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章節

正好讓周圍的侍衛全部聽到。

小魚一頭霧水。

慕諧脫□上的披風幫她披上:“站在這裏別動。”轉身吩咐侍衛:“去取個暖爐來,供皇子妃觀賞尋寶。”

“是!”

皇子妃?說她嗎?

剛才他說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小魚思考了很久,悟了。他居然……當衆耍流氓!

作者有話要說: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41談婚論嫁

密室的石門再次緊閉,身前的火爐噼裏啪啦地燃着,小魚提心吊膽等待那二人出來。揚揚手:“哎,這位大哥,裏面不會有危險吧?”

侍衛屈身恭敬道:“禀皇子妃,殿下武功蓋世,小小密室那不倒殿下的。”

“哦,那再等等吧。”小魚并未留意侍衛的稱謂,笑道:“你們都過來烤烤火吧,反正寶藏還沒開啓,可別先凍壞了,我出去再搬幾個進來。”

“皇子妃留步,屬下去便好。”侍衛說完迅速跑開,很快搬來幾個暖爐。

侍衛們本就被凍得發抖,拘于皇子殿下在密室受凍不敢擅作主張在外烤火,心中十分感激皇子妃能體恤他們這些下屬,暖爐一來立刻順序排列輪番上去烤火。

小魚心中贊嘆,果然是皇家侍衛,烤個火都這麽訓練有素。

在衆人一邊烤火一邊翹首以盼,小魚臉蛋被烤得紅通通的時候,密室石門終于打開。水霖腳步匆匆而出,小魚立刻迎了上去:“寶藏機關破除了嗎?打開了嗎?”望望他身後:“慕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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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你先別急。”洛水霖偏頭對一旁侍衛道:“皇子殿下為了讓我順利進入機關位置,內力消耗過度還在密室調息,很快就能出來。”

小魚将信将疑:“為什麽不出來調息?”說着就要進去看,洛水霖擡手攔住她:“先別進去,你随我去見你爹爹。”

“爹爹?”

“嗯,你爹一早與我一道來的,現在在寒潭的屋之中。”

小魚回頭看了看已經重新合上的石門:“慕諧真的沒事?”

“大哥何時騙過你?”

小魚點點頭随他去了。

密室中

何慕諧正打坐調息,他剛才與洛水霖過招之時二人均不同程度受傷,不過洛水霖勝在特殊體質不畏寒冷,赤手空拳之下與他打成平手。

何慕諧并沒有後悔不殺他,洛水霖也沒有後悔未将機關逆轉把他關在密室中。

換句話說,兩個情緒一向不會外露的男人關在寒冷的密室中狠狠打了一架,抱着同樣的心态同樣的顧及,最後友善結束。

寒潭木屋內

屋裏安靜得詭異,一位胖老頭翹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斜眼看着垂頭不語的小魚。

小魚幾度朝水霖投去求助的眼神,結果他連反應也不給,颌首好似陷入了沉思,不一會兒便開口告辭。小魚心想這回禍闖大了,連水霖都不敢幫她扛。

扯出個大大的笑容,甜甜喚道:“爹爹……”

“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梁上君一臉氣憤,完全不買她的賬。看他發福的身形和那一臉胡須,誰敢相信這是當年風流倜傥的君子劍呢。

小魚突然想起件事情,于是容量不大的腦袋直接将他老人家怒火沖沖的話忽略,脫口問道:“爹爹,你這麽醜娘親怎麽會嫁給你啊?”

在爹爹越來越黑的面色變化過程中,一個答案随之在她腦中浮現:“啊,我知道了!你們的床上有迷香,當年你一定……”

“住口!”梁上君一下子站了起來,抄起黑木棍子就要揮過去:“臭丫頭,連你爹……”手中動作一頓:“等等,你說床上有迷香,你是怎麽知道的?”懷疑的盯着她:“莫非亂闖此地、砸爛我當年辛苦做的椅子、偷偷在我床上過夜的人是你?!”

小魚無辜地眨眨眼:“這是爹爹的屋子,小魚在此小住怎能算是亂闖呢?”

“不對。”梁上君搖搖頭:“你那三腳貓功夫闖不進來。”摸着手中的黑木棍子,爹爹笑得十分陰險:“和你一起來的,還有誰呀?”開始威脅。

小魚秉着坦白從寬的理念,吶吶道:“是……是劍神大人。”

“何必衲家的小子何慕諧?”

“嗯。”劍神挺出名啊,連爹爹都知道。

梁上君看着提起何慕諧就一臉崇拜樣子的女兒,挂着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問道:“你跟他私定終身了?”

小魚垂頭半響沒有說話表示默認。梁上君将黑木棍重重地往地上一扔,氣結,火冒三丈,爆跳如雷:“你說你……怎麽一點羞恥之心也無,姑娘家家的貞操豈能如此看輕?那小子八成是看上你身上的寶藏圖,你還這這什麽表情?你也太不給爹爹長臉了你,哎!”說着連身體都開始顫抖:“往後……往後你的身子……”

“爹爹!”沉默中的小魚估計是沉默太久,因此選擇在沉默中變态,也顧不上爹爹正大發雷霆:“爹爹怎麽能說我不知羞恥呢?事情并非我能控制的,你如果早告訴我身世,我也不會下山,你如果不瞞着我你就是君子劍,我也不會跟着慕諧前去萬劍山莊!”

小魚也生氣了,轉過身去小聲嘀咕:“而且……而且若不是爹爹在床上放迷香,我也不會……”讓他給欺負了去。

梁上君坐回椅子上沒有再說話,神情是小魚從來沒見過的凄楚。小魚想到剛才一時沖動頂撞的爹爹,讓他這麽生氣,踱步來到他身邊,搖了搖他的手臂:“爹爹,別生氣了。”

他難得沒有像以往一樣一發怒就喊着要痛打她一頓,破天荒地撫着她的頭沒有其他動作,只有一聲重重的嘆息。

因為爹爹的反常,小魚有些不安,擡頭一看爹爹竟紅了眼眶。

“爹爹,你怎麽哭了?您要打就打吧,是小魚不孝讓你失望,你老人家這樣,我心裏難受……”

梁上君想起當年愛妻臨走前那極其珍貴的最後十日,情緒變得低落。

回想她心心念念的男子對她刀劍相向,她在最痛苦的時候也許是為了忘掉他而選擇了他。但他其實一點也不在意她心中是否有他,只要她肯給他機會。

在她提出要嫁他的時候他欣喜若狂。

他竭盡全力,一心只想讓她感到快樂,希望她能忘記那個誤解她傷她的男人。

許是天意如此,小魚不到一歲的時候她突然病重,身體的痛覺觸覺幾乎全無。

最後的日子裏,她說:“保護寶藏圖的每一名知情人當年都服下了慢性劇毒,我也不例外。”

為了延續她的生命,他每日忍受寒冷陪她泡在寒潭之中,為她搭建這座木屋。

她說:“其實他早已是過去,如今你才是我最舍不得、最牽挂的人。正因如此,我才會不惜後果生下我們的孩子。”她望着他養在缸子裏的魚雙眸含笑:“真好看,放它們走吧,魚兒本該自由自在才對。”她注視他:“但願我們的女兒也能自由自在,你會讓她快樂的,對嗎?”

臨走那天,她笑着說:“為家族,我沒有盡到守護寶藏圖的責任,為你,我沒有盡到妻子的義務……”閉眼的最後一刻,她說:“只願你和小魚能快樂,遠離紛争,一輩子快樂。”

梁上君想到這裏一臉悲傷,收拾好情緒:“小魚,你可知道你娘為什麽寧可不要解藥,也不将寶藏地圖還回去給他人保管?”

“不知道。”

“因為當年她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會為了祖訓在她身上下毒,以此來督促每一位保管藏寶圖的後人。”

小魚不可置信:“娘親的爹爹真不是人。”

“嗯。”梁上君站同:“簡直就是畜生。”

“嗯,然後呢?”

他又陷入了回憶,“她身上的慢性劇毒并未除去之時便生了你,你娘擔心你隐帶這種劇毒,所以讓我将那張為了不引人注意而采用西域珍草特制,看似與普通荷葉差不多,其實能防白毒的藏寶圖以內力熔化,植入你身體裏。”

“好神奇的藏寶圖。”看爹爹解釋起來都費力,“為什麽像荷葉不像樹葉呢,樹葉面積小攜帶方便呀。”

梁上君仰頭:“是啊,當年制造藏寶圖那厮也不知是怎麽想的,害我耗盡內力熔了三天三夜,最後從一個翩翩佳公子變成如今這模樣,哎!”

凄涼悲傷的氣氛已經被小魚那句“娘親的爹爹不是人”而改變。父女兩又恢複了一貫的談話模式。

“爹爹,別騙人了,你根本就是吃太多運動太少才會變得這麽醜。”話音一落,見他老人家就要發作,連忙糾正:“不對不對,現在的爹爹一臉富态相,可好看了。”

梁上君從回憶中出來,看着單純一臉帶笑的小魚,心想果真促景生情,竟然在女兒面前如剛才那般,險些忘了她要讓女兒無憂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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