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就知道宗主你舍不得我

木柴燒得通紅,在寂靜的山林裏發出嘎吱的響聲,忽而一陣夜風的吹來,濺起無數的火星,一部分飛躍在空中,一部分落在了紀蘇禾的衣服上。不慌不忙的站起身來,用左手将身上的灰燼拂去。

望了下不停跳躍着的明黃色火焰,然後又看了下周圍有些幹燥的樹木,他将另一只手中尚未吃完的烤雞放在地下,然後用真氣擊起地上的泥土,連着大火與其覆蓋。

眼睛眺望着離家最近的那顆璀璨的星,他眯着眼睛,笑意未達眼底。既然大家這麽喜歡熱鬧,自己還是早些回去才好,免得大家寂寞。

嘴角微微的翹起,形成一個邪惡狡詐的弧度。就好像獵物已經完全掉進了自己的陷阱,他拿着一塊雪白繡蘭花的精致絲帕,一點一點的将手上的油污擦掉,那動作優雅而又漫不經心。

地上的土被火烤煙熏得有點焦黑,上面有一縷青煙從中冒出。古珺玉拼着最後一絲殘餘的理智來到這裏時,紀蘇禾剛走開不久。

壓了一下腹中的灼熱之氣,他很快用神識在方圓百裏一掃,很快就發現了連夜趕路的紀蘇禾的身影。

眼睛幽幽的盯住的前方,就像鎖定了食物的惡狼,古珺玉腦袋中理智的那道弦已經繃斷。以渡劫氣的修為,不過幾息之間,就出現在紀蘇禾身後,并一把将其撲倒在地。

咵胯幾下在耳邊響起,古珺玉速度快得令紀蘇禾反應不及,所有的衣服便被扒光,作為碎片抛在了一旁的草地上。

“唔……你……”後背咯在了石頭上,紀蘇禾疼得皺眉,揚起手來想要反擊,卻在乍然瞥見對方眉眼的時候,暮然在空中頓住。

還以為最遲也要等上幾個月,沒想到對方這麽快就追來了。難道他真的已經達離不開他的身體的地步了麽?紀蘇禾一方面為高超侍寝能力而自鳴得意,一方面又擔心對方太過依賴他的菊花,日後脫不了身,無法迎娶臉蛋卡哇伊身材火爆的蘿莉妹子。

臉色一時陰一時晴,不間斷的變換着。“嘶……”就在他分神的這段期間,對方已經迫不及待的襲擊了他柔軟而又脆弱的部位。

“嗯,輕點兒。”紀蘇禾手指緊緊的掐緊了古珺玉的手臂,痛得狠狠的抽了一口涼氣。望着對方獸性的光芒,紀蘇禾咬緊了牙關,卻猶自打着輕顫。

雙腿穩穩的盤踞在對方身上,他繃緊了腳尖,黝黑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吓人。已經知道對方不如所想,而自己一直在自作多情,但這絕不妨礙他在痛苦中,扒拉自己的小算盤。

對于他來說,疼痛從來就不算什麽,只要最後能有一個好結果……一個好結果,他就能堅持下去。颠簸的感覺幾乎快搖碎了骨頭,紀蘇禾牙齒深深的咬住古珺玉的肩膀,睜着明晃晃的眸子,也不知在思考什麽,直到身上的古珺玉越來越如狼似虎,兇猛得像是将他一口一口的吞噬……

這一刻心裏頓生的危險,終于令他覺得有點恐慌,他想若是再不阻止,自己就要成為歷史上第一個因為沒有反抗,而被野戰致死的男人。

生命是獲得其他一切的前提條件。因此,當它受到威脅時,像紀蘇禾這樣以自我為前提的人,絕對不會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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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養的一只拇指大小頭尾呈現紫黑色的藥蟻從靈獸袋中取出來,然後拿着它放到古珺玉的根部,對着那個位置将嘴巴上像針頭一樣的細刺狠狠的紮進去。

這是一種連妖獸等級都排不上的動物,咬在人的身體上就如同被蚊子叮了一下,所以顯得格外的無害。

不過它有一個特點,吃下某種藥材以後,嘴巴上那根管子就會分泌出相同作用的液體,因此被煉丹師養着,稱作藥蟻。

作為一個偏愛使用不正當手段的人,在來到古道宗之前,紀蘇禾就用一個專門的靈獸袋收獲了一個蟻穴,到如今也不知繁衍了多少只,不過他可沒少将用古道宗的好藥喂給它,特別是能夠起到麻醉作用的藥材。

都說人在激情的時候,整個人的血液流速都會加快。當具有強大的麻醉作用的液體順着最具活力的地方,迅速湧向古珺玉的心髒,然後再流出道四肢百骸的時候,他整個身體,就連前端都呈現出一種麻木的狀态。

因神經無法控制身體,他就像被人施加了定身術一般,僵倒在了紀蘇禾身上,只留一股灼熱的真氣在身體亂串,使得體表似烤熟了一般,紅得發燙。

将古珺玉從自己身上推開,紀蘇禾從地上扶着腰杆站起來的時候,立在地上的雙腿宛如風中搖擺的柳絮,直打着顫兒。

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身衣服,他也沒看是什樣子,便随意外身上套。做完了這一切,他怕對方功力太強輕易化解藥性,便拿出一根繩子,本意是将對方捆起來。可轉眼一想,若留下綁過的痕跡,第二天對方醒來,肯定是饒不過他的,因此也就作罷。

修士就有這點好處,即使雙腳累成了兩根軟面條,依然還能使用真氣在天空中飛行。提着溫度不知高達多少度的古珺玉,紀蘇禾找到一條有水的河流,讓後将對方扔了進去,自己也随處坐在一塊光滑的石頭上,進行清洗。

摸出一個藥瓶,他為自己裂開的地方上了藥,又看了一眼在月光照耀下,被淹沒在水中一動不動的古珺玉,再三确定對方沒有危害的時候,他便無恥的趴在對方身上,将其當做人肉高溫暖爐,靠着睡了過去。

第二天,黎明的陽光柔和的射在人的臉上,說不出的柔和,就連無色的水面也透着一層波光粼粼的金黃色澤。在此消彼長之間,古珺玉腹中丹田內的亂作一團的真氣終于在此時達到了某種平衡。

感覺胸口上壓了一個沉甸甸的重物,他嘗試着動了動手指,感覺渾身都有些麻木,卻并沒有有多想,只當是被紀蘇禾壓着睡久了,渾身血液不暢所致。

轉動着腦袋,環視了一樣周圍的環境,他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綠樹環繞的山澗裏。低頭望着蜷縮在自己懷裏的紀蘇禾,對方纖長的睫毛乖巧的低垂着,在眼睑上方,留下一小片陰影,更顯得面容姣好。

扶着對方在水中坐直了身子,他望着對方在薄紗掩映下玉白的身軀,眸光不由變得幽深了一下。這樣美味的身子,在配上主人懂得讨巧的性子,倒真可以考慮永遠留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至于自己遣散的後宮,那樣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一種手段。

手指在對方的嘴唇上流連,他望着水裏的青石,決定等到将對方他背後的人鏟除,然而在拔光對方的利抓,再許給對方一個不錯的地位。

皮膚在水中泡久了有些皺巴巴的,他見對方睡了那麽香,沒心沒肺的樣子,根本沒有用心伺候他,要不然也不會放他躺在水裏,渡過一個晚上。

伸出手來捏緊了對方的鼻子,他想要看到對方難受得,張開嘴巴大口大口吸氣的樣子。

“呼……”胸悶的感覺令紀蘇禾急促的掙紮了一下,卻并沒有醒過來。他夢到自己躺在一片火光中,被嗆人的煙霧熏得喘不過氣來,最後慢慢手腳無力,被火蛇吞噬,化為一堆枯骨。刷的一下,額頭與脊背上冒出了一陣冷汗,驟然被吓醒,他臉上露出了極度驚慌的表情。

“救……”命字還沒喊出,他睜開見到現實的場景,已經發現了自己剛才不過是做了一場虛夢,于是便急急的剎住了到口的蠢話。

受驚的心口,撲通撲通直跳個不停,他輕輕伸出手去拍,卻觸碰到了一只有着溫熱質感的手背。有些呆愣的眼睛眨了眨,這才在腦海裏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轉過身來,驀然對上古珺玉清亮的眸子,像是已經清醒多時。

連忙錯開頭去,他裝作臉紅的靠進對方的胸膛,然後無限嬌羞而又甜蜜滿足的說道:“宗主,昨晚上……真厲害,只把禾兒弄得招架不住,累得暈了過去。”

決口不提自己察覺了對方的異樣,他完全當做是對方想他,以及他的身子,紀蘇禾假裝喜不自禁的嬌嗔道:“我就知道宗主你舍不得我。你這次前來一定來要我回去,對不對?你可知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最近這段時間,禾兒思念着你,整個都廋了一圈……”

古珺玉:“……”一言不發的望着對方裝模作樣的演戲,只等着對方提出條件。

“嗚嗚……”紀蘇禾鼻孔一抽一抽的,竟然真的從眼角擠出幾滴眼淚,然後伏在古珺玉肩膀上嗚咽道:“宗主,有人要欺負我,你會為蘇禾做主麽?”

就知道對方打得什麽主意,古珺玉怎麽輕易如了對方的願。“你這不是好好的麽?”他無比冷淡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紀蘇禾狠狠的啜泣了一聲:“宗主,您有所不知,我之所以能完完整整的站在您的面前,全都是因為蘇禾有個偉大的好母親。”

“她身份卑微,可是卻總是把最好的給我。你可記得那個冒犯了您,被一掌打死的方樊。他的母親自然不敢動身份尊貴的宗主您,可是禾兒就……”紀蘇禾唉聲嘆了口氣:“娘親對我有養育之恩,我怎能讓她為受苦。若宗主有事抽不開身,此事就罷了,大不了舍了自己的性命便是。”

說着便要起身從對方懷裏退開,只是站起來的時候,身體一陣發軟,顫顫巍巍的向後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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