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節
“十一!”白嫤驚呼一聲,然後立刻沖過去,将手上的小狐貍抱起,“十一,你……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白嫤一邊問,一邊施法為小狐貍療傷。
“有……有一個紫衣服的女的,把小白師傅抓走了。”
紫衣女子?莫非是今日血洗天涯海閣的那個?白嫤蹙了蹙眉,那女子不是受了傷嗎?為何會來芙蓉帳擄走師傅呢?
“阿琰,你可是六界有一個法力高強,周身魔氣的紫衣女子?”
見白琰想了想,“我想,應該是魔界的魔尊,她嗜好紫色,且行事猖狂,阿嫤,我們去魔界要人。”
“師傅此刻法力盡失,若……若出了什麽事……”白嫤幾乎不敢想下去,她不能再一次失去師傅了,不然,她會奔潰。
看着唇色發白的白嫤,白琰輕輕扶着她,“別往壞的地方想,阿嫤,那人不在這裏傷師傅,而是将師傅擄走,肯定是想引我們過去,師傅現在應該安全。”
白嫤點了點頭,然後放下小狐貍,“十一,你好好待在這裏,我們很快就回來。”
“嗯,白琰哥哥,小白,你們要小心。”小狐貍傷勢已經有些愈合,此刻氣色比剛才好了許多。
話畢,兩人便飛上空中,踏雲而去。
小狐貍眼巴巴的看着外邊的天空,心中默默念叨:你們一定要早些回來喲。
一路上,白嫤的情緒很不穩定,好幾次差點從雲端上掉下來,多虧白琰在一旁将她扶住。
這魔界魔尊已經閉關多年,如今一出關,怎麽就來芙蓉帳擄師傅,真是匪夷所思。
兩人駕雲的速度極快,不過一會兒,就到了魔界入口,這魔界入口周圍到處都是黑色的瘴氣,尋常人一碰觸就會喪命,但是,稍有修為的妖仙也呆不了多久,就會被漸漸魔化,吞噬善心,将心中最大的惡念擴大。
如今兩人的修為也算不錯,可是如今進了人家的地盤,那邊是處了下風,情勢緊急,白琰身為妖界少主,可是此時畢竟是私事,若能好好解決,就避免妖魔兩界交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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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兩界素來友好,如今自己若以妖界少主的身份進去,怕要人也有幾分把握,但是聽聞那魔界魔尊形式古怪,讓白琰覺得頭疼的很。
無論如何,一定要将師傅救出,不然,這個寶貝小師妹不知又要執着多少年。
剛要進去,這入口便有人出來,此人一身黑衣,身材高大,模樣俊冷,看上一眼便覺得周身魔氣萦繞,法力強大。
此人,便是魔界魔尊最信任的親信——襲墨。
白琰稍稍眯了眯眼睛,心中暗道:居然排他出來迎接,想來這事情比想象中更為棘手。
“襲墨護法,好久不見。”白琰的臉上挂着邪邪的笑,卻讓人覺得有一股強大的氣場,壓得人喘不過起來。
“少主前來魔界,真是有失遠迎,兩位請随我進來吧,魔尊等二位已經許久了。”雖然話語謙和,可是這語氣卻是冰冷的緊,仿佛此人生來就不會笑似的。
白嫤一激動,正要開口,卻被白琰的一個眼神制止,只得默然。
去往魔界,須經過一條黑水河,這黑水河顧名思義是墨黑的,若掉下去,必定死無全屍,灰飛煙滅。
長長的黑水河盡頭就是魔界魔宮,魔界與妖界有幾分相似,魔兵整齊的立在一旁,襲墨經過,便紛紛行禮。
在魔界,魔尊終年閉關,真正掌事的便是襲墨護法,魔宮上下無人不對他尊重,他雖然能力極強,修為極高,但是卻無半點逾越之心,對魔尊忠心耿耿,所以這魔尊才會對他極為信任,魔界大小事務全由他做主,必要時才告知自己。
走進主殿,只見一紫衣妖嬈的女子正慵懶的靠在華貴的尊位上,紫色的裙擺極長,一直延伸拖到了地上。
“禀告魔尊,二位貴客請到。”
聽言,魔尊夙鸾才睜開半寐着得雙眼,長而卷翹的睫毛猶如翩翩彩蝶的語氣,煽動睫毛,仿佛可以感覺到周圍空氣的流動。
她只是懶懶靠在椅側的扶手上,卻有一股坐擁天下的睥睨之感,被她輕輕看上一眼,就會覺得一股強大的懾人之感。
半晌,夙鸾才緩緩啓唇,開口,語氣懶散道:“白嫤,你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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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是安慰安慰我這顆簽約被拒的小心髒吧,謝謝你們。
51往事如煙憤難平
她的語氣,仿佛只是等待一個熟悉的好友一般,但是仔細一聽,那話語中,卻有着絲絲寒意,然後不寒而栗。
這樣的女人,天生就是傲慢猖狂的性子。
“等我?你等我作甚?把我師傅交出來。”一聽她的話語,白嫤便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柳眉一蹙,語氣冷冷,雙眼緊緊盯着上面的人,仿佛要在她的身上盯出幾個窟窿來。
“阿嫤,別激動。”白琰拽了拽白嫤的衣袖,示意她平靜些。
白琰看着上面的紫衣女子,不由得斂眉,心中暗道:想來這魔尊也是難伺候的人,若說錯話,惹惱了她,那麽,師傅就更危險了,阿嫤如此沖動,只會壞事。
聽了白嫤的話,夙鸾妖媚一笑,那笑容,足以魅惑人心。
“我自然會帶你去見你的師父。”夙鸾起身,水袖一甩,頗具王者之氣,然後才伸出青蔥玉指,指着白嫤道:“不過,只能是你一個人,至于你,妖界少主……襲墨,好生伺候着,他可是我們的貴賓,怠慢不得。”
如今,這妖界,她還有用處,不能得罪。
夙鸾拖着長長的裙擺自白嫤身邊走過,“走吧,去見你那心心念念的師傅。”
白嫤剛要跟上夙鸾,白琰便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她,話語中滿是擔心,在她耳畔輕聲說道:“阿嫤,切記不能魯莽行事,小心一點,別沖動。”
這個魔尊行事太過古怪,他擔心白嫤會有危險。
“阿琰,我知道。”話雖如此,可是只要碰上有關師傅的事情,叫她如何不沖動,萬一師傅有個閃失,那麽,即使自己與這魔尊同歸于盡也在所不惜。
随着夙鸾一路走着,白嫤發現,腦海中仿佛閃過一些奇怪的畫面,還有一些奇怪的話語,但是那聲音,卻極為熟悉。
……
——“夙鸾,她不是你傷得起的。”
——“你就這麽護着她?”
——“這裏容不下我們,那我們就去尋一方淨土,從此以後,我與魔界再無瓜葛,而我,也不會在踏進魔界一步。”
——“你……你別走,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傷她,你不能這樣狠心。”
——“但是……你已經傷了她了……夙鸾,我不會原諒你。”
……
她停下腳步,試着捕捉那些畫面,可是,那情景閃得太快,腦海中連一些殘影都沒有,可是,她卻隐隐覺得,這一切,真實的可怕,連手心,都滲出了汗水。
為什麽她的腦海中有這樣的記憶?
她明明不認識這也魔尊啊。
“怎麽了?”夙鸾回頭,看了一眼白嫤。
白嫤回過神,然後才遲疑道:“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不然,為什麽會有那些畫面?
聽了白嫤的話語,夙鸾大笑,絕色豔麗的臉上滿是諷刺,然後,笑意漸漸斂去,到最後,都沒有回答白嫤的問題。
白嫤不解的皺了皺眉,然後心中暗道:莫非自己曾與她有仇?可是,自己一直都待在祁因山,怎麽可能認識她呢?
跟着夙鸾走進一間密室,室內有一池黑水,那黑水冒着詭異的氣息,發着汩汩的聲音,黑水上,竟懸挂着一個人,三千發絲如墨,那一襲月牙白如往常般依舊不染纖塵。
白嫤只是看了一眼,淚水幾乎都要湧出來。
她最尊敬的師傅,竟然以這種屈辱的姿勢被高高懸挂,頭無力的垂下,手腕上綁着一根黑色的藤條,活生生勒出一道血痕,看的白嫤的心頭一疼。
“把我師傅放下來,立刻!”幾乎是咆哮着的,她不敢再看師傅一眼,只覺得心中特別難受。
怎麽可以這樣對待師傅?
“呵。”夙鸾一笑,然後看着池上的雪傾涯,美眸以眯,有些狠毒,“你以為你是誰?敢命令我,你還沒有那個資格。”
她的話語風輕雲淡,可是偏偏有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讓人心生畏懼。
白嫤看着眼前這個氣焰嚣張的女人,心頭滿是怒火,可是一想到白琰的勸誡,過了好一會,她才慢慢平靜了一些心頭的情緒,語氣緩和,“請你放了我師父,其他的,無論什麽事,我都會答應你。”
聽着白嫤服軟的語氣,夙鸾頓時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