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純情少男的戀愛日記
第52章純情少男的戀愛日記
“……”
這段劇情江蔚河不記得自己看過,八成是處男段謹年自己加戲。江蔚河十分感動,然後拒絕了處男段謹年:
“我不能跟你在一起,這樣我會對不起二十歲的你。”
要是和處男段謹年談戀愛被二十歲段謹年知道,這沒跪爛一車榴蓮肯定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你可以跟我談戀愛談到我二十歲,這樣就不存在背叛行為。”
哇,處男段謹年真是邏輯鬼才,嚴肅中透着一絲荒謬,荒謬中又存在着合理。
如果江蔚河是穿越時空,而不是穿進同人文裏,說實話他還是有點心動的,年輕活力充滿朝氣的十八歲高中生耶,據說世界上最硬的有兩種東西,一種是鑽石,還一種就是男子高中生的勾八——但是打咩!江蔚河同志在年輕的□□和美色的誘惑面前,展露出身為男德班優秀畢業學員鋼鐵般堅定的自制力,值得娛樂圈內廣大男性同胞學習!
“雖然我說不上來哪裏怪怪的,但就是覺得哪裏怪怪的……”
江蔚河嘟囔着說,走廊上的工作人員開始多了起來,人多眼雜,江蔚河讓處男段謹年進門,借一步說話。
“為什麽會怪怪的。”處男段謹年委屈巴巴地問。
“小段,這就要讓蔚河哥好好說說你了,俗話說得好,‘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江蔚河伸出手放在處男段謹年的胸口上:
“你摸着良心說,如果不是我告訴你兩年後我們在一起了,你現在敢告白嗎?”
處男段謹年抓起江蔚河的手,放到另一邊的胸口:
“我的良心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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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摸反了,不好意思。”
處男段謹年沉默,搞得江蔚河又揪心了: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還是來給自己告白的,以段謹年的條件,肯定這輩子都是別人給他告白,好不容易給人告白一次,被強行按頭進行一通“愛的教育”,會不會搞得處男段謹年逆反心理上來,遁入空門從此封心鎖愛,那他們就沒有以後了……
唉,啥他嗎的愛不愛的,愛他嗎了個比啊,江蔚河吾日三省吾身:火了嗎?爆了嗎?成頂流了嗎?沒有就不要想這些小情小愛,男人只會影響他跻身頂流的速度——好吧裝不下去了,歸根究底,二十六歲的江蔚河不會喜歡上十八歲的段謹年。
二十八歲的江蔚河能喜歡十八歲的段謹年,有個充分必要前提是他喜歡段謹年,可二十六歲的江蔚河完全沒那個心思啊!那時的段謹年在江蔚河眼裏就是個小孩,江蔚河想方設法帶這個自閉小孩一起玩,就好比他和沈煜,關系好得仿佛他們有十腿,但真的只是比蒸餾水還純的兄弟情。
江蔚河總有要回去的一天,到時候處男段謹年面對的,是一無所知的二十六歲江蔚河,到時場面絕對會十分尴尬。
“這樣,你聽好了,接下來,我将拿出我的畢生絕學,教你怎麽追二十六歲的我,豎起耳朵聽瞪大眼睛看,皮繃緊點知道了嗎?”
江蔚河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會出現“教未來的老公追過去的自己”這種完美的悖論,堪比“現在将來過去時”。
“知道了。”
處男段謹年愈挫愈勇,支棱起來。江蔚河也跟着氣勢昂揚了起來:
“大聲點聽不見,拿出你的決心!知道了嗎?!”
“知道了!”處男段謹年大喊。
“很好,很有精神!首先,二十六歲的我喜歡笑容開朗的陽光大男孩,你看你每天臉都臭得像去村口剛挑完大糞回來,這樣是不行的。”
江蔚河伸出食指,分別抵在處男段謹年的嘴角兩邊往上提,手動給處男段謹年做拉皮手術:
“笑,smile,看到喜歡的人,難道你不開心嗎?”
在江蔚河的手動微笑下,處男段謹年笑得像男版安娜貝爾:
“開心。”
“不高興嗎?”
“高興。”
“好,就記着這種感覺,然後就是你需要适當地提升一點幽默感,開點小玩笑。”
“什麽玩笑?”處男段謹年保持着假笑男孩式的假笑問。
“比如講點笑話呀。”
“我不會講笑話。”
“所以我這不是在教你嗎,好好聽好好學,”江蔚河清了清嗓子,沒辦法,不是每個男孩,都能成為像他這樣幽默風趣的成熟男人,“有一天,一只熊在拉便便,這時它看到身邊有一只小白兔,于是就問小白兔,‘小白兔小白兔,你怕髒嗎’,小白兔說‘不怕呀’,于是熊就把小白兔抓起來擦屁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蔚河笑得東倒西歪,眼淚都笑出來了,擡頭一看處男段謹年還保持着那個僵硬的微笑沒動,有點尴尬:
“呃,不好笑嗎……那這個故事還有後續!後續更好笑!就是第二天呢,這只熊又來拉便便了,今天它看到身邊有一只小松鼠,于是它問小松鼠,‘小松鼠小松鼠,你怕髒嗎?’小松鼠大怒,‘草拟嗎的我是小白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加倍好笑了!哈哈哈哈!”
江蔚河如同一只鼓掌海豹,啪啪地鼓掌,笑了半天才驚覺處男段謹年根本無動于衷,小醜竟是他自己。江蔚河嘆了口氣:
“好吧那我們跳過這個環節,男人可以不幽默,但一定要給人一種安、全、感。”
江蔚河張開雙臂,擁抱住自己,面容陶醉:
“沒有人不喜歡充滿安全感的人,安全感用貧瘠的語言是無法形容的,我說幾個比較有安全感的人,你可以對标一下。”
“哦哦。”
“奧特曼啊,孫悟空啊,美國隊長啊……”
“……”
“大概就是那麽個意思,好吧?用心領會,別擔心,你就是個很有安全感的男孩,只是你還沒有找到合适的機會大顯身手。”
處男段謹年沉思良久:
“以後是會出現怪獸要我打嗎?還是滅霸要毀滅人類?”
“……真發生了也輪不到你操心。”
江蔚河疲憊地搓搓臉,人和人的溝通,有時候沒有用。
“還有呢?”
沒看出來處男段謹年還挺勤奮好學,學生不累江蔚河這個老師倒是累了:
“今天先這樣吧。”
如果沒有拍戲,在這山溝溝裏其實挺無聊的,本來還可以帶處男段謹年一起玩,比比誰撒野尿撒得遠,結果處男段謹年還受傷了,江蔚河不好意思欺負傷患,于是他就自費掏腰包,請自己的工作團隊去吃農家小炒。
畢竟環境偏僻,這種農家樂坐地起價的情況屢見不鮮,江蔚河一看菜單,最普通的一盤野菜要四十塊,他還不如直接路邊薅幾搓自己炒,但來都來了,走了就會顯得他很沒面子,就把菜單遞給其他人點。
大家看了一圈都覺得沒什麽胃口,臉比野菜還綠。小園坐在江蔚河身邊,小聲嘟囔了一句還不如吃開封菜。江蔚河倒是想吃開封菜,但最近的開封菜也離這裏有五公裏,大家又不想為了吃個開封菜跋山涉水翻山越嶺的,好吃懶做說的就是他們。
“要是能吃到段三公子的工作餐……”司機老李說,“那天我路過他們車門開着的保姆車,看到他們在吃飯,那叫一個香……”
“對,我上次看到他們倒垃圾,還看到鮑魚殼!”小園望向江蔚河,“嘿美女,什麽時候我們才能托你的福吃上鮑魚啊?”
“哇你這話說的,去年年貨不是有給你們發海鮮禮盒嗎?”
“還有海鮮禮盒這麽好啊?”小趙新來的,不懂行情,“江老板這麽闊氣!”
江蔚河心想反正出了這個劇組你就從我這裏離職了,狂歡都是別人的狂歡,跟你也沒什麽關系。
這段飯大家吃得很潦草,很難從客觀角度去評價這些農家菜到底好不好吃,大概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水平,吃完就回山上了。
路上江蔚河想着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撺掇導演開個燒烤聚會算了,反正橫豎都好過吃四十塊一盤口感宛若鼻涕的野菜。
民宿前面是個小院子,江蔚河走進小院子,就看到有個人站得挺拔在曬月光——原來是處男段謹年。随後江蔚河就聽見小園一聲不懷好意的奸笑,猛地拐了江蔚河一肘,把他推向處男段謹年,江蔚河猝不及防,直接對處男段謹年就是一個投懷送抱。
然後小園就推着其他人跑開了,留下江蔚河和處男段謹年在院子裏相顧無言,膽大心細的江蔚河發現,處男段謹年的手居然痊愈了!江蔚河以為自己晃眼看錯了,還特地抓起處男段謹年的手放到眼前看:
“天啊你是死侍嗎?這恢複能力真是絕了!年輕人這麽身強體壯的嗎?”
“什麽?”處男段謹年一頭霧水。
“手啊,你手沒問題了嗎?”江蔚河也被處男段謹年搞懵了。
“我手有什麽問題?”
處男段謹年轉動手腕,功能良好。
“啊!你是我的小段吧?!”江蔚河幾天不見甚是想念,直接撲騰起來挂在段謹年身上,“你個死鬼!人家想死你了!”
“嗯。”
段謹年伸手穩穩地撈住江蔚河的屁股,貓貓親親似的蹭了江蔚河的一口,江蔚河雙手捧起段謹年的臉,把他擠壓成章魚嘴:
“你同人文寫完了?”
“寫完了。”
“給我劇透一下,快快快,我已經急不可耐了!”
“等下你就知道了。”
這裏是公共場所,當衆調情影響不好,于是江蔚河就帶着段謹年去他的房間,進行負十八厘米的深入交流,剛走到樓梯轉角突然冒出一個人,江蔚河定睛一看差點吓得滾下樓梯:
“你是會瞬移嗎?什麽時候跑我前面去了?!”
段謹年也被江蔚河吓了一跳:
“你在說什麽?”
“啊?你剛才不就是在我身後——”
江蔚河轉頭一看,身後還是段謹年!
——怎麽有兩個段謹年?!
作者有話要說:??18歲的小段和20歲的小段要SOLO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