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鴨子站在蘇映肩膀上嘎嘎大笑。
蘇映走到了白晝的面前。果然在家裏和在外頭是兩個模樣。
白晝的冰冷和白夜的不同,白夜的實力太強,世間大多東西都不被他放在眼裏,換句話說,白夜那是目空一切的另類嚣張,懶得說話和面無表情那是人家完全不把你放在眼裏,一旦你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而白晝……這冰冷的眼神,抿着的嘴角,肅殺的氣場……
白夜是大兇神的話,白晝就是個小兇神。哥哥和弟弟都不是好相與的。
蘇映在心中默默流淚,站在兒子面前,臉上從容地微笑道:“你好,請問我們認識嗎。”
“你大概不認得我。”白晝冷冷地道,“不過我兩個同伴的失蹤,一個同伴的死亡都和你脫不了關系。”
“哦?”蘇映歪頭,饒有興致地看着白晝,“有什麽證據嗎。”
“不需要證據,因為我今天不是來找你算賬的。”白晝道,“只要你們給我個是什麽導致德萊死亡的理由,我立刻就走。”
“如果不給呢?”蘇映立刻道。鴨子站在蘇映的肩膀上沖蘇映咬耳朵:“哇主人你演技不錯啊……”
蘇映不着痕跡地抽了抽嘴角。如果說蘇映是他平常的性格的話,那麽作為梵西時,則要放縱地多。每個人都有不同的一面,梵西只是另外一個蘇映而已。
白晝聞言,唇角微勾:“不給的話……”他說着,一張湛藍色的琴憑空出現,懸浮在他的身側。
“海月鳴音!”立刻有人驚呼出來!
蘇映好奇地看着白晝身旁的那張琴,他一直很好奇,這琴是怎麽憑空出現的,不過現在顯然不是問鴨子的好時機。
“啧啧,這琴……很好!”鴨子只看了一眼,立刻評價道。
蘇映微愣。認識鴨子這麽久,鴨子的性格蘇映早就摸透了,仗着自己是頂級樂魂,鴨子向來嚣張的很,大多東西都不放在眼中,他第一次聽到鴨子這麽肯定地給予一個樂器這麽高的評價。
“白晝現在的實力是六階上品,這張琴和他的實力,完完全全,正好相配。”鴨子道,“這可不是普通的琴,這張琴能夠随着主人的境界提升,而變得強大。”
蘇映瞪大眼睛,看向海月鳴音的眼神頓時不一樣了。
“這張琴是很難收服的……”鴨子道,“它和我一樣,本身就有了樂魂,是上古琴之一,不過它的實力沒有我這麽霸道強悍,所以屬性略有不同,對使用者沒有強制性的要求,只要收服樂魂,所謂的階級根本就不是問題。”
蘇映瞟了鴨子一眼,明明是自己屬性不如人家溫和,硬要誇成自己實力強悍……死鴨子果然喜歡嘴硬啊。
不過兒子有了這麽好的樂器,蘇映還是忍不住為他開心的。
随着有人一語道破海月鳴音琴,四周頓時騷動起來。除了蘇映這個小白之外,所有的人看向白晝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海月鳴音之所以大名鼎鼎,并不是因為它是上古琴,事實上極少人能有鴨子這樣淵博的見識,這裏大多數人,都是認得海月鳴音的使用者。
懸賞獵人榜上前五十名最年輕的獵人,白晝!
蘇映還以為大家都和他一樣,為了海月鳴音而騷動,所以并不知道自家兒子的兇名在外。
“拿出你的樂器吧,我想向你挑戰。”白晝饒有興致地看着蘇映道。
蘇映一愣,正巧在這個時候,月息來了。
“堂堂六階樂師向一名零階樂師發起挑戰,白晝,你不覺得羞愧麽。”月息慢慢走到蘇映身旁,不着痕跡地将蘇映擋在了身後。
“他不可能是零階樂師。”白晝道。
“怎麽不可能,需要去樂師公會嗎?”月息從容道,“你要為德萊讨回公道?”
“我沒那麽無聊。”白晝冷冷地道,“但他是我的隊員,你必須給我個交代。”
“這邊請。”月息聞言,微微側身道。
白晝跟着月息走了。
正當蘇映松一口氣的時候,白晝突然轉過頭:“梵西。”
蘇映條件反射地擡頭看他。
白晝卻沒再說什麽,跟着月息走了。
這個死小鬼!
蘇映郁悶地轉過頭,帶着鴨子到練習室。
看樣子月息把白晝帶去辦公室了,他可不想過去。
蘇映再次成為練習室衆人關注的對象。畢竟被白晝這樣的人惦記着,可不是什麽好事。
看蘇映的人,有的是同情,有的是幸災樂禍。
蘇映早已煉成了屏蔽大法,專心練習,口渴的時候喝了兩口水,和平常沒什麽兩樣。倒是當初和蘇映合作過的幾個樂手,過來提醒了蘇映一下。
蘇映這才明白,自家小兒子在外的赫赫兇名。心中有些詫異,但也有些心疼。
白晝必然是歷經艱辛,才能擁有今天這番實力,這番成就。這個還很稚嫩的少年,肩膀上扛着整個家庭的壓力,一直在努力着。
心疼兒子的蘇映,并沒有去多想,白晝一直在賺錢,那麽錢去哪了……
而除了鴨子之外,家中的另一個財務大臣——白夜,正一個人在家中,慢慢地睜開眼睛。
他的眼睛是全白的,在黑夜中看十分吓人,配合着那張俊美的臉,卻讓人想到兇殘嗜血的兇獸。
每一次突破幻境,都有巨大的收獲。這個時候,地獄龍王應該找個安靜的地方潛心接受來自傳承的記憶,以及更加強大的靈魂和身體。
但因為有蘇映的存在,白夜卻中斷了。索性在家中,每天定時進入傳承狀态,導致他的進度緩慢不少。
屋內的所有東西,由于他強大的精神力而影響,全部都漂浮了起來。
盡管白夜盡力克制,但出于剛剛修煉完的階段,還是有些控制不住。
過了好一會兒,那些東西才掉了下去,白夜看着亂糟糟的家,像每晚做的那樣,用精神力将他們全部都放回原位,等蘇映回來的時候,根本看不出絲毫異樣。
做完這些,他擡頭看了下時間,蘇映快下班回來了,于是他便坐在客廳上,開始耐心等待。
蘇映吹完一首曲子,帶着鴨子去了趟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見有幾個男人正時不時地看他,蘇映并沒有将他們的目光放在心上,回到練習室見下班時間快到了,于是開始收拾東西。
他不知道,那幾個男人目送他離去,相互發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沒錯,就是他。”
“是昨天穿着制服演奏樂曲的那個樂手?”
“天哪,近距離一看,可比臺上要好看多了……”
“光是看着他我就想射……這個該死的賤人……真會勾引人。”
“穿的這麽整齊,就是想讓人把他扒光吧……”
“他一來我就注意到他了,我觀察他好久了,他每天都是這個時候離開的,然後朝北走去乘坐公交車。”其中一個瘦小的男人道“是嗎,剛才那杯水,你确定他喝下了?”
“是的,我看,藥效也該發揮了。”瘦小的男人淫笑道,他也是這裏的樂手,暗中觀察蘇映許久,想對他下手自然也方便一些。
蘇映見快下班了,邊開始收拾起東西,但很快,他漸漸發覺了不對。
他的體溫升高了不少,臉頰有些發熱。他本來以為是練習室的室溫升高,但漸漸感覺身體深處有一股燥熱慢慢騰升……
掌心出了些薄薄的汗,蘇映感覺身體明顯出現了變化,臉色一變。
鴨子也感覺到蘇映體溫的升高,立刻關切地問道:“怎麽了。”
“不知道。”蘇映的臉頰有點詭異地紅,他忍耐着看向鴨子,“可能被人暗算了,我感覺很不對勁。”
鴨子看着蘇映的樣子,愣了一下,蘇映其實是個很清心寡欲的人,他每天伺候白夜洗澡,出現的反應次數卻不多,而且由于家裏有個兒子,還有個聒噪的死鴨子,所以自己解決的次數也不多。
但此時這副模樣……雙頰粉紅,眼睛水汪汪的有點小迷離,難道是被人下藥了?
鴨子頓時來了精神,反正別人看不到它,于是它上竄竄下飛飛,繞着蘇映轉來轉去。
此時蘇映渾身敏感無比,随着時間的推移,那燥熱的感覺越來越強,額頭因為忍耐出了薄薄的汗,鴨子在他身上飛來飛去,毛茸茸的毛有的時候碰到他的脖頸還有大腿等敏感處,差點讓蘇映忍不住發出聲音。
鴨子顯然一點也沒察覺到主人的痛苦,不過他辦事效率卻是不錯,飛到蘇映面前,翅膀指着那個水杯:“今晚只喝過那個對吧。”
蘇映咬牙點了點頭。
“也許有人想對你下手。”鴨子摸了摸下巴道,“昨晚那麽誘人的站在臺上……”
蘇映覺得再這樣拖延下去他會瘋的,趁着還沒人注意到他,他帶着鴨子立刻離開,由于走的匆忙,極光竟不小心被他帶走了。
蘇映迅速走出酒吧。
外面清涼的晚風迎面吹來,頓時将蘇映身體的燥熱吹去了不少。
他手上拿着笛子,有意無意地将身前擋住。他穿着一件合身的襯衫,套了件淺色的針織衫,穿了一條米色的休閑褲,整個人看上去文雅俊秀,然而,因為起了些反應,褲子被頂着,略略露出了形狀,這讓蘇映覺得羞恥又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