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給你……真乖

季長安抱着雙臂,偏頭笑了笑。

聞宴 慢慢撐起身體坐起來,他擡起下巴看着季長安,抿唇,眼神飄忽了一下,才道:“怎麽,不不允許別人高興嗎?”

“沒有,不敢。”季長安收起了笑容,看着那人,“就是剛聽到撲通一聲,怕摔了。”

聞宴皺眉,不可置信地問:“這床這麽軟,怎麽會撲通一聲?”

“确實挺軟的。”季長安似是而非地點點頭,“那你休息。”說完就轉身離開。

聞宴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彎了眉眼,他挂着笑躺回了床鋪裏,睜着眼看了會天花板,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耳朵尖又開始紅了起來,睫毛倏忽着垂下,慢慢地翻了個身側躺着…

身體下陷,只留一雙眼睛在外面,透着太多的喜悅。

就這樣好了,他已經得到了再好不過的結果。

聞宴這人,很容易滿足。

季長安把湯煲好,又做了幾個小菜,時間過去了一個小時。

他去到卧室,燈亮着,燈下的人,一只手放在被子上面,形狀姣好的手骨,細長的五指,安靜地搭在被子上,手背瘦削。

側躺着,天生的天鵝頸,黑發白膚,在燈光像上了釉的白瓷。

季長安坐到了旁邊,床鋪塌陷下去一小塊。

目光落在聞宴的臉上,人沒有醒,但是薄薄的眼皮子底下明顯能看見眼珠子晃動了一下。

季長安但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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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睡——

他擡起手,勾起了鬓角的一小戳碎發,發質柔軟。

指尖蹭到臉頰,裝睡的某人唇角微動,臉部又開始升溫。

閉着眼睛,什麽都看不見的時候,所有感官都會靈敏到了極點。

連季長安落到他臉上的目光,都能讓他起了雞皮疙瘩。

未知的感覺,總是讓人格外容易興奮。

似乎,人類的呼吸正常時其實很輕,但是聞宴偏生聽得一清二楚。

對方的手,從他鬓角的發,指尖蹭過了鼻尖,然後…

然後按上了他的唇。

柔軟的,塌陷了一小塊。

而季長安這裏就更有意思了,輕輕按下去後,就能看見一小點的白,襯着淡粉的唇…

他歪了歪頭,卻沒有再做更多,因為再探進去的話,未免或于情色,他或許會選擇再把聞宴辦一次。

沒有必要這麽急,他收回了手。

聞宴放松了下來,卻莫名地覺得有些可惜。

他不知道的是他現在臉頰上的紅暈,蔓延到了脖子根,白玉變成了紅玉。

四周安靜了一陣,要不是确定人還沒走,聞宴都想大口大口地呼吸來緩和或于緊張急促的心跳。

然後熱氣噴灑到他的脖子上,他愣住了——

像是有羽毛在他的脖頸處蹭過,癢癢的,柔柔的,帶着人體的溫軟觸感。

“別…”嗓子沙啞,聞宴睜開眼睛,輕輕推了推季長安的肩。

他力道很輕,與意願相反的是,他還仰挺起了脖子,往對方唇瓣靠得更近。

“季長安,我明天還要去公司…”

個子極高的男人,低着身子撐着手,只留下板寸的後腦勺,耳垂的黑鑽耳釘在燈光下閃着光。

這是一副绮麗到了極點的畫面,躺在床上俊秀的男人,目光懵懂縱容,擡着下巴讓那一段漂亮的脖頸繃緊,像是在獻祭。

“還在生病。”

“沒事…”太詭異,太舒服,讓人顫栗,“有很多事,要處理,嘶…”

“那我咬下面一點。”耳畔聽到吮咬得聲音,一陣刺痛過後,季長安又說,“扣上襯衣扣子,看不見。”

聞宴張着嘴呼吸,睫毛上凝起了生理性淚水,一縷一縷的,凝成了塊。

季長安真的愛不釋手,親完咬完以後,還用俊挺的鼻尖蹭了好一會兒。許久後才餍足地坐直了身體,為聞宴拉了拉睡袍,看着對方濕紅得眼尾,“我又沒用力,不會疼到哭吧。”

聞宴給了他一記看上去兇狠卻一點力道都沒有的眼刀,“你這是什麽奇怪的愛好,老咬脖子。”

季長安注視着他,突然伸手點了點聞宴脖頸一下,聞宴啞了聲。

季長安的目光溫柔而又纏綿,那是很難得的目光。

聞宴怔住了,半晌抿了抿唇,然後垂下眼拉住對方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給你。”

“真乖。”

“…”

今天聞宴起得比季長安早,他其實還有些難受,嗓子也癢得厲害。

季長安連睡覺的時候,那一只大手,都是搭在他的脖頸上的。

掌心貼着動脈。

他是輕輕拿開,然後下了床,看了看兩個人挨着的枕頭,他偏着頭算了下,這才…

幾個星期,同居就算了,客房都沒睡了,直接變成主人了。

聞宴失笑,他去廚房做早餐時,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他和李鯉的骨髓配型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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