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懊惱 又沒親到
蘇小小感受到, 別人都在往這邊看,她臉紅的跟煮熟的蝦一樣。
而靳其善跟沒事人一樣,若無其事地叉腰站在她旁邊。
蘇小小偷偷瞄了眼靳其善, 正好靳其善也在看她……
視線交彙, 蘇小小尴尬地趕緊別過臉,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蘇小小連忙深呼吸, 來平複心情。可是,還是好緊張, 好尴尬。
她用手背貼在臉頰上,試圖降降溫。
靳其善一臉懵, 他打球打得這麽好,蘇小小怎麽反而不理他了?不僅轉過頭不看他,還用手把臉給遮住了。
靳其善彎腰, 臉正對蘇小小的臉:“你怎麽……”
蘇小小暗自揣度:好丢臉,他難道想問我臉怎麽這麽紅?
為了保住顏面, 蘇小小一只手拿着礦泉水, 一只手捂着臉,說:“我,我去下衛生間。”
曹峰帶了這麽多屆學生,男生一打完球, 就往女生面前跑, 還讓她幫忙拿水。這意味着什麽,曹峰都懂。
雖然他是老師,是班主任, 但是他也年輕過,也懂感情上的事,也不是能人為能控制得住的。只要學生不做什麽過分的事, 他也不會管。特別是像靳其善和蘇小小這種,成績又好長得又好看,郎才女貌的,老師也不想棒打鴛鴦。
(7)班的班主任陳菲走了過來,笑着說:“師哥,你們班這對小情侶有點意思啊。”
曹峰聽了,笑着說:“別瞎說,他們這是好朋友。”
說完,曹峰就走到了靳其善那邊,拍拍靳其善的肩膀:“剛剛表現的不錯,下半場繼續努力。”
“嗯。”
“體力還能堅持得住嗎?”
“沒問題。”
這時,其他隊員也喝完水了,然後他們都到靳其善這邊,聚在一商量下半場的怎麽打。
有一個隊員覺得自己狀态不是很好申請換人,坐冷板凳的張東山終于有了出場機會。
(7)班那邊因為上半場失利,球員們有些垂頭喪氣,萎靡不振的。
陳菲給他們打氣:“少年們,下半場我們還有機會,都打起精神來!輸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為了這個結果而奮鬥拼搏的這個過程!來,加油!加油!加油!”
這時候,(7)班籃球隊長說:“對面7號上半場應該已經用盡全部力氣,下半場肯定體力不支,到時候你倆盯着他先就行了。”
這指到的球員點點頭,他們想想也是,人的體力總是有限的。像他們這樣配合得打下來,一場已經很累了。何況,7號那種一個人帶一個球隊的呢?
于是,大家信心又回來了那麽一點。
申亦一直沉默着沒說話,因為他覺得靳其善沒他們想得那麽簡單。
很快,下半場就開始了,蘇小小也及時趕回來了。
靳其善想剛剛蘇小小不理他,難道是嫌棄他打的不夠好?比分拉得不夠開?于是,他更加賣命了。
剛剛還以為靳其善已經累到精疲力盡的(7)班球員,如今看到他比上半場還要兇猛,直接吓懵了。
我、去……
這還是人嗎?
在靳其善和張東山的默契配合下,很快就打得(7)班潰不成軍,以領先16分的成績贏得了比賽。
比賽結束的瞬間,靳其善剛想轉頭找蘇小小慶祝,結果就被人抱住了。
“我艹”張東山激動得抱着靳其善,“沒想到,我們居然真的贏了。”
在靳其善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越來越多的人圍住了他,将他抛起來歡呼。
“今天大家表現得非常不錯,都休息休息就趕緊吃飯去吧。”曹峰拍了拍大家的肩膀,很激動卻又不知道說什麽好。
臧筱雅現在在(7)班,申亦剛到她們班的時候,臧筱雅只用了一眼,就淪陷了。
今天申亦打球,她還特意化了妝來為他加油助威。
可是,在球場上,她又被另一個身影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臧筱雅沒想到,幾個月沒見,靳其善居然長高了那麽多,打起球來那麽帥!
雖然,初中的時候,大家發生過不太愉快的事情。不過,她可以看在他長得帥的面子上,不再介意了。
臧筱雅手裏的水,本來是準備送給申亦的。不過,她現在改變主意了。
臧筱雅穿着統一的白色襯衫,黑色短裙,卻比別人好看些。她的腰格外細,露出來的雙腿也是又長又直。
今天在籃球場上,不少男生偷看她呢。
于是,她款步姍姍地走到靳其善面前,将水遞給他,嗲聲嗲氣地說:“善哥,好久不見,要不要喝口水?”
靳其善還在尋找蘇小小的身影,沒功夫搭理臧筱雅:“不用。”
“善和,真沒想到你球打得這麽好,真好看。”臧筱雅看着靳其善,臉微微泛紅。
她想,她又是給他遞水,又是誇他打球好還故作嬌羞,他應該懂她的意思了。
靳其善看了眼臧筱雅,覺得她真是莫名其妙。他們從來不是朋友,她現在這麽殷勤幹嘛?僅僅是因為他打球好?
如果沒記錯,她還傷害過蘇小小。蘇小小不是個記仇的人,可他是。
“怎麽?又看上我了?”靳其善抱臂,冷冷地看着臧筱雅,眼裏淨是鄙夷之色,“不過,我可看不上你……”
說完,他就從臧筱雅旁邊繞了過去。
張東山跟在靳其善身後,聽得目瞪口呆。
善哥就這樣拒絕了美女?
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啊!
雖然他有心安慰美女,可是善哥都走了,他也就連忙跟過去了。
臧筱雅錯愕,沒想到靳其善是這樣的反應,一點面子更不給。
更沒想到,靳其善身後還站着別人,還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
看到張東山的瞬間,臧筱雅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從未有過的羞恥感湧上心頭。
臧筱雅緊緊地捏着礦泉水瓶,仿佛那是靳其善的腦袋,想要捏爆他!
靳其善給她等着,這個仇,她一定會報!
這時候,(7)班籃球隊的人也正往回走。就看到臧筱雅跑去給對手送水,還被拒絕了……
臧筱雅見自己班籃球隊的成員也過來了,但是申亦卻不知所蹤。
她知道隊裏的潘陽有些喜歡她,為了找回面子,她又對着潘陽嬌笑,将手中的水遞給他:“陽哥,來喝口水。”
潘陽雖然喜歡臧筱雅,可是如今輸球,又看她把對手不要的水送給他,心裏也是十分不開心。
“這水,你還是留着自己喝吧。”
再一次被拒絕的臧筱雅,面子上挂不,諷刺道:“輸了球,脾氣還這麽大。你們真是弱爆了,大家都說(1)班是老弱病殘隊,你們居然連他們都不過……”
隊長還好心解釋:“(1)班那個靳其善,實在太拼了,跟不要命一樣……”
臧筱雅不屑地說:“那你們為什麽不能跟他一樣?”
潘陽氣了,本來大家輸了球,心裏就不舒服,還被這樣挖苦。
他忍不住回怼了:“你要是有蘇小小、沈婳或者蔡萌那樣的漂亮,還肯為了我嗓子都喊啞了,那我也能為了你拼……”
潘陽不知,他這句話戳中了臧筱雅最在意的事。
本來,她因為沒考進實驗班,覺得很丢人,很傷心。
但是分到(7)班後,(7)班同學各個非富即貴,她就覺得這個班也挺符合她身份的。再加上沒了蘇小小、沈婳還有蔡萌,她就成為了公認的班花,班裏的男生也比較照顧她。為此,她還偷偷開心過,沒去實驗班也挺好的。
如今,曾經喜歡過她的男生,卻公然說她沒有蘇小小,沈婳,還有蔡萌好看。
臧筱雅羞得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靳其善吃完飯,回到班級,發現蘇小小正在做題。
他走過去,拿起桌子上的礦泉水,打開喝了一口:“你怎麽攜水而逃了?”
蘇小小看着靳其善粉嫩的唇瓣覆蓋在瓶口,不自然地紅暈又爬上了臉頰。
那水是她喝過的,她的嘴唇也是這樣覆蓋在瓶口……
靳其善見蘇小小發呆,手在她面前劃過:“想什麽呢?”
蘇小小小聲說:“你喝得是我的水,你的水放在你桌子上了。”
“哦。”靳其善又将水放在蘇小小桌子,“那還給你吧。”
蘇小小愣了下,都喝過了,還還給她幹嘛?讓她繼續喝?她才不要呢!
靳其善回到座位後,看着桌子上的礦泉水,摸了摸嘴唇,心裏樂開了花。
同桌郦旭看見了,一身惡寒:“你怎麽對着礦泉水,一臉淫.笑?”
“滾一邊去。”靳其善收了笑容,打開礦泉水又喝了一口,耳朵尖卻悄悄紅了。
**
曹峰很是開心,第一節晚自習下班後,豪氣地請大家在小賣部喝了水。
張東山拿着飲料,有些不敢相信:“你說這會不會是老曹借錢買的?要不然比賽一結束為什麽不請,還要等過了一節晚自習之後?我猜是因為那時候身上沒有錢。”
“那天我去辦公室領試卷,還聽到老曹和隔壁老班吐槽,自從訂婚後工資就全部上交了。”
靳其善挑眉:“哦?”
張東山嘆了口氣:“這男人啊,結了婚就是一點自由都沒有。我爸也是,偶爾想喝瓶酒還得打報告申請半天。”
“若是你,你會同意上交全部工資嗎?唉,我是有些不願意被管着……”
“她若想,給便呗。”靳其善喝了口水,淡淡地說。
她想要的,他有的,都拿去便是。
她想要的,他沒有的,他想盡一切得到便是。
張東山張大了嘴巴,因為他并沒有指望靳其善能接他的話茬。
他知道靳其善一向不愛聊這種不切實際的話題,所以他也就是随便發發牢騷而已。
靳其善突然回到他了,反而讓他接下來該不知道說什麽了,滿腦子都是,他居然願意?
“靳其善,張東山,你倆躲角落裏幹嘛,快點過來。”曹峰又把他倆招呼過去。
張東山和靳其善一起,順手把水放在了櫃臺上,然後到了曹峰面前。
曹峰一臉的喜悅:“大家還想吃點什麽嗎?”
一想到可憐的老曹,連請喝水都是借的錢,張東山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晚飯吃的挺飽的。”
其餘人也附和:“不用不用……”
曹峰笑着說:“大家可千萬別給我省錢啊,該吃吃,該喝喝。”
大家都搖搖頭,不需要了。
于是,曹峰只好作罷:“那行吧,大家早點回去上晚自習。”
靳其善和張東山拿了各自的飲料,往回走。
走着走着,張東山看了眼手裏的飲料:“卧槽,善哥咱倆飲料拿錯了,我的是綠色的,你的才是黃色……”
靳其善一看,果然是。
張東山:“善哥,你喝了嗎?”
“沒。”靳其善淡定地将飲料換了過來。
張東山就沒那麽淡定了:“我也沒喝,不然咱倆就是間接接吻了。”
“卧槽,善哥,我和你間接接吻了!”
……
怎麽就變成間接接吻了?不是還沒喝嗎?
如果說間接接吻,說他和蘇小小還差不多。
想到蘇小小那像淡紅色花瓣的紅唇,靳其善忽然覺得身子一僵,血液逆流。
艹!!!
**
雖然只是一場小小的初賽,但是打得實在太過瘾。于是,張東山提議放晚自習後,大家去校門口的燒烤店小小慶祝一下。除了籃球隊的7個人,還請了蘇小小和沈婳。
放學後,一行人騎着車,浩浩蕩蕩地去了燒烤店。
在路上,他們遇到了申亦。
蘇小小和申亦打完招呼後,申亦看了看她身後的大部隊,笑着問:“你們這麽多人,是準備一起去打架嗎?”
張東山熱情地說:“沒沒沒,準備去吃燒烤呢。”
靳其善想膈應下申亦,故意說:“慶祝籃球比賽贏了你,要一起去嗎?”
申亦得失心沒那麽重,對輸贏也不是很在乎。反而,靳其善在球場上展現出的那股沖勁和韌勁,深深震撼到了他。讓他覺得,靳其善這人,不容小觑。
既然對方都邀請他了,他為何不去?
申亦微微一笑:“好。”
????
好???
蘇小小剛覺得靳其善有些過分,贏了申亦還在申亦面前叫嚣,這不是讓人難堪麽。
結果,申亦居然說好?
不僅蘇小小懵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懵了。
善哥真有本事,贏了別人,慶功宴還要邀請別人?
真是佩服佩服。
沒有人知道,表面笑着的靳其善,心裏如同吃了蒼蠅一下。沒有膈應到申亦,居然膈應到了自己。
吃完燒烤,靳其善付的錢。
他看着癟了的錢包,又看了看和申亦說話的蘇小小,覺得真是虧大了!
**
回去的路上,蘇小小感覺到了靳其善有些悶悶不樂,但她又不知道因為什麽。
一路上,兩人沒說話。
夜靜,他們比夜還靜……
就連上樓梯,兩人都沒發出一點聲音,樓道的聲控燈都沒亮。
借着從樓梯間的窗戶透進來的月光,蘇小小看向正在他前面的靳其善。
狹窄的樓梯間,兩人一前一後,默默無言。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氛圍。
今天,籃球比賽贏了,她還沒有恭喜小善呢。
眼看,只有四五個樓梯,靳其善就要到家了。
蘇小小一急,從後面拉住了靳其善的手。
黑黑的樓道裏,忽然手上多了一絲柔軟的溫熱,靳其善身子一震,一半是驚吓,一半是震驚。
待明白是什麽以後,他僵直的身子,慢慢後轉。
蘇小小拉着靳其善的手,輕聲喚:“小善。”
靳其善看着她,低聲“嗯”了一聲。
蘇小小仰着臉,嘴巴微張。
她忘記了想要說什麽,只知道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靳其善看着蘇小小的眼睛,那雙眼似一池春水,暗波泳起。
再往下就是今日讓他浮想聯翩的唇瓣,又紅又翹。
他反握住蘇小小的手,向下走了一個臺階。
蘇小小本就是側身站在樓梯上,靳其善的忽然逼近,吓得她向退了半步,靠在了牆上。
靳其善左手撐着蘇小小身後的牆上,嗓音性感:“你剛剛,想說什麽?嗯?”
想,想說什麽?
蘇小小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眨啊眨,聲音也在顫抖:“說,說你今天球打得很棒。”
靳其善繼續問:“嗯?還有嗎?”
“還,還好,恭喜你,你們贏了比賽。”
靳其善看着蘇小小嘴巴一張一合,腦子裏瘋狂叫嚣:親上去,親上去,親上去……
可是,殘留的理智告訴他,不行不可以。如果做了這一步,可能以後連朋友都做不了了。
靳其善胸膛劇烈起伏,腦海裏天人交戰,握着蘇小小的左手不由自主地用了力道。
蘇小小害怕着,又期待着。
靳其善就這麽靜靜地看着她,看着她的嘴唇……
仿佛是邀請的信號……
時間靜止的幾秒裏,蘇小小的腦海裏只有一個念頭:親還是不親?
蘇小小一只手拽住靳其善的衣領,閉上眼睛,慢慢踮起腳尖。
“今天回來也太晚了,等下到家,你聲音小點別把媽吵醒了。”
“嗯,今晚的螃蟹真好吃。”
“喜歡嗎?”
“喜歡。”
“喜歡就親我下……”
“麽麽……”
樓下的聲音由遠及近,蘇小小聽出了那是李月和她丈夫的聲音。
她推開靳其善,掙脫被他握住的手,慌慌張張地爬上樓。
她拽着他的衣領,推開了他?
靳其善失落地垂下眼眸,剛剛還溫熱的手心,如今空落落,如同他的心。
她關門都沒有聲音,仿佛一切都是他的幻想。
樓下有人邊跺腳邊叫:“啊。”
樓梯間的聲控燈由一樓亮到了三樓。
突然間的光明,反而讓靳其善不适應。他從口袋裏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李月上來,正好看見靳其善在開門:“小善才剛回來啊?”
“嗯。”靳其善悶聲應了一聲,然後“啪”地一聲将門關上了。
李月笑道:“嘿,這孩子,性子還跟小時候一樣。咱家小寶,以後要是有小善一半聰明就好了。”
“那必須的。”
“必須個屁,我看小寶跟你一樣笨……”
蘇小小靠在門上,聽着李月和她丈夫上了樓,關了門,懸着的心才放下來。
**
蘇小小洗完澡後,将一身燒烤味的衣服,扔進了髒衣桶。
雖然已經11點多了,但是蘇小小還是堅持寫了一套英語試卷。
她不是天賦型選手,年幼時的優勢已經沒有了。如今還想保持第一的成績,只能比別人付出更多的努力。
寫完試卷,她将文具裝進書包裏,卻摸到了她放學時放進書包裏的礦泉水。
她本來是想扔來着……
她将礦泉水拿在手裏,走到床邊放到床頭櫃上。然後打開臺燈,關了吊燈。
躺在床上,她又不由自主地拿起了礦泉水。想了想,輕輕打開瓶蓋,紅着臉喝了一小口。
喝完後,又覺得羞愧難當,連忙關了燈,鑽進被窩裏。
可是,她今天做的讓她羞愧的事可不止這一件。
又是拉靳其善的手,又是踮腳要親他……
媽呀……
死了算了……
都不知道靳其善會怎麽看她……
蘇小小在被窩裏瘋狂翻滾,每當平靜下來後,又想到了那些該死的畫面。
她為什麽,為什麽會這麽主動?!!!
如果有後悔藥或者失憶藥多好啊,她急需一顆。
算了,藥也不用吃了,還是搬離地球吧!
再見了奶奶,我今晚就要遠航。
不知道折騰了多了,天快亮的時候,蘇小小終于睡着了。
夢裏,她又夢到了靳其善喝她水的那瞬間。
不過這次,她說的是:“你的嘴巴怎麽比女生的還粉,還好看?”
說完,她拽着靳其善的衣領,親了下去。
就在快要親上去的瞬間,鬧鈴響了。
……
為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夢和現實現實一樣讨厭???
蘇小小第一反應是懊惱,懊惱的不是自己為什麽又這麽主動,而是為什麽又沒親到!!!!
啊!!!
蘇小小蒙上杯子,想在夢中和靳其善再續前緣,可是卻又睡不着了。
沒多久,蘇奶奶就在門外喊:“小小,快起床啦,怎麽今天這麽晚?”
再傷心也沒用,蘇小小只能穿衣服起床了。
與此同時,靳其善猛地睜開眼。
夢裏,蘇小小叫了他一夜的小善,聲音如同樓道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