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作者有話說：我卡文了uu們，日更結束
說到底這事到最後還是講究個你情我願，無奈辰橙這團烈火一個人燒得再歡，死活就是燒不動徐斯禹這堆一動不動的幹柴。
辰橙倒不是不能理解，換位思考一下，就好比是要讓他對哪個女孩硬起來，他現在也做不到哇。
徐斯禹就是這樣的情況。辰橙當初招惹他的時候就已經能預想得到了，然而理解是一回事，最近他沒有得到滿足，整個人都變得很狂躁。
去徐斯禹宿舍把人拖出來打啵的頻率也急劇升高。
辰橙現在已經成了他們宿舍的常客。樂仔對此一度對這件事情強烈抗議，極度不滿，後來他就閉嘴了。
老三好奇地問他：“為什麽？”
帶着墨鏡的樂仔：“打不過他，我就加入他。”
老三：“放屁，我看你就是單純被收買了。”
樂仔：“你咋知道的？別說這個了你先快來看，小基佬的這個電焊機還真挺好玩的，就這麽一電，哎~”
“有什麽用？”
樂仔：“說是能讓我的腿變得滑溜溜~”
老三也是第一次見。他啧啧稱奇，就在一旁圍觀帶着墨鏡的樂仔操作，這個電焊機真那麽神奇？
一旁的徐斯禹問辰橙：“那個是什麽？”
辰橙：“脫毛儀。”
徐斯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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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辰橙堂皇地占了徐斯禹的椅子。反正徐斯禹也用不上椅子，他正在收拾東西，今天一天都得要出去打聯賽。
辰橙今天心情好極了。
他已經約好今天要跟他網絡一線牽的帥哥面基，因為是鄰校的所以特別方便，也正是因為心情好，所以才能把脫毛儀往外借。
“陳樂樂你能先別玩了嗎？”大川要發信息采集表給樂仔填，半天也找不到他的人：“你他媽又改微信名字了？”
樂仔自豪地大聲回道：“對！那個‘常慶-180’就是我。”
老三：“那是什麽？地名嗎？”
辰橙對他這個人才取的名字很感興趣：“哦？這個名字怎麽說？”
樂仔矜持一笑：“你們難道不覺得，加上偏旁會含蓄一點嗎？”說到這裏，他停下來罵人：“老三你他媽笑什麽？你剛才那是笑了吧？”
他回頭一看，就連剛才還氣焰嚣張的大川聽完也不說話了，回過頭假裝無事發生地繼續給他表格。
他男人的尊嚴怎麽了嗎！憑什麽一個個都這種表情！
“不是！怎麽了！我認真的好嗎！我的牛至真的蠻大的，就像之前有一次不是堵高速上了嗎，沒廁所，那時候我就發現我可以整個塞進礦泉水瓶子裏了。”
辰橙明明在玩着手機，雖然默不作聲，但是聽到那句話他的嘴角卻簡直要咧到了耳根，仿佛什麽事情那麽好笑似的，停不下來了。
他若有所察地往旁邊一瞥，看到徐斯禹也在看他，辰橙安慰地對他說：“沒事，別聽他們的，你的才是真的大。”
徐斯禹由此便把腦袋轉回去。一秒之後的徐斯禹又察覺到不對勁，重新扭頭回去看他。
徐斯禹：？
這怎麽看都不對勁吧？
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樂仔抓住了宿舍裏唯一一個笑得明目張膽的辰橙：“你說！是不是啊！”
辰橙笑得更歡了，說了一句什麽樂仔沒聽清。他問徐斯禹：“禹哥，他說的什麽？”
徐斯禹面無表情地回答：“勇敢牛牛，不怕困難。”
樂仔：？
鑒于同性戀都很詭計多端，他謹慎地先選擇扭頭問一下老三：“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老三拍拍他的肩膀：“玩你的電焊去吧。”
那邊又鬧起來了。徐斯禹的後腰摸上來一只手，若有若無地在勾着他的人往前。
手掌軟熱的觸感只隔着一層夏衣的布料，腰上的感知尤其清晰。在老三和樂仔的打鬧聲裏，他的指甲在輕輕扣着徐斯禹的腰。
辰橙坐着而他站着，這個高度差，造成每當徐斯禹伸手拿東西時，衣服下張弛的腰身線條便被放大在眼前。
辰橙斯哈斯哈，眼饞得不行。他心想這就是他至今還叼着這塊肥肉不肯松口的原因吧。
徐斯禹順着他的動作，心領神會地彎腰。
其他幾人暫時還沒往這邊看，時間很短，親一口解饞是夠了。
随時都可能被看見，他卻不抓緊時間。兩人的唇只有一個低頭的距離，徐斯禹卻停在那，不動了。
辰橙不止一次地感慨，現在這些年輕小男孩的皮膚都這麽好嗎。他受不了誘惑，自己直起腰向前靠，張口就要吸他陽氣……然後親了個空。
徐斯禹時機抓得巧妙，就在兩人的唇差點碰到的零點一秒溜走了。辰橙只吃到了他留下的空氣。
辰橙：？！
媽的，釣魚。
徐斯禹用下巴點了點他的手機屏幕，那意思大概是：不是聊得挺開心嗎，繼續啊。
這時候樂仔還在那邊湊熱鬧，拉辰橙入夥：“喂，你來評評理，我們倆誰大？”
辰橙：“滾開，臭直男。”
樂仔懵逼：？我剛才被罵了？我為什麽被罵了？
一直到徐斯禹收拾好包出門辰橙心中還怒火難平。
本來就是！你看那些男的穿那麽短，還露個大腿，不就是為了給他看的嗎，那肱二頭肌練那麽好看不就是為了勾引他誘惑他嗎，不然他露出來幹嘛？
還跟他玩欲擒故縱那套，真是夠了。
樂仔這邊的表半天沒有填完，他們班的負責人直接上門來催了。一個高個的男生站在門口敲他們的門：“快點！就差你們寝室了！”
樂仔中氣十足地應了：“快好了快好了！”
然而他現在才開始填那個表。老三擡頭對門邊的人說：“你站那幹嘛，進來啊。空調開着呢，電費不要錢啊？”
高個男生一時語塞。他沒回答，環視了這個寝室一周，發現并沒有人能跟他對視上。安靜片刻後，他呼喚了離自己最近的大川：“川兒，出來說話。”
大川不明所以：“啊？”
出去說話這一套就搞得怪怪的，他直接進來跟自己說不是一樣的嗎？
“幹什麽幹什麽！我就快好了！”裏面的樂仔馬上不樂意。高個男生解釋：“沒有不等你，我們就出去說兩句。”
樂仔：“那你在這說啊！我們寝室怎麽了嘛！”
老三附和：“你就在這說吧，沒事。”
那個高個男生還站在那在尴尬着，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幹脆便不再開口。其實也算是一種表态了。
從頭到尾最安靜的辰橙站起身來，在莫名尴尬的氣氛中，他旁若無人地伸了個懶腰。
“回去了。”他對坐着的三人說話。
雖說他自己早就習慣這種尴尬的氣氛了，其他三人可能還沒反應過來。算了，他本來就不好老是待在這的。
門口那人似乎松了口氣，給他騰出來一個大位置。
辰橙只感覺到肩上壓下來一股蠻力，樂仔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起來，一把把辰橙的人按回了椅子上。
“你！——”做完這一切的樂仔看也不看他：“你一會還得教我這個嫩膚模式怎麽用！急着走什麽？”
辰橙：……
這人是真神經大條還是讀不懂空氣？
老三對樂仔說：“行了，快填你的表吧。”
宿舍裏又沒人說話了。辰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看了樂仔填表的背影片刻，想了想，還是在這個寝室待了下來。
……
徐斯禹一直到傍晚才回的學校。他剛出電梯門，還沒靠近宿舍，就聽到辰橙的流暢輸出的一大通優美中國話。
徐斯禹：？
他進了宿舍門，眼前是一副其餘三人都在圍着辰橙看熱鬧的場面。
位于看熱鬧前排的大川跟他解釋：“好慘啊，面基面到前男友了。”
永遠都在嘆為觀止的老三：“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罵人不帶重樣的，斯國一。”
只會看熱鬧的樂仔：“阿巴阿巴。”
徐斯禹決定待會他火力小一些了再回去放自己的東西。樂仔插着手手看熱鬧，一邊評論說：“不過他前男友挺厲害的啊，之前是玩什麽的？BMW？”
老三：“bmx，小輪車，說是極限運動的一種。還跳托馬斯，會breaking。”
樂仔誠懇道：“對，聽起來像是我會讨厭的那種人。”
怎麽說呢，人家會玩就算了，玩的東西他沒有一樣是聽得懂的。
樂仔樂呵呵地說：“咱們禹哥也不差啊！射擊是貴族運動好吧，體育界三大燒錢項目之一。”
感覺到哪裏不對勁的老三：“你為什麽非得拿禹哥跟他比？”
樂仔一聽，表情逐漸癡呆。對哦，他為什麽要拿禹哥跟那個前男友比？
為了不引起辰橙的注意，他迅速轉移話題：“這樣的人居然是gay。為什麽他會看上你？”
辰橙：“不，他是雙性戀。”
樂仔地鐵老人看手機臉：“……你的這個雙性戀是屬于1還是0？”
大川：“應該是1.5。”
老三：“我提議，1.75。”
樂仔：“那不如就1.76吧，單次最大卧推與體重比。”
聽到這裏，徐斯禹看向辰橙。
他就一天沒回宿舍，辰橙到底給這個直男的宿舍打開了什麽新世界的大門？
這群男的腦子裏都是什麽。辰橙：“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麽，能不能別自己随便發明奇怪的東西？”
老三說：“那像我這樣的鋼鐵直男是多少？2夠嗎？”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硬度測量單位嗎？
這裏有個徐斯禹腦殘粉失去理智地興奮發言：“那禹哥這樣的鑽石硬度應該是多少？”
辰橙：《鑽石硬度》
徐斯禹背對着他們換鞋，說：“我是1。”
此話一出，老三第一個質疑自己的耳朵：“剛才那句話誰說的？”
樂仔（腦殘粉無理由捧場版）：“哦哦哦！禹哥是鑽石1！”
大川嘴巴圓得合不上：“哦……”
仍然感覺有哪裏怪怪的老三：“這，何以見得啊？”
徐斯禹：“不知道。”
實不相瞞，他也是在自己都不知情的情況下當的1。
但是他覺得既然那個前男友行，自己當然也行。
終于察覺到不對的樂仔找辰橙這個正宗gay讨要說法：“喂，大于等于1都是直男對吧？”
辰橙要笑瘋了，他說：“都說了沒有這種算法。”
何況徐斯禹算個屁的1。直男過剩的自尊能不能別用在這種奇怪的地方。
辰橙按着他的頭讓他看過基片了，他根本沒感覺。
于是這三人又開始激烈讨論起了直男和1兩者算并集還是子集的問題。辰橙先離開的宿舍，隔了一會之後，三人才發現徐斯禹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消失了。
徐斯禹是被辰橙叫出來的。他今天太晦氣了，急需要吸一點男人的陽氣，特別是徐斯禹這種精壯的小夥子的陽氣。
辰橙抱着徐斯禹的腰問他：“你今天比賽是跟她一起去的吧？”
他在宿舍的陽臺看到了，徐斯禹跟那個女孩子并肩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徐斯禹：“嗯。”
他們一行快十個人，學校租的車，自然是一起去的。
兩個人在辰橙宿舍的陽臺死角卿卿我我，兩個身影背後是一天幕黯淡的晚霞。
他墊着腳，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徐斯禹雙手都得扶着他。辰橙一一吻過他的眼睛和鼻子，把徐斯禹一張臉弄得濕乎乎的。
就着這個姿勢對着徐斯禹的上臂捏捏親親，誇贊道：“真漂亮。”
徐斯禹：“我是男的。”
辰橙：“沒說你，我說肌肉。”
“……”徐斯禹不知道該說什麽，他說：“這還有。”
辰橙看着他，忽而一笑：“謝謝。”
很快徐斯禹就知道他這句謝謝什麽意思了，辰橙的手直接溜進他衣服下擺裏，當着他本人的面明目張膽地吃起了豆腐。
他的手掌貼在小腹那，熱而柔軟的，摸了又摸。
徐斯禹終于發現，辰橙終于不再滿足于簡單的親吻了，他開始觊觎起了自己的rou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