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60)
自己早年寫的日記貢獻出來。傾城雖然早就答應過傾國讓他看,不過日記實際上一直放在她樓下辦公室內。傾國根本碰不到,傾城因此一直也沒有兌現自己的承諾。
“你有好多本日記,不會随便拿一本小時候的糊弄我吧。”傾國一直對傾城以前事情報着極大興趣。傾國卻從沒有開口問我傾城,其實只要他問傾城就一定會告訴他。
傾城固執認為兩個談論以前事情特別是一些感情問題是一件非常煞內景事情。有這功夫不如多創造一些兩人美好的回憶。
“随你挑如何。”傾城狠心咬牙再退一步,只要傾國不要在她坐月子時候總是糾纏她就好了。
“你什麽時候給我。”傾國被傾城晃怕了,傾城上次說這件時候還是結婚前,現在他們孩子都出生,他才再機會提起這件事情。
“我現在就下樓給你找日記。”
傾城推開傾國側身就要下床,傾國一個使勁傾城又被拉回傾國懷裏了。
“你坐月子呢,怎麽能随便下地走動。”傾國下床傾身抱起傾城。傾城嘿嘿幹笑着,她現在已經學乖了。她如果敢回嘴,傾國婆婆媽媽的性格會馬上進一步升級。一定會唠叨到傾城投降為止。如若她乖乖認錯,傾國說兩句就會結束了。
“你這些日子也沒什麽,怎麽明顯瘦了。”傾國為了證實自己感受,又抛起傾城掂了掂。
“不會吧,我現在飯量都快趕上一頭小豬。”傾城瞥了眼自己胳膊一層贅肉。
“傾國,你怎麽把傾城抱了下來。”葉母看見兒子把兒媳婦抱了下來,立刻走上前詢問原因。
“我抱她下來到書房拿點東西。”傾國幾步就把傾城抱到書房門前。
傾城很容易自書桌小櫃子內長到盛放日記的小箱子。
“卿卿,你說讓我自己挑的。”傾國非常利落把傾城壓回椅子上坐下。傾城既然允諾讓傾國看就沒有反悔打算。
傾國翻日記時候突然看到一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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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國開始時候沒在在意,他自認為傾城所有照片他都看過。當傾國拿日記過程中把照片抽出來時,傾國臉上似開了染房五色陳雜。傾城坐在一邊雖然離的有點遠也很敏感傾國似乎是生氣了。傾城坦然的走到傾國身邊,傾國氣在都把好好的照片給掐皺了。傾城開不始并十分上心的看了一眼,這一看傾城突然伸手動利索把照片自傾國手中抽了出來。
“你心疼了。”傾國聲音透露出他濃濃的不悅情緒,語氣酸的都能聞到醋味了。
照片上是傾城與年輕男子合照。再詳細說傾城被一年輕且英俊男人高高抱起。傾城與男子臉上都洋溢興奮笑容。
“傾國,照片僅僅是承載着過去一些記憶罷了。他們都已經過去式。”傾城用力将手心的電照片用力抹平力求恢複原狀。傾國不高興的撇着嘴。“要是那麽舍不得,找真人再照一張。”傾國現在氣憤忘記他進來目的了,完全被這張突如其來照片牽引情緒。
傾城沒搭理傾國從櫃子底部翻出了一個大相冊,小心的把合照放了進去。傾國臉上凝重比傾國還要難看,不過傾城情緒閃現也不過僅僅是一瞬間變化罷了。短短凝重之後傾城又恢複往日平靜冷靜模樣。這種表情傾城多半是用來對待一些不大熟悉的人,傾國剛剛真是有些激怒她了,傾城才用這幅臉孔對待傾國。
傾城抽出桌上紙巾仔細擦拭掉相冊浮塵。傾城動作很慢很慢有點電影中慢動作的特定鏡頭。傾國說過就後悔了,傾城都已經是他的老婆了,他這是吃的那門子幹醋。
傾城眼睛跟着傾城手上動作一遍掃視着相冊,相冊應該有十年左右時間可能還會更長。
傾城擦拭幹淨後并沒有收起來,而是翻開了第一頁遞到了傾國手中。
“傾國,這是極少看的一本相冊。每當生活處于極度糟糕情況下我才會打開它。我們結婚這近一年來你一直對我非常的好,讓我非常快樂。我已經很久沒有翻開過這本相冊了。”傾城說的不快聲音聽起來平和極了,傾國卻敏感察覺到傾城心情處于低谷中。
傾國仔細注視着相冊第一頁,剛剛那張照片被放在中間位置上。裏面其他人傾國都不認識,傾國看的很是仔細,照片人物表情各異,動作各異,總來的說沒什麽特別之處。傾國想不明白傾城為何特意提到她總是心情不好時候會翻看這本相冊。
“他們之中有曾經幫助我的人,有給人曾經視我為仇敵,更多是從未與我謀面。有的很年青僅僅十八九歲還是個孩子,有的人即将為人父。”傾城說的極慢,聲音也低沉。傾國有點後悔自己剛剛多事,不就是一張陳年老照片。他就不能豁達一點當做什麽也沒看見。傾城要是因為這件事得了産後憂郁症,他豈不是懊悔死了。
傾國這時候想要阻止傾城已經來不及了,只能任傾城慢慢發洩她堆壓已久的心事。
“不過有一共同點是他們都已經死了。這相冊裏收錄了我簽發陣亡通知所有人員。”傾城說的這裏突然重重在辦椅上坐下。傾國被聽到內容一驚差點把手中相冊抛出去。
傾國已經沒有心思翻動相冊了。
“傾國,你曾經跟我說過一将功成萬骨枯。現在你可有更深一層的體會。”傾城曾經多少次用這句開導自己,她精神世界不可謂不強悍,就是如此強大的人在面對這些犧牲的人仍然感到一陣陣凄涼。
“生死皆是命,歷史不會因一個而改變。”傾國不喜歡傾城把這些死亡歸結自己身上,那将會是多麽重心理負擔。
“也許吧。歌裏唱軍功章裏有的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傾國你知道嗎,軍功章裏除了濃縮汗水更多是附着令人作嘔血腥。這樣軍功章你敢接嗎?”傾城臉色比起剛剛稍稍的好上一點。她從自己挂在書房衣服兜裏掏出一串鑰匙,接着挑出一把不大鑰匙。傾城一連擰了好幾下才把抽屜暗鎖打開。
傾城從裏面拿出一個樸素的盒子,遞到傾國手中。
傾國之前已經知道傾城她曾經多次得到軍功章,今天傾國才第一次有緣得見傳說中軍功章。
傾國此時心情極其複雜,他不曾想過傾城會這樣輕易把這些軍功章遞到他的手中。
傾城那句這些軍功章沾染着鮮血,讓傾國對些軍功章有了不一親感覺。
“卿卿,每一個站在高位之人手中都握有許多生命,不止是你。我的一句話也會關系到許多人員去留,對很多也會造成深遠的影響。我們下決策時候顧及到所有的人。我們只能保護一些人,而舍棄另一些人。”傾國把軍功章逐一拿了出來,擺放在桌面上。他白皙手掌一一撫去上面點點浮塵。傾國非常用心又抽出濕巾細細擦拭兩次再又重新放回樸素盒子。
“它們都是對你的肯定。”傾國仍将軍功章遞回傾城手中,轉到傾城的椅後讓傾城可以舒服的靠在他的身上。
“傾國。”傾城很快纾解了自己不良情緒,輕輕推開傾國。
“你不是要我的日記嗎?接着找吧。”傾城把傾國剛剛翻的盒子又推給了傾國。她答應事情便不會輕易反悔,何況傾國有時還會和她的過去打交道。
“可不是,我一定要好好看看你還有什麽事情瞞着我呢。”傾國把盒子放到桌子上。他輕易把傾城拉了起來,自己坐了下來,然後将傾城抱入懷中。他才有繼續慢慢翻着日記。
上面大部分都是他看過了,下面日記本倒是很厚。寫完卻不多,許多上面還寫着大量計算公式。傾國對傾城這些科研方面東西不感興趣。他最在意一直只是傾城情感經歷。
“這裏面怎麽會有一個八音盒?”傾國很是意外扒出一個做工極為精致的八音盒。傾國打開後略上緊發條還能湊出悅耳的音樂來。
“它也是一本日記本。”傾城将小抽屜拉開,裏面放着厚厚一疊漂亮卡片紙。傾國抽出一看字跡還頗是工整,其中不少都是以外文書寫而且還不是常見英文。其中法文與西班牙文他是認識,其他傾國就不知道,好在數量不多。裏面寫字內容并不多,倒是有少的畫作。多時描繪風景,也有描畫熱鬧的街市。數量出奇的多,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傾城出國是專攻美術專業。
“傾城這個日記本是男人送的吧。”傾國仔細審視八音盒一翻,肯定說着。
“怎麽看出來?”傾城不記得盒子有标注贈給人姓名。
“這個八音盒價值數十萬歐元。”傾國淡淡給傾城報了個數字,這還是保守的估計。
“沒那麽誇張吧?水晶沒那麽貴吧。”傾城撫摸着八音盒透明盒身。盒子是用一整塊水晶雕刻而成,不是市面常見小塊黏成。可就差別會讓這東西有那麽吓人身價。
“傻丫頭,你沒發現嗎?這小人胸前寶石是真的藍寶石。”傾國用手指出這盒子價值連城的原因。
“這樣呀。”傾城簡單給了三個字後便沒有其他了。她對金錢一直不大在意,如此貴東西在她眼中仍然不過是一個八音盒罷了。
“卿卿,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這東西是誰送的。”傾國可會那麽輕易讓傾城含糊過去。
“一個追求者。”傾城很認真回答傾國。
“誰”傾國沒好氣瞪着傾城,這一點不用她說他也知道。
“不清楚,我過生日時候收到許多份禮物。我又沒有當面拆禮物習慣。”傾城無辜看着傾國,她是真的不知道。
“卿卿,我從香港回來,你生日就快到了。你有想好要什麽禮物嗎?”傾國因傾城話想起了她的生日快到了。
“說了就能實現嗎?”傾城說到這個眼睛灼灼望向傾國。
“我會想方設法辦到。”傾國願意寵着傾城,不管要求是否合理。
“你請假一天,在家帶一天三個寶寶吧。”傾城嬌笑着說出一個極為平凡一個要求。
“這麽簡單,怎麽不提更難辦一點事情。”傾國愉悅親吻着傾城嬌嫩紅唇。
“傾國,以你現在這麽饑渴狀态放你出門,我心理有一百個不放心。”傾城有點擔心這個男人在外面會搞三撚七,畢竟她現在身子不方便。
“這點你放心,我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傾國親熱繼續啃咬着傾城細膩嫩滑脖項。
“呵呵。”傾城輕笑着把一份文件放到八音盒上面。傾國好奇拿在手上,傾國有點好奇傾城這是給自己看的是什麽東西。
傾國僅僅是看了兩眼,反應卻頗有趣,先是尴尬一笑,爾後臉色漲紅的可以大紅棗相比了。
“傾城,這些事情你是什麽時候知道。”傾國曾經猜測過傾城知道多少,他一直認為傾城知道不會太多。畢竟他一直都十分小心謹慎處理着自己私生活,并且從不帶那些女人公開露面。
“結婚前,軍隊有關部門函調後給我。”傾國一直看到都是那份比較概括性。
“那些人我認識之後都已經斷幹淨了。”傾國焦急撇清關系。
“我知道,不會給你提個醒。”傾城對于傾國可是頗花心思恩威并施。給傾國日記是為了讓他能她不在他身邊時候也能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
拿出這份文件完全是為了恐吓傾國老實一點。
傾城歷來把婚姻當成一場戰役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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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國花許多時間與傾城浪費在書房,眼看離上飛機時間就近。
傾國要走了,可比結婚前,擡腿就走人。現在他可是萬分舍不得,以前孤身一人住了無牽挂。
葉母知道兒子要出門抱子衿等在客廳裏,君母抱着子佩也陪在一旁。傾國抱着傾城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媽,我要去香港幾天,傾城麻煩你們照顧了。”傾國依依不舍抱了抱傾城。
“子佩跟爸爸說再見。”三個月不到小嬰兒會說什麽再見,不過君母握着小外孫女嬌嫩的小手向傾國揮了揮。子佩真真切切沖着傾國咧開可愛小嘴巴笑了。白嫩的小臉肉呼呼一笑起來眼睛水盈盈的可愛,撩撥傾國柔軟心。
“子佩最愛爸爸了。”傾國接過小丫頭結實在子佩的圓潤可愛額頭落下一吻。子佩呵呵笑的愈加的開心了。傾國把子佩遞還給岳母,不偏心把子衿也抱在懷裏。
“子衿,爸爸要走了。你要想爸爸呀。”傾國在子衿小額頭也落下一吻。小丫頭估計是沒大睡好眼睛中明顯處于小迷糊狀态呢。傾國見女兒沒有回應,用自己臉頰蹭了蹭女兒小臉蛋。不蹭還好,這一蹭子衿不高興。啊啊抗議了。
“女兒,你不喜歡爸爸了,真讓爸爸傷心啊。”傾國自導自演苦情戲了,覺得不夠勁又使勁蹭了蹭女兒嬌嫩臉頰。子衿也會不止啊啊的出聲抗議了。
小丫頭小手揮向傾國白皙過分臉頰。
“啊,你撓我。”傾國不可置信看着懷中子衿。子衿還是剛剛一付處變不驚迷糊小樣子。傾國得不到女兒回應轉而看着傾城。傾城笑笑的接過女兒,同時一傾身在傾國剛剛被女兒小手抓破的地方輕吻一下,用眼睛餘光瞄了一眼發現母親和婆婆都只是簡單瞅着眼傾國雙移開視線。傾城随之又吻一口,不僅吻了還舔了一口。傾城濕熱小舌頭,在傾國臉皮上滑過。傾國立刻覺得全身一麻。傾國激動條件反射把傾城和孩子都抱在懷中。
“卿卿,你給我主持公道呀孩子欺侮我。”傾國明目彰膽貼在傾城沒有被女兒占據一側磨蹭。
“随讓你不把胡子剃幹淨了,紮着我們子衿了。”傾城一手推開傾國,一手也能夠抱牢女兒。
“咦”傾國擡頭伸手摸着自己下巴,一摸還真吓跳。早晨只顧着和傾城纏綿了,一向注意儀表的傾國。竟然忘記刮胡子,別說還真挺紮人,尤其對于花一樣嬌嫩的女兒來說卻實會感到非常的舒服。
“少爺”松子站在門口處恭敬的叫一聲傾國。傾國無奈擡手一看時間,必須走了不然真的來不及了。傾國轉身離開,徒然轉身把剛剛自己放在茶幾上,傾城的水晶日記本拿在手裏。
傾國走的比較安心不大擔心家裏。家裏有父親坐陣不會出什麽大事。傾城更不是吃素的人物。最危險時候是傾城生育時候,現在傾城只要老實在家裏坐好月子就行了。
家裏真的沒有特別需要他擔心的事情,傾國還是在上飛機與下飛機時候各給傾城打了一個電話。緒緒的交待一頓坐月子注意事項。傾城虛應着不大上心記着,家裏有母親與婆婆兩們老人在。沒有什麽事情是需要她親自上手。她們都會一律替傾城處理好無需她花費精神。
她呀,只要負責聽話就好。老老實實享受她豬一般生活。
傾國就沒傾城這般好命了。傾國是中午過後到的香港。傾國連他在香港信息都沒來即進便直接進了公司。傾國歷來是信任下屬,信任歸信任,查賬歸查賬。傾國習慣就是不定時會查各個分公司的賬務。傾國雖然主修的不財會,卻也是對此細致研究過。
傾國來的突然,香港分公司內的人員工都知道老板新近當爸爸。理當會在家陪着老婆做月子,沒想到這時候竟然突然來了。傾國突然到來使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老板要查賬,下屬沒理由不讓老板查。這一查就出問題,一連兩筆款子都對不上帳,雖然皆不是大數目。不是大數目那也是錢啊,何況傾國最忍受下屬欺瞞了。
傾國直接将帳本砸到分公司經理臉上。經理臉色慘白的不敢看傾國。傾國發起脾氣來兇悍程度遠比老虎可怕多了。傾國就是知道這些有可能趁自己忙的分身無術情況做些小動作。傾國也是想試試這件下屬忠誠度,這一試可不就出問題。
“給一天時間把款子給我補齊了。”傾國甩袖離開公司。傾國底下經理并沒有覺得輕松一點。傾國來時候特意把汝大榮與李丹陽都帶來,兩個現在正坐在公司前臺位置上。公司人員進進出出誰也逃不出兩人眼睛。
既然走不了,經理一臉灰敗開始想辦法。別看傾國年紀輕輕,惹急他了,他下手可是很狠毒。老板以前事跡他們也是聽聞過,雖然說不上真假,可總不至于空空來風吧。
傾國離開公司上樓到自己香港房子裏。其實就公司樓上,松子領着楊忠已經仔細的打掃過了,傾國上來時候,松子叫好一桌飯菜擺在餐廳。
傾國僅僅草草吃一些,便打開各家游艇定購着資料專心研究起來。傾國工作時候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松子與楊忠已經習慣了,兩人繼續把桌上飯菜掃蕩幹淨。他們不是傾國,傾國一會應酬時候多少還能吃一點。他們則要全身心的投入其中不能一有一點放松。
傾國來之前已經與定購大戶霍銘打過招呼了。霍銘一早把請帖就送來了,霍家今天晚上有一個大型的宴會。傾國可以找機會與他聊一下游艇最後的一些裝修方案。傾國其實不必來,派一下小經理過來即可。傾國鑒于前幾筆單子已經接近尾生了,他是想趁這個機會多認識一些人,再多接些單子。這種一擲上千萬甚至上億花費大單子,不是一個小經理能夠争取到。
傾國出生富貴之家從小禮儀都是專人指點過。舉手投足都透着天生貴族式優雅。他從早起起來,坐飛機到香港又到公司處理事情,緊接着吃飯休息。十二個小時過去了。傾國衣衫依舊平整如剛剛穿上去一般不見一絲零亂。
松子與楊忠盡管長時間跟在傾國身後也不由佩服傾國好修養。
傾國準時七點半抵達霍家的宴會大廳。傾國來的有點早,大廳還只是了了幾人。傾國特意選在這時間段與霍銘約談。松子遞上名片,管家便領着他們向二樓走去。霍銘此時正坐在小客廳內與另一人穿着深黑色西裝年紀約三十來歲外國人閑聊。
傾國走近之前原以為兩人應該是使用某種外語在聊天,走近一聽不免小小的詫異了一下。那個外國男人竟然在用廣東話與霍銘聊天。兩人似乎聊的挺投機,傾國與管家進來了,都沒有發現。
管家不大不小的叫一聲老爺,霍銘可能太投入了竟然沒有立即回應管家。傾國離霍銘已經很近了,不過兩步遠。他卻突然停住了沒有往前走。
管家見霍銘沒有回應,停了下聲音不大又連叫了兩聲。
霍銘終于停了下來,看向管家當然也看見傾國。
“葉總來了,這邊坐。我正跟老朋友談話我的新游艇呢。”霍銘很是熱情邀請傾國坐下來。看來剛剛是認的沒有聽到管家叫喚。
“霍先生晚上好。”傾國悠閑的在霍銘身旁坐了下來。他的态度有禮且溫和,卻不顯的弱勢。他是來做生意的,不是來求人,不能弱了氣場。
剛剛與霍銘相戀人甚歡外國人沒有主動與傾國搭話。傾國也當做他不存在,多餘一個眼神也不會施舍這個男人。
“霍先生,這游艇最好裝修圖紙請您過目。你認為可以,下面就開始動手進行最近工程了。”傾國把一小本分布圖紙遞給了霍銘。霍銘專心看着,看到不懂地方會問上幾句。傾國大多都給予滿意答複。
“葉先生,這一部分我沒看明白麻煩你解釋一下。”霍銘指着圖紙的最後幾頁問道。
傾國本來是想親自解釋給霍銘其用處,沒想到霍銘這裏還有外人在。傾國接過圖紙在其旁邊刷刷的寫了下來,傾國寫完全後交給了霍銘。霍銘看的很快,看完後一挑眉。
“這個設計保險嗎?”霍銘突然壓低了聲音問道。霍銘身邊那個外國人,此時才意識傾國可能有些話,不想當着他的面說,很是知趣。“下面人來應該來的差不多。我下去逛一逛。”外國邊說邊外面走。
“當然,船大這點小夾層是看不出來。”傾國對自己公司技術人員設計還是很信心。
傾國與霍銘相談還算愉快,大約半個多小時後。傾國和霍銘商談完畢。
世界很大也很小,有錢人圈子極其的小。億萬級富豪圈子就更小了。這不傾國一下樓便遇到熟人了。
是熟人卻不是朋友。笑的一臉含蓄典雅的女人周圍被數個公子哥包圍着。
傾國沒有興趣上去湊熱鬧。可熱鬧不放過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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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倩琳是一個典雅美麗的女孩子,宴會為之傾倒男子不少。與這樣一個俏麗相遇,一般對于絕大對數人來說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葉傾國下樓遠遠看到容倩琳,下意識把自己藏到人後。容倩琳還真的沒有看到葉傾國,不巧站在容倩琳身旁張菲菲看到葉傾國。
張菲菲正和容倩琳擡杠,偶一擡頭看到剛剛下樓的葉傾國。
張菲菲與葉家有生意往來對于葉家消息比較靈通,她已經知道君傾城一胎為葉傾國生下三個孩子。她對葉傾國這位能幹男人已經完全死心了。葉傾國相貌過人就算不能做為老公,多看兩眼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容倩琳因為葉家事情被家族長輩狠狠教訓了。現在她對葉傾國除了厭惡沒有其他了。
容倩琳順着張菲菲所指方向看見了葉傾國。她懷着憎恨厭惡的眼光狠狠的瞪着葉傾國。葉傾國選擇轉過身子與旁邊另一位定了游艇的客戶閑聊。傾國轉身一瞬間,容倩琳眼睛銳利看到傾國臉頰上與耳垂正對的位置上有三道明顯抓痕。
容倩琳一下子就來了興趣了,葉傾國這是被女人撓了。如果不是現在人多容倩琳一定會笑出聲。容倩琳衆人包圍走了出去向傾國所站的位置走了過去。
張菲菲與容倩琳面子雖然還過的去,心裏實際上巴不得看容倩琳的笑話。去年聽說容家與葉家豪賭輸了不少,她聽了開心買了一瓶的香槟在家慶祝。
容倩琳一動張菲菲也跟着走到了葉傾國對面站下。
“葉先生,許久不見你來香港,最近是不是生意太好忽略香港這小地方。”容倩琳聲音嬌柔面貌也嬌好又是世家小姐身份。她一開口說話,旁邊幾位與葉傾國閑談大佬都看向她了。
容小姐禮貌一一問好。
“容小姐說笑了。”傾國沒有與這位難纏的容小姐閑話家常的興致,笑了笑簡單的回了一句,轉身欲離開。傾國剛剛擡腿,身側的容倩琳高聲嚷嚷。
“葉先生,你臉上抓傷不會是沾花惹草,被老婆給撓了。”霍銘家中宴會廳很大,參加宴會的人也不少。上流社會教養使得大多數人說起話來還是輕聲細語。大廳并不十分喧鬧,容倩琳尖聲嚷嚷很多人目光一下子都朝這面集中了過來。
傾國自知容倩琳這是故意陷害不過也沒有辦法。他從容的迎向各方射來目光。
傾國伸手摸了向耳邊幾道淺淺紅痕,大廳許多眼睛立刻跟着也集中到手掌撫摸的地方。
剛剛與傾國說話那個客戶因為離的近更加肆無忌憚盯着葉傾國臉上被撓出來的數道血痕。他一早就注意到了,礙于自己與葉傾國不是很熟才有沒有八卦兮兮打聽由來。
“這數道血跡是一個我心愛的女人留下痕跡,不過卻不是我老婆。”傾國說話聲音不是十分大,可是由于宴會廳大家注意力幾乎都集中傾國的臉上,沒人說話,因而大廳內幾乎所有人都應該是聽到葉傾國話了。養小三男人多了去了,大膽昭告天下卻沒幾個。
容倩琳本以為葉傾國是不會承認,沒想到他這麽大方。一時間竟不知要說什麽。容倩琳這一猶豫功夫,李天涯就竄到傾國眼前。
“我怎麽不知道你這個五好丈夫什麽有了情人了。”李天涯一臉好奇問道。李天涯可不相信葉傾國會背叛君傾城。他可是見識過傾國是多痛他那個威武過人老婆。
“我上輩子情人。”傾國大方把臉頰湊到李天涯眼前讓他看仔細了。
“這幾道血痕挨着這樣近,劃的又是這樣淺是小動物抓的吧。”李天涯跳到傾國身邊看了個仔細。剛剛與傾國閑聊瘦高的男人也大聲附和。“應該是貓抓的,女人撓的不能這樣密。”他這一說大家已經基本相信傾國臉上被貓撓。
“真是我上輩子情人抓的。”傾國還是剛剛強調剛剛說辭,李天涯不高興睨着傾國他這是沒事找事怎麽這。
“上輩子的情人,你女兒。”李天涯在傾國說第二次時候終于是聽明白了。他又重新湊到傾國近前,可不是這麽淺淺密密的抓痕,可不是只有小嬰兒才有可能。小動物的爪子撓上一定會掉一塊肉。
傾國愉快大笑的點着頭。衆人本來以為可以聽到什麽豪門八卦沒想到葉傾國故意吊大家的胃口。既然沒有八卦頂可聽,大家又都開始閑聊。容倩琳本以為讓葉傾國難堪一下,沒想到心急沒有觀察仔細發難,輕易讓葉傾國躲了過去。
“我沒刮胡子磨蹭的子衿時候,子衿小手不開心照着臉頰就來了這麽一下。”傾國怕李天涯誤會自己女兒太厲害。說完後又覺得自己多餘,孩子這樣天涯那會往那個地方想。
“小寶寶皮膚太嬌嫩,稍微粗糙一點都會讓人感覺不舒服。”李天涯現在也是爸爸了,對于照顧小孩子也是有心得。
“忙完了,我去看看你兒子。從你發來照片看長着一幅聰明機靈臉孔。相貌上不大像你,比較像你老婆。”兩個新爸爸在一起,說起的都是孩子。
剛剛與傾國聊天游艇主還未走遠,只是轉頭與別人正聊着天。他聽到傾國與天涯談論起孩子,不由得好奇的問了一句。“傾國的女兒長成什麽樣,有照片嗎?”傾國這種國色天香的相貌,他的孩子是很讓人期待。
“我女兒很漂亮可愛。”傾國獻寶似的把手機遞給游艇主張先生。
“好可愛,雙胞胎呀,真有福氣。可惜長的不像傾國。”張先生很是羨慕,他只有兩個調皮搗蛋的兒子。
“兒子比較像我。”傾國顯擺的把兒子照片翻了出來。
“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了。有大一點照片嗎?”
“這個就是剛拍攝照片。我妻子生的是三胞胎。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傾國翻出一張三個孩子在一起時拍攝合影。
傾國本來是打算在宴會中發掘一些新客房,結果與天涯還有張先生一起讨論大半晌孩子。傾國聽到張先生羨慕話語時非常的開心,一點也不為晚上沒有的到新客戶而煩惱。
傾國晚上宴會結束後又回到香港的分公司,經理這時已經把補齊八成沒到位的款子。傾國看到不甚滿意睨了經理一眼,放經理回去休息了。他示意李丹陽與汝大榮一起同他回香港住處休息。
傾國香港分公司的業務由于大部分業務都移交給了葉凡景打理。他公司業務要比以前少出不少。傾國工作卻沒能因此而減輕,葉父把他在香港生意都一并交給了傾國打理。
傾國幾乎是在香港馬不停蹄的忙了有三天,第四天終于得抽出時間去探望天涯的兒子。
張悅懷孕比傾城早一點,所以天涯兒子比子寧要大上那一點,卻比子寧胖出一倍不止。傾國見到張悅後便知道這其中原因了。張悅懷孕後胖了五十斤不止,可見她懷孕時候吃的有多好了。被補的這樣好的媽媽,奶水一定足了。不像他家三個寶寶奶都不夠吃,需要吃別的東西添補才行。
李天涯一早就知道傾城懷了三胞胎羨慕的不得了。可是真等孩子生下來了,李天涯都慶幸不已,照顧小孩子要太花心思了。
他家小祖宗說半夜醒就半夜醒,他一醒別人也別想睡了。什麽時候他玩累了,你才有機會睡,這把天涯和張悅折騰成宿成宿的睡不好。後來小家夥睡覺終于規律一點了,他又開始生病了。孩子不舒服時候就哭鬧不休,張悅心疼跟着掉眼淚。這把李天涯急的,嘴上火泡一個接一個起。好不容易孩子大一點病好了,李天涯被折騰整整瘦了十幾斤。
養孩子是一件非常辛苦事情。李天涯體會做父母辛苦,當然也體會到其中的甜蜜。
孩子一天天的長大,李天涯看了每天都歡欣鼓舞。他原本渾渾惡惡的生活一下子有了目标了。
傾國看的出來一憤世嫉俗李天涯已經變成一個圍着老婆孩子轉的好男人了。
傾國臨回N市前,接到游艇主張先生的電話。他有為傾國介紹一個客戶。
傾國如期到達與張先生約會的地點。張先生正與一個外國佬相談甚歡比劃着。
待傾國走近他才發現,這個男人他是見過。這是那晚與霍銘談的不錯那個男人。
“你好。”傾國心裏覺得奇怪,那晚這個男人為什麽不提他要買游艇的事情,事隔多日才提出這個要求。傾國盡管心中有着層層的疑問臉上卻保持着禮貌的微笑,讓人無法自傾國臉上獲得一絲一毫信息。
“葉先生幸會。張先生大力跟我推薦你們公司。”傾國這是第一次聽到男子說話聲音。平和卻透着神秘氣息。
傾國落坐了很不自然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