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學園祭3

西西酸溜溜地說:“難怪嘛,你們是好基友,一被子的……”

雖然陳峻之前沒有聽說過好基友這個詞語,但還是大概猜到那是什麽意思,冷不丁地回敬到:“那你也經常說你的好基友,就是那個給你改造過系統的駕駛員。”

西西翅膀扇動的頻率忽地加快:“呸!我們和你們才不一樣呢,我們是純純的兄弟情誼!”

“嗯。”陳峻面無表情地說,“他幾乎每天都會以騎乘姿勢待在你的身體裏,經常發出激動的吼叫(勝利時的吶喊。),還偷偷把你整個搞得亂七八糟(改造系統)。”

“……”即使淫蕩如西西,此刻也無言以對。

“你輸了,呵呵。”陳峻雖然臉上沒表情,可還是選擇用最殘酷的語言擊敗了西西,并立刻伸手關掉系統,離開機甲。

用笑容适當地敷衍掉那些在訓練庫裏想要和他說話的人,他快步走出訓練庫,回宿舍找阿爾伯特。

他有預感阿爾會回到那裏去,和目标分離的時間已經超過一個小時,必須趕快陪在他身邊才行。

用最快速度回到熟悉的宿舍區域,此時整棟豪華宿舍的大樓在綠叢中顯得靜悄悄的,學生們都出去參加各種活動,幾乎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留在宿舍裏。

盡管監視系統表明阿爾沒有遇到危險,但是陳峻仍舊迫切地需要趕回他的身邊。

還未走到他們的房間門口,陳峻遠遠地便發現門縫下被塞了一枚白色的信封。

他站住身體,瞳孔緊縮,危險級別一下子被提升到一個高度,系統在飛速地運轉,有情況!陳峻立刻對周圍環境進行全方位掃描,重點探測他們的房間內部。

沒事,本樓層內沒有其他生物存在,除了他們的房間裏,根據檢測那應該是阿爾本人,沒有生命危險。信封附近也沒有布置陷阱,信封沒有被人動過的跡象,也許是在阿爾回房間之後才有人塞進來的。

這段時間度過得實在太過和平,阿爾的身邊沒有出現一點危險的跡象,然而一切在今天改變,終于、終于有人按捺不住出手了!

他冷峻地把信拿到手裏,進行掃描,裏面沒有可疑物品,看起來只有一張紙而已,信封不用打開,陳峻也能看到裏面只簡簡單單寫着一句話:“注意你的小命吧。”

沒有擡頭,也沒有署名,信封是聯邦最普遍的通用類型,字跡是用打字機打印出來的,用的是平凡的黑體字,意料之中地,整個信件沒有留下一點指紋。同時陳峻認出,信封和打印字體的油墨,和學校辦公使用的都完全一樣,來源應該就是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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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峻把信收到懷裏,站在門口進行深入分析,發信人的意思,根據系統判斷80%是威脅,20%可能是警告,從字句中可以判斷出于惡意的可能性較大,陳峻自認為他在這間學校中沒有發生任何恩怨糾葛,這封信寫給他的可能性較低,那麽果然還是要寫給阿爾伯特·布雷斯韋爾的。

是普通學生的惡作劇,還是恐怖分子的犯罪預告?陳峻皺着眉頭,按照情報所說,要綁架阿爾的反政府組織·血狼,在曾經的綁架事件中從沒有向人質事先送來過威脅信,這個行為也不符合他們雷厲風行、殘忍強硬的風格。

……是恐怖分子的可能性較低,陳峻将信放好,用門卡打開房門。

房間裏很溫暖,經過陳峻近來的打掃布置,客廳從阿爾獨自居住時煞風景的樣子變得溫馨不少,阿爾正坐在加了糖果色靠墊的沙發上,頭發被旁邊小幾上的暖黃色燈光映照着,整個人懶洋洋的,手裏拿着電話聽筒,似乎在和人說着什麽。

見到陳峻進來,他又簡短地說了幾句,就把電話挂斷了。

陳峻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是否要把威脅信的事情告訴本人呢?他卡了一下,顯得有些遲鈍地說:“阿爾少爺,我也通過了初賽。”

阿爾很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就扭開頭,起身把電話放好。

陳峻喋喋不休地說:“雖然您看上去似乎是覺得沒什麽,不過我認為作為一個普通人來說我已經做的很好……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賭注,所以我想再次提醒您一定要遵守承諾是必要的……”

阿爾繼續做不耐煩狀,走到廚房裏給自己泡茶喝。陳峻像尾巴一樣地跟着他,思考一下還是決定對他在比賽中的表現進行稱贊:“阿爾少爺,當然您的戰績更加了不起。”

“嗯。”阿爾哼了一聲。

誇獎他到底是讓他開心還是讓他不快?陳峻盯着阿爾,怎麽也不能判斷出來,這次阿爾的表情少見地不那麽鮮明,很難一眼得出結論。

于是陳峻只能再接再厲:“你真的很厲害!連上次和我對戰的居奕恐怕都沒有這麽強吧!”

阿爾看着燒開的水,頭一次産生較大的情緒波動,“行了行了,”他淡淡地說,“不要再拍我馬屁,你給我回客廳坐着去。”

陳峻只好說:“好吧。”然後轉身回到客廳。他的背後也是有着視覺系統的,所以阿爾現在什麽表情可以說是看的一清二楚,然而陳峻産生了迷惑,以前阿爾從來都是一副“我這麽厲害是理所應當的”的樣子,怎麽這次耳朵都紅了,還硬是繃着臉非要等他走了才肯笑呢?

人類真複雜,看着仍舊一臉高深莫測的阿爾端着茶走回客廳,陳峻只能中斷思考。

也許是因為從小喝這種名貴的飲品長大,阿爾泡茶的手藝意外地很不錯,按照陳峻的檢測,甚至可以鑒定為一級,他假裝喝着茶,看着阿爾一臉高深地拿起茶杯,一臉高深地嗅着茶的香氣,突然開口說道:“阿爾少爺,班級的演劇活動,您還是退出吧。”

阿爾一下被燙到了舌頭,痛得捂住嘴瞪他:“什麽?!”

陳峻十分正經地說:“其實我一開始就很好奇您為什麽會答應他們參加。”他起身拿了一杯涼水遞給怨恨地盯着他的阿爾,讓他含在嘴裏。

疼痛被涼水減少很多,阿爾緩過勁來:“我也很好奇你們怎麽敢在我睡着的時候決定讓我演戲。”他呲着牙瞪陳峻。

陳峻完全不為所動,把錯都推到了居奕頭上,讓阿爾又為與居奕即将到來的決鬥而心癢起來。

“演戲對您來說太浪費時間。”陳峻說,“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克裏斯準備了備用演員,到時我也會和你一起退出的。”

阿爾悶悶地說:“不行。”

“為什麽?”陳峻追問。

盡管阿爾吞吞吐吐地不肯說,可無奈陳峻一直窮追猛打,連阿爾抱怨:“你買的東西品位太差了,這個靠墊居然還有惡心的波點!”都沒能成功轉移話題。

終于阿爾無奈地說:“我不是說過了!我的母親聽說之後,對這出戲劇極其感興趣!”

陳峻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難道是,您為了讨自己的母親高興,不惜扮演女主角嗎?”他随即由衷地說道:“您真是一個孝順的孩子。”

阿爾已經不是一臉別扭,簡直已經是有氣無力:“你給我閉嘴……”

“從您的外表來看,真想不到您是如此溫順。”陳峻慈愛地補充道,“我以為您是那種六歲打架,十歲飙車,十二歲吸毒,十五歲殺人的叛逆少年呢!”

“你找死吧!你一定是故意找死吧?!”

“不過,”陳峻突然又一臉嚴肅地說,“這出戲劇在十天內一共要演出三次,除了明天之外,還将在第五天和最後一天各演一場,加上機甲比賽以及決鬥,即使對你來說也是一個很沉重的負擔,還是馬上退出會比較好。”

“別多管閑事……”阿爾被弄得都懶得再放狠話,但是看他的表情,他絕對不會再更改決定。

演戲已成定局,陳峻判斷,還是在現在這個危險的時刻,如果到時那個發信人公然狙擊阿爾會怎麽樣呢?處在舞臺正中,聚光燈下,目标真是太過于明顯。沒有辦法,只有那個時候,自己也寸步不離地守在他身邊,時刻警戒周圍情況吧。

“喂。”見陳峻陷入思考不說話的樣子,阿爾突然站起身,“你一會兒要洗澡吧?”

其實陳峻根本沒在比賽中出一點汗,但是為了假裝人類,他只好回答:“是的。”

阿爾狀似漫不經心,實際語氣十分強硬地說:“上次不是答應要給你擦一次背?我們現在開始吧。”

“呃……”陳峻的第一反應是拒絕,但是阿爾似乎非常想要盡快解決這件事,滿臉都透露着“你敢不答應我就扒光了硬給你搓背”的意思。

然而他本來還想等“那個部位”裝好之後,趁着洗澡撲倒阿爾呢,于是陳峻做出最後一拼:“您為什麽一臉饑渴的樣子,阿爾少爺,這麽想給我擦背嗎?”

阿爾反射性地回嘴:“誰想……”可惜他立刻反應過來,改口道:“閉嘴,總之給我進浴室!”

陳峻緩慢地起身,真糟糕,計劃又被打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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