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腐男思想綜合的結果

在床上将養了三天,紀蘇禾回想起那天莫名其妙來找茬的兩個女人,心裏很是忐忑不安了一番。其一、她們沒有像容嬷嬷一樣女人用針紮他、也沒有用類似濃硫酸的液體将他毀容、更沒有暗地裏給他下毒……

真的就只是為了搶奪那瓶渴了也只能望着的菩提心露?

躺在床上抓着頭發,一肚子壞水沒法使,他突然翻身坐起說了句:“這怎麽行。”*小說裏,任一個有權有勢的小攻再差強人意,至少有一個女配會因為嫉妒而搶他寵愛着的人的東西,而不只是為了搶東西而搶東西!

“秋蓉,那天來的兩個女人叫什麽名字?”翻翻滾滾的就是覺得不舒服。如果她們只是為了搶東西,那麽她們怎麽會傻到将菩提心露得到手的消息傳播出去,那麽別人還不是誤以為東西還在他手中。

“打劫!将菩提心露交出來。”

“我……我沒有!”對方一陣翻找,果然什麽也沒有得到。

“說,你藏在哪兒了?要不然我就砍掉你的手腳。”一個面露兇光的大漢擡起刀來,作勢要砍下去。

“我是真的沒有,它早就被其他人搶走了。”

“誰?”

“我不知道。”

“你他娘的耍我呢!”對方惡狠狠的踹了他一腳。

形勢嚴峻,保命要緊,他趕緊将自己最拿得出手的東西同他談判:“大爺,要不我以身償債好了。”

大漢瞟了他兩眼:“倒是長得賊好看的!”

聞言一喜,結果大刀揮下:“你他娘的當我男女不分!”

捏了一把虛汗,他靜靜盯着秋蓉的嘴巴,如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期待着下文。

只見那張以前覺得有點厚不怎麽好看的嘴唇一上一下開啓,綻放出如鮮花盛開那一剎那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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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穿綠衣服的那個是蓮姬,掐着你脖子那個是宗主的妹妹古天嬌,也就是住在朝霞山的古二宗主。”有點看不起紀蘇禾的無知,秋蓉面上不顯,眼底卻恰恰洩露出了那麽幾分輕視。

“……”對于秋蓉這種無關痛癢的眼神,他一直有一種想要糾正的沖動。無論是*還是言情中還是其他各種小說中,一定有一雙雪光澄亮的眼睛,它一定會比男主、女配、男二等先一步慧眼識英雄,它就長在穿越者的貼身小厮或者丫鬟身上。

将秋蓉當做爛泥一樣左看右看,紀蘇禾扶額:“果然扶不上牆!”

“你下去吧。”眼不見心不煩,将這個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的人支開,他開始思考對策。

古天嬌其人在修真界的名號也是響當當的,與古珺玉走的虐身道路不同,她名為多情宗主,遇見她的男人都自願進入她的芙蓉帳中。為了不讓她難做,還自發達成和平共處的共識。

這就是一個活脫脫的腹黑心計女王,也是紀蘇禾避如蛇蠍的三種人之一——x點種馬男、瑪麗蘇np言情女主、晉江*總受中的瑪麗蘇np言情女主。

取出一面鏡子,對照了一下。裏面的人眉修目長,鼻正唇紅,果然是一張男女通殺适合吃軟飯的臉。摸着下巴,他想自己要不要改投古天嬌的懷抱?然後将菩提心露要回來,然後再光明正大的送給她!

打了一個冷顫,有着處女情節的某人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就像他永遠不會将自己的小蘇蘇插入男人的菊花,他也希望自己前面的第一次的對象是第一次,自然手撸的除外。

腐男+直男思想綜合出來的變态結果就是:一、菊花這麽髒的地方就是馬桶,想用你就随便用。二、承上啓下,插過菊花的黃瓜的就是通過馬桶掏過下水管道的那根棒子,全是屎。三、好男人的标準就是黃瓜純潔無暇,忠貞不一,就好比那一女不侍二夫。一定要等到新婚之夜,将它獻給自己最愛的女人。

腦袋像走馬燈一樣滴溜溜的運轉,噔的一下綠燈就亮了起來。古天驕與古珺玉是一家人,她拿回去同古珺玉拿回去沒有什麽區別。這就意味着他可以去找古珺玉訴苦,當然逢人便梨花帶雨的哭訴一番:“嘤嘤!怎麽辦?我把宗主賞賜的菩提心露弄丢了!”

“怎麽丢的?”“這也能丢?怕是被人搶走了吧?蘇公子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隐?對方來頭不小吧?”将自己弄得很憔悴,路上遇到的人上來一半是關心,一半是謀劃着套出搶東西那個人的名字,欲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嘤嘤!我……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那是個女人,長的和宗主七分像。”紀蘇禾的睫毛微微的卷起,濕噠噠的眼眸無辜的委屈着,讓人想要戳瞎而又心生不舍。

“那人是古二宗主,她搶走的東西是要不回來的。”“蘇公子節哀,以後宗主會給你更好的。”路人紛紛表示同情,并數落了古天嬌一頓。

聞言,紀蘇禾連忙誠惶誠恐擺手:“二宗主英姿飒爽,性格耿直,想來也是為了宗主好,這其中定有所誤會。”

“……”我們欲與你同仇敵忾,你卻當着面瞬間将我們出賣!心口哽着一口黑血,衆人笑呵呵的道別,轉過身立馬黑了一張臉,這他娘的小賤人,活該被壓死在床上。

……

計劃到這裏方成功了一半。弱柳扶風、病怏怏的他跌跌蕩蕩,步履虛浮的來到古珺玉面前,然後羸弱的倒在他的懷裏。

“宗主……宗主,我…我。”欲言又止的話語終是化作了一聲喃喃的嘆息。

紀蘇禾的一舉一動可從來沒有逃離過他的眼睛,以為他為趁機敲詐,卻沒想到拐彎抹角,用了臨終遺言似的語氣,竟然什麽都沒說。

等着接下招,古珺玉面上不動聲色,淡淡不含感情的應付道:“怎麽了?”

“想你想得骨頭都疼了!”

肉麻的話令古珺玉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後,紀蘇禾安心的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帶着心滿意足的表情,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蒼白的的唇色透着濃濃的虛弱,黛青色的眼睑添了一抹楚楚動人的韻致,濃密細長的睫毛乖巧的低垂着……愈發想要投入到繁雜的事物中,眼睛卻不聽使喚,總是有意無意的往懷中之人的臉上瞟。

他知道這人為了把自己折騰成這樣,故意給自己放血、幾天連着不睡覺、将真氣逆行……他對自己怎麽都這麽下得去手!驀然心軟了幾分,他握住冰涼得沒有溫度的手,給他傳送純陽真氣。直到觸摸着的肌膚恢複了正常的溫度,他才松了一口氣。

“不會為難你的。”他自言自語的話語不知道是在說服自己,還是在說給紀蘇禾聽,又或是心中不安,本能的覺得這個人十分危險,就像是一種容易上瘾,能夠讓人瞬間致死藥。

曉風輕拂,清煙袅袅,萦一室安好,佳人依偎,心懷安寧,竟是前所未有的舒心。沒有浮華與喧嚣,心如止水,這一瞬間,古珺玉似乎感悟到了什麽。

嘴角掠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他将人放到內室,用被子蓋住。從乾坤袖中拿出那份圖紙,他坐在一旁精密的構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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