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和鎖神簽契約之後,它便會将大量的陣法穿輸入你的腦海之中,是一本天然的陣法藏書。

此時在溫子泠眼前的陣,便是他曾經見過的一種,解法他确實會,但極為耗費精力和時間。

最後契約是成功的,但破陣的過程卻是困難的,并沒有那劇本中說的那麽簡單那麽快。

劇本中的“他”破陣,似乎只在很短的一瞬,那種熟練的契約的過程,就像是演練了許多次一般。

——是熟能生巧。

契約的熟悉之感讓他不得不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鎖神簽之上,等到契約完成,他終于松了口氣向系統道謝“多謝你了。”

若是沒有系統,他應該是無法在這個時候契約下鎖神簽的。對靈魂之力的使用并不是現在的他能掌握的東西,可接觸到了這個,便能明顯的感覺到些許被束縛的感覺。

而腦中的聲音并未給予回複,溫子泠心下一跳,聲音之中帶上了些許焦急“系統?”

這束縛之感是什麽溫子泠很清楚,他屬于這個世界,全部都是被天道掌握在手裏的,包括靈魂。他怕系統離去,這麽一來,他便會被永遠束縛于此,再無法離開這個世界了。

【我在】

熟悉的聲音讓溫子泠繃緊的神經松了下來,但還是有些擔心“你剛才?”

【你用靈魂之力鎖神簽簽訂契約,我便暫時離開了一下,免得打擾到你們。】

【放心,在你任務失敗或者是成功之前,我都不會離開。】

“嗯”有了對方的保證,溫子泠便更加安心一些。

他睜開了眼,那鎖神簽已經落到了他的掌心之中,似白玉的簽面光澤越加圓潤,也将那陣法的銘文藏的越加好了。

別看鎖神簽有十二根,你像是相當于有了十二件武器。但實際上催動一根骨簽就是現在溫子泠的極限了,想上一世元嬰巅峰的他只能同時使用四根骨簽,勉強能動第五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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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作為靈器,僅憑一根骨簽,所能用的陣法也足以讓他單挑一名金丹修士。

想那最強的鎖神陣需要同時發動十二根骨簽,做十二個陣眼。就算是大乘期的強者,也難逃此陣。

說來就算是那劇本當中,最後有了大乘期修為的他也只能同時發動十一根骨簽,他真的十分好奇十二根骨簽同出的鎖神陣究竟如何。

“阿泠”

他想的太過入迷,幾乎忘了他身側是還有一個人的。

牧輕栾喚他的聲音很輕,只想讓他從這沉思之中出來。溫子泠轉頭,便看到了神色擔憂的牧輕栾。

“師兄我沒事,不如說是運氣不錯。”系統剛剛告訴他,他破陣契約鎖神簽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想來也是讓牧輕栾擔心了。

他揚了揚手中‘白玉扇’笑道“這可是一把靈器呢。”

溫子泠并不覺得牧輕栾能瞧出這是什麽,也不打算向他做太多的解釋。

随後他便看見了牧輕栾的眼睛,那眸中并未有他得神器的高興,有的只是一片安靜,似乎還夾雜了一些溫子泠看不清的東西。

“恭喜你。”他伸出手,握住了溫子泠拿着鎖神簽的手“你一來便契約了靈器,會引人針對,我幫你再挑選一把劍吧。”

玄黎宗的規矩,哪怕你天賦再好,來一次兵器庫也只能帶走一樣東西。

牧輕栾的意思,是用他的機會,替溫子泠取出比較适合他的劍。如此一來其他人只會以為溫子泠從兵器庫裏拿出的是劍,不會知道靈器的事了。

“可這...不太好吧。”

這鎖神簽除了玄黎宗強者之外極少有人知道是靈器,溫子泠本想将它僞裝成扇子做武器,也能掩人耳目。雖然多少會讓人覺得他棄劍用扇是不學無術,但也沒什麽大問題。

只要這鎖神簽在手,暗算什麽都不在怕的。身邊沒有劍也沒關系,因為武比的時候為了公平,武器都是宗門統一安排的。

“我都進來了,不拿件什麽東西出去也說不過去了。”牧輕栾就着牽着他手的姿勢,帶着溫子泠往樓下走去。

最終在第七層的地方,取了一把劍。

那劍輕巧,劍身花紋又好看,雖只在七層,卻是牧輕栾覺得最适合溫子泠的劍。不過他并沒有将劍遞給溫子泠,而是自己拿着,另一只手則繼續牽着溫子泠的手繼續走。

那掌心是暖,似乎将源源不斷的熱量傳了過來,甚至連他手裏帶着涼意的鎖神簽也便的熱了起來。雖然這動作很怪異,但溫子泠卻下意識的覺得,他不該在這個時候甩開對方。

從剛剛開始溫子泠就覺得牧輕栾給他的感覺似乎又變了,說不上來是哪裏變了,卻隐隐的給人了一種淡淡的壓迫之感。

可牧輕栾在對向他的時候依舊溫和,等走到了門口和由器确認過後,他終是松開了手,将那劍遞給了溫子泠。

由器很是詫異溫子泠竟然契約了靈器,但又想到他是蕪華君的弟子,便很快收回了神情。最不驚訝恐怕是蕪華君,他甚至什麽都沒問,也沒對牧輕栾将自己機會讓給溫子泠的事做出什麽反應,怎麽平淡的來,就怎麽平淡的帶着兩人回去。

溫子泠将那劍別在了腰間,沒有什麽不适應的感覺。

劍練了這麽世溫子泠當然是會的,只能說刻苦給回報,他雖然不是練劍的料,但在築基期他還是自問除了牧輕栾外沒對手的。

拿了劍,也就意味着和徐之洋比試的事就真的是逃不過了。

這不,也不知道對方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他們回到屋子前頭的時候,就看見徐之洋抱着自己的劍站在那等着了。

不僅僅是他,宣烨山的其他人也整整齊齊的在一旁站着,是一幅觀戰的模樣。

他們最先了解的是牧輕栾的實力,溫子泠甚至看出了這些人在看向牧輕栾的時候隐隐有忌憚,想來他們是清楚了自己不能取代牧輕栾的地位。

溫子泠不同,到目前為止他出現的次數就不多,有一種躲在牧輕栾身後的感覺。目前為止他們所能得的消息,便是他是到玄黎宗後步入了築基期。

越是藏就越會令人在意,過于神神秘秘不是好事,會因為“想看你實力”而不斷的讓你動手,被迫應戰的事會變多,攪得人不得安寧。

看着等着自己的徐之洋,溫子泠也早已做好了準備。既然他們想看,那他就像他們展現自己全部的劍術好了。

溫子泠和徐之洋也是老交情了,他的優勢就在于自己了解徐之洋,但徐之洋對他卻一無所知。

因為蕪華君還在,這些人的姿态都是恭恭敬敬的,徐之洋也不像先前那般姿态桀骜,規規矩矩的按照玄黎宗的流程像溫子泠發出了切磋邀請。

從某種方面來說,他敢在蕪華君面前向溫子泠發出挑戰也是一種勇氣。他的修為本就比溫子泠高,給人一種欺負新來人的感覺。但他偏又做這麽坦坦蕩蕩,目的單純的叫所有人都知道他下手會有分寸。

溫子泠看着徐之洋用了玄黎宗接受挑戰時的禮節,那動作順暢像是演練過許多次,讓其他人的神色微變。

溫子泠表現的對玄黎宗的規矩越是清楚,就更能讓其他人覺得蕪華君對他們的指導上心,連這些小事都提前說的清清楚楚了。

于是他看到徐之洋的神色也凝重了幾分,兩人執劍相對,竟是沒有人率先出劍。

到底挑戰者是徐之洋,他終于還是先動了。作為一個将劍當成是自己身體一部分的人,徐之洋對于劍的運用是爐火純青。

可以這麽說,他能在自己的修為能,将劍所能展現出的殺傷力展現到極致。

同樣用劍的溫子泠,哪怕再了解徐之洋,也是不可能贏對方的。

當然,這場比試的勝負毫無懸念,也不在所有人關心的範圍之內。他們想要的知道的,只是溫子泠實力如何,天賦如何。

迎着這道迎面而來的劍氣,溫子泠沒有選擇躲。

他很願意将自己現在用劍的實力全部展現給這些人看,也知道築基期的自己有這些幾世積累起來的實力,在這些人眼中将會是很不錯的。

最後這場切磋點到為止,溫子泠收劍,對徐之洋微微颔首“多謝師兄指教。”

對于有實力的人,徐之洋還是願意接納的,他瞧着溫子泠似乎思索了會,随後問道。

“你好像很了解我的劍?”

“師兄和我說過一些。”對這個問題,溫子泠沒有猶豫的就推到了牧輕栾的身上。

他先前就問過牧輕栾這個問題,他也确實說了徐之洋的一些戰鬥方式。

溫子泠這麽說,不僅可以讓他們降低一些對自己的評價,也能讓他們将注意力更多的放到牧輕栾身上。

現在溫子泠不僅僅只有蕪華君這麽一個擋箭牌,還有一個牧輕栾可以做他的掩護,這些事做起來就不需要刻意隐瞞。

真的讓他覺得還挺輕松的。

只是聽了他回答的徐之洋微微皺了眉。

溫子泠的這個回答确實天衣無縫,但用劍之人、比試經驗豐富之人,卻還是能抓住其中的漏洞。

這種了解,并不是僅依靠“聽說”就能做到的。

這種了解,是只有在面對面真正戰鬥過無數次,才能擁有的。

可這種奇怪的感覺徐之洋并非第一次感受到,和牧輕栾切磋的時候,他也能明顯的感覺到,這個人對他的實力,甚至于他接下來要出什麽招都十分的清楚。

分明只是一個築基期的人,卻讓他有了一種面對一座大山的感覺,迎面的壓迫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徐之洋不是害怕挑戰的人,甚至他會經常跨等級的去挑戰其他人。只有牧輕栾,竟讓他産生了不要再和這個人切磋的想法。

相比之下,他更喜歡溫子泠給他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人的欣喜總是樸實無華,你誇我我就開心(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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