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哈哈……攪屎棍

眉頭一挑,古珺玉意味不明的望着紀蘇禾,越發覺得此人身上存在着很多不為人知秘密。

從這些今天這些給他過生日的人來看,他們似乎僅僅只是一群為了個人追求而活,因着彼此之間少有利益牽扯,所以相互之間都一以誠相待的人。但從單獨從紀蘇禾這個人來看,卻又從未讓人覺得有過真實的一面。

他想要的東西是什麽?他心中真正記挂的人有幾個?他……兀自嘲弄的一笑,他又何嘗不是?古珺玉揚起嘴角,眼睛望着如墨一般,點綴在夜空中明亮的星辰,就像望穿了時空,回到了幾百年前的過去。

那個時候,他才十多歲,父母的離去令他的性格變得有點憂郁,但也就是那個時候,上蒼讓他遇見了柳琴音。她不僅長得很好看,并且待人很和善溫柔,讓他感受到了一股從未在母親身上,得到過的溫暖。

“琴音……”古珺玉舉起酒壇,眼睛一晃,便看到對方澄澈的笑臉印在了皎潔的月亮之上。搖了搖腦袋,驅趕着眼中的幻影,耳邊又驀然地響起了最後那次離別的話。

“古珺玉,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從今以後,我們各行其道,兩不相往。”

“琴音……”少年低低的喚了一聲,不希望王對方放棄他,但心裏就連自己都對自己失望,又怎麽敢期許別人加以厚望。因此,他定定的站在了原地。

不知不覺的就多喝了一點,古珺玉望着紀蘇禾,似夜色一般清幽的眸光,靜靜的在其身上停駐。這個人眼中沒有絕對正義或者邪惡的是非觀,留在身邊或許真的是個不錯的選擇。

“過來。”他坐在原地向着對方招了招手,語氣不複往常那樣寒冷,甚至還帶了一點微末的溫柔。

“呵呵……古珺玉,你叫我?”紀蘇禾将手裏的蠟燭丢掉,然後歪歪斜斜的走到了他的面前,整個個人搖搖晃晃了一下,便帶着點淘氣撲入了古珺玉的懷裏。

“二哥,你這個混蛋。枉費我從小到大幫女孩子給你送情書,你居然那麽對我……”紀蘇禾将古珺玉當成了自己上一世狠心的二哥,便故意發洩一般的将自己委屈的鼻涕與眼淚,帶着一種報複心理,往對方衣服上蹭。

“嗚嗚……”聽着對方孩子氣的哭聲,古珺玉想着這人以後就永遠是他的,心裏被一種莫名的擁有感所占據,竟然也不覺得嫌棄,反而伸手将對方向着懷裏攬緊了些,并輕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放低聲音哄道:“好了,不哭,哥不欺負你。不欺負,不欺負……”

他的手很有節奏拍着,并不停的重複着後邊的“不欺負”三個字。低沉的聲音帶着一種渾厚的嗓音,特別容易讓人迷醉。熏熏然地,便令紀蘇禾雜亂的思緒立馬又從自己的二哥,飄着過渡到自己大學時候,同一經濟系直男死磕,最終将對方騙去配攻音的日子。

記得那段時期,對方每一次都裝作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但卻在每次錄音完以後,都會忍不住抛下一切節操,同他們一群腐民進行無限制級的cp颠覆大讨論。

擡起頭來,眼睛裏轉着一圈一圈的蚊暈,他感覺周圍的一切都在搖晃,最後就整個畫面都撕扯了起來,感覺就像坐到了公交車上面一樣的颠簸,又像是在ktv裏,整個人的神經都被震得有些遲鈍。

有些微微的感覺到惡心,紀蘇禾想起了自己在修真的生活,以為又回到了現代,便不由對着自己的鐵哥們,神展開的吼了一句道:“姚江!古珺玉,我詛咒他下輩子沒有丁丁。我好不容易又刷了低了一次下限,決定體驗一把當小受的感覺,可是對方卻從來不用xx膏潤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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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長了那麽大,不如閹了去做太監。”他刻薄的詛咒着,一半是因為森森的嫉妒,一半是因為體驗不好,所導致的深深怨念。

“……”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古珺玉眯着眼睛,冷着臉,聲音透着一絲危險道:“還有呢?”

“還有啊?”紀蘇禾轉了下眼睛,表情呆呆的,目光有些發直,然後緊接着又突然放光,有些諷刺的笑着說道:“什麽啊!我和他做了不知多少次,現在還不是喜歡女人。姚江,你們這些假直男,都沒有嘗試過,怎麽好意思說自己不會彎。我啊……”

“哈哈……”他突然有些邪惡的笑了起來:“菊花不就是拉屎的地方麽,其實你只要想着別人是在給你通便就好了。”直男的神經病病突然發作,紀蘇禾陰險的想要誘惑自己的死黨。

古珺玉:“……”眼裏升起兩簇幽幽的怒火,臉色黑得像鍋底一樣怒道:“那你是把本宗的私物當做攪屎棍了!”

“哈哈!!”紀蘇禾笑得揪住古珺玉的衣服,然後笑得渾身抽搐道:“我發現姚江你就是個天才,形容真是太貼切了!”

砰地一聲,古珺玉忍着一把掐死對方的沖動,怒冒三丈的将他一腳踹飛。當他是攪屎棍,怪不得那麽的一點羞辱心都沒有。冷着臉,他把紀蘇禾扔在原地,就一個人往回走,臉上只要一想起對方的形容,就忍不住惡心,更加黑沉了幾分。

攪屎棍,當本宗願意稀罕你這個玩意麽?古珺玉釋放着嗖嗖的冷氣,無意間就走到了紀蘇禾居住的院門口。

當發現了自己處的位置,他耳朵回響着對方一臉嫌棄略帶嘲諷的話語,心裏又是一梗,便氣得甩袖轉身。正要離開,卻又碰上了迎面巴結而來的方荀。

“宗主一個人啊?”時刻派人注意着動向,她卻裝作偶遇,一臉驚訝的明知故問,并掩不住欣喜的神色道:“漫漫長夜難熬,宗主不如去我房裏坐坐,奴家一定會拿出全部的本事,直教你舍身忘死。”

心裏正來着氣,古珺玉想着紀蘇禾那張不識時務的臉,就想着要讓對方知道:“在他古珺玉眼裏,他紀蘇禾也只不過是個發洩*的工具。除了這點,其他的什麽都不是。”

繃着臉斜了對方一眼,古珺玉冰冷的視線如刀鋒一樣從方荀身上掃過,然後用僵冷的語氣命令道:“帶路。”

聞言一喜,方荀毫不介意對方的冷臉,腳步輕快的上前挽住古珺玉的胳膊,然後整個胸部都貼了上去,邊走邊用炙熱的眼光肆無忌憚的在古珺玉身上掃視。

“宗主的身材一定比我見過的所有男人都棒。”她忍不住血液沸騰,整個人都興奮的戰栗起來,直恨不得對方趕緊将她壓在身下,然後使用他那如同實力與地位一樣,屬于男人的獨特的非凡的能力,狠狠的貫穿她。

“滾!睡地上,離我三丈遠的地方。”被紀蘇禾氣飽了,古珺玉見這女人放蕩的模樣,只覺得心煩,于是便在周圍設下了一層法障,一個人獨自尋着一抹安靜,讓自己的震怒的心平複。

見對方盤着腿,閉着眼睛打坐,真的沒有一點想要那個的意思,方荀只好讪讪的在隔壁找了個房間睡下。

反正來日方長,她是這麽想着的。

外面的夜色愈發的濃重,随着夜深,郊外的溫度也降得越來越低。空氣有些潮濕,在晚風的吹拂下,将睡着的人身體上的溫度順着帶走。

手臂上冷起了一層細小的疙瘩,紀蘇禾蜷縮了下身子,抱緊了自己的手臂。

“阿嚏!”鼻子裏被灌進一陣涼氣,他被入春以後,乍然回寒的天氣冷到,鼻頭一僵,便止不住打了聲噴嚏。

“嗯,現在什麽時辰了?古珺玉呢?”連帶着将別人也一起吵醒,紀蘇禾從地上爬起身來,僵硬的活動了一下手腳,然後向着其他清醒過來的的人問道。

“沒,沒見到啊!”一些剛回過神來的人環顧了一圈周圍,然後回答道。

“我想,應該是……回去了吧!”不知為何神色僵硬了一下,紀蘇禾不動聲色的揉了下有些腫痛的臀部,腦子裏前幾個小時的記憶驟然翻滾而出。

“……”他一直手忍不住扶着額頭,看在別人眼裏就是醉醒之後的頭疼,但只內心無窮無盡的悔恨,只有他自己知道。

“蘇禾,你要的關于那個印記的詳細消息,我托了自己最信任的朋友查看,他定然會一直留意着,然後待傳來給我之後,我便立刻轉給你。”薛白扶着腳步稍微有些虛軟無力的紀蘇禾,臨走告別的時候,不忘叮囑道。

“嗯!”紀蘇禾随口應了一句,整個人略顯得無精打采。

回到了房間,他将月光石做得照明燈上的罩子扯開,眼睛向四出搜尋了一下,沒有見着古珺玉的身影,心裏說不出是慶幸,還是失落。

喝酒誤事,他竟然把自己心底屬于直男的想法說了出來。尴尬的撲在床上滾了滾,他覺得古珺玉沒有一掌拍死他算好的了。

将自己捂進被子裏,他腦袋裏拼命想着要使用什麽方法,将對方睡回來,卻忽然記憶上湧,腦袋裏浮現古珺玉那句精辟的話。

“你當本宗的私物是攪屎棍麽?”

心裏的抑郁忽然一掃而空,他一個人兀自在房裏發笑:“哈哈……攪屎……,攪屎棍!”房間裏傳出他樂不可支的聲音,并伴随着拍打床鋪的聲音。

好不容易靜下心來,古珺玉不願待在方荀溢滿濃重香粉味的房間,便又面無表情的回來。他思考醉酒過後,一般的人都不記得之前說過什麽話,那自己便裝作不知,然後在暗地裏找機會将對方整治一番,卻沒想到……

“啊,哈哈……攪屎棍!”對方笑得不可遏制,這樣子看起來竟然比酒醉的時候還要猖狂。

走着瞧!在心裏冷哼了一聲,古珺玉抿着唇,視線詭異莫測的靜靜的站了幾分鐘,然後悄無聲息地融入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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