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比羞愧和痛恨……
苦澀的藥味在兩人口腔中彌散開來,藥液耗盡,少女甜美的滋味卻令皇甫天賜欲罷不能。
他肆無忌憚地攻城略地,一寸一寸地汲取着她的檀香之氣,舌似是靈滑的蛇一樣,不斷地在她的口中鑽來鑽去,無論她的丁香小舌如何逃竄,他也能緊緊地纏住,時而重碾,時而吸吮,他吻得不亦樂乎。可憐了霓裳,被他折騰得頭暈目眩,時不時還發出輕輕的嘤咛聲。
頃刻間,整個房間被暧昧的氣息感染着,一衆下人見主子吻得如此盡興,莫不是臉紅心跳地轉過身,一點兒也不敢越矩偷看。
霓裳幾乎快要窒息,皇甫天賜才眷戀不舍地放開了她,可大拇指還或輕或重地蹂躏着她的唇瓣,唇角勾起一個小小的邪肆弧度,雙瞳也染上了一層幽暗之色。
在花舞國那半年裏,他只吻過她一次,僅僅一次,她的美好便令他回味無窮。如今再嘗一次,仍然是給他帶來久違的撼動。
這種撼動,跟很久之前那一個女人給他的感覺一模一樣……
反觀霓裳,心口如小鹿亂撞,那雙被疼愛得又紅又腫的唇瓣微微開啓,似是在等待着被采撷;還有那對似蹙非蹙的柳眉、那雙似怒非怒的清眸,在皇甫天賜看來,是流露着一種女兒家的羞澀之态。
霓裳的雙眸是最美最迷人的地方,漆黑的瞳仁,像是浸泡在清水中的黑珍珠,閃爍着別致的璀璨光澤;眸間又萦繞着盈盈水霧,偶能見一泓清泉在她眸中流轉,幹淨純潔得毫無雜質,幹淨純潔得令人忍不住去将她染髒……
光是靜靜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皇甫天賜下腹的欲、望便開始緊繃起來……
“你——”霓裳躲開他惡劣的大拇指,不悅地瞪了他一眼,在男人看來,卻更像是嬌嗔,“壞人——”
吸取了方才的教訓,霓裳也不敢用太偏激的詞罵他了。
“怎麽壞?”皇甫天賜輕笑,攬得她的纖腰更緊,使她更靠近自己,又在她唇角輕輕啄了一下,“是這樣壞?還是這樣壞?”說着,大掌往上攀了幾分,更惡劣地在她的豐盈處捏了一下。
從未受過如此對待的霓裳痛呼一聲,雙眼死死地瞪着他,帶着哀怨,帶着不滿,男人卻愛極了她這可愛的模樣。她的貝齒咬着下唇,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見狀,皇甫天賜劍眉微微蹙起,擡起她的下颚,強勢道:“上官霓裳,你是本王的女、奴,全身上下從頭發到腳趾都是屬于本王的,除了本王,沒人有資格虐待你,包括你自己!懂了嗎?”
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像銀針刺肉般提醒了霓裳——
她是他的奴,沒有任何自由與自主,就連哭和笑,都得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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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闖入他寝殿
010、闖入他寝殿
011、撞破他的歡~愉
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像銀針刺肉般提醒了霓裳——
她是他的奴,沒有任何自由與自主,就連哭和笑,都得聽他的……
霓裳默然點頭,将所有的苦與痛都往肚子裏咽,皇甫天賜得見她的乖巧恬靜,雙眸裏泛着溫柔的笑意,又繼續以吻的方式給她喂藥,順便光明正大地偷偷香。
一碗藥液下肚,那極致的苦澀蔓延到霓裳的每一寸血骨裏,皇甫天賜體貼地為她掖好被角,又深深地瞥了她一眼,才邁着優雅的步伐離開了房間——
罷了!來日方長,她盡在他的掌握中,他不急于一時!
“吱——”一聲,房門被帶上,一衆下人尾随着皇甫天賜出去。
這時,霓裳才将腦袋縮進被子裏,恨不得就這樣把自己悶死,可是她不能!她連尋死的權利也沒有!
皇甫天賜一出門,臉上溫和的表情便瞬間褪去,換而之的是一張冷漠的俊顏,以及冰冷的問話:“誰熬的藥?”
“回三王爺,是奴婢!”兩邊排列的婢女中,一個年紀甚小的婢女站了出來微微欠身,頭埋得低低的,不敢直視皇甫天賜。
“太苦了!下回記得放點蜜糖!”皇甫天賜的語氣是放軟了些許,可他身上不經意間流瀉出來的寒意,仍然令人不禁直打冷顫。
“是——”
☆
翌日,霓裳的病情才稍微好轉。
一襲粉紗在少女的匆匆腳步之下綻放成花姿,她系于腰間的天女羽衣和點綴在垂髻上的絲帶皆飄飛風中,少女所到之處,都留下一縷若有似無的獨特香氣……
王府裏的一衆下人,都詫異地看着霓裳急忙穿梭于院落回廊間,時不時地,從各婢女中飄出幾句不堪入耳的話——
“真沒見過這麽大膽的戰俘,竟敢公然在王府裏亂跑!”
“那可是去往竹苑的方向,她莫不是又想要去勾~引王爺了吧?”
“哼!人家命好,亡國了也還有幾分姿色在,什麽公主啊?倒是跟汀蘭苑裏的女人毫無區別——”
……
王府甚大,以湖為中央的東南西北,各分四個院落,西為沁薇東為竹,南為汀蘭北為梅。沁薇苑暫時被霓裳住着,竹苑便是皇甫天賜的住處,梅苑長期空置着,至于汀蘭苑,則是皇甫天賜豢養舞優的地方。
據聞皇甫天賜善音律,素來愛賞舞,于是,天下間稍有名望的舞優就被他網羅了近半。
霓裳一路闖到了皇甫天賜的竹心殿前,被皇甫天賜的貼身侍衛月奇攔下——
“霓裳小姐,王爺有要事在身,暫時無暇見您!”
“要事?在寝殿裏能有何要事?”霓裳不解道,“我不管,我有急事要找你們王爺!”
她可憐的渺渺,挨了二十大板後,傷口感染病重得只剩下半條人命了……無奈,地牢裏的守衛無論如何也不讓她進去探望照顧……
月奇的臉色有些尴尬,堅持道:“還是請小姐回去吧!王爺這個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
這時,房裏隔着門傳來隐隐約約的聲音,像是女人痛苦又歡愉的申銀聲,月奇略略低頭,有些害羞地別開頭。霓裳不明所以,趁着月奇不備猛然推開了門。
“霓裳小姐——”
月奇想阻撓卻已來不及,霓裳已經快速沖入內室,映入兩人眼簾的卻是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宮、圖——
一男一女纏綿在床榻上,男人精壯的身軀散發着誘人的魅力。這一刻,他的雙眸直視前方,犀利得似要把霓裳的衣衫看穿。而他身下的女人向晴,則媚眼如絲、嬌喘不息,十足一個性感尤物。
見狀,霓裳腦海裏倏然一片空白,心似是被針刺般,痛楚頓時傳遍四肢百骸——
他跟其她女人在親熱……
若是她沒有國破家亡,若是她那日嫁給了最愛的天賜哥哥,那她該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然而,如今她只是成了一個十分不幸的女人!
見到霓裳忽然闖入,皇甫天賜的動作并未有所停止,他的視線緊緊鎖着霓裳玲珑有致的身軀,動作愈發狂野。反倒是向晴急忙往他身上又貼近幾分:“王爺,有人……”
“王爺,霓裳小姐她——”
皇甫天賜淡然一揮手,打斷了月奇的話,并示意他出去。
向晴見皇甫天賜若無其事般,也開始坦坦蕩蕩地繼續珍惜侍寝的機會。說是侍寝,其實向晴是天亮之時才過來的,只因皇甫天賜的欲、望在清晨最為旺盛,可他卻不喜歡與女人過夜同眠。
房裏處處彌散着旖旎的氣息,霓裳慌亂無措的眸光撞入了男人諱莫如深的眼眸裏,瞬間,她絕美的麗靥上飛上了兩抹紅霞。霓裳緊張得揪住胸前的衣襟,也偷偷地捂住了心口的位置,此時,心跳得正快——
“噗通——”
“噗通——”
仿佛下一刻,就要從體內跳出來!
男人的眼神帶着惡劣的侵略性,他像是一只蓄勢待發的獵豹,為獵物布下了天羅地網,那細密的網正籠罩着霓裳,她一動也不能動,完全失去逃離的生機。
忽然間,皇甫天賜勾起一抹撩人的笑意,戲谑直達眼底,剎那間令霓裳錯覺——
躺在他身下的女人,是自己……
霓裳陡然一顫,似是受到極致的驚吓般倒退了兩步,狼狽踉跄得險些跌倒。她臉上布滿了震驚與恐慌,粉頰倏然轉為煞白,那紊亂的呼吸惹得男人的笑意更深。
似是諷刺、又似是得逞的笑意引起了霓裳心中的警惕,她心生不妙,直覺要逃離這個詭異的牢籠。不巧,她才轉身踏出兩步,身後就傳來皇甫天賜的聲音——
“站住——”
那一抹低沉又性、感的聲線,既帶着不可抗拒的命令,又帶着莫名的蠱惑之色,霓裳整個人像是被他施了定身咒般頓時僵立在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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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有用的資本
“站住——”
那一抹低沉又性、感的聲線,既帶着不可抗拒的命令,又帶着莫名的蠱惑之色,霓裳整個人像是被他施了定身咒般頓時僵立在原處。
“嗯啊……啊……”
那軟榻上的激、情迸射到極點,方才富節奏感的撞擊聲終于停了下來……
“王爺——”向晴見皇甫天賜披上長袍,急忙嗲聲嗲氣地纏上去,“不如讓晴兒伺候您沐浴吧?”今日的歡愛結束得太快,反倒令向晴有些欲、求、不、滿。
背對着兩人的霓裳微微一愣,不消多看,她也能想象得到,那女人正如何千嬌百媚地取悅皇甫天賜。
地牢那兒人命關天,他卻在尋歡作樂!
“原來這就是王爺一大清早的正事兒。”霓裳恢複鎮定,轉身,輕蔑地看着那衣衫不整的一男一女,“真是令人出乎意料!”
皇甫天賜漫不經心地推開了粘過來的女人,四兩撥千斤回了一句:“原來霓裳你有觀賞本王與女人恩愛的癖好,也令本王感到十分意外!”
話落,那戲谑的輕笑刺痛了霓裳的雙耳。
霓裳深呼吸一口氣,不再與他口舌之争,直入主題道:“我來,只是想求你讓我去地牢看望渺渺,我聽說渺渺她病得很嚴重——”
“你求本王?”皇甫天賜挑了挑英氣十足的劍眉,緩步走向霓裳。
“是——”
男人的眸微微眯着,充滿男性氣息的壓迫感朝霓裳噴面而來:“你憑什麽來求本王?嗯?”
“憑什麽?”霓裳極力保持着鎮定,避開他過于灼熱的視線,道,“我也不知道憑什麽來求你,現在的我,什麽都沒有了……”
她終究是太過天真了嗎?
罷了罷了,像皇甫禽獸這樣的人,怎麽可能無緣無故答應一個女、奴的請求?
如此想着,霓裳那一雙清眸中便滑過一抹顯而易見的落寞之色,清晰地落入皇甫天賜眼裏。
“霓裳,知道為何本王不惜千裏迢迢将你帶回來嗎?”皇甫天賜擡起她的下颚,笑得妖魅的俊臉在慢慢貼近,他微涼的唇有意無意地擦過她的櫻唇,再游移過她的粉頰,最後才落到她圓潤的耳珠上,低沉的聲音也化為一種挑、逗——
“因為啊,上官霓裳本身就是很有用的資本!”
聞言,霓裳陡然一怔,鎮定徹底被他打破,聯想到方才無邊的春色,她驚慌地又退了一步,一臉戒備地瞪着他。
皇甫天賜倒不再逼近她,反而轉身走向房內的屏風,屏風後隐約可見是一個偌大的浴池。他沒叫霓裳走,霓裳不敢走也不能走——
王府裏,除了皇甫天賜,沒有人可以給她權利去探望渺渺!
“王爺!”向晴扭着水蛇腰上前,還以為皇甫天賜會因霓裳而冷落了她,她着實一番心驚膽戰。
孰料,皇甫天賜對向晴射來兩道冰冷的眸光,凍得她渾身一個激靈,男人的拒絕如此明顯,向晴也熟悉分寸地低下頭不敢多動。
“老規矩沒忘吧?退下吧!”
向晴心裏失望無比,佯作溫順道:“是!晴兒會照規矩去星奇姑姑那兒領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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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欠你一個洞房花燭夜
“老規矩沒忘吧?退下吧!”
向晴心裏失望無比,佯作溫順道:“是!晴兒會照規矩去星奇姑姑那兒領藥!”
藥?
當然是避孕的藥!衆所周知,皇甫天賜從不讓他高貴的種子随意外洩……
向晴還是頭一回被如此丢臉地趕出房,臨走之時,還不忘怨恨地瞪了一眼霓裳。
霓裳毫無防備地被她撞了一下左肩,看着向晴莫名其妙的背影,霓裳只能懵懵懂懂地搖搖頭。
從頭到尾,皇甫天賜都似是看戲般勾唇輕笑,聽見門被拉開又關上的聲音,他才幽幽道:“霓裳,你想要見渺渺何其簡單!本王如今就給你一個機會。”
霓裳一臉疑惑地看着他,又聽他說:“侍候本王沐浴!若本王心情好,也許本王會考慮直接放了你的小丫鬟!”說着,不待霓裳有所回應,皇甫天賜就入了屏風後,脫衣下水,享受着溫水的滑潤,閉目養神。
他心知——
霓裳別無選擇,以她重情重義的個性,肯定會跟着他進來。
果不其然,一縷獨特的香氣很快就飄入了皇甫天賜的鼻息,他一睜眼,便見一襲粉紗伫立在池邊——
霓裳身形欣長苗條,長得花容月貌,更有一雙顧盼生輝的清眸,眸中清泉流轉,實在撩人心弦。氤氲霧氣萦繞在她身上,在燭光散射下熠熠生輝,淡然自若,清逸脫俗,猶如不食煙火、天界下凡的美麗仙女。
“過來,為本王擦背!”皇甫天賜勾唇道,随即在水中轉身背對着霓裳。
那水珠順着他寬闊的肩背流淌而下,性感無比,霓裳每走近他一步,心中的緊張感便增添一分。一時間,室內安靜得只聽見池子四角金龍頭吐水的聲音,伴着淡淡花香,氣氛尤為暧昧。
霓裳撈起池中的花瓣為皇甫天賜擦洗着,那小心翼翼的動作惹來男人的輕笑。她的手柔柔的、軟軟的,為他按摩肩背之時,像是幾只頑皮的蝴蝶輕輕落下又悄悄飛走,每一個碰觸對他而言,都成了撩撥人心的挑、逗。
池水暖滑,卻比不上男人身體的熱度,霓裳每碰觸一下,都似是被火爐灼傷般燙手,她僅能用十指為他輕輕揉捏着。
男人的肩背卻十分結實,果真是一具骁勇善戰的身軀,霓裳甚至能想象得到,這個男人光是戰場上雄姿英發、霸氣十足的模樣都能把敵人吓跑……
無奈,霓裳轉為有一下、沒一下地為他捶打着肩部,再捏下去,她的手指都酸痛不已……
男人倒是享受,浸泡在水中約莫一刻鐘也不起來,池子裏的水是活水,不斷循環着,騰騰熱氣也絲毫無所冷卻。
皇甫天賜的洞察力十分敏銳,單從霓裳的動作中,也能感受到她的不耐煩。他唇角上揚,忽而擒住霓裳的手,道了句:“霓裳,本王似乎還欠你一個洞房花燭夜!”
霓裳錯愕,瞪大了美眸,下一刻,便“噗通”一聲被一股蠻力扯下水。她難受地嗆了幾口水,好不容易探出頭來,呼吸尚未調整過來,那紛嫩的唇瓣就被男人瞬間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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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擔心會把你撕碎
霓裳錯愕,瞪大了美眸,下一刻,便“噗通”一聲被一股蠻力扯下水。她難受地嗆了幾口水,好不容易探出頭來,呼吸尚未調整過來,那紛嫩的唇瓣就被男人瞬間俘虜。
獨特的甜美氣息挑戰着男人的耐性,他終究是難以自制,如泰山壓頂般将少女困在池邊,肆意地為所欲為,滿是狂狷之氣的吻,令她意亂情、迷。
他長長的睫毛上還挂着水珠,眸色幽深而潋滟,春、意在蕩漾着,他的雙眸像是漩渦,将她深深地旋入其中,難以自拔……
終于,感受到腰間衣帶被粗魯地撕扯,她恢複了一絲理智,她不停地掙紮,指甲在男人胸膛前留下了狹長的抓痕——
“皇甫天賜——”霓裳無措成一只垂死掙紮的小野貓,卻被他不費吹灰之力降服,“嗯啊——”
暧昧的嘤咛從她唇中逸出,察覺到自己的不堪,霓裳悔恨懊惱地羞紅了臉,一雙清眸萦繞着濃濃的哀怨瞪着眼前的男人。
皇甫天賜似是很滿意她這青澀可愛的反應,俊美的臉上綻放着邪魅的笑容,含住她的耳珠像是要把她吞入腹中,模糊道:“這麽緊……本王真擔心會不小心把你撕碎……”說着,那邪氣的眼眸又幽暗了幾分……
天知道!打從她闖入房中那一刻起,他就想這麽做了……
水池裏,少女的紗衣漂浮在水面上,足以掩蓋着男人在水中的惡行。她雙頰泛着桃紅,濕漉漉的長發像水藻般散開,濕透的衣衫襯着如脂的肌膚若隐若現,更添了幾分朦朦胧胧的美感與性、感。既有芙蓉出水的優雅迷人,又有清蓮綻放的聖潔脫俗,如此霓裳,活脫脫是水中仙子。
而皇甫天賜,無疑是要做那膽大妄為的采花人……
待到感覺她差不多準備好,皇甫天賜幾乎失去耐心,再也無法忍受身下的脹痛,驀然将她攔腰抱起,一根熱熱的、硬硬的利器便如緊繃之弦、一觸即發——
“王爺!”千鈞一發之際,門外傳來東方少月明朗的聲音,“皇上有要事召見!”
東方少月推開門直接入了內室,王府裏,他是唯一一個不需要向皇甫天賜行禮的人,可見皇甫天賜對他的器重。
“月,沒看見本王在忙嗎?”見東方少月肆無忌憚地闖入,皇甫天賜心生不悅,他潛意識裏不希望霓裳的媚态暴露人前。
再看看懷中的少女,她正瑟瑟發抖,眼中的驚恐還未褪去,顯然是被他溫柔的粗暴吓得不輕,皇甫天賜出了水,順手扯過屏風上的長袍,利落地把霓裳緊緊包裹住撈了起來。
幾簇濕漉漉的秀發貼在白裏透紅的麗靥之上,霓裳心有餘悸地抱緊雙臂,楚楚可憐的模樣落入了兩個男人眼底。
看清了她的容貌,東方少月微微一愣——
月會圓,人會變,以往皇甫天賜再怎麽“忙”,都不會介意被他撞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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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看清了她的容貌,東方少月微微一愣——
月會圓,人會變,以往皇甫天賜再怎麽“忙”,都不會介意被他撞見的……
皇甫天賜将霓裳安置到古色古香的躺椅之上,便着手穿衣,系着衣帶的動作十分優雅:“那東西,找到了嗎?”
東方少月淡淡地看了一眼霓裳,搖搖頭恭敬道:“屬下已命人一把火燒了整座花舞皇宮,可惜直至大火熄滅也毫無發現!”
“你說什麽?”驚魂不定的霓裳陡然一愣,猛然揮開身上的長袍,一步一步逼近東方少月:“你燒了花舞皇宮?”
霓裳腦海中浮現了一幕幕想象畫面——
昔日富麗堂皇的花舞皇宮,在熊熊大火中斷瓦殘垣、蕩為寒煙,她最喜歡的九轉回廊、她喂魚的小橋流水、她蕩過秋千的禦花園、她日日練舞的鳳凰臺……全部化成了灰燼……
察覺到霓裳眼中的怒意,東方少月鎮定如斯,謙謙有禮地退了一步,與她拉開距離,略低頭道:“屬下只是奉王爺的命令行事。”
也對,沒有皇甫天賜的允許,東方少月怎敢大膽火燒花舞皇宮?
這時,霓裳才回首,用犀利的眸光質問着皇甫天賜,垂下的雙手已然緊緊攥成拳。加之方才浴池裏被調戲一事,少女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頗有花舞宮那把火的氣勢。
“那寶物不怕火,看來是已經不在花舞皇宮裏了。”皇甫天賜若無其事道,“傳令下去,但凡從花舞國帶回來的俘虜,都要好好盤問審訊,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那樣東西!”
他攻占花舞國,無非只為了那寶物,只因有了那寶物,才能找到她……
“是——”東方少月默然點頭,驀然望向霓裳全身濕透的玲珑體态,心裏升騰起一抹憐惜。可憐了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公主,再怎麽美麗也比不上王爺心中那個“她”……
少頃,皇甫天賜便恢複衣冠楚楚的模樣,那燙着金邊的金龍紫袍,真是将他的劣根性掩蓋得滴水不漏,霓裳越是看着,就越是氣憤,越是覺得眼前的男人俨然是——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霓裳,先回去換身衣服再去看渺渺,本王會讓月帶你去地牢。”皇甫天賜走到她面前,笑得一臉從容,“不準再生病了,否則本王會心疼!”
話落間,男人眼眸裏布滿了炙熱的占有欲——
看來把她帶回來是對的!經過浴池裏的淺嘗,他更确定勢必要得到這個女人!
孰料,他只覺眼前一陣厲風刮過,左臉猝不及防地挨了一記耳光,伴随而來的是少女混重的呼吸聲。俊臉略微偏右側,他錯愕地看着霓裳,臉頰上火辣辣的痛楚無比真實——
他被打了?竟然被一個女人打了?
這種諷刺的痛楚,與許多年前那個“她”給他的感覺一模一樣……
眼見又一陣掌風狂襲過來,皇甫天賜眼疾手快地掐住了霓裳的手腕,倏然将她甩落在地,一臉陰鸷道:“女人,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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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禽獸不如
眼見又一陣掌風狂襲過來,皇甫天賜眼疾手快地掐住了霓裳的手腕,倏然将她甩落在地,一臉陰鸷道:“女人,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是的,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可你的惡劣是無限的!”長發如瀑,遮掩了霓裳的美貌,寒意與怒火從她身上滲出,一股深深的怨恨彌散在空氣中,“皇甫天賜,你竟然将我們花舞皇宮燒為灰燼,說你是禽獸,我真是高估了你!你簡直就是——”
霓裳驀然擡起頭,眼眸裏閃爍着倔強和火苗,一字一頓透露着深深的厭惡:“禽、獸、不、如!”下一刻,兩個男人尚在呆滞中,霓裳已經提着濕噠噠的裙擺奪門而出。
他竟然這般殘忍,不僅令她國破家亡、失去雙親,而且毀掉了裝滿她美好回憶的地方。那座美麗的花舞皇宮呵!充滿的不止是她與親人的回憶,還見證着她與蕭天賜甜蜜過往……
沒有了!一切都沒有了!她僥幸留下的快樂記憶也在支離破碎了……
竹心殿裏,皇甫天賜摸了摸被打的臉,視線還停駐在那一抹倩影消失的門口。沒想到霓裳表面上如弱風扶柳,甩起耳光之時力道還挺狠的。
“王爺,是否需要傳召禦醫?”見主子臉上紅痕清晰,東方少月淡漠地問了句。其實,他反倒擔心霓裳,皇甫天賜一個大男人終究是不怕痛的,估計霓裳柔嫩的手掌該是又紅又腫了。
“不必了!”皇甫天賜不怒反笑,“正好有借口讓本王從宮中早點回來!”
東方少月跟随皇甫天賜多時,自然懂得他的心思:“還請王爺萬事謹慎!自王爺凱旋而歸,已休養整頓近半月,皇上這回突然召見,恐怕——”
“本王自有分寸!”皇甫天賜擺擺手,邁着修長的雙腿踏出殿,東方少月跟随在後,皇甫天賜倏然停下腳步,略有所思地望着地上的水跡,那是霓裳留下的。
“你帶霓裳去看看渺渺吧!”皇甫天賜吩咐道。
天照國、花舞國和水清國三足鼎立,天照國新皇皇甫天佑登基沒幾年,起初依靠親母太後家族的勢力穩固政權。皇甫天佑,名副其實的天之驕子,運籌帷幄、籌謀政務的能力遠遠高于歷代帝王,近兩年,更有吞并其它兩國,一統天下的野心。
花舞國被滅,已經昭示了他不僅僅是有野心,更是付諸行動了……
☆
霓裳氣歸氣,卻還記得自己想要做的事,渺渺還在地牢裏等着她!
她快速換了一襲白色抹胸襦裙,披上水藍色的輕紗外衣,最後才把半濕的天女羽衣纏繞在雙臂間,雙手緊緊地揪着柔軟的天女羽衣,霓裳心裏驀然一痛——
倘若她沒有穿越到這異世,或許真正的上官霓裳就不會遭受此等悲運!
想着,霓裳顧不得長發未幹,就再次前往地牢。無論如何,她都要争取見到渺渺的機會。既然她現在是上官霓裳,她就要做上官霓裳該做的事。救渺渺!救皇兄!報仇複國!
☆長亭外,古道邊,【印象】記得添!
017、不共戴天
想着,霓裳顧不得長發未幹,就再次前往地牢。無論如何,她都要争取見到渺渺的機會。既然她現在是上官霓裳,她就要做上官霓裳該做的事。救渺渺!救皇兄!報仇複國!
“公主,屬下奉王爺之命來帶公主前去地牢!”東方少月出現在回廊中,抱劍作揖道。
霓裳微微一怔,他恭敬的态度不禁令她鼻尖湧上一股酸楚之意,想來,這王府裏,東方少月是唯一一個仍然如此尊重她的人了。
“謝謝你!”霓裳卻不動聲色地越過他,頓了頓,才低聲道,“不過,我已經不再是什麽公主了!”一個連國家和親人都保不住的人,哪有臉面還自居公主?
當初若不是她引狼入室、養虎為患,花舞國也許依舊歌舞升平、一片祥和……如此想着,霓裳心中的疼痛和自責又再蔓延開來。
東方少月最懂得察顏閱色,立即轉而作邀請狀:“霓裳小姐,請随屬下去地牢!”說着,一男一女便一前一後地穿梭在王府中。
昏暗的地牢裏,血腥味、汗味和柔體變質味混合在一起,霓裳一走入,就被臭烘烘的味道熏得一陣反胃,幾個瘋子還伸出肮髒的手想要拉扯她的衣服,一一被東方少月擋開了。
一直到最後一個較為整潔的牢房裏,才看見奄奄一息、傷痕累累的渺渺,霓裳呼吸一窒,不由得瞪大了美眸,淚水猛然在眼眶裏打轉兒——
渺渺與她一起長大,情同姐妹,如今她身上的傷痛就像是烙在自己身上那麽疼……
“進去吧!你想要陪她多久都可以!”東方少月打開牢門,既然皇甫天賜授權于他,東方少月便幹脆把權力使到最大。其實,他是從一開始就十分同情上官霓裳的。
“渺渺——”霓裳幾乎是撲到那虛弱的少女身上,語氣帶着自責,“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連累了你!都怪我太過任性妄為,惹怒了那個魔鬼,否則你就不必代替我受到懲罰——”
霓裳心中暗暗起誓:皇甫天賜,我上官霓裳與你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渺渺原本清秀的小臉變得髒兮兮的,傷口感染而引發的高溫燒得她整個人迷迷糊糊,真難得她還認得出霓裳:“公主,請你務必保護好自己……你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
霓裳抱緊渺渺,哽咽不語,渺渺回憶着曾經在花舞皇宮的快樂,微笑說:“公主,渺渺好想回到花舞國……你一定會帶渺渺回去的吧?渺渺不想離開公主,請公主……不要丢下渺渺一個人……”
“我們會回去的!”霓裳吸了吸鼻子,望向東方少月颀長的身影時,驀然想起溫潤如玉的上官錦,“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還有皇兄——”
東方少月看得出,霓裳那求助的眼神,無比地楚楚可憐,惹人心動。然而,他只是淡漠地別開臉,裝作充耳不聞,心裏卻百般糾結。
即使他在王府裏的低位再高,他也要聽令與皇甫天賜,只因他的命是皇甫天賜救回來的!
☆一地月印一地愁,【留言】太少單心憂!
018、被推下湖
即使他在王府裏的低位再高,他也要聽令與皇甫天賜,只因他的命是皇甫天賜救回來的!
見東方少月拒絕的态度如此明顯,霓裳也不強人所難,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任由她照顧渺渺,她已經心存無限感激了。霓裳給渺渺喂過飯、喂過藥、處理了傷口,又看她入睡後,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地牢,若是可以,她寧願在這地牢裏一直陪伴着渺渺,想到渺渺自小怕黑怕孤獨,霓裳的心就更酸。
一出地牢,只見日落西山,染紅了天際的雲霞。徐徐的晚風拂過霓裳的發絲,東方少月跟随在她的身後,錯覺她就要飄渺遠去。他從未見過這樣一個女子,看似柔弱,實則堅強,只是一個清冷的背影、款款蓮步的身姿,就宛如烙印般深深落在他心裏,久久揮之不去。
東方少月就這麽鬼使神差地跟着她一路走到心湖,霓裳終于忍無可忍,轉身質問:“為何還要跟着我?皇甫天賜是要你來監視我嗎?難道我連獨自散散心的自由也失去了嗎?”
明知道不該向東方少月撒氣的,她終究是忍不住了……
她終究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女,她應該可以向父母兄長撒撒嬌、應該跟渺渺放着風筝、應該和最心愛的男人濃情蜜意,可惜一切都被硬生生抹滅了!
聞言,東方少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