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幹笑:“哈哈,我跟你開玩笑,好笑吧,哈哈!”
……
頭頂一群烏鴉飛過。
親爹啊,她好死不死非得在這種時候搬出打劫謠,要是被美男手上那柳枝鞭兩下,那還不死翹翹?不過……不過美男正在看她呢,八成是看上她臨危不懼、敢于在高手面前叉腰,打劫謠念得也順溜。
如果條件允許、如果臉上沒有紗布,她一定要大笑幾聲:感謝上蒼讓他撿來這麽養眼又身懷絕世武功的壓寨夫君!
何慕諧一頭及腰發絲被風吹亂,墨發雪衣,讓人驚豔的五官無以形容,精致臉龐上高挺的鼻梁最為出色,随意系了個活結的腰帶輕飄,挺拔身姿看上去帶着随性的美。
只是随意一個偏頭挑眉的動作,看起來也是魅人心魄,讓梁小魚心如搗鼓,幾欲蹦到嗓子眼兒上。
梁小魚差點看呆了。
這個壓寨夫君沒啥安全感呀!
何慕諧看着難得安靜的梁小魚,“不錯。”
是在誇她今天的樣子不錯嗎?被美男這麽一誇,梁小魚瞬間覺得這些天的非人改造非常值得。獻寶似地仰起頭:“我也覺得挺好看!”
何慕諧轉身往外走,黑眸帶着一絲困惑,似乎不明白她在說什麽。
“表哥?!”帶着驚喜的女子聲音。
梁小魚朝甜美聲音主人望去。
她X,好漂亮的女子!!那委婉的氣質,那嬌豔欲滴的紅唇,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和那對會說話、水汪汪的大眼睛——哪裏是劉二丫那丫所能及的!
關鍵是,那姑娘的眼睛看起來真能滴出水來,難道這就是老四常念叨,連睡覺也哼着、傳說中的柔情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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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貌美女子也好奇地打量着梁小魚,一副莫名其妙不可思議的樣子。
梁小魚将臉上的紗布裹緊了些。心想:怎麽樣,姑奶奶比你好看吧?
咳咳~梁小魚如今的思維模式已經在何慕諧來的那天起,成為固定化。何慕諧說好看,即便是奇醜無比,她也一定會覺得好看,何慕諧說不好看,即便那人美若天仙,她也立馬覺得此人相貌醜陋。
“你怎會來此?”淡淡、又透着意外的語氣。
“表哥!”貌美女子顯得很激動,怯怯喊道。
何慕諧看了看梁小魚,擡腳大步朝那女子走去。
梁小魚豎起耳朵偷聽着離她不遠那二人的談話。聽了一會兒,突然覺得什麽地方不太對勁。思忖:這姑娘貌美如花,何慕諧如花似玉,這兩個詞兒怎麽聽怎麽搭對。
糟!這姑娘不會是來跟她搶人的吧?
“回去罷,我處理完事情自會離開。”
何慕諧與平時一樣,沒什麽溫度的聲音傳入梁小魚耳中。她很無恥地興奮了一把。看情況這姑娘并非美男意中人啊!
美貌姑娘見何慕諧開口就要趕她走,繞着手絹垂首欲哭:“我……我是瞞着舅舅,特意出來找你的。”姑娘說完猛擡頭,左顧右盼之後壓低聲音:“表哥,山莊來了幾十名武功高強的護衛前來救你,我們快走吧!”
“救?”何慕諧嘴角微揚,“我若想走,誰能阻我?”
姑娘疑惑将他望着,怯生生道:“可是,表哥在此被……嗯,已有半月之久,若非被人下藥束縛,為何不離去?”她聲音更小:“還答應和那女山賊成親……”說着已是一行清淚臉上淌:“你居所向來一層不染,怎受得了此處這般污穢之氣?表哥,你這……究竟是為何呀?”
“那是因為他答應對我以身相許!”見那美貌姑娘以淚相挾,梁小魚覺得有必要站出來替美人解釋一番。卻不慎聽見那姑娘說她寨子裏全是污穢之氣,心裏很不爽快。
“你說我這寨子不幹淨?怎麽個不幹淨了,嗯?”
何慕諧上前按住欲沖上去的梁小魚,偏頭對哪姑娘道:“若兒,你先回去,此事過些日子我便回莊禀明父親。”
何慕諧的表妹阮若,自幼被劍術卓越風姿綽約的表哥吸引,對他的感情更是不可自拔。此次聽說表哥身受重傷,還被山賊所縛強迫成親,不顧舅舅反對硬是要與護衛一同前來救人。如今千辛萬苦用美人計進入這寨子,心心念念的表哥毫發未傷,卻不願離去。
阮若眼眶紅了紅,看着扮相怪異,只露出一對眼睛的女子,再看看她肩上那只瑩白長指,對梁小魚恨由心生,咬咬唇:“表哥,你能回避一下嗎?我有話與這山……她說。”
何慕諧并未多想,颌首離去之前示意梁小魚莫要對她動粗。何慕諧剛走出幾步,阮若便猛地朝毫無防備的梁小魚沖去。
“——啊……”
一聲慘叫,幾片碎紗布,三個驚訝的人,一個紅臉蛋兒。
慘叫聲是梁小魚被阮若抓下紗布之後發出的痛呼。
何慕諧驚訝自小溫和柔弱的表妹竟會打人。
阮若驚訝梁小魚身為山賊頭頭,力氣居然這麽小。
紅臉蛋是梁小魚。
“NN個胸!敢打老娘!”梁小魚僅剩的憐香惜玉之情已經化為憤怒。
要不是最近她被楊二娘盯得緊,一天只給吃兩頓飯,還不能超出規定,連肉都沒得吃,這臭丫頭難能是她的對手?
梁小魚就要沖上去教訓那丫頭一頓,肉肉的大蠻腰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攬過,低頭發現何慕諧摟着她,所有的憤怒皆化為震驚,再化為果子糖,甜得她牙齒打顫。因為,其實她不愛吃甜食!
這是什麽情況,美男抱着她,是想保護他親親表妹不被她痛毆?算他眼神兒好,不然今兒那丫頭鐵定少兩顆牙。
何慕諧腳尖離地,眨眼功夫,梁小魚已經身處自己房間。
楊二娘和平常一樣,在她房裏擺弄着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見何慕諧抱着臉蛋發紅,臉上紗布不知去向的梁小魚進屋:“怎麽回事,快,将她放上榻,點住!”
還要點住?
見楊二娘神色緊張,而且平時不與她作任何接觸的美男居然屈尊抱她,施展輕功帶她回房。難道……她即将遭遇不測?
梁小魚正想開口提問,美男并起二指,下一秒她已經被定住。
幹什麽啊?有沒有這麽嚴重啊?
“表哥……”阮若嬌滴滴的聲音在門外輕輕響起,模樣謹慎小心翼翼,生怕梁小魚躍起來反擊她。
“阮若,此事我自有主張,你立刻回去!”何慕諧的語氣比方才冷上三分,阮若沒敢擡頭看他,垂首小聲“噢”了一聲,不敢再多言,轉身依依不舍的離去。
梁小魚這回是徹底弄明白了,這女人的名字就是不能取得太強,像她梁小魚,都爬上房梁了也沒死成的一只魚兒,那得多頑強啊?可惜她事事被人壓,從上到下被人蓋住氣焰。瞧瞧人家小姑娘,軟弱軟弱,名字軟軟弱弱,打起架來連她都不是對手,兇猛程度絕不亞于後山被宰之前的黑皮兒山豬。
“集中精神,不可胡思亂想!”楊二娘機械般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閉上眼睛,什麽也不要想!”
梁小魚心中嘎登一聲。
不就是随随便便被抓開面紗,不至于弄得這麽神秘吧?回想剛才慕諧的反應和冰冷的語調,難道那姑娘真惹禍啦?啧啧,可憐那張白白嫩嫩的小臉,盡幹些不着腦袋的荒唐事兒。在她的地盤上耍什麽流氓,這不自找的麽。
臉上突然火辣辣的一陣刺痛,“哎,我的臉為怎麽這麽燙?”驚奇的發現她能說話了,趕緊抓緊時間發問:“不會着火吧?你放什麽東西上去了?別把我衣服燒壞啊!”這可是爹爹前年,在她成功打死一只剛出生十天的野豬之後送她的。
“你還是擔心擔心你的臉罷!”楊二娘的語氣變得極富有感情,也就是憤怒。替梁小魚清洗着紅通通的一張臉,艴然不悅:“即便世間無人在意,你也不可不自愛!臉對女子尤為重要,又豈能和一件破爛衣裳相提并論?”
大概是犯了職業病,楊二娘這一念叨足足有一個時辰。
梁小魚做了三回美夢,醒來耳邊還是那個嗡嗡直叫的聲音,不過此時聽起來倒有催眠的功效,她腦袋沉沉,很快又酣然入夢。
“楊前輩,在下有一事不明。”何慕諧收好手中香袋。此香袋可以焦躁不安之人快速入睡,梁小魚沒有內力,聞後睡過去是必然的。
楊二娘一邊往梁小魚臉上敷藥,“敢問劍神有何事不明?”
何慕諧看了看熟睡中的梁小魚:“在下請前輩而來,只為糾正她的言行舉止,并未讓前輩助她改容換顏,前輩将畢生研制之珍貴良藥用于她身上,是為何出此舉?”
楊二娘冁然而笑:“劍神妙贊,老身這藥力雖好,卻是漏洞百出,還需多做觀察以求改進!”
何慕諧似笑非笑:“莫非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