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鄰國細作渣男給我走開!……

林蓁蓁從來就不是個願意吃虧的主兒, 在盛宏也就是那個盛大人這群炮灰被推出來的時候,她就從表面看到了本質,知道他們這是不服氣她一個女子站在這裏, 故意惡心她來着。

“欲要使其滅亡,就要先使其瘋狂。”①,所以林蓁蓁一開始的時候才沒有馬上發作, 裝作沒聽到不在意的樣子,背地裏則是暗中尋了這群人的把柄。

“人非聖賢, 孰能無過。”②

只要是人, 就有欲望, 就一定會犯錯。

尤其是像盛宏這種被人挑唆幾句, 就會主動跳出來的憨批, 他的把柄就像是個篩子一樣,林蓁蓁只是随便一查探, 到處都是漏洞,全都是問題。

原本盛宏的夫人, 盛夫人收到夫君被帶到大理寺的消息後,是坐不住, 立即讓人備馬車, 想要去娘家喊人,努力救出自己的丈夫。

結果, 盛夫人才一出門,早就在外面等着的人走了過來, 對盛夫人的貼身婢女說了幾句話後,這輛馬車調轉了另外的方向,駛向了京城另外一個方向。

與此同時,大理寺的天牢裏, 盛宏被扒掉官府,摘掉項上烏紗帽,丢到了一處監牢裏。

“我是冤枉的,是昭陽公主誣陷,你們快放了我!”

“給我老實點,進了我們這兒,就沒幾個是清白,”牢頭把門上的鎖鎖好,拿好鑰匙,看盛宏還在那裏負隅頑抗,嘲笑道,“盛大人,證據确鑿,您就算是喊破了喉嚨,也沒人能夠救得出你。”

“您吶,還是等着老老實實地等着挨板子吧。”

說着,牢頭就揮着手上成串的鑰匙,哼着小曲兒,戲曲裏那些大老爺的動作,邁着八字步離開了。

盛宏是個讀書人,力氣本來就沒有牢頭大,被下子推開正好腹部撞到了裏面的木桌子,疼得盛宏倒吸一口涼氣,擰着一張臉,幾乎要嘔出酸水,完全說不出話來。

等到他緩過來,那個牢頭早就離開,他只能夠捂着肚子,挪到旁邊看起來稍微幹淨一點的幹草堆上,坐下,想着夫人何時才能夠過來救他。

盛宏寒門出身,靠着讀書改變了自己的命運,後來被榜下捉婿,和現在的夫人成了這樁親事。

他嘴上不說,但是對于這門能夠給自己仕途帶來助益的親事還是滿意的,所以才樂于在外面營造自己愛妻的人設,讨好着盛夫人和她背後的武将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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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盛宏當官後,一天兩天的也就罷了,但是時間一久,見慣了這京城花花世界的盛宏就原形畢露,忍不住借着朝中有事,需要加班的理由,背着家中的母老虎盛夫人,在外面偷吃。

也不知道是盛大人小心謹慎,沒有流出什麽馬腳,還是往日裏塑造的愛妻人設深入人心,居然沒有人懷疑盛宏是在說謊,盛夫人的母族更是提攜着這個女婿。

時間一久,盛宏看無人發現,外頭溫柔小意,家裏的夫人母族提攜自己,膽子越來越肥,整個人都飄了,把如蘭軒裏的一個老相好贖身,把人給安置在了自己私底下偷偷置辦的宅子裏,只要得空,他就會去厮混。

林蓁蓁的手下才能夠這麽快就抓到了盛宏的把柄。

如今送入大牢,盛宏第一個想起的就是自己的夫人和她的父親,希冀于岳丈大人能夠想辦法,把他從這裏撈出去。

盛宏這一等,就從白天等到了黑夜,天牢也開始發放食物,給盛宏送來了一個硬邦邦的饅頭和一碗稀薄到沒幾粒米的粥水。

為了上朝,早起還沒有吃飯,餓了一整天的盛宏看着缺口碗裏的稀粥,還有被随便丢到地上,沾上灰塵的幹饅頭,擡頭說道,“你們是不是送錯了?”

“牢裏只有這個,”送飯的人拿着木勺子給盛宏對面位置的囚犯舀了一勺粥倒到碗裏,“大人你也可以不吃。”

說完,送飯的人就提着木桶,背着裝着饅頭的布袋子繼續往前面走去,邊走還邊那木勺子敲擊着關着這些犯人的鐵門,喊醒裏面睡得渾渾噩噩的犯人,“起來,要吃飯了,都快點起來,把碗拿出來。”

盛宏餓了一天沒吃東西,但是他看着這就算是他未發跡前都不會喝的稀薄的粥水和那個髒掉饅頭,瞬間是沒了胃口。

“夫人,您慢點走,地上滑。”

牢頭和他拿着的鑰匙串的聲音從這牢房的另外一邊傳來,不一會兒,盛宏的夫人盛夫人就跟着牢頭來到了盛宏牢房的門口。

“夫人,”看到夫人出現,盛宏眼睛都亮了起來,起身跑到門口,“你是來帶我出去的嗎?”

盛夫人沒看盛宏,從腰間解下一個沉甸甸的荷包,放到牢頭的手裏,“勞煩。”

牢頭拿着荷包,在手裏掂量了一下,手裏的重量讓他露出一抹更加真心實意的笑容,殷勤地拿出鑰匙,把門打開,“夫人,您盡管聊,我就在外面守着。”

盛夫人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看到夫人和牢頭的動作,完全沒有放他出去的意思,盛宏一怔,“夫人,你不是來帶我出去的嗎?”

“出去,你想去哪裏?”

盛夫人披着一件長披風,裏面穿了一件便于行動的便裝,她冷笑一聲從外來跨進來,看着自己的“好丈夫”,咬牙切齒地說道:“是想去你安置在青花小巷子的小情人嗎?”

青花小巷子,就是盛宏用來安置小情人,置辦私宅的地方。

盛宏臉色煞白,卻還是死不承認,上前去想要拉住盛夫人的手,“夫人,你可不用随便相信那些……”

盛夫人和盛宏夫妻多年,哪裏還看不出盛宏這人在說謊,失望過後,就是怒火滔天。

“砰!”

一聲人被踢開,結結實實撞到桌子上的聲音,讓在外面和幾個兄弟一起看守,吃着花生的牢頭幾個人脖子一縮。

鞭子抽打的聲音,“啪!”

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響起,“啊!”

緊接着就是混合着慘叫聲的求饒聲,絡繹不絕地從走廊裏頭的牢房裏面傳來,讓不少被關押的囚徒從自己的位置探出頭來,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夫人,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別打了……啊……”

外面守的牢頭幾個聽着盛宏挨打的聲音,裏面唯一成親的牢頭更是搖了搖頭,對自己手底下的幾個兄弟,語重心長地說道:“這男人啊,就是不能夠對不起自己的夫人,你看,這就是下場。”

旁邊幾個兄弟聽着那個大兄弟的慘叫聲,好奇地問道,“頭,我聽說嫂子當年可兇悍了,你是怎麽讓嫂子變成現在這麽溫柔的樣子?”

“這還不簡單,”說起這個來,牢頭是一點都不吝啬自己夫妻相處的小經驗,“只要自己的妻子好,她當然就會對你好,成親時大哥我就把家裏所有的錢都給上交了,還有……”

“切,”離他們最近牢房裏的犯人也是這兒的老熟人了,聽到這牢頭這話,嘲笑道,“你這不就是懼妻,耙耳朵麽。”

牢頭不僅不以為恥,而且還十分得意地看了眼那個犯人,“小張啊,我有夫人,你有嗎?”

多年來依舊還是單身狗的小張:“……”

被會心一擊的小張乖乖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在牢頭教導着自己手下以後成親,要乖乖聽妻子的話,不然裏面那個人就是他們的未來的時候,裏面來自于盛夫人單方面的“問候”也暫時告一段落。

渾身輕松的盛夫人從天牢裏離開,牢頭帶着自己的兄弟前去看望盛宏,見到盛宏身上被盛夫人毫不留情抽出來的痕跡,倒吸一口涼氣,差點以為這盛宏人走了。

牢頭連忙上前去查看,确定人沒事後,松了一口氣,轉頭對自己的幾個兄弟說道:“看到沒有,這就是背着妻子偷人的下場。”

幾個小弟看着躺在那裏,已經不會動的盛宏,點點頭,“頭,你說得對。”

盛夫人出身将門,脾氣火爆,眼睛裏面容不得任何的沙子,耍得一手好鞭法,盛宏只是看着凄慘了些,但都是皮肉傷,沒有傷到內裏。

盛夫人也知道分寸,沒有把人打死,只是有技巧地抽了盛宏一頓,發洩自己心中的怒火,轉頭,她就回盛府,收拾了下自己的細軟,回娘家找父母哭訴去了。

“爹,娘!”

“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盛夫人母親,也就是孫夫人心疼地看着自己最小的女兒,“姑爺怎麽就被昭陽公平送到大理寺去了?”

盛夫人的父親也是個暴脾氣,看到女兒眼淚一掉,當場就喊小厮把他的馬鞭拿來,“為父這就去給你讨回公道!”

“父親,母親,”盛夫人趕緊拉住比自己還要急性子的父親,“不怪公主,是盛宏,是盛宏背棄了女兒。”

“盛宏那小子幹了什麽?”

盛夫人不敢停頓,飛快地把自己今天從出門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孫夫人聽完後,是抱着盛夫人哭泣,“我可憐的女兒啊,當初就是見那盛宏小兒沒有根基,為人老實,高攀娶了我兒後定會對我兒好,沒想到竟然會是這起子惡心人的東西。”

“是為娘害了你啊,嗚嗚嗚!”

盛夫人是孫夫人和孫将軍的來老子,從小就是如明珠般的疼愛,選婿時,盛夫人當初也看上了盛宏,孫家選中盛宏也是看中他的好拿捏,依照孫家的門第和盛家結親,盛家的人肯定是要對他們的女兒畢恭畢敬。

沒想到竟然找了這麽一個東西,孫夫人是自責不已,眼淚如同斷線的珍珠,混滾落下。

本來不怎麽傷心的盛夫人看到自己母親這樣,鼻子一酸,悲從心來,抱着自己的母親痛痛快快地哭了起來。

旁邊的孫将軍則是在聽到自己的女兒專門去天牢打了那個負心漢一頓後,猶不解氣,拿起下人送來的馬鞭,又去天牢狠狠抽了盛宏一頓,表示孫家是絕對不會救盛宏的。

“岳丈大人,”盛宏一天之內遭遇兩頓毒打,連爬都爬不起來了,只能夠躺在地上,吐了一口咬破嘴唇磕破的鮮血,“如果你不救我,以後夫人可就要成寡婦了,岳丈大人,您舍得嗎?”

孫将軍沒想到在他眼裏,向來都是唯唯諾諾的盛宏居然還敢威脅自己,看了他一眼,詫異地說道:“我孫家的姑娘,可不缺好兒郎求娶,等你死了,我兒自然就能夠另謀佳婿。”

“所以啊,你點去死吧。”

“噗!”

盛宏沒想到孫将軍能夠說出這句話,直接被刺激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

天牢裏的事情,也很快就被林蓁蓁知道了。

“沒想到孫将軍和孫小姐竟是這般妙人,打得好,打得痛快。”

521不解:主人,不是盛夫人嗎?

林蓁蓁憐愛地看了521一眼:“傻孩子,等盛宏死了,就沒有盛夫人,只有孫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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