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關于無腦油膩細思極恐的小女馬文

“小年,過來。”

油膩男語氣驟冷,帶着幾分命令的意味,然而段謹年甩都不甩,氣氛有些微的凝固,善于察言觀色的江蔚河趕緊掙脫出油膩男的臂彎,主動上前去把段謹年摟在懷裏,像撸一只貓咪那樣摸段謹年的背,給他順毛:

“小年,我的好大兒,媽媽疼你。”

油膩男看到這幕“母慈子孝”的場景,總算滿意地點點頭,朝江蔚河伸手,邪魅一笑很傾城:

“寶寶過來,我們去卧室吧。”

江蔚河立刻朝段謹年投去“段哥救我狗命”的殷切目光,段謹年挺身挽救江蔚河的屁股于危亡時刻,終于金口大開:

“媽,我餓了。”

“好你等着,媽這就給你來一桌滿漢全席。”

“傻瓜,我們家有廚師,用不着麻煩我們寶寶。”

油膩男一把撈住江蔚河,老鷹捉小雞似的把江蔚河逮在懷中,江蔚河撲騰兩下,完全掙不開。

江蔚河算是發現了這些同人文的共同點,就是喜歡把他寫成mini版,恨不得他身高一米五體重七十斤,還心狠手辣地連帶男性象征也一并微縮。比高數還令人費解的是同人女的口味,還不如把他的牛子擰掉賜予女籍算了。

段謹年跨步上前來拉住江蔚河,甕聲甕氣地說:

“不,我要吃媽煮的。”

江蔚河花了五秒,解讀段謹年一副被高跟鞋踩到腳的詭異表情,大概也許應該是在……撒嬌?江蔚河心領神會,立刻對油膩男騎臉輸出:

“親愛的,如今重組家庭最大的矛盾之一,是繼父或繼母對原配子女的漠視,這很容易給孩子幼小的心靈,帶來了極大的心理傷害,家,是溫暖的港灣,家提供給子女的,應該是最無微不至的關懷,孩子提出的任何合理要求,為人父母都應該盡力滿足,讓孩子感受到家庭給予的愛和溫暖!”

油膩男被江蔚河劈頭蓋臉一通“愛的教育”,有點雲裏霧裏:

Advertisement

“寶寶,你能這麽想我很開心,但是小年他比你還大兩歲呀。”

……禽獸啊,這種男人是要被關進男德學院裏每天電療的,情人竟然比兒子還小!江蔚河in了,拳頭in了。

“這和年齡沒關系,在我心中,小年就是我們的孩子,我會把他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來疼,從此,他就是我身上的一塊贅肉,一截闌尾!你先去休息吧,我給小年做飯。”

油膩男寵溺地刮了一下江蔚河的鼻尖:

“我發現你今天有點怪。”

江蔚河緊張得繃緊神經:

“怎麽怪?”

“怪可愛的。”

“……”

真是九臺壓路機壞了一臺,八個壓路——江蔚河忍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真特碼想給他來上兩拳,打得他杠上開花節節高,來年墳頭操兩米高。

“好了,你快去吧。”

油膩男想要拍江蔚河的屁股,被江蔚河DF二連閃現加疾跑,一溜煙進廚房開始當小廚娘。

經過上個世界身心遭受的巨大折磨,江蔚河很快就接受了“段謹年小媽”這個身份,雖然聽着也不是什麽正經人,但作為一個具有極高的思想道德覺悟的社會主義接班人,江蔚河必将堅守自己的人格底線,絕不與油膩男同流合污。

江蔚河的想法很簡單粗暴——和油膩男對着幹。

最懂男人還是男人,而男人,是一種自尊心極強和掌控欲極強的生物,如果傷害男人自尊,反抗男人掌控,那這個男人必定會惱羞成怒怒火攻心心心相印印賊做父,就把他給休了,哎,完美,就按這個劇本走。

江蔚河正炒菜,噼噼啪啪油花四濺,隐約察覺身後有動靜,以為是油膩男來了,沒好氣地重重敲了兩下鍋鏟:

“正好缺油了,你趕緊來說兩句話吧。”

“蔚河哥。”

江蔚河吓得手裏的鍋鏟差點甩出去,立刻對段謹年笑臉相迎:

“段哥你來了,段哥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我只是逢場作戲罷了,你是不知道那哥們有多油,蒼蠅站到他身上都腳底打滑的程度!”

“委屈你了。”段謹年安慰道。

江蔚河內心生出一陣暖意:這小子終于知道心疼人了!他感動地摸摸段謹年的腦袋:

“媽媽好欣慰!”

“不要男媽媽。”

段謹年飛快地拒絕,江蔚河還有更寶貴的事物要去守護,只得求助段謹年的庇護:

“小段,哥的清白可全靠你了!失去貞潔的男人是沒有女人要的,一輩子都要被人指指點點,這輩子都背負着他人的唾棄和鄙夷,我不要當破鞋,如果我被玷污了,我只能以死明志!”

江蔚河如此貞潔烈男守身如玉,反而勾起段謹年惡劣的好奇心:

“上個世界我跟你——”

“那那那我跟你的事情能一樣嗎!”江蔚河每次心裏有鬼,說話聲都跟村口大喇叭似的要音量叭叭的,“你情我願的事被你說得這麽不堪,三十幾度的嘴竟然說出如此冰冷的話語,真是人寒心!”

“……”

事到如今,段謹年早已習慣了江蔚河惡人先告狀,他平靜地說:

“我會保護你的。”

“小——段——”

江蔚河一整個就是大心動,試問一個沉穩可靠充滿安全感的大男孩說要保護你,這不得跟他原地結婚生四個?

在江蔚河炒菜期間,段謹年查了一下這個野爹的情況,野爹叫段信賢,今年四十六歲,是段氏集團的董事長,兩年前妻子離家出走,有個二十二歲的獨生子段謹年,段氏集團唯一指定接班人,聽得江蔚河一愣一愣:敢情小白臉江蔚河這是嫁入豪門了?但為什麽是嫁入而不是娶富婆啊!

不過以晉江的“老男人”标準來衡量的話,段信賢也太老了,以如今“老齡化時代”的審美标準來衡量,二十八歲被叫老男人的門檻,那段信賢這種四十六歲的,已經是黑白照片挂牆上每逢清明三柱清香的老了。

呵,男人,年齡根本不是問題,只要有錢,年輕漂亮的小情人一抓一大把。

早上江蔚河照鏡子就發現了,這個世界裏的自己嬌媚迷人得仿佛真人版芭比娃娃,膚白貌美,眼含秋水,冰清玉潔,秀色可餐……如果不是早上剛用水管放過水,江蔚河都要懷疑自己真變性了。

都不知道這個小白臉江蔚河成年了沒,這種中年油膩老男人,最愛老牛吃嫩草,即使段信賢看上去風度翩翩、優雅英俊得不像是個四十六歲的男人。

可同是男人的江蔚河能不知道底細?很多男人三十歲就開始不行了,四十六,那肯定是海狗丸當飯吃。

江蔚河讓傭人去樓上叫段信賢下來吃飯,傭人畏畏縮縮地說:

“老爺不喜歡有人打擾他休息,可能得勞煩夫人您親自去叫他。”

喲,老東西害挺事兒逼,這就是霸道總裁嗎?江蔚河是想讓段信賢愛吃吃不吃餓死的,不過他也不敢太明着和段信賢作對,只能硬着頭皮上去叫人。

傭人帶江蔚河上樓,來到卧室門前,江蔚河雪姨式敲門:

“開門吶開門吶!我知道你在裏邊,快點下來吃飯了!”

門開了一小條縫,伸出一只無情鐵手,把江蔚河拽進門內,江蔚河只覺得天旋地轉,下一秒就被丢到了床上。

段信賢彎了彎唇角,欺身壓了上來。江蔚河立刻不忍直視地閉起雙眼:段信賢的壞笑也太像他合作過那些演技拉稀宛若智障的油膩男星了!

“你傷了我的心,我要狠狠地罰你這個小妖精。”

段信賢和江蔚河鼻尖相抵,除了段謹年和演戲需要,其他人和江蔚河這種距離說話,江蔚河只覺得惡心,他拼命扭開頭抻長脖子,如同一只待宰的公雞:

“咯咯咯哥哥哥,有話好好說,家庭暴力是不對的。”

段信賢拉起江蔚河的手,放到唇邊親吻江蔚河蔥白的玉指,眼神暧昧:

“寶寶,我吃醋了,你怎麽沒發現呢?”

“……吃點老幹媽拌勻一下?”

江蔚河拼了老命要把手抽回來,可不知道是段信賢力氣太大,還是小白臉江蔚河手無縛雞之力,他的手指還是被段信賢挨個親了過去。

“寶寶你怎麽這麽可愛?每天都逗我開心,讓我覺得自己年輕了二十歲,”段信賢俯下身湊到江蔚河的耳邊,低聲道,“無論是在平時還是在床上。”

啊啊啊啊啊基色四!嘔嘔嘔!江蔚河被惡心得尿急,這和上個世界那種惡心還不是同一種惡心。

上個世界的惡心,是那種說話讓人腦瓜子嗡嗡聽不懂人話的惡心,但段信賢帶給他的惡心,是含一口豬油膏在嘴裏融化的惡心。

“大哥,有話我們吃完飯再說,先吃飯行不,多大的人了……”

“我要先吃你。”

段信賢說完就開始急色地扒江蔚河的衣服,江蔚河趕緊扯住:

“我餓了,我早上起來就沒吃東西,大哥,你就讓我吃口飯再折騰我吧!”

“寶寶,你今天真的很奇怪,”段信賢擡起江蔚河的下巴,“怎麽都不叫我親親老公了?”

“親……親親……你個大頭鬼啊!惡不惡心啊!”

江蔚河還沒罵完,段信賢倏地揚手一巴掌剮在他臉上,江蔚河還來不及反擊,就被段信賢翻了個面,腦袋朝下死死按進枕頭裏,聲音驟冷:

“賤貨,是不是我太疼你,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不過是條母狗罷了,還真把自己當主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本同人文還是有點劇情的(條過半才終于開始認真就是說我這種人)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