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節

小魚有氣無力罵道:“數你個頭啊,不想被人非禮還不趕緊回家藏好。”

莫言嘆息一聲神情悲苦,“哎呀,你都知道啦,那個變态當真不是人……”巴拉巴拉又開始叨叨,并未察覺何慕諧不滿的目光,也完全沒有自知自明,“我是躲也躲藏也藏,還不小心被他親了一口,真是難過得我喲……”

“——護國公不是将你禁足了麽,就不怕此間放你出來生了亂子?”何慕諧涼涼的聲音飄來。

莫言聞言驚呼一聲:“對啦!我爹估計已經派人來抓我,”揮揮手:“小魚,你好好保重身體,過幾天我再翻牆出來看你,先走啦!”說完快速跑掉。

“小魚,你沒事大哥就先回去了,有劍神在此也無人可傷你,可別再惹出事端。”水霖輕聲叮囑。

小魚叫住他:“等等,我跟你一塊兒回去。”掀開被子就要下床,一只長臂将她攬了回去,“不行,躺好。”慕諧制止,到嘴的好言挽留話語如何也不能正常表達,最後變為一貫的沉聲命令。

“為什麽?”小魚對他那毋庸置疑的口氣感到莫名其妙,悻悻瞪着毫不避嫌地在水霖面前親昵摟她,還對她發號施令的男子。

“因為你是我未婚妻。”屢試不爽的回答。

“劍神說的不無道理,你爹近來要與我一道外出,你回去也無人照顧不如留下。”洛水霖神色複雜,看了看小魚轉身離去。

“哎……”小魚還沒來得及接話,水霖已經不見的人影,見慕諧面色不佳,不以為然道:“那我不要你報恩,你不用娶我總可以了吧?”

“不行。”

“憑什麽?”

“君子知恩圖報。”屢試不爽的借口。

……

小魚渾身無力,借他胸膛穩住身子,仰頭可憐兮兮問他:“既然是報恩,你又怎麽能恩将仇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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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巴抵在她額上,心中翻騰的怒氣仍未平息,見她虛弱不忍質問,随口道:“這話怎麽講?你當初讓我以身相許,如今對我唯恐避之不及,讓我如何報恩?”

“如今你已是有婦之夫,我若再要求你履行諾言,不就被置身奪人夫君的無恥小人一類了麽?”

他展顏笑開:“小魚的意思是,我若仍是清白之身,你便會接受我以身相許?”

“……但你已經失身了!”她哼哼一聲:“休想抵賴。”

“為了我順利報恩,你就更該随我回莊,待你習得絕世劍法,流言蜚語自然被你光輝掩蓋,我可每日傳你內力助你打通經脈,讓你早日練成,如何?”

這條件對她來說有着無邊誘惑,在這用武力解決一切的世上混得風生水起,一身高深武藝是必不可少,他纡尊降貴願意教她,這事情怎麽想也是她得了便宜。

“那好吧,為了你能順利報恩,我就勉為其難答應跟你回去。”

“想學劍法沒問題,不過,我有個條件。”慕諧補充道。

小魚淩亂了,莫非是失血過多搞不清事态方向失去了思考能力?腦袋一邊轉動,管不住嘴喃喃回應:“什麽條件,盡管說來,能做的小女子自當竭盡全力。”

習慣性的一句口頭禪,小魚把自己賣了。

被慕諧左繞右繞,她是徹底暈了頭,一路愣愣點頭,最後在他理所當然、她腦袋轉了好幾圈,認為已經緊密思考慎重研究過後,兩人達成一致——回莊擇日成婚,合練心法,促進雙方武學進步。

梁小魚望着向來不會喜形于色的男子此刻将歡喜溢于言表,覺得着實難懂,不恥下問:“世上真有這樣的心法麽,為何一定要成婚之後才能練習?”

她失意時喚那聲“水霖” 仍頑劣地充斥在他腦中,君子與小人只一步距離,他是劍神非天神,做不到将自己未婚妻送往他人懷抱。

面不改色道:“不一定。”冷不防将她再次撈進懷裏,“想試試嗎?”

小魚點頭,又覺得此處寒冷四面漏風不利于靜心研習:“不如我們先回山莊。”

何慕諧低頭吻了她的額頭:“好。”

小魚臉紅欲滴血,假意不在乎的捂着額頭四下張望,“幹嘛亂親人。”

“練習心法之前必經這一步驟,你當習慣才是。”他煞有其事道。

小魚恍然大悟,收起窘态,“原來如此。不過你那煙師妹瞧見了會不會吃醋?”

慕諧思索一下,道:“我們可以回去試試。”

由此可見,劍神大人高傲冷淡的表象一旦卸下,那便是無堅不摧,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當日小魚被他上下其手,除了顧及她身體沒有進一步動作,以練武之名抱了親了摸了……還咬了。

作者有話要說:差點手抖給~~~~~~~~~~~~~~~~~~

30真相大白【倒V】

小魚仍在卧床休養,每日以各種補血藥膳為主食,吃得她痛哭流涕。

梁小魚撫着脖子皺眉哼哼:“穎兒,過來幫我瞧瞧,這裏不會留疤吧,你家少主牙齒真利。”這幾日二人相擁而眠,她只覺得這麽莊重的一個人突然拉近與她的距離,與她談笑風生,給他一種若即若離不由産生恐慌。

忽略掉這種感覺,将不願面對那扇心門緊閉,她其實很喜歡這樣的相處。

見小魚捂着脖子憨憨陷入沉思,穎兒捂嘴笑到肚子疼,不明白少主把姑娘帶去何處,回來姑娘就喊這兒疼哪兒疼,還卧床不起整整三日。

“姑娘習慣就好,這其實沒什麽。”山莊丫鬟在何莊主教導下果然淡定。

小魚回神,有氣無力漫不經心道:“你家少主也這麽說。”拿出心法翻看幾頁,看到那句‘各以二手互抱腰上’,“咿,這裏沒說要女子迅速親吻男子,莫非這心法漏了一句?”

穎兒默。心法漏的又何止這一句。

當夜兩人照舊共寝,何慕諧如常合衣躺下,雖然他舉止一如往常,從他濃睫半掩的長眸之中,小魚看到了猶豫。

半個時辰之前,莫言派人送來書信,白紙黑字敘述的是她早已知曉的事實,但她很愚昧的,連這個也必須通過另外一個人相告才肯正視。

“今晚累了,我不想練功。”小魚側身背對着他。

背後安靜了一會兒,他替她蓋好被褥:“好。”摟着她的力道很重,下颚抵住她後腦,“不想練武,可願意陪我說說話?”

她似乎已經習慣他的懷抱,即便心中諸多疑惑不解,還是忍不住貪婪這溫暖的位置,“嗯,你想說什麽?”她手腳冰涼,害怕他說出她不願聽到不願面對的事情。

他面色複雜,想開口說什麽,出口已是另一個話題:“手怎麽這麽涼,這幾日進補的膳食沒吃麽?”

她緘默不語,已經辨不出他意欲何為,真情或假意。

“睡了?”他溫熱的指尖從她臉上劃過,雙瞳漆黑似夜,流轉着無人能懂的糾結與眷戀。

淡淡的月光投入房中,榻上二人一夜無眠。

小魚在穎兒悉心照料□體基本已經恢複,氣色紅潤行動自如,只是這幾日來她偶爾憂郁偶爾暴躁。穎兒說她許是月事将至,勸她心平氣和以免傷身。

看到伏案研習心法的小魚突然坐直了身子,大有山雨欲來洪水出閘之預兆,“姑娘,你怎麽了?”

小魚拍案而起,嘩啦一聲将心法扔出門外:“何慕諧這個騙子!”說什麽合練心法對她又摟又抱,根本就是騙人的,為了劍譜,他就這麽迫不及待嗎?

“你家少主呢?”這句話問得很平靜,卻是咬牙切齒擠出來的。

“在……在書房。”

“我去找他。”

“哎,姑娘……”

山莊書房

“少主,您當真要娶小魚姑娘?”才彌憋了一個上午,還是忍不住發問。

“有何不可?”何慕諧放下茶盞,玉盞襯得那雙瑩潤長指更為白皙,骨節分明的指頭翻開案上一本枯黃古書,雖然言談舉止不改優雅,但他的動作在才彌提及小魚之時明顯一頓。

“這……”才彌吞吞吐吐:“小魚姑娘身上并無劍譜,您為何……”當初少主一人前往洛陽,正是為尋那劍譜,陰差陽錯找到那位與櫻姑姑眼睛神似的女子,耗時耗力竟一點頭緒也無,這不像少主的行事風格呀。

才彌大膽猜測,小心翼翼道:“莫非少主您……喜歡上了小魚姑娘?”

何慕諧合上古書,似乎透過它看向其他人或物,雙眸帶着難懂的掙紮,或許他也分不清娶她是為劍譜還是……其他。

才彌一想到見着他就喊打喊殺的小魚,“少主,既然小魚姑娘身上沒有劍譜,您又不喜歡她,何必勉強自己娶個不喜歡的女子,論才貌性情,煙師妹要比……”

“行了。”他顯然不願再圍繞這個問題,話鋒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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