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節

不生蛋不長個兒,死得這麽懸疑就算了,還濺這位貴公子一身的血。

“哎呀呀,這老母雞養得久了吧,味兒真濃!沒事沒事,我回房換一身便是。”熟悉的聲音從後院傳來,小魚一聽,驚喜交加揮手招呼:“莫言,莫……”

她一揮掌,後院剩下的兩只老母雞也慘遭“毒手”,雞血亂飛,莫言掩面跳進屋中關上房門,小魚的喊聲被掩蓋在雞飛狗跳的吵雜聲中。

店小二撿起斷氣的老母雞痛心疾首:“養了兩年也沒見下顆蛋,你說你們咋都死得這麽懸疑喃?”

小魚一臉窘迫,掏出荷包,只留下一錠銀子将其餘的全扔了下去當補償,不料荷包一落地就被她深厚的內力震碎,銀子銅板兒四處亂飛。

“哇,天上掉銀子啦!”小二手舞足蹈,扔下老母雞撿起銀子來。

小魚收拾好東西背上大刀下樓找莫言,想問問清楚那日派人送來的信上所說究竟是怎麽回事。

連續翻了幾個跟鬥,一不小心翻過了頭,落在了莫言所居屋頂上,十分無奈地準備跳下去先敲個門,屋中傳來男子聲音:

“千真萬确,小王爺,您回去向主子認個錯,父子無仇,主子一定不會與您計較,何苦為了個女人和主子鬥氣?”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與莫言對話那男子口中的“女人”說的應該是她,于是心安理得的偷聽起來。

莫言尋思着,小魚居然跟着何慕諧入宮,父親已經布下天羅地網随時準備逼宮,他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分心護她,莫言怒道:“告訴我爹,他若傷了小魚,我……我就不認他作爹!”

“小王爺,此事不可玩笑,即便當年櫻夫人救了被擄的您和夫人,如今是主子成就大業之時,也不可意氣用事啊!”

莫言收起平時的吊兒郎當,嚴詞厲色:“當年若非櫻夫人出手相救,娘親與我早已經喪命,小魚是櫻夫人與君子劍之女已經證實,娘親臨走交代我定要找到已故櫻夫人之夫女,你說讓我不要管?”

與小魚一般,櫻姑姑那雙蘊滿笑意的靈動雙眸、那慈愛笑容他永遠也不會忘。

屋頂上的小魚震驚了,此刻無需再問,事情來龍去脈也再清楚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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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莫言信上所說,她的生母是櫻夫人,也就是當年負責保護劍譜、身為沐家總镖頭獨女的沐紫櫻,早已與當年同樣身為萬劍山莊弟子的爹爹情投意合,還與何莊主之間有些感情糾葛。

對此小魚還是很欣慰的,爹爹勝了何莊主抱得美人歸将娘親娶到手,以至于何莊主至今仍做着單身光棍,回想她被何慕諧欺壓,倒也不覺得那麽窘迫了。

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爹爹那滿臉胡渣的老頭,竟然是當年人人贊美儀表堂堂的君子劍。

莫言信上還說她背後置入膚中的劍譜在失貞之後方可顯露,讓她小心何慕諧。只是她想不明白他明明有很多次機會對她出手……

他說做不到與她成婚,大概是這樣吧……

想到這裏,小魚思緒遠飄,待她回神,屋中已經空無一人。

呀,莫言呢?糟糕,他不會是上皇城追她去了吧?

小魚撲騰着飛了出去。

這廂莫言上完茅房出來擡頭一看,屋頂的瓦片兒呢?真是天下處處有賊人。收拾好行李也起程奔皇城而去。

小魚本欲上皇城,讓她惱火的是幾年不犯的“路癡症”再度顯現。

因為一時飛高了點,呃,應該也不止一點點。她落地在一座大山之上,無車五馬荒無人煙,只好原地轉了一圈面朝哪邊走哪邊,又飛又跳連滾帶爬了一兩個時辰,停下腳步準備歇息,放眼望去卻發現身處在一片紮堆全是營帳的地方。

小魚騰一下站起來,仰天長嘯:“螃蟹大神吶!”誰能告訴我這是個什麽地方?

“什麽人?”她剛一站穩抱怨了一句,就引來一聲厲喝,周圍黑壓壓湧出堆人來,很快将她圍得水洩不通。

“我不是什麽人,”小魚無辜搖頭:“我只是路過,趕了半天山路口渴,諸位,能否借口水喝喝?”

士兵們突然讓出一條道,動作規範訓練有素。

一位身穿铠甲殺氣騰騰的将軍步伐輕快朝她走來,低頭打量她一番:“借水?”

小魚舔舔發幹的唇:“這位大哥,滴水之恩小女子定當泉湧相報,改日送上一大桶清水報恩成麽?”無比期待。

“取碗水給她!”将軍吩咐。

小魚咕嚕咕嚕喝完水,當衆撩袖子抹嘴似乎不太雅觀,伸手從腰封中掏出絲絹擦嘴,不料将何慕諧綁在她腰上的玄玉帶了出來。

“玄玉令?!”将軍神色一變,快步上前轉手繞了幾下迅速拔下她腰間的玄玉,

“流氓!”小魚大呼,擺開架勢就要揍人奪玄玉。

奇怪,這家夥怎麽一下子就拔下來了?

将軍盯着玄玉思索片刻,自言自語用小魚聽不見的聲音分析:“皇子殿下派人送來調動兵馬的玄玉令,莫非宮中有變故……”招手喚道:“來人,将這位姑娘帶到進帳中……”“好生招待”還未出口,只見那女子已經上蹦下跳迅速躍上後山不見了蹤跡。

“姑娘留步……”

留步被你抓,我才沒那麽傻。小魚汗流浃背,大呼好險。

幸虧跑得快,不然就被抓起來了。複又想起何慕諧強留在她身上的玄玉還沒奪回來,趴在山邊眺望,一群士兵正整隊朝這邊跑來,吓得趕緊溜走。

“那個沒良心的送的東西丢了就丢了,難過什麽……”小魚第十二次對自己說這句話,走了又折回去,折回去又再度溜走,最後決心一定:等老娘上皇城入宮喊莫言來搶。

跋山涉水百轉千回,小魚總算從大山走了出來,雇了輛馬車來到宮門之外。

小魚深刻體會到銅牆鐵壁四個字的涵義,對于她一個一身蠻力武學修為一塌糊塗的人來說,要翻過一面沒有樹木沒有堆積物的高牆,那是極大的考驗,更何況她今日體力已經透支許多又許多。

幾位不茍言笑的守衛小哥執長戟還保持原來的模樣動作,小魚白日一身蒙面夜行衣已是特別引人注目,還不怕死地圍着一名守衛轉來轉去直瞧。

她正兒八經過來請求入宮被他們以:“沒有令牌不能進入。”為由拒之門外,思及莫言畢竟是小王爺,她鬧騰幾下被抓起來他應該能收到風聲來救她,說不定還能打聽到何慕諧的下落。

想起這身蠻力,她又開始郁悶。繞了幾圈,難道他們都不看不見她麽?來抓我啊抓我啊!

在她第二次離開又返回之時,終于被守衛圍了起來:“大人,此人鬼鬼祟祟,我們已經觀察他很久了!”皇宮侍衛禀報完畢,那位大人看她一眼朝身後招招手:“抓起來!”

小魚笑眯眯地舉手:“嘻嘻,我投降!”後順利被抓了起來,以擾亂皇宮次序、着夜行衣圖謀不軌為由關入了傳說中的皇宮大牢。

因她一句認識莫言,她娘是莫言的救命恩人,侍衛雖帶着懷疑的眼光看了她幾眼,畢竟與權傾朝野的護國公有關,保險起見,侍衛還是轉身傳話去了。

皇宮一角

“那女子叫什麽名字?”一個神色深沉面色嚴肅、樣貌與莫言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子負手而立,開口淡淡問道。

“禀護國公,據那女子說她叫梁小魚,是小王爺的朋友,此番是專程進宮來找他的。”

“帶她來見我。”

“是。”

再說小魚,被扔在這滿是稻草氣味惡臭的地方好半天,早已經後悔出此下策。彈了彈牢門,正想砸了它逃出去,走道上幾名官兵抓了名犯人走了進來,那犯人看上去還挺倔,被官兵踢着屁股權當沒事,仍然慢悠悠地往前走。

小魚正思考此人形象正派,應該不是什麽大奸大惡,“快點,別以為皇子殿下回來就有人替你們撐腰,爺告訴你,這地牢老子說了算!”牢頭不可一世的語調就傳了過來。

“哼。”那人冷哼了一聲:“圖謀篡位的鼠輩,別以為皇子殿下常年身在塞外不問朝政便不知道護國公狼子野心,其實殿下早已暗中部署好一切,只待那老匹夫動手!”

塞外的皇子殿下?心中有個疑問正欲破殼,“哐當”一聲,隔壁牢門被快速鎖上,小魚回神伸頭觀望牢頭已走:“這位大哥看樣子是被冤枉的,我認得莫言小王爺,一會兒見着他幫您說說情去。”

“傻小子的人?!”‘正義之士’不屑道:“該是不小心得罪了老匹夫被關入大牢了吧,可惜莫言那傻小子不在宮中,恐怕老匹夫不會放過你。”

“莫言不在宮中?”小魚一激動,捏着牢門的手控制不住力道,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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