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思想不正

房車裏到底東西沒有備全,季長安只是幫聞宴随意按了按腰,兩個人在被子裏親昵了一會兒,便相擁而眠。

劇本,他看完,有沒有看完。看完的是主線劇情,沒看完的是聞宴的那條線。

但是所有的總是細枝末節地會提到,他也能大致猜到。

季長安把聞宴抱得更緊,他的人生裏,唯一欠的,就是這個人,好像…怎麽彌補都不夠。

聞宴又一次夢到了高中時代。兩個人在一起後,他經常會夢到以前。

總是會覺得心酸和不甘的想法,再在夢裏,反而看得比較清晰。

周末,李智軒和聞馨會給他半天的休息時間,他一般都會和季長安去圖書館。

反正,他總能有辦法約到季長安去圖書館。現在看來,這已經是特殊不能再特殊了。

在圖書館裏,他會拼命地刷題,幾個小時,他會刷足整個周末的量。沒辦法,在聞馨家裏,他總有很多事要做。

他埋頭刷題的時候,季長安總是坐在他對面,壓低鴨舌帽,不是看書,就是在玩手機。

圖書館裏本來就不能大聲喧嘩,兩個人就能相對坐一整天。

他刷題刷時間久了,刷到眼睛花時,季長安要麽讓他去賣兩瓶水,要麽讓他給他找兩本書。

有一天吧,他費了好大的力解完一個奧數題時,擡起頭來沒看到季長安。

聞宴放下筆轉過去,穿着簡單t shirt的少年就那樣盤坐在地上,在專心致志地看書,手邊還放了一摞書。

低着頭,後頸凸出的骨頭,清瘦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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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過去,低頭看時,季長安刷地一下将書合上。他當時近視很嚴重,看不清楚。

現在眼睛好,不過是做了手術。

再看封面,是什麽人際交往之類的。

聞宴随意地翻起旁邊的一摞書裏的一本,粉色的精致書皮,很招女孩子的喜歡。

是本言情小說。

聞宴合上書,坐在他對面,不解地看着他,“你怎麽看這些書?”

“想。”

“想?”聞宴抿了抿唇,少年時期的他,線條沒有現在淩厲,唇紅齒白,眉清目秀的,總是一副好看可欺的模樣,不解的時候,會微微瞪圓眼睛,像一只無辜的兔子,“你想女孩子?”

那時候的季長安,他自己都不知道,有着青春期男孩子特有的可愛和古怪,對于自己喜歡的人,總是喜歡某種意義上的欺負。

只不過他勝在天生的冷面臉,更具有欺騙性。

反正就是不說話,任由聞宴咬起了手指甲上的倒刺。

聞宴拿對方沒有辦法,“你知不知道你已經…”環顧了一下四周,悄悄湊近對方,身上幹淨的味道,鑽進了季長安的鼻子裏,他只要視線一注意,就可以看到漂亮的,纖細的,帶着少年人特有的骨感的脖子。

想咬一口。

“答應我的告白了,你不能想別的女的,或者男的。”

他伸手揪了一下,給聞宴掐出了紅印子。

聞宴嘶地一下捂住了脖子,“你幹嘛?”

像踩了尾巴的貓。

“有蚊子。”

“哪有蚊子啊…你別轉移話題,你是不是…”

“要是的話,我應該去看倫!理片。”說着,便抱着書站起來一一回歸書架。

聞宴亦步亦趨地跟着他,很小聲小聲地問,“什麽叫倫!理片?”

當時,心急火燎的他,只能看到對方冷淡的神情。在夢裏,聞宴卻捕捉到了對方唇邊的笑。

對方低頭,在他耳邊,很小聲小聲地說,“朋友的女朋友。”

“…”

聞宴從夢裏醒來時,耳邊都還是這個片名。

他有些低血糖,撐起來反應了半天,才暈乎乎地拿起一個手機,輸了第一遍密碼不對,輸了另一個密碼,然後打開浏覽器,輸入了片名。

少年時候的他,除了和季長安在一起算是娛樂時光,其餘的時間,不是在學習,就是在幹活。他沒有智能機,只有一個可以打電話的老人機。

現在才有機會收,當頁面彈出來,男人把女人壓在牆上,性感撩!人的紅裙子可以看到半個飽滿的雪山,一條大腿被男人勾起,可以看到蕾絲邊的黑色底褲。

聞宴清醒了,他現在還不知道這是什麽,就蠢了。

于是在季長安進來時,把手機封面怼到對方面前,“居然沒發現,你高中時候這麽野。”

季長安看了一眼,“你喜歡這個姿勢?”

“…”聞宴拿回來又看了眼,然後刷地一下關掉,“季嬌花,你的思想總是脫缰的野馬,永遠不在康莊大道上。”

季長安樂,“你不早就知道的嗎?”

“…”五官皺在了一起,“這不是重點,你忘記了嗎?這是當年你在圖書館,給我推薦的片子,倫!理片。”

“…”季長安略微回憶了一下,“所以呢?”

“青少年看這些東西你還…”聞宴語塞,然後咕咚咕咚地冒起了酸水,“你那時候就看了那麽多漂亮性感的女人…”

“沒有,都打碼了的。”

“!!!”聞宴震驚地看着他,“你還看過沒打碼的?”

“嗯,不見看過,還摸過,還實操演練過。”他看着他,似笑非笑地說。

“呃…”聞宴清咳了幾聲,“你…當時…”

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皺起了眉,然後恍然大悟地看着季長安,“看那些言情小說,不會是想學怎麽和我談戀愛吧。”

季長安垂下眼彈了下對方腦門,“居然比我還遲鈍,十年才反應過來。”

“那你學習能力也太差了吧,怎麽談成那樣啊。”聞宴哭笑不得地吐槽。

季長安去熱牛奶,聞言,道,“不是越拽越冷你越愛嘛。”

“你就不能學點溫柔的?”

“那不都是男二嗎?”季長安十分正經地說。

“…”

一直到舉行開機儀式時,聞宴都還有些懊惱自己太年輕。

直到一個長相溫潤如玉的男人走到他面前,伸出了手,“你好,聞宴,好久不見。”

聞宴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誰,季長安就從他身後出來和男人握在了一起,“你好。”

男人神色莫名地看了季長安一眼,手被對方握得生疼。

“你是?”聞宴問。

“我是榮華立啊。”

榮華立是誰?他們班沒這個同學。

“冬令營,二中二班的班長。”榮華立提醒到。

聞宴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榮華立抽回被季長安握得生疼的手,“就是和這個神經病冬泳比賽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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