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關于你上北大我上北大青鳥的校園文

“還吃嗎?”江蔚河讨好地把舔得面目全非的甜筒遞到段謹年嘴邊。

“不。”段謹年拒絕。

“甜筒皮挺脆的,來一口吧。”江蔚河不死心。

“不。”段謹年拒絕X2。

“生氣啊?”

“沒有。”

從剛才江蔚河說會和沈煜同吃一根甜筒後,段謹年一整個就是大寫的不開心,非要說段謹年什麽臭毛病,就是會莫名其妙的甩臉,比海底撈的甩面小哥還能甩,段謹年的粉絲對外吹這叫高級風厭世臉,确實長得帥臉怎麽擺都好看,但好歹給個甩臉的理由啊!

“嘴都要撇成左括號了還說沒有。”

江蔚河咬住甜筒皮,用食指抵住段謹年的嘴角,要把他的嘴角往上挑,卻被段謹年抓住雙手腕,輕輕拎起來晃了晃:

“別鬧。”

江蔚河也沒覺得自己哪裏說錯話,不過他大概好像隐約有所察覺,每次他提沈煜段謹年都沒給自己好臉色看。難道沈煜和段謹年私下有過節?那以沈煜的性格,肯定會叫江蔚河買站票連夜離開段謹年——也許根源還是在自己身上。

江蔚河咔嚓咔嚓地咬着甜筒皮,心情突然就不美妙了,段謹年開心他日子才能過得舒坦點,段謹年不開心他還得想法設法哄,哎毀滅吧煩了,愛咋咋滴吧誰還不是個小公主了。

睡前江蔚河原本想讓段謹年再考考他英語單詞,又怕段謹年不理他,只能灰溜溜地背古文。不過俗話說得好,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呃,不對,但總之大概是這麽個意思,哄就哄吧小孩子不就是得哄着嗎。

于是江蔚河海豹式咕湧咕湧地湊到段謹年身邊,把腦袋靠在段謹年的手臂上,煩人地喊:

“小段,段段,段哥,giegie……”

“……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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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謹年合上書,專心應付江蔚河。

“你是不是覺得跟我在一起不開心?小段,我們都是兄弟,應該坦誠相見,哥有什麽做不好的,惹到你不開心了,你就大膽說,咱們格局要大,要打開……”

江蔚河比劃了個“格局要大”的手勢,段謹年有些激動地辯解:

“蔚河哥很好!真的……很好。”

江蔚河動了壞心眼,冷不防湊到段謹年面前:

“真的?”

段謹年臉噗地一下就紅了,眼神亂飛就是不敢直視江蔚河的臉:

“真、真的。”

江蔚河把手按到段謹年的胸膛上,心跳咚咚咚像在敲門,江蔚河歪頭一笑:

“別騙我。”

“沒騙你。”

“那怎麽心跳這麽快?”

“因為——”

段謹年全身肌肉都繃緊了,忽然窗外雷聲大作,驚天動地,震耳欲聾:

“轟隆!轟隆!”

“哇啊啊啊——”

江蔚河慘叫着鑽進被子裏,段謹年就看到一團被子在劇烈抖動。

“……蔚河哥?”

“轟隆!”

“嗚啊!”

“轟隆隆——”

“嗚嗚媽……”

盛夏的雷暴雨總是來勢洶洶,伴随着劈天裂地的大閃電,在視聽覺上造成震撼沖擊。

段謹年發現江蔚河不對勁,就把被子裏掀開一個小小的角,與此同時,又是一道落雷轟鳴,江蔚河整個人幾乎是彈射出去,跳進段謹年的懷裏,雙手雙腳死死纏住段謹年,恨不得長在段謹年身上。

高中生江蔚河的體型比明星江蔚河的體型要小了一圈,段謹年把江蔚河圈在懷裏,笨拙地拍打他的背安撫道:

“別怕,別怕,沒事的,我在,我在這。”

下雨了,雨很大,砸在窗玻璃上噼噼啪啪。江蔚河顫抖得非常厲害,發出小小聲的,如同動物幼崽般的嗚咽。

雷聲總算停止了,江蔚河也逐漸平靜下來,然後一動不動地埋在段謹年懷裏裝死。

段謹年試探地叫了他一聲:

“蔚河哥?還好嗎?”

“……”

“蔚河哥,擦擦臉吧。”

段謹年把紙巾塞進江蔚河的手裏,江蔚河重重地吸了一下鼻子,抽抽噎噎地嘟囔:

“好丢人,丢死人,只能換個星球生活了。”

“這又沒什麽,很多人都害怕打雷,我也遇見過會被打雷吓哭的人。”

“但被打雷吓哭的男人你肯定第一次見。”

“……那确實。”段謹年實事求是。

“爹的,老臉都丢光了,把我擡走就地埋了吧。”

江蔚河已經沒臉見段謹年了,段謹年肯定能嘲笑他到入土。

段謹年語氣溫柔得簡直能滴出水來,幹燥溫暖的手掌貼上江蔚河濕漉漉的臉頰:

“又沒外人,乖,臉擡起來,我給你擦擦。”

江蔚河聽話地擡起頭,眼眶鼻子都哭得紅通通的,他的長相是屬于性別模糊的漂亮,哭得慘了,反而有種楚楚可憐的脆弱美,看得段謹年都怕不小心把江蔚河給擦碎了。他幫江蔚河把臉上的水痕擦幹淨,又給他擦鼻涕,江蔚河被他擦得搖頭晃腦,像只傻乎乎的小狗。

江蔚河盯着段謹年看了一會,忽然嘿嘿一笑:

“你讓我想起一個人。”

“誰?”

“我媽。”

“……”段謹年拿紙巾的手微微顫抖。

“唉不是,我跟你說,我怕打雷這是有原因的,你一定得聽我解釋。”

天晴了雨停了江蔚河又覺得自己行了,立刻支棱起來挽回自己稀碎的尊嚴,段謹年點點頭:

“你說。”

“就我小學時候嘛,還沒長開,就像女孩子。”

“現在也很像。”段謹年忍不住插嘴。

“你禮貌嗎?”江蔚河瞪了段謹年一眼。

“對不起。”段謹年乖巧地坐直身子。

“我長得像女孩子,又瘦瘦小小的,那時候營養不好,不像你們00後,營養好得啊,啧啧,我要是有你的營養,就算比不上保溫杯,怎麽着也有手電筒吧,10瓦的那種哈不是激光筆……”

江蔚河光是比劃着就止不住大笑出聲,段謹年溫馨提醒:

“別拉踩。”

“好的,反正就是因為長相和身材被欺負啦,不過我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肯定是跟他們幹啊,他們打不過就玩陰的,趁放學把我關放體育器材的倉庫裏,學校裏人都走光了,那個年代小孩子沒手機,我就被關倉庫關了一晚上,我爸媽在外面出差都不知道我被關學校裏了,偏偏那天晚上還大暴雨,嘶——”

時隔多年江蔚河再度提起還是氣得牙疼,他忽然湊到段謹年耳邊,神神叨叨地告狀: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千萬別說出去,去年還是前年,那部很火的《小廚娘升職記》知道不,那個男主趙似錦是我小學同學,當年他沒少欺負我,哼,他火的那段時間我睡覺都不安穩,呵呵呵……現在老子是他高攀不起的咖位!捏哈哈哈!”

江蔚河露出宛若小人得志的嘴臉,段謹年微微一笑:

“嗯,蔚河哥一定會更紅的。”

“那不可能,”江蔚河連連擺手,“我自己心裏有數,算了……能回去再說吧。”

“一定能回去的。”

“Tony吉言。”江蔚河向段謹年抱拳。

經過教室後門,江蔚河習慣性地看了眼後黑板,上面用極其醒目的粉筆字寫着“距離高考還剩下 18 天”,江蔚河記得他剛來時還剩五十幾天的,時間過得還挺快,來這個世界竟然有一個多月了。

“大嫂早上好!”

那傻大個狗腿地向江蔚河致以社死量的問候,江蔚河差點一口血噴他臉上:寶友,這可不興叫啊!剛好沈煜經過,随口問了一嘴:

“那誰是大哥啊?”

傻大個還來勁了:

“你連我大哥是誰都不知道!我大哥就是唔唔唔——”

江蔚河眼疾手快上去一把嘴,臉上笑意慈祥:

“行了行了我替你大哥謝謝你了,可閉嘴吧你。”

傻大個委委屈屈的哦了一聲,不說話了。

今天江蔚河出門特地看了天氣預報,會下雨,以前上學時遇到打雷,他都會跑廁所裏躲起來哭,随着年齡增長,他對打雷的恐懼有所克服,但如果是那種石破天驚要劈死渣男的巨雷,江蔚河依然會當場活活吓哭。

午後空氣悶窒,頭頂的電扇轉得快掉下來也無法讓人感受到涼意,學生都昏昏欲睡,只有物理老師還在講臺上慷慨激昂豪情萬丈地分析受力。

沈煜早已陣亡,邊打盹腦袋邊嗑在課桌上,忽然窗外天色驟暗,響起稀稀拉拉的悶雷聲,江蔚河立刻臉色蒼白地奪門而出,氣得物理老師破口大罵,把衆人吓得一個激靈統統清醒:

“江蔚河你有沒有把我這個老師放在眼裏!哎沈煜你怎麽回事——”

“轟……”

雷聲并不大,可江蔚河還是無法克制地全身顫抖,他慌慌張張地躲進廁所隔間,正要上鎖,一只手伸過來擋了一下,沈煜也跟着進來。

“老沈你?”江蔚河有一瞬的困惑。

“轟——”

“呀昂!”

這聲雷極響,江蔚河尖叫着往沈煜懷裏撲,沈煜把校服外套脫下來罩在江蔚河的頭上,接着伸手捂住他的耳朵,擔憂地望着江蔚河。

不對,很奇怪,這不可能——極度的違和感甚至讓江蔚河暫時緩和了恐懼,他從未公開透露過自己害怕打雷,如果是同人裏設定的巧合,怎麽可能連沈煜安慰他時會捂住他耳朵如此細節動作都能如此精準地設計到?!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

“沈煜。”

江蔚河握住沈煜的手腕,把他的手摘下來,沉聲說:

“你也穿越了,對不對?”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一些,日天日地的虎逼直男美女,卻某些事情上非常膽小,很好欺負,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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