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關于你上北大我上北大青鳥的校園文

“不是吧?!那你怎麽拍戲?!”江蔚河真沒看出來,段謹年居然是個純情大男孩!

“我不接吻戲。”段謹年說得理所當然。

“……也是。”

江蔚河噘成小雞嘴,嫉妒得變形:資源咖就是爽啊,還有挑劇本和拒絕的權力,哪裏像他這種曾經的十八線小演員,有戲接就謝天謝地了,哪敢挑三揀四!

“初吻要給自己喜歡的人嘛,理解的理解的,”江蔚河拍拍段謹年的大腿,企圖緩解尴尬,“是我不守男德了,騷凹瑞啊。”

“除非——”段謹年睫毛一顫,“你願意負責。”

江蔚河疑惑得都大小眼了:不就是親個嘴嘛還要負責?再說了他怎麽負責,難道親了段謹年就要把他八擡大轎十裏紅妝娶回家嗎?!那還是算了吧,江蔚河讪笑道:

“我可負不起這個責,算了,你當我沒問,你別把這事放心上,巴拉啦能量瑪卡巴卡阿瓦達索命速速失憶!”

江蔚河朝段謹年淩空比劃了一個使用魔杖施放魔法的姿勢,随後沖下車一溜煙跑沒影了。

今天要高考體檢,江蔚河和段謹年四點就起床了,其實段謹年可以不用參加這個世界的高考,但他還是兢兢業業地給江蔚河當司機。

全體高三學生先到學校集合,再由校方統一派大巴車載去指定醫院做體檢,江蔚河困得睜不開眼,一坐上大巴就枕在沈煜的肩頭上睡得眼歪嘴斜,期間因為口水滴到沈煜的校服上,被沈煜扇了好幾巴掌。

其他同學卻很激動興奮,車上有話筒,幾個男生扯着嗓子在唱《追夢赤子心》,全車人跟着一起鼓掌打節拍,這動靜就算是聾子都被吵醒了。江蔚河一睜開眼,面前是傻大個憨厚的笑容,以及差點捅進他喉嚨裏的麥克風:

“大嫂來一句?”

“萬萬使不得!”沈煜臉色驟變,搶過話筒随手塞進隔壁座一臉懵逼的女生手裏,“行了行了,你們邊兒玩去,去,去……”

傻大個灰溜溜地被打發走了,江蔚河有點于心不忍:

“老沈你這就殘忍了啊,這叫與民同樂,這群小孩這麽開心,唱兩句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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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拉倒吧你,”沈煜捏上江蔚河的臉頰,把他擠成圓嘟嘟的章魚嘴,“全華語樂壇的歌手都死光了,也輪不到你來開這個口。”

“tui——”

江蔚河嘴巴嘟嘟地朝沈煜吐口水,沈煜頭一歪,躲過了:

“诶嘿,tui不着!”

“tui——”

江蔚河化身豌豆射手,又發起一擊,還是被沈煜輕松躲過,沈煜輕蔑地拍拍江蔚河被他捏得通紅的臉:

“你就是個臭弟弟。”

“沈煜,”江蔚河突然嚴肅地說,“我們來接吻吧。”

沈煜愣了一下,随後一秒入戲,深情款款地捧起江蔚河的臉,聲音低沉道:

“你好騷啊。”

“不是,我說認真的,如果我跟你接吻,有可能會穿越回去,你親不親?”

“真假的?”沈煜目光迷離地舔了圈嘴唇,朝江蔚河抛了個油花四濺的媚眼,“我很會親的,你忍一下。”

“是吧!我就說,這才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吧!”江蔚河義憤填膺地猛捶大腿,“段謹年那小子非說自己是初吻不願意親,我是真的費解,兩個大老爺們,親個嘴怎麽了?又不會懷孕,誰會把和男人親嘴當真啊!”

“你們連嘴都沒親?!”沈煜當場就是一個美男震驚,“你們都同睡一張床了怎麽連嘴都還沒親啊?你們晚上真就蓋大被純聊天啊?”

“那倒沒純聊天,”江蔚河抓抓腦袋,“我睡前在背課文,或者他考我英語單詞。”

“……你還挺自豪。”

沈煜破防了,一把捂住臉開啓自閉模式,江蔚河心裏十分不是滋味,摟住沈煜的肩膀晃了晃:

“老沈,我會再想辦法的。”

沈煜有氣無力地說:

“我……來……殉……你……”

“別這樣老沈,”江蔚河咬咬牙,“我們一定要回去。”

高考體檢項目裏有一項抽血,沈煜暈血,恨不得跳窗而逃,最後還是被師生合力制服,最終被抽了一管血。

抽完血的沈煜宛臉色煞白,手腳冰冷,整個人宛若被吸幹精氣,雙頰凹陷,瞬間蒼老十歲,他腦袋枕在江蔚河的大腿上,神志不清地念叨:

“老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有些事情我必須告訴你。”

“你說吧老沈,”江蔚河将臉頰貼在沈煜的掌心裏,鳳眼含淚,神色哀戚,“如果我有兒媳,我會把她當自己的老婆來照顧的,兒啊,你放心地去吧。”

“當年我懶得洗內褲所以偷穿了你的。”

“沒事,內褲而已。”

“可是你的內褲好小,穿得我好勒。”

“……”

“鹹粽子,才是正義,甜粽子,狗都不吃。”

“給你一拳,崽種!甜粽子天下第一!”

江蔚河一拳砸在沈煜的肚子上,砸得沈煜離去世就差一點。這時下一個體檢的班級進來,看到上一批暈血陣亡的學生橫屍遍野,有幾個人已經因共感而産生不适了。段謹年經過,就看到江蔚河和沈煜在互毆,正想默默走過,忽然肩膀一重:

“大哥!你來了!大嫂在那跟別的男人勾三搭四呢!”

傻大個宛若村口的廣播喇叭,這一嗓門下去廣而告之,在場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向段謹年,畢竟段謹年是學校裏的風雲人物,全地球村雌性碳基生物的夢中情人,他有對象,天塌一半。

男生就在一旁起哄,都要一睹段謹年女朋友的芳容,傻大個朝江蔚河和沈煜的方向一指,段謹年整個就是仙男無語。男生們大失所望,女生們又可以了。

判斷一個男子高中生在學校裏人緣好壞的硬指标,就是看這個男生他有幾個爺爺爸爸兒子孫子老婆老公,段謹年不冷不熱地瞥了江蔚河一眼就走了,沈煜見狀,小聲地問江蔚河:

“你惹到他了?”

“……可能是。”

自從江蔚河提出要和段謹年接吻被拒絕後,這幾天不知道是不是江蔚河的心理作用,他總感覺段謹年對他有所戒備。這就沒必要了,他都這麽禮貌地詢問了,肯定不可能獸性大發把段謹年給怎麽樣,段謹年還是不是男人了?

想到這裏江蔚河也不爽了,他也不是沒有脾氣的好吧,愛誰誰,他不伺候了!

體檢完,大巴又載着同學們返回學校,高中生的精力和活力永遠都花不完,在車上幾十號人高聲合唱《我的未來不是夢》,幾近奔三的江蔚河和沈煜,聽着這青春洋溢、充滿朝氣的歌聲,聽到“我從來沒有忘記我,對自己的承諾”,難免有些感慨唏噓。

江蔚河從小的夢想就是當演員,電視裏在播電視劇,他就站在電視前跟着劇裏的人演,上了初高中,他也總是模仿老師的言行舉止模仿得完全一致,逗得同學們笑得滿地亂爬,大家都說,江蔚河你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十年後你肯定影帝——那時的江蔚河還很年輕,對自己的未來充滿希望,深信不疑自己會成為一名家喻戶曉的演員。

一晃眼,小半生就這麽渾渾噩噩地過去了,如果不是《千城訣》爆紅,江蔚河是真的想要放棄了,如果在一個自認為最擅長的領域努力了十年,卻毫無建樹,甚至不被認可,普通人真的很難堅持下去。

所以段謹年你他嗎的……謝謝。

最近沒下雨,天氣特別特別悶熱,中午去食堂吃飯的路上,江蔚河從樹下經過,差點被蟬滋了一身。江蔚河本來就心情不好,居然連蟬都欺負他,于是他爬上樹把那只蟬捉住,撿了個礦泉水瓶裝起來。

江蔚河午休時把蟬帶回教室,班上同學都過來圍觀,商量着要怎麽處理這只蟬,女生都建議把蟬放了,男生則提供各種花樣百出的“酷刑”。

有的說要往瓶子裏灌熱水把它燙死,有的說拿圓規紮它,還有的說把它的嘴巴給剪了,讓它變成啞巴,江蔚河對這群祖國花朵的未來産生了擔憂:難道蟬用腹部發聲不是個熱知識嗎?

最終江蔚河只是把蟬關在礦泉水瓶裏,沒有放走它,但也沒有折磨它。這蟬還算聽話,可能也放棄掙紮了,都不怎麽叫。

放學後,江蔚河把蟬送給段謹年,就當是貢品,向段謹年求和:

“給你玩,你別生我氣了。”

段謹年接過礦泉水瓶,搖了搖,裏面的蟬BI——地叫了起來,段謹年拿在手裏看了一會,說:

“這是你送我的第三只蟬。”

江蔚河愣了愣:當時在山裏拍戲,他确實給段謹年抓過蟬玩,但一年多了,他沒想到段謹年竟然會記得如此仔細,但是這種東西有什麽好記的?

“學校的樹上多得是,你要喜歡,我明天給你抓一瓶來。”

“……也不必。”

“收了我的蟬,就不能生我的氣。”江蔚河沒三秒就暴露自己狼外婆的真面目。

“我沒有生你的氣。”段謹年說。

“是不是我要親你的提議,讓你覺得很惡心?”江蔚河有點委屈,“你可千萬千萬別誤會,我對你不是那種不守男德的想法,我只是太想回去所以提供一個可能性,我真的不是想要占你便宜啊啊啊——”

“江蔚河。”

段謹年突然用一種極其嚴肅的口吻直呼江蔚河大名,把江蔚河吓得全身肌肉梆硬:怎麽這麽嚴肅?不會要跟他翻臉吧?罵他是變态、x騷擾前同事、回去就把他業內封殺、滾出娛樂圈、喜提玫瑰金手镯、入住杭州不動産……

“我要親你了。”

說完段謹年便朝江蔚河吻去。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親沒親到-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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