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生物工程(13)

白洛把這間隐藏的克隆實驗室也在概覽圖上标注了出來,然後就離開了。

當他離開那間實驗室的門口,他的身影便又出現在了富太太幾人面前。

富太太驚疑不定的看着突然出現的白洛,問道。

“老板,你剛才怎麽突然消失了?”

“這裏的空間有點問題,我剛才往回走的時候進入到隐藏空間了。”

白洛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富太太幾人都有些訝異,沒想到還有這種隐藏空間。

短發女人聞言,卻是學着白洛剛才的樣子,直接就往回走。

不一會兒,短發女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大家面前。

那間克隆實驗室,往前走的時候根本看不到,回頭看也不會看到,但是當你往回走到它面前的時候,它就會出現在你面前。

富太太幾人見狀,也跟着往回走,不一會兒幾人的身影就紛紛消失。

白洛沒再跟着回去,只是留在原地等他們。

不一會兒,富太太幾人就出來了。

幾人眉頭都皺着,顯然是碰了壁。

“那間實驗室根本就進不去啊……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難道要我們找到什麽開關才能打開嗎?”

“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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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回了一句,然後就接着往前走了,根本沒有要去找什麽鑰匙的打算。

接下來的時間裏,就沒有再發現什麽特殊一點的實驗室了。

白洛把整個實驗樓的概覽圖都畫了出來,然後發現,這整棟實驗樓呈現封閉環形的狀态。

他們就像是被困在蛋殼裏的雞,除非把這殼給破了,否則根本就沒有出口。

可是,白洛也檢查過了,這實驗室的牆壁都不知道是用什麽材料做的,根本破壞不了。

換而言之,他們想要離開這裏,只能通過光幕。

然而,他們都把這偌大的實驗樓給逛了遍了,壓根就沒遇到任何的怪物,這讓他們連動手,都不知道該對誰動手。

在海市蜃樓裏通關,光幕就會出現。

可若是這關都沒有,那他們還通什麽啊?通下水道嗎?

白洛把電腦收了起來,找了個地方靠着牆根就坐下來。

他們已經在實驗樓裏轉了一整天了,既然暫時沒有什麽離開的眉目,那就先休息一會兒,恢複一下體力和精神力也是不錯的選擇。

白洛背靠在牆上,低垂着頭,盯着自己的掌心,看了幾秒,目光忽然就落到了自己的衣服上。

這身淡青色的旗袍做工極好,款式也是極為好看的。

可惜,是女裝。

想要換掉。

白洛腦海裏忽然閃現過這樣的想法。

“老板……”

就在白洛休息的時候,富太太忽然姿态忸怩的走了過來。

“怎麽了?”白洛擡眸,看向富太太。

“老板……”

富太太張了張口,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但是又不得不開口。

“那個,都轉了一天了,也不見你們上洗手間,你們都不憋的嗎?”

白洛:“…………”

白洛在進入海市蜃樓以後,的确很少去洗手間。

因為海市蜃樓裏危機重重,大部分時間可能都在逃命,所以白洛一般都會刻意調整自己的身體狀态,少吃少喝,減少不必要的生理需求去,其中,盡量少上洗手間也是其中一項。

“那個,老板,我想去一下洗手間來着……”富太太靜默了兩秒,繼續開口。

白洛:“…………”

富太太想去洗手間,為什麽要特地來告訴他……

白洛擡手指了一個方向,回道:“洗手間在那邊往前走50米就到了。”

“我知道。”

富太太垂在身側的手指捏了捏衣擺,輕輕呼出一口氣來,到底還是鼓足了勇氣開口。

“是這樣的,老板,我從剛才起,右眼皮就不停的跳,總覺得要出什麽事。”

白洛靜默着,等着富太太把話說完。

“所以,老板你能陪我去一下洗手間嗎?”

白洛:“…………”

“老板,我知道這有點難為情,但是,我心裏是真的害怕……”

這裏除了白洛,還有畫師、廚師和短發女人。

按理來說,她想去洗手間,找同為女人的短發女人陪伴會更合适一些。

可她跟短發女人不熟啊,誰知道短發女人是好是壞。

而畫師和廚師雖然也是一起合作過的小夥伴了,但是在富太太心裏,還是覺得白洛更靠譜一些。

“老板,你要是陪我去洗手間的話,我保證以後不再給你介紹對象了。”富太太拍着胸脯保證。

白洛哭笑不得,輕聲嘆了口氣,站起身來。

“走吧,我陪你去。”

“謝謝老板!”

富太太聞言,總算是松了口氣,然後往洗手間走去。

白洛跟在富太太身後,看着富太太進入了洗手間,而他則是站在門外等候。

不知道是不是馬教授對性別始終是有偏見,先前那間實驗室裏所有的女性屍體都被改造成了男性屍體。

現在這實驗樓裏的所有洗手間,竟然也只有男性洗手間,而沒有女性洗手間。

白洛知道女人上洗手間的時候速度會慢一些,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富太太的速度竟然會那麽的慢。

他都站在門外等了十分鐘了,富太太竟然還沒有出來。

裏面一直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也不知道富太太到底是在做什麽。

擔心富太太出什麽事,白洛便隔着門板問了一句。

“你還好嗎?”

“我挺好的,老板,久等了,我馬上就出來。”

話語落下,洗手間裏的水聲就停止了,随後富太太便拉開洗手間的門從裏面走了出來。

富太太臉色有些尴尬,身上氤氲着一些冰冷的水氣,好像剛才在裏面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一般。

白洛也沒有探尋別人隐私的愛好,并沒有多問什麽。

白洛和富太太回去的時候,畫師還蹲在地上畫畫,廚師靠在牆邊休息,而短發女人則是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根棒棒糖,含在嘴巴裏,但她眉心卻緊皺着,整個人顯得有些煩躁。

短發女人這樣的情況,白洛并不陌生,因為當初四師兄賀栗戒煙的時候,就是這般模樣。

富太太見狀,随口便問了一句。

“煙瘾犯了?”

短發女人聞言,擡起頭來看着富太太,愣了一下,然後把嘴巴裏的棒棒糖拿了出來,扔進了垃圾桶裏。

白洛的目光不動聲色的從短發女人身上掃過,随後從她身邊經過,走到了畫師旁邊。

畫師的畫已經畫了一大半了,他低垂着頭一直聚精會神的盯着自己的畫板,似乎是因為長時間的盯着畫紙讓自己的眼睛産生了疲勞,他擡起手,中指抵在自己下眼睑的位置往上擡了一下,然後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旁邊,已經累得睡着了的廚師,輕輕的打起了鼾。

白洛的目光沉了沉,突然就轉身,往洗手間跑去。

“老板,你去哪兒啊?”

“你們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白洛留下這麽一句話,然後就迅速的離開了。

他回到了剛才富太太來過的洗手間,洗手間的門還開着,一切都還維持着他和富太太離開的時候的模樣。

白洛走了進去,然後發現,洗手間裏所有的隔間的門都是開着的,門板的位置都維持在相同的角度,隔間裏所有的馬桶,馬桶墊都是掀上去的,看起來并沒有人動過。

除此之外,白洛還發現洗手臺上灑了不少的水,地板上也留下了一灘又一灘的水跡,而旁邊的小便池,有一個像是剛被沖過水,還濕漉漉的沾着不少水跡。

白洛的眸色,陡然沉了下來。

他們全都中招了!

對手不是沒有出現,而是早就已經附身在他們的身上,并且潛移默化的在影響他們的思維,可他們卻根本沒有察覺到。

白洛抽出自己的油紙傘,就跑了回去。

富太太看着白洛回來,正想跟白洛打招呼呢,結果她一句“老板”還沒喊出口,跑過來的白洛忽然就将油紙傘翻轉了一下,手掌握着傘尖,就用傘柄在她腹部用力敲了一下。

“老板?”

富太太錯愕的看着白洛,但是白洛卻已經來不及解釋什麽,握着傘尖,轉身就朝着畫師和廚師身上也敲了一下。

緊接着,他便想往短發女人身上也敲一下,但是短發女人的反應很快,白洛的傘柄還沒有碰到短發女人,就被短發女人給避開了。

“老板,你怎麽了?”

三個人莫名其妙的被白洛打了一下,全都疑惑的看着白洛。

短發女人則是全神戒備的看着白洛,手中握着匕首,似乎是準備白洛要是再動手,她也不會再客氣了。

白洛只能停了下來,把油紙傘收了起來。

富太太他們全都看不見,看不見他們的身體裏還多了另一道意識體,也看不到被白洛趕出來的意識體。

其實白洛最開始也是看不見的,直到他确定,他們所有的人都被附身了,他才看見,原來大家的身體裏,還寄存着另一道意識。

白洛本想跟大家解釋一下的,但是他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什麽相關的信息都說不出來,只能說一些其他的無關緊要的話語。

“沒什麽,就是測試一下你們的反應能力而已。”

“神經病。”

短發女人看了白洛一眼,把匕首收了起來,然後轉身便離開了。

她已經不準備再繼續跟白洛他們一起行動了,反正都不熟,繼續一起行動也只會礙事。

白洛看着短發女人離開,也沒有阻止什麽,只是問了一句。

“你應該從來不抽煙吧?”

短發女人腳步微頓,随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短發女人的身上沒有任何的煙味,先前一起行動的時候,白洛也沒有從她身上發現任何有關煙瘾的行為。

但是剛才,短發女人卻做出了為了戒煙而吃糖的行為。

當然了,白洛跟短發女人并不熟,也許短發女人只是單純想吃糖,而跟戒嚴沒有任何關系呢?

但是富太太、畫師和廚師,卻已經跟白洛一起行動很久了。

因此當他們三人的身上出現一丁點兒異常的時候,白洛立刻就發現了。

首先是畫師,畫師的視力很好,是不戴眼鏡的,可是剛才畫畫的時候,眼鏡感到疲憊,他竟然用手指抵着下眼睑的位置往上擡了一下,這分明是擡眼鏡的姿勢。

不是長期戴眼鏡的人,是不會有這樣習慣性的動作的。

然後是廚師,廚師的異常行為非常好辨認,因為先前在學校的時候,他們四個人是一個宿舍的,雖然白洛晚上很少呆在宿舍,但是也知道,廚師晚上睡覺是從來不打鼾的。

可是剛才廚師靠着牆邊休息的時候,竟然開始打鼾了。

最後,是富太太。

因為富太太是女人,男女之間還是有一定的距離感的,所以白洛最後才反應過來富太太的異常表現在哪裏。

富太太去洗手間上個廁所,上了整整十分鐘,出來以後,身上還帶了一身的水氣。

當時白洛的第一反應就是,富太太該不會是在洗手間裏洗了個澡吧?

不過這畢竟是很私人的事情,所以白洛也不會去多問什麽。

而事實上,富太太也确實在洗手間裏洗了半個澡。

因為她在上洗手間的時候,被附身在身體裏的意識潛移默化的影響,有了男人的思維和習慣,使用了小便池,而沒有使用隔間裏的馬桶!

她的身體畢竟還沒有被徹底改造成男人,這會兒卻有了男人的習慣,顯然是十分尴尬而又不方便的一件事情,因此她才會在上完洗手間以後,還洗了半個澡才出來。

所以當白洛發現洗手間裏的異常現象,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以後,立刻就跑了回來。

然後,他就看到了附身在富太太幾人身體裏的意識,然後用傘柄把他們給敲了出來。

但是,白洛卻看不到附身在自己身體裏的意識。

他确信,自己也被附身了。

因為,他雖然一直都不太待見APP提供的衣服,但是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進入海市蜃樓了,而APP每次提供的衣服功能性都不錯,所以後來他也沒想過在海市蜃樓裏就把衣服給換掉這件事了。

可是剛剛,腦海裏似乎就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影響着他,他穿這身衣服不好,換掉才好。

白洛對女裝已經沒有什麽成見了,所以,這道暗示他換掉衣服的聲音,明顯不是他自己的意識!

可惜,他看不見附身在自己身體上的那道意識,也沒有辦法自己将那道意識給趕出去。

但白洛也不是很慌張,因為不用他趕,附身在他身體上的那道意識遲早自己也會受不了離開的。

就像是從來沒有發現過自己也被附身了一樣,白洛慢慢的放掉了自己對身體的控制權。

他的腦子裏什麽也沒想,但是他的身體卻像是有了自己的想法一般,然後就朝着實驗室走去。

一般人遇見這種情況,怕是早就慌了。

白洛卻像個觀衆一樣,不僅不慌,甚至還起了一絲看好戲的興致。

白洛看着自己的身體到了實驗室,打開了實驗室裏的專用衣櫃,就從裏面取出一套白大褂來。

這白大褂白洛并不陌生,先前他們見過的那間實驗室裏,所有身體被改造過的女性屍體身上穿着的,就是這樣的白大褂。

白洛猜測,附身在他們身上的意識,多半就是馬教授了。

小紙人進去過的那間克隆實驗室,克隆的不是屍體,而是意識。

所以他們都進不去,只有是意識體的小紙人能進去。

而馬教授能夠同時附身好幾個人,也是因為他的意識有好幾個克隆體,并且這些克隆體都已經成長到了一定的地步,有了自己獨立的意識,不會像剛剛克隆出來的兩個小紙人一樣,什麽選擇都是一樣的了。

從白洛目前所得到的所有信息分析來看,這馬教授對于性別十分執着。

他只接受男性軀殼,不接受女性軀殼,所以如果合格的軀殼裏有女性的話,他會把女性軀殼改造成男性軀殼。

并且不接受穿女裝,所以會把穿女裝的軀殼都換上實驗室裏的白大褂。

按照正常的附身進度,馬教授現在肯定是沒有辦法輕松的操控白洛的身體來換衣服的。

他只能通過将軀殼原主的一些不引人注意的小習慣慢慢同化成自己的,最後讓自己完全取代原主。

可誰能想到,白洛竟然自己主動放掉了對身體的控制權呢?

因此,馬教授很容易就拿到了白洛身體的控制權,并且迫不及待的,就想要換掉白洛身上的這身旗袍。

白洛的身體他還是很滿意的,很年輕,很有活力,身體素質也是極好,肯定能讓他使用好長一段時間了。

馬教授把白大褂從衣櫃裏拿了出來,放在旁邊,然後就開始脫身上的旗袍。

只是他的手指在衣服上扒了扒,結果卻發現,這身衣服竟然完全脫不下來?

什麽鬼?

馬教授心裏閃過一絲疑惑。

這衣服該不是長在身上的吧?怎麽脫不下來呢?

就馬教授脫衣服這會兒,粘貼在白洛旗袍上的小紙人察覺到不對勁了。

白洛這脫衣服的動作,怎麽不像是本人啊?

正當馬教授準備檢查一下這軀殼是怎麽回事時,呆在白洛左肩右膀上的兩張小紙人對視一眼,随後不約而同的,分別粘貼到了白洛的手心。

随後,馬教授就發現,他想摸摸軀殼的手臂,結果掌心碰到手臂,他自己的手臂就被尖針紮了。

是的,就是他自己的手臂,他的意識體的手臂被紮了,而不是白洛被紮!

馬教授不信邪,又想摸摸軀殼的臉,結果他的臉就又被尖針紮了。

他想整理一下發型,結果腦袋能也能被尖針紮!

這具軀殼好像全身都長滿了針,無論他碰哪兒,總會被紮!

身上的衣服脫不下來也就算了,還碰哪兒紮哪兒,這特麽真的是個人?

馬教授開始懷疑人生……

作者有話要說:  白洛[馬教授]:我終于上線啦!

小紙人:是本人嗎?

白洛[馬教授]:關你P事。

小紙人:讓本人上線。

白洛[馬教授]:本人不在。

小紙人:[紮死你.jpg]

白洛:我回來啦~

小紙人:是本人嗎?

白洛:你說呢?

小紙人:[右親親]【白洛】[左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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