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意志力都是別人家的孩子

濃重的喘息聲似一曲盡罷後,久違平息的旋律在空氣中、在耳邊回旋,訴說着一室的旖旎風情,那美豔的男子紅唇微啓,上面印着一層薄薄的濕潤水光,宛如沾了露水的朱果,鮮嫩欲滴。

情潮萌動的餘韻若一杯陳年佳釀,慢慢的一點點的揮發出來,令飲下他的人整個身體如披了一層淡淡的霞光,乳白色暈染出一點缤紛,粉紅得如花開正濃的芙蓉,搖曳間千姿頓生,流連忘返了過路的蝴蝶。

咕咚!某人咽口水的聲音,清晰明白得好似青蛙突然跳進了寂靜的荷塘,擾亂了一池清水。

“呼……”激烈的心跳聲稍微平複下來,紀蘇禾眸光輕轉,媚眼如絲,濤濤的波光一圈一圈的席卷而來,古珺玉再度咽了一下口水,喉頭上下滑動,他連忙背過身,遏制住渾身的躁動與心口的瘙癢難耐後,他努力保持鎮定,慢條斯理的穿着衣服,但手指尖卻不免有些錯亂。

“我去吩咐客棧的侍者送些洗澡水過來,然後再為你清理。”古珺玉腦袋裏又運轉起了在蘇禾記憶中看到的某x江*小說,其中又一個萬年不變定律,歡愛過後,有責任心的小攻都要為小受清理,當然順便吃豆腐或者再來一發才是主要目的,可今天他要扮演一個體貼攻,所以必須忍住。

這真的一個難以忍受的折磨,他已經好久沒有釋放過,今天這一次就好比飲鸩止渴。他的褲子下一直支着的一頂小帳篷随時都要爆炸了一般,又熱又漲,古珺玉全身心都透着饑渴兩個字。

仰躺在床上,紀蘇禾也沒怎麽被喂飽,不明所以的他看着古珺玉,見他已經穿了衣服,也就沒有再繼續糾纏,反正來日方長麽。

砰砰!門外不到片刻就響起了敲門聲。在修真界,燒水不過幾秒鐘的事,所以剛出去又立馬回來,古珺玉敲門不過是示意某人趕緊穿衣服,只不過他對腐直這種生物了解還是不夠徹底。

在房裏,紀蘇禾光着身子,四處都透着慵懶。聽見敲門聲,他随意的披了一件衣服,略微遮住下面,雙腿和胸膛有三分之二露在外面,直接開了門,迎上古珺玉有些惱怒的目光有些莫名其妙。

“怎麽了?感覺你一直不在狀态。”紀蘇禾在男人面前其實一點貞操觀念都沒有,男人麽,脫光了在一個游泳池也是常見的,所以他絕對不會因為房裏多出兩個男人而不好意思,或者突然受驚了的兔子一般鑽進被子,将自己蒙起來。

脖子與鎖骨上印着朵朵綻開的紅梅,一直蜿蜒到敞開的衣襟邊,四處都透着魅惑勾人的氣息。

修真界近些年男風漸起,大多數人都聽說過,但真真切切的看到,或者體驗過的畢竟是少數。所以被喚來送熱水的人本來沒往那方面想,但紀蘇禾那男女皆宜的渾然天成的美貌,加上那明顯被吻出來的痕跡,以及在古珺玉身上聞見的相同的味道,七竅一通,他們看紀蘇禾的目光炙熱而又新奇。

古珺玉在一旁看得心裏一陣窩火,沒有回答他的話,直接用冷到冰點的話對着另外的兩人說了句:“滾!”

那送洗澡水的人意識到自己的冒犯,連忙道歉,并低着頭退出了房間。

抱着雙手站在房間裏,紀蘇禾打量了一下古珺玉,他們已經發展得比穿同一條內褲的好朋友還親密,卻又不能說成是朋友,他們有着心靈上的交換,也相互幫彼此舒解*……

福至心靈,他靈臺瞬間清明:雖然他和古珺玉所做的尺度比較大,但是這明顯就只不過是鐵哥們一起互撸的升華版本。

徒然意識到自己和古珺玉的關系已經走得這麽近了,紀蘇禾覺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免得被他腐得誤入歧途。

“哥們兒,你不會真的喜歡上我吧?剛才你趕人的樣子很像是在吃醋哦。”有些沾沾自喜,複又故作漫不經心的說:“我相信你一定不會那麽容易彎的!”

“……”心裏悶了一下,古珺玉冷聲打擊到:“你都躺到我身下,被我像個女人一樣對待過,你還敢說自己是直的?”

“就是因為被你上過,才能驗證自己是直的。”紀蘇禾手摸着下巴,像一個做過精心調研的專家一樣得出結論道:“現在我依然喜歡音甜腰酸易推倒的妹子。”

“英雄所見略同!”心裏如墜了一塊大石,悶悶的難受,古珺玉咬牙切齒。他本以為打開這人堅實的外殼,觸摸到內裏,就能夠靠近,可這tmd怎麽還隔着一條不可跨越的鴻溝。

頭痛到了極點,這紀蘇禾是直男也就罷了,大不了掰彎了就是,可問題的關鍵就在于他是思想鬼畜的腐直男,就算将該做的的都做了,他也依然百折不彎。

心裏生着暗恨,猛不防的撲來一具溫熱的軀體,古珺玉擡起頭來,對上某人狹長的向上勾挑的眼睛,裏面清澈明亮,帶了十分的狡黠。

“哎!我說古珺玉,你看了那麽多*小說,應該知道為下面的人清理是上方的人必備義務。”紀蘇禾的腐男思想讓他覺得索要自己受方的福利很理所當然,而直男思想又令他硬是把洗菊花當成和舍友幫忙搓背一樣極其普通的事。

對着某個人呈現出彎态,古珺玉的手掌在水中揉捏着紀蘇禾的腰杆,對方舒服得發出貓咪一般的低吟,令人心裏只癢癢。

濃濃的水霧彌漫着,似一層朦胧的輕紗遮蓋,欲啓還掩;被暖水沁濕得如海藻一樣柔順,黑裏透亮的頭發,令人愛不釋手;濕噠噠宛若水簾一樣滴着水珠的翹卷睫毛,映照着如玉的容顏緋糜而又豔冶。

心跳的速度加快,口幹舌燥,古珺玉發現自己對紀蘇禾簡直沒有絲毫抵抗力。他就是那種散發着誘人香氣的帶毒的鮮花,讓人不自覺沉淪。

“你個磨人的妖精!”古珺玉很無力,眼睛發紅,像極了餓久了,初遇獵物的兇猛野獸,仿佛瞬間就要将其一口吞噬。

他修煉的春陽功法如果很長時間不緩解,發作起來就會很猛烈,當初與琴音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想着要為其忍受,結果反而适得其反,愈演愈烈,最後導致了那樣丢人的結果。

被往日的陰霾覆蓋,古珺玉偉紀蘇禾清理的手指停了下來,然後瞬間撤離了出去。他運行着靜心咒,進行着強行的壓制,他才不信自己的控制能力會那麽差。

小說裏不是都寫着男主最後能憑着自己的驚人意志力化險為夷,他古珺玉怎麽也比那些杜撰的人物強,最重要的是,這個沒心沒肺、百毒不侵的紀蘇禾完全把他床伴一樣的存在,可有可無。所以他才不能先陷進去,他不要再像年少的時候,可憐兮兮的跟在別人後面,祈求他人施舍的感情。

心裏的魔障與*備受煎熬,丹田裏氣流像廢水一樣翻滾,紫府裏的元嬰幾欲脫離出古珺玉的身體。紀蘇禾見他面色痛苦,真氣外洩,便知情況危急,但道行尚淺的他完全不知從何下手。

“古珺玉,古珺玉!”他湊過去試探着喊了幾聲,見沒反應,便只好試探着為他疏導真氣。手抵在古珺玉的丹田之上,那裏的純陽之氣很快就順着流到他的身體裏,先時感到很溫暖,後來越積越多,他的身體便有了反應。

額都上橫着無數道黑線,他想這古珺玉修煉的真的不叫壯陽功法?忍個毛線,不是貞潔烈女還想立牌坊,門都沒有。紀蘇禾的另一只手邪惡的改了方向,捉住小珺玉,手指靈活的跳動起來,嘴裏還yd着哼着絕世小受。

正徘徊在意念的巅峰之上,古珺玉嘣咚一下跌落到崖底,完全被惡念控制,他只能說意志力都是別人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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