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不拍了,結婚
季長安同聞宴更貼近了一些,兩個人之間緊密得一點縫隙都沒有。
手指擡起對方的下巴,季長安一邊吻上去,一邊含糊地說:“沒辦法,誰叫你非要包他的。”
雨滴嘩嘩,屋子裏的溫度一下有初春進入了濃夏,火熱粘稠得像是攪拌着的融化了的糖漿。
褲子褪到了腳踝,真正到共赴巫山蛟龍入海時,聞宴發出了靈魂被解放的舒服的長嘆聲,季長安卻悶哼了一聲神色僵了僵。
睜開挂滿水霧的眼睫,聞宴看着季長安,“怎…麽了?”
“…”吞了吞口水,喉結上下滑動,眉峰微挑。
季長安這一輩子,怕是第一次體會到這種尴尬。
“怎麽不說話。”臉像熟透了的水蜜桃,晶瑩飽滿欲破皮,像随時可能流出香甜的汁水一樣,聞宴伸手摟住季長安的肩,季長安又僵了僵,還是不想說話。
“慣得你。”羞憤難當的聲音,“到底怎麽了,卡在那裏幹什麽!”
“我…”季長安閉了閉眼,“閃到腰了。”
“啊…”這句話着實把聞宴驚了半天,他錯愕地瞅着百年難得一見露出尴尬神情的季長安,“嗯…”歪了歪頭,“長安,我一點都不想笑的。”
擡眼,“嘴角都咧到後腦勺了。”
“除非忍不住哈哈哈哈!”聞宴貼到季長安胸口笑得全身顫抖,“叫你不節制,撩騷嘛,厲害嘛,能得你。”扯住對方的衣領,“昨晚還不盡興,還要浪,該。”
季長安的尴尬卻被這幾句話打散了,“宴宴,你好像很得意。”
“那可不。”聞宴眉飛色舞的模樣,難得見到他如此的開心,“老話說得話,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哦,你懂得很多嘛。”
“嗯哼。”
季長安挑了挑眉,“那怎麽辦,總不能就這樣吧,你我都還沒有盡興。”
“呃…”
季長安湊到他耳邊,“我躺下,你上面,這沙發…挺大的,可以将就。”
“你…”聞宴錯愕地看着他,“不必要犧牲這麽大吧…”
“啊,我是說你自己動。”季長安彈了一下他的腦門,“以前是心疼你,不折騰你,今天發現,你很膨脹。”
最後,膨脹的聞宴洩了氣,趴在季長安的身上,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季長安撫!摸着他的脊背,“嗯,這樣感覺還不錯。”
“滾蛋。”
…
下午的聞宴随便給兩人煮了一碗面吃好以後,雨已經停了。
穿好衣服,兩個人去給聞宴的外公外婆掃墓。
年年都會來,墳墓四周清理得很幹淨。但是墳上依然會有野草,滴下水滴。
聞宴戴着手套一邊把草處理了,一邊笑話連腰都彎不了的季長安。
被對方随意扯了一把草抖了一臉的水。
點香燒紙時,聞宴蹲着,一只手搭在膝蓋上,弄完後兩個人往回走,墓離得不遠,走十幾分鐘就到了。
一路上季長安都肅着表情不語。
“小氣。”
“大器不大器你不知道嗎?”
聞宴沒聽懂,他看見旁邊身板挺直扶着腰的人,“你這樣很像我們的孩子六個月了。”
季長安垂眼看仰着頭看他的人,“你看過網友寫我們的同人文沒有。”
“沒有,怎麽了,你還看這些?”
“嗯,看啊,挺有意思的。”兩個人從高中開始的故事,大致地被網友拼湊出來,然後發揮得異常精彩魔幻。
所以說永遠不要低估一個人的想象力。
“你确實,有些清閑了。”閑得看起了這些文。
“追妻火葬場那些,把我虐得挺不錯的。”季長安點評了一下,撞了撞聞宴的肩膀,“不過我要說的是,還有生子文。”
“生子文?”聞宴吃驚,“生孩子?寫我們兩個的?”
“嗯。”
“我的天…”
“有一篇你生了五個,你是皇帝,我是皇後。”季長安嘴角挂着笑,“季季,昌昌,安安,文文,宴宴,五個的小名。”
“啊?”聞宴徹底迷惑了,“我皇帝,你皇後,然後還是我生?”
“身份反差,你大概不懂。”季長安捏了捏他的手,“叫下克上。”
“我得趕緊給你找份工作了。”聞宴牽住了他的手,“不然你會被荼毒得詭異的。”
“詭異什麽,你剛不還說我這樣像我們的孩子六個月了一樣。”季長安挪揄他,“那你這樣的,是還沒顯懷嗎?”
聞宴想把季長安按進泥裏。
…
一會到房子裏,聞宴就抱着電腦聯系經紀人給季長安選本子。
必須得給這家夥找點事做,不然不是季長安瘋就是聞宴瘋。
正在看聞宴小時候留在這裏的作業書的季長安瞅了一眼氣得腮幫子鼓起來的聞宴,一笑,然後繼續看那些還稚嫩的筆記。
還別說,經紀人發了一堆本子過來,還是有幾個男一號的。
畢竟這是個還算有流量的奇葩。
“季長安,你過來。”
“嗯。”某人扶着腰坐下。
把電腦屏幕轉到季長安面前,“我思來想去,你必須有一份正經的工作。”
“嗯,說好了的。”
“你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就演技還湊合。”聞宴拍了拍他的肩,“你也休息夠了,還特費錢,去拍戲吧。”
“說得很有道理。”季長安看他,“那我們婚禮延後?”
“…”聞宴眨了眨眼睛,“婚…婚禮?”
“難不成你不想和我結婚了?”
“結婚…”聞宴低下頭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笑容,“什麽…什麽時候的事啊…”
“同學會,我早就和他們說過要請他們喝喜酒了。”季長安摸了摸他的頭,語氣裏含着很多情緒,那是種差點失去的心有餘悸,“後來你生病,我們治了一年的病,你還想要推到什麽時候。”
“我…”聞宴張了張嘴,然後短暫地沉默了幾秒,把電腦關了合上,摟住季長安的腰埋進對方的懷裏,“不拍了,結婚。”
“我本來不想清明這天說的,打算挑一個日子好好地向你求婚的。”季長安嘆息,“可是沒辦法,總有人嫌棄我只花錢不掙錢,老是想把我趕出去工作。”
“你,你也不給一點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