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悸動 無敵可愛

女孩漂亮的臉蛋靠的極近, 說話時,櫻唇一張一合,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鼻尖, 勾起一陣陣蔓延的酥麻。

宋漾眼皮子抽了幾下,之前他百般希望秦桑能夠主動一些朝自己的方向靠近, 而如今, 即便知道眼前的燦爛和笑意都是假象, 他還是依舊抵擋不了。

雜亂的心跳埋沒了意志,尚存的一絲腦細胞仍在不懈的喧嚣着要保持清醒。

他一定是寂寞的瘋了,才會連眼前人刻意的撩撥都招架不住, 彼時他的腿邁不開半步,視線卻還在她的臉上寸步不移,喉嚨癢的厲害,呼吸頻率也急促了起來。

僵化的指尖好不容易動彈,碰到冰冷的鋼筆,沿着臺面,筆身劃出詭異的弧度,從一米高的臺面上墜在了地上,砸出了清響。

将兩人之間的氛圍靜默暧昧砸出了竅。

秦桑見宋漾久久地盯着她卻又不開口, 難免有點怕下不來臺面,忙移開了距離, 故作體諒:“知道你面子薄,私房話當然要枕邊說才有情趣。”

然後她将挂號單揚在半空中晃了晃, 粲然笑着:“等會兒見, 宋醫生。”

“……”

不愧是配音演員,演技精湛臺詞功底好,旁人乍一看真像那麽一回事。

就連也宋漾恍惚了一陣, 不難承認她的荒唐話。

他向來感情不外露,表情也少的可憐,此刻更是因為故意收斂而愈發讓人覺得冷漠。

很冷靜的“嗯”了聲,宋漾克制的收回了眼,将落在地上的筆撿了起來,便離開了導醫臺,在通往科室的長廊上,後知後覺的,嘴角似有似無的勾了勾。

兩人戲份因為宋漾的離開而變成了獨角戲,整個導醫臺似乎又成了秦桑的主場,她揚着挂號單的動作沒停,轉頭跟曹小雲說話的底氣因為宋漾的配合都變得很足,“看見沒,我倆現在可謂是如膠似漆難舍難分,纏綿悱恻後的小別勝新歡。”

眼見為實。

曹小雲的表情可臭了:“看見了看見了,麻煩你過去坐好,別耽誤醫務人員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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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下了逐客令,情感危機也解除了,秦桑沒理由再跟她瞎掰扯,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悠閑的等了将近一個時候才被叫號機喊到號。

她沒有不耐煩,只是有點緊張,尤其是見到宋漾獨自坐在電腦面前認真工作的神情時,她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不應該借着公事徇着私,可現在後悔的話,36塊錢豈不是白費了,本着對二頓飯錢的心疼,她還是乖乖的在桌邊落了座。

宋漾一開始沒看她,目光在電腦上停頓了會兒,“秦桑,27歲?”

只是普通的按步驟确認就診信息,秦桑卻沒反應過來,恍然想起今天的穿着,恬不知恥的說道:“你是不是也覺得年齡不對,實話講,其實我今年只有18。”

“……”

宋漾面無表情轉過臉問她:“是不是最近沒好好洗臉,看把你角質層厚的。”

“……”

秦桑被噎住,別眼小聲咕咕了句,“那也是漂亮的。”

聲音真的很小,卻還是受到宋漾不屑的輕哼。

引得秦桑心裏想,別人開局逆天神器,她為毛一開始就倒挂玩球。

“你哪裏不舒服?”話題被宋漾帶回了正軌。

秦桑早有準備,哦了聲,二話不說把手臂上的袖子退至手肘處,骨骼纖細,皮膚白嫩的前臂暴露在空氣裏,她下巴怼了怼,“看見沒,就這疤,都快一個多月了也不見好。”

她的手臂真的很細也很白,宋漾順着看了過去,靠近手肘的部分确實有一條十分顯眼的疤痕,邊緣皺皺巴巴的,礙眼的沒有美感。

這讓他想起當時替她處理傷口時,他的白大褂被慘遭毒手,陪葬似的未能幸免遇難。

被捏的擰巴的布料上全是眼淚和鼻涕,要不是恪守醫德,他早把衣服脫了讓她帶回去洗了幹淨再還回來。

“之前你拆完線,醫生應該有給你開祛疤膏吧。”宋漾淡淡收回眼,公事公辦的問。

想起謝之竹确實開過,秦桑點頭:“有啊,只是我工作太忙了,經常不記得,不過就算是堅持塗了也收效甚微吧。”

宋漾看她:“疤痕本來就頑固,皮膚更新周期一個月左右,好的慢也正常。”說到底不就是懶的塗藥,還給自己找借口。

秦桑将衣袖褪下,苦着張臉:“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女孩子都愛漂亮,我也不例外,每次看到這觸目驚心的痕跡,心裏就很膈應啊,所以有沒有快一點的方法。”

瞧她的理由找的多好,這不就正經的聊上了嗎?共同話題瞬間到手,說不定宋漾見她一副我見猶憐的表情,心裏還能軟上幾分。

她看向宋漾,此刻男人神色清冷,低眸沉吟,專心的模樣就讓人招架不住。

片刻後,忽略某人的視線,宋漾一遍在電腦上操作着,一邊認真的答複:“大致的情況我了解了,這樣吧,我先替你挂個骨科的號,你等會兒拿着單子去樓下先把費用繳了,再去找相應負責的醫生具體商量一下截肢的時間和注意事項。”

“……”

秦桑懷疑自己聽錯了,臉都木了,舌頭打上了結:“截,截,截,截肢?!”

宋漾理直氣壯的回:“不是你要一勞永逸的方法嗎?這樣最幹脆。”

秦桑開不起玩笑了,忙規勸道:“……倒也不必狠。”

“要的,我給你打印繳費單。”宋漾堅持着自己的診斷,骨節分明的右手握着鼠标在桌子上挪了挪,電腦上箭頭移動到了确認打印的位置。

秦桑見他動了真格,心裏那叫一個懊悔,連忙撲了上去,雙手抓住他的右手,死死握住他快落下的食指。

蹭着他溫熱的手背,秦桑往自己這邊挪了挪,好讓屏幕上的箭頭離開原來的位置,目的是這般的單純,但是她微紅的兩頰和輕柔的動作卻怎麽都像是在故意糾纏。

表情天然的可愛,和她今天的穿衣風格很搭,确實不像個27歲的老姑娘。

感受着手被傳來的溫度,宋漾心裏默認着,側眸挑眉:“妨礙醫生辦公,秦小姐你在醫鬧嗎?”

“……”

what?

醫鬧?

手上沒松,秦桑下意識反駁:“哪有這麽嚴重?倒是你宋醫生,怕不是個庸醫吧。”哪有除疤去截肢的。

嘴角上揚起小小的弧度,宋漾饒有興趣的看向她:“你有更好的辦法?”

“當然有。”秦桑怼了過去:“你直接讓我去整形科去個疤不就好了。”

她的話飄進耳裏,似是得到滿意答案,宋漾果斷的将逗留在小手掌心的手抽了回去,上身後仰,沉默的靠在椅背上,眼神淡淡的,審視般望着她。

“……”

手心裏瞬間空落落的,只是殘留着一絲讓人留戀的餘溫,秦桑愣了愣。

兩人視線陡然相聚。

秦桑有些懂了又有些讀不懂,直到宋漾故作恍然的哦了聲,“秦小姐原來知道祛疤應該挂哪個號啊,那你這是……不識字挂錯了科?”

“……”

後知後覺,秦桑才意識到宋漾剛才的診斷是故意的,目的是為了把她引入圈套,而她,竟然還傻乎乎的中計了。

暴露之後的秦桑底氣徹底沒了,在位置上坐着都局促了起來,臉皮薄的透紅。

她能在曹小雲面前坦蕩的歪曲着他倆的關系,但她不能對宋漾也這樣,昨晚頭腦風暴了很久才做出了決定,今天拼了命也得把想法說出來。

秦桑清了清嗓子,不自然道:“其實我今天來是想說,你轉發的那本《實踐論》通讀之後,讓我受益匪淺,雖然我不知道怎麽跟你描述那份心情,但是——。”

她頓了下,真用了不小的勇氣:“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會像以前那樣不懂事的。”急匆匆的結尾聲若蚊音,她低着頭不敢去看對面人的表情。

宋漾怔了片刻,反應過來後,眉宇微揚,故意捉弄她一般明白卻裝作不懂,“我有什麽機會可以給你的?”

秦桑別扭的玩着手指,“你之前不是說如果想重新來過光靠說是行不通的嗎?”

宋漾故作懵懂,啊了聲:“是有這麽一回事,不過我腦子笨,還是不太明白,你最好還是說的再清楚一點。”

他的聲音清冽,卻總有一種勾人的魅力在,秦桑知道他在溜她,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就跟着他的步調在走。

“以前是我對不起你,宋漾你其實一直都很好,當初我選擇離開錯根本不在你,是我沒說清楚……”

聽說了這些,宋漾眼神暗了暗,态度變的有些懶散,甚至敷衍打斷了她,“行了,你如果只是來為當年的事道歉順便發放一下遲來的好人卡的話,那就大可不必了。”

他可沒那麽大肚,折騰了這麽久,就為了一句随處可見的了斷話。

“當然不是。”見宋漾誤會,秦桑急于為自己正名:“我沒有那麽渣。”

“是嘛,可我們分開太久了,我也不确定你現在的為人。”宋漾托腮撐在臺面上,眉眼彎了彎,傾身盯着她,“我呢,也不想把事情複雜化,這樣吧,我只有一個問題。”

未等他問,秦桑不懂裝懂的搶答道:“我,秦桑,18歲,單身,未婚,不亂搞,寡王八年,只和你談過。”

宋漾:“……”

全世界在此刻陷入安靜,窗外的風都歇了下來。

宋漾盯着她,又沉默了五六秒。

他其實是想問她“是不是想追他,如果是,那願不願意放下過去的一切,和他重新在一起”,畢竟他是不忍心讓她追着自己,而且表白這種事,沒有讓女孩子先行的道理。

只不過聽了秦桑出乎意料的回答,他突然覺得被耽誤了這麽多年,自己是可以稍微被動一下下的。

至于在一起嘛,那就看小姑娘的态度了。

考察期的話……二個星期夠不夠?

心裏這麽想着。

倍感委屈難過的宋漾禁不住對面前人埋怨,一字一句的往外蹦。

“你就是活該。”

“……”

“這是你的報應。”

“……”

***

十分不順利的開始,秦桑為自己默哀着。

在宋漾的那頓冷嘲熱諷後,她就被請了出去,自知無病呻吟,也怕耽誤下個就診病人的時間,秦桑沒有再死皮賴臉,早早的回了家。

次日一早醒過來,在床上輾轉反複的苦思冥想,耗了兩個小時後,秦桑還是沒明白宋漾到底給沒給個機會,她摸過手機點進了微信,小臉趴在枕頭上思索。

按照正常流程,女生要想主動追人的話,好像也并不會在乎成功與否。

所以啊,在得到宋醫生的答案前,該用上套路的地方還是不能省。

想到這,秦桑還算心情愉快的點進宋漾的聊天框,戳了個俗不可耐的“早上好”過去,并且配上夕陽紅奶奶專用紅花朵表情包。

發送成功後,秦桑關了手機,起身去了衛生間洗漱,回卧室時,發現手機屏幕亮了一下。

拿起一看,是宋漾,忙點進去回複。

她的手機用了五六年了,內存不夠又老化,這會兒解鎖了半天也沒反應,秦桑習慣的又戳了好幾下。

下一秒,靜止不動的銀光界面突然閃了幾下藍白亂碼,帶着金幣的響聲,最後停在了宋漾的聊天界面。

秦桑來不及反應剛才是什麽聲音。

頁面中間的一行系統小字提醒了她:[您已領取了S的紅包。]

“……”

不,她沒有。

一棵桑樹:[你給我發紅包幹嘛?]

很快,那邊回複。

S:[你不是收的挺快嗎?]

一棵桑樹:[……]

一棵桑樹:[我手機卡爆了,不小心點的。]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藏污納垢的心思,秦桑立馬将剛才收的200塊錢裝進了紅包還了回去,心裏才踏實。

一棵桑樹:[所以你發紅包幹嘛?]

S:[黃鼠狼給雞報早安,沒安好心,我破錢消災。]

“……”

秦桑嘴角抽了抽,自己難得主動誠心示好,不領情就算了,還被羞辱了一頓品行。

忍不了忍不了。

一把摸出手機,指尖狠戳屏幕,連續發了好幾句。

一棵桑樹:[所以……]

一棵桑樹:[你是自願,做雞的嗎?]

S:[。]

一棵桑樹:[還是別人逼你,做雞嗎?]

S:[???]

一棵桑樹:[那你到底,做不做雞?]

S:[微笑.jpg]

一棵桑樹:[單純.jpg]

發送完小表情,秦桑抱着手機倒在了床上樂的不行,光是從發來的表情就能揣測到宋漾現在有多吃癟,一下子就讓她剛才的小不滿就煙消雲散。

這時,胸口的手機又震動了兩下。

是鼈中之王宋漾來認錯了?

秦桑平躺着,舉着手臂将手機點進了微信。

S:[所以……]

S:[你要硬來嗎?]

“……”

什麽什麽啊。

秦桑晃了晃靈活的腳丫,在一聲聲噠噠噠聲中,正想去反駁,新的消息就又竄了出來,還是一竄接着一竄。

S:[我是主動,做雞……]

S:[還是被迫,做雞……]

S:[是不是雞……]

S:[你不都……挺喜歡的嗎?]

“……”

換而言之。

他即便是雞,她也甘之如饴。

好的,的确是個惹不起的人。

秦桑決定收手了,禮貌的回了個大拇指表示投降,而那個發出去的紅包似乎是被忽略了,一直沒有被人收下,隔天又靜悄悄的回到了她的零錢裏。

她被迫有了貪污的罪名,不清白了也是收了一只雞的結果。

***

次日早上,秦桑照樣給宋漾發了個早安,不消一秒,對方像是特意守在手機前一般給她回了消息。

不過不同以往,這次是個語音。

秦桑不習慣的愣了下,自從她和宋漾取得聯系後,因為聊的不多,就都是文字交流,宋漾的語音還是第一次。

明明只是普通的語音,被冠上第一次後,就讓人無法控制的認為很特別。

秦桑表面裝作不在意,其實心裏喜滋滋,小心翼翼的點開那條語音。

宋漾應該是早上剛醒,聲音裏帶着點慵懶,磁性裏透着低啞,氣息湊在聽筒前,不清不楚的說着:“早安”,很好聽的聲音,讓原本就聲控的秦桑,連續聽了好多遍。

鋪好的床又被她揮霍了,稍微冷靜後,又重新聽了一遍。依舊能讓她心花怒放,她在表情包裏翻了好幾下,準備回饋一個可愛的Q版小人,她的粉絲專門給她畫的表情包,平時她都覺得不好意思,一般不拿出示人的。

秦桑挑了好久,選中一個自以為最可愛的。

肉嘟嘟的Q彈小臉上,黑長卷發別在耳後,兩個小包子在臉的兩側各比了個粉紅色的心心,四角形的星星在周圍閃着金燦的光。

她滿意的正想點發送。

這時,手機震動了一下,宋漾那邊又發了條文字消息。

S:[讓我猜猜,一條語音,你剛才聽了多少遍?]

“……”

S:[十遍,還是二十遍……]

“……”

S:[都不止吧。]

“……”

秦桑嘴角抽的厲害,手也跟着一起抽,最後腦瓜子裏的神經都變成了橡皮繩彈起來沒完沒了。

她将對話框上最新的三條消息用惡狠狠的目光看了三四遍,最後滿腦子都是……

這欠抽又沒皮沒臉的人是誰?

追她的大好男兒那麽多,她為什麽想不開要去追這貨!

拉黑鍵在哪?删除鍵又在哪?

她要滅了他!

……

秦桑下定決心了,一不做二不休,在屏幕上用力又急躁的點了好幾下才罷休。

最後最後……

看見一幹二淨的界面,秦桑憤憤不平的松了口氣。

彼時,宋家。

宋漾半靠在床頭,慵懶的半眯着眼,窗外的陽光明媚又不刺眼,照着他的輪廓清晰,五官俊朗,拿在手上的手機響起了幾聲消息提示音。

輕輕掀開眼皮,宋漾垂眸看去。

是我在追你:[你這樣會失去我的!]

是我在追你:[……一定會!]

這句話下面,還跟着一個Q版小人。

小人鼓着個肉嘟嘟的腮幫子,兩頰潤染上了兩團紅,頭發被盤成兩個球,左右對稱,還紮上兩個紅色的小飄帶,原本很喜慶的造型,此刻插着細腰的手移到了胳肢窩,整個看上去就是個氣伏伏的小皮球。

盯着縮小版的某人看了很久,宋漾嘴角提起一個小小的幅度。

這表情包發的,一點都不兇,相反,還很……可愛,就是有點小缺陷。

——比不得她本人可愛的萬分之一。

這話反過來說。

——她不就是無敵可愛?

嗯,說法合理。

宋漾又看了幾分鐘,起床前,他将那個小人存進了自己空曠的表情收藏裏。

***

秦桑玩了把游戲退出後,注意到手機界面上的日期,眸子瞬間沉了沉,才記起來她今天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一個多小時後,她來到了小區外的一家銀行,在服務小姐的辦理下,往一張新卡裏存了一萬五。

九點多鐘的鬧市口,車流量密集,秦桑出了銀行後往路邊走,同時又極不情願的給王琴俪打了個電話。

婦人應該不曾料想到她會主動聯系,溫婉柔和的聲音裏帶着顯而易見的驚訝:“桑桑,你怎麽,怎麽會突然打電話給媽媽,是碰到了什麽麻煩的事情嗎?”

秦桑一點不想讓她誤會,“你怕不是貴人多忘事,今天剛好月初,你想約在哪裏見面,我把錢給你。”

“……”

這會兒傷心之外,王琴俪有些為難:“今天有個客人要來,桑桑你能不能直接來媽媽這裏。”

“……”

秦桑排斥的默了默,“知道了。”

王琴俪說的地方直白一點就是祁家那棟富麗的別墅,秦桑“有幸”登門拜訪過幾次,每回也都是為了還債。

仔細想想,她和王琴俪之間的聯系恐怕也只剩這個了。

祁家在郊區,離市中心有段距離,秦桑打了個車過去,手機支付時心在都在滴血,可一想到等會兒見到的人,骨頭又立馬硬了。

她站在鐵門外,垂眸打量着自己,再三确定今天的裝束配得上此刻的氣勢才擡手按響了門鈴。

三秒後,別墅那邊的實木門便打開,一位外表富态的中年女人趕了過來,腰間的花色圍裙特別吸睛,秦桑有印象,她是祁家的保姆,之前聽王琴俪稱她為“餘媽”。

那人邁着小步,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嘴裏還像原來一般故作親切的稱呼她。

“——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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