然沒有坐下來,而是一直站着和他說話的。
像是想到什麽,溫子泠起身看了看自己坐着的石椅,蹲下身碰了下,才發現上頭被下了陣法。是那種只能他和牧輕栾坐不允許別人坐的制約陣法,毫無意外,這該是牧輕栾設下的。
何立不坐,應該是知道或者是吃過了苦頭。
牧輕栾會陣法他還覺得挺新奇,畢竟在溫子泠的印象裏,對方從來都沒有用過陣法。
現在看來...氣運之子還真的是深藏不露。
他笑了笑站起身,正要繼續坐下,便又瞧見了另一個人向這走來。溫子泠瞧着他,倒是真情實意的笑了。
溫子泠和牧輕栾的到來确實讓在宣烨山的人都感到了不甘。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何立這樣的,就像眼前這位,他雖然不喜歡溫子泠,卻從不會暗中下手,都是有話直說的。
在用實力說話的修仙界裏,只要你拿出實力,有的人就算再不甘也會不得不認同。所以上一世修煉到元嬰的溫子泠,還是能夠堵住一部分人的嘴的。
這個人到最後是承認他的,溫子泠對他便也有幾分好感。
“師兄好。”
那人聽着他的稱呼并沒有回應,卻是瞧着溫子泠皺了眉頭“你沒有劍?”
看他的到來溫子泠就知道他是想來幹什麽了,此人名為徐之洋,金丹巅峰修為,每一世他都會單獨找上牧輕栾和溫子泠和他們打上一場。
他并不會傷他們,只是單純的想知道他們修為幾何,究竟是怎麽被蕪華君看上的。
“我初來乍到就閉關了幾日,還未去挑選武器。”
溫子泠善陣法,自然不善用劍。只是在徐之洋的意識裏,劍是最強的武器,蕪華君又以劍道出名,慕名向他而來的也都是修煉劍術的。加之他和牧輕栾切磋的時候也是用劍,所以徐之洋肯定的認為,溫子泠應該也有劍。
此時見溫子泠沒有劍,他也就沒有了打一場的興致。“那等你有了劍,我再來找你。”
溫子泠微微颔首“還不知如何稱呼師兄?”
“徐之洋”對方簡略的丢下了姓名,便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目送着對方離去,溫子泠便也期待起來去取自己的武器了。
玄黎宗的弟子在築基之後便有資格進入宗門的兵器庫挑選一把武器,只是會随着身份的不同所得的武器質量也會不同。
修仙界有本命武器一說,但能夠擁有的卻很少,因為能達成本命契約的兵器都是有靈的,有靈的武器本就有傲氣,百年未有主都是正常的情況。
牧輕栾是肯定有本命劍的,至于溫子泠,在前世也有幸得了本命武器。
更別說他那本命武器,就在玄黎宗的兵器庫裏,是他唾手可得的。
他是上一世才知自己的陣法天賦,前期走的還是練劍之路,去兵器庫挑的還是劍。後來他展現了陣法的優秀天賦,再去兵器庫重新挑選武器的時候,便遇上了自己的本命武器。
不得不說玄黎宗習陣法的人是真的少,不然也不至于一把靈器在這卻也無人去求。
這一世,既然要走的快,那溫子泠前期就不打算走歪路,此次去兵器庫,他定然是要直接将他的本名靈器帶出來。
畢竟劇本裏,也是這麽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