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來練武吧 胤祚:我！愛新覺羅·胤祚，……
自從釣魚那天過後，胤祚經常去找胤禛玩，也去過幾次景仁宮玩，可惜好景不長。
滿六歲的胤禛也到了去上書房的時候，過上了淩晨五點，下午三點的悲慘生活。
沒有人陪胤祚釣魚了，胤祚也不傷心，他現在被其他的事占據了心神。
因為在胤祚曾多次明裏暗裏表示對武術方面的興趣後康熙終于為他請了個武術師傅。
魏東亭，就是康熙為胤祚請的師傅。
他與康熙從小一起長大，雖然為人不太機靈但忠心方面是沒什麽話說的。拳腳功夫也過硬，讓他教胤祚，康熙很是放心。
不過康熙對胤祚能否堅持下來抱有很大的問號，他這個兒子聰明是聰明，就是不放在正道上。
從胤祚兩歲起康熙就為他啓蒙，但是胤祚對儒門學識毫無興趣，反而對醫藥方面和其他各種奇技淫巧比如木工、建築等等感興趣。
他不反對胤祚學那些，畢竟他自己也挺喜歡的，也對那些東西略有心得，但是你起碼的儒家知識也要了解下吧。
六啊，你這偏科得有些厲害了啊。
胤祚現在連常見的中藥都認全了，反而對三字經、弟子規這些啓蒙知識看都不看，康熙每次教他，胤祚就極其不配合。不是睡覺就是耍賴，想動手打吧，又舍不得，弄得康熙頗為頭疼。
“練武術可是很累的，某人可不要哭鼻子哦。”看着興奮的胤祚，康熙忍不住潑涼水。
“才不會呢！”
“行，醜話說在前頭，到時候跟朕哭訴，朕可是不會管的。”這可不是什麽假話，他康熙的兒子好吃懶做、怕苦怕累可不行。
“哼！”被懷疑自己的決心，胤祚頗為不爽，雙手環于胸前挑釁的看着康熙說:“不然我們打個賭。”
康熙眉頭一挑，“賭什麽？”
胤祚思考了下，說:“我還沒想好，就先賭一件事吧，等我什麽時候想到了在說出來。”
“好。”康熙毫不猶豫的應下，畢竟在他看來胤祚也提不出多難的要求。
胤祚開心的笑了，“那我就先提前謝過皇阿瑪啦。”
這可是康熙的承諾啊，鐵打的免死金牌，鬼知道以後九龍奪嫡會發生什麽，為自己重視的人能再以後的亂局中生存，胤祚現在就開始未雨綢缪攢資本了。
康熙輕啜一口茶，反問道:“那你要是輸了呢？”
胤祚眼珠子一轉，“那我答應你一件事？”
康熙喝茶的動作一頓，翻了個白眼，“朕能需要你做什麽啊？”
“哎呀，你不要小瞧我呀。”胤祚急了，拉着康熙的手認真的說:“我以後會成長為很可靠、很可靠，能保護皇阿瑪，額娘，還有哥哥弟弟們的人。”
康熙笑了下，沒舍得打擊胤祚，只是摸摸胤祚的頭說:“那太遠了，不如我們就賭，你要是輸了就乖乖學習儒門正統學識。”
“行，成交！”胤祚一口答應，還把着康熙的手做出拉鈎的姿勢，“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狗，蓋章！”
梁九功差點笑出聲，全天下也就這位爺能說出這種話還能全身而退的了。
康熙楞楞的由着胤祚做完這一切，好半晌才反應過來，無奈的笑了。
他們倆中要是有一個真是小狗，那另一個能是什麽？
哼哼，胤祚成竹在胸，他是不可能堅持不下去的，皇阿瑪這般算盤可是要落空了。
讓他再來一遍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不可能！
胤祚憋着一口氣，既為了不被皇阿瑪小瞧，也為了未知的未來，因此學得格外認真。
魏東亭開始還擔憂這位盛寵的阿哥只是三分熱度，要是怕苦怕累任性不練了怎麽辦。相處幾天發現自己多慮了，胤祚的表現讓他刮目相看。雖然才四歲但很懂事，不叫苦、不叫累，有時摔到哪了，也沒見他哭過。
果然皇上寵他是有道理的。
遇上這麽配合的阿哥，魏東亭也重新端正自己的态度，打定主意決不能辜負皇上的信任與六阿哥的付出，拿出十二分的架勢認真教導六阿哥。
一個認真教一個認真學，胤祚進步很大，同樣受傷也很頻繁。
不久後康熙就知道胤祚這次是來真的了，胤祚果然沒來找他哭訴苦和淚。就算當天雙腿發抖站都站不住了，第二天也精神滿滿的繼續上課。
胤礽黑着臉扶着胤祚，看着宮人們往浴桶裏倒各種草藥。這些草藥是用來緩解四肢酸痛，調養身體的。
胤祚每天都會泡泡，身體恢複得也更快些，第二天不至于太難受。
“皇阿瑪怎麽如此狠心，你才四歲，要那麽早練習武術幹什麽？”胤礽想不通，越想越氣，為這事已經好幾天沒有給康熙好臉色了。
“二哥別怪皇阿瑪了，是我自己喜歡武術，求皇阿瑪幫我找的武術老師。”
“哼！你是覺得現在生活太閑了？”胤礽更氣了。
“沒事的，只是剛開始練是這樣的，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胤祚熟練的安慰着，這話這幾天胤祚已經對不下于五六個人這樣說了。
“再說，等我練成了絕世神功，以後就能保護你，保護皇阿瑪、額娘、四哥、曾祖母、烏庫媽媽...”胤祚伸出手指，認真的一個一個數以後要保護的人。
“你保護好你自己吧！”胤礽捏捏胤祚消瘦了的臉頰，選擇性忽略除了他和皇阿瑪以及兩位曾祖母之外的名字。
不說胤礽想不通，康熙自己也是有些後悔，德妃已經用幽怨的眼神盯了他兩天了。甚至祖母都語重心長的跟他說胤祚是個好孩子，不要對他太苛刻了。
最主要的是康熙自己也心疼啊，胤祚從小就沒吃過苦，這孩子是怎麽堅持下來的？
魏東亭也是個榆木疙瘩，他說把胤祚當成尋常人一樣教導，他就真的那樣教導，也不想想胤祚的年齡，不知道放水的嗎！？
此時康熙完全忘記了之前怎樣嚴肅認真的交代魏東亭好好教導胤祚，就算胤祚哭鬧也不要管。
真·愛新覺羅·喜怒·反複無常·玄烨。
康熙尋了個時間拉着魏東亭旁敲側擊的暗示他不要對胤祚太狠，可以适當放放水。
結果那個腦子裏都是肌肉的死腦筋直接反向理解他的意思，當即跪在地上認真道:“臣定不負皇上所托，定當全心全意，竭盡全力教導六阿哥！”
康熙:...媽買批！
康熙也問過胤祚感受，只要胤祚說一句累，他馬上順着樓梯而下為胤祚減少上課時間。
結果胤祚很不以為然的說:“沒關系呀，挺好的，我能堅持下來。”
他覺得現在每天過得挺充實的。他是上午一個時辰，下午兩個時辰，早上可以睡到巳時（九點）再去上課。下午結束後還有時間去額娘或者曾祖母哪裏坐坐，或者跟下課後的二哥或者四哥玩玩。就是有些可惜沒什麽時間釣魚了，晚上康熙不準他出去，所以晚上他一般看醫書或者其他書。
康熙頭疼，你能堅持下來，朕快堅持不住了！
果然最後首先堅持不住的确實是康熙，他以過猶不及為由，把上課時間縮減為下午兩個時辰，并且上六休一。
就是說每個星期有一天休息，啥課都沒有。
胤祚覺得也挺好，有時間釣魚了。
這天胤祚沒課，上午在康熙這兒玩累了，直接就在康熙寝宮睡了。雖然康熙早就為胤祚準備了自己的房間，但因為年紀尚小，胤祚跟康熙或者是胤礽睡的時候多些，很少單獨一人睡。
康熙的寝宮與辦公地點是一體的，從寝宮出發拐個彎，穿過一扇厚重的屏風就到了平時康熙與大臣商量事情的地方。
當胤祚迷迷糊糊的醒來往外走，聽到康熙正在和別人讨論什麽事，胤祚聽了幾句好像是痘疹科的人，在說什麽種痘。
說到種痘就不得不說康熙在這方面做出的貢獻了。
說實在的，滿清也真是倒黴，他們好像特別受天花的歡迎。康熙的皇阿瑪就是死于天花，自己也是因為扛過了天花，才坐上皇位的。
所以康熙對天花深通惡絕，下定決心攻克這種可怕的疾病。他沿用人痘接種法，又發展了“熟苗”①接種法，算是打敗了天花，将天花的死亡率拉低至百分之二三。
“以動物種痘的效果怎麽樣？”
“已經試了豬、狗和羊等幾種動物，但.....”王清仁低下頭，額頭冒出細密的汗，喉嚨止不住的發緊，艱難出聲道：“效果都...不怎麽好。”
“.....”康熙眉頭緊鎖，臉色頗為難看。
胤祚也到了快接種的年紀，天花喜酷暑，往年夏天他都會帶着胤祚去承德山莊，說是避暑，也是避痘。
雖然現在的種痘技術已經趨于成熟，但是仍存在死亡風險。一百個人裏面有兩到三個人會永遠的閉上眼。
康熙不敢打包票那兩三個人裏就一定沒有胤祚。何況将性命放在虛無缥缈的運氣上面，也不是他的風格。
他無法想象那樣鮮活的胤祚有一天會安安靜靜的永遠躺在冰冷的木頭裏，那張臉再也做不出任何搞怪的表情，那雙眼睛也永遠不會睜開了。
康熙曾做過這樣的噩夢，那種心悸感他終身難忘。所以他必須要找出一種萬全的種痘方法，以保證胤祚的完好無損。
康熙生氣的背着手走了幾圈，袖袍一甩，咬牙切齒的說:“再試！多試幾種動物，朕就不信了。”
“用牛啊。”胤祚揉揉眼睛走出來，突然出聲道。
“哦？六兒為什麽覺得牛就可以呢？”康熙毫不意外突然出現的人，還笑着反問。
倒是王清仁被聲音給驚了一下，一擡頭正好圍觀康熙變臉全過程。
王清仁:......
王清仁低頭偷偷打量那個粉雕玉琢般的孩子，忍不住感慨，這就是傳說中的六阿哥了吧。能随意進出皇上的寝宮還不用通報，果然是很得盛寵啊。
康熙是知道胤祚在醫學方面的天賦，饒有興趣的看着胤祚，好奇他能說出什麽來。
胤祚不以為意的說:“動物不像人類生病了可以自己找大夫，所以本身就具備比人類要強幾倍的自愈能力，而牛又以耐力出名。況且都試了那麽多動物了，牛也是人們經常接觸的動物，怎麽說都該在人類的首選之列。”
條理簡單明了，還句句在理。關鍵這是從一個不滿五歲的孩童嘴裏說出來的，康熙不由得驕傲的大笑出聲，“哈哈哈，我們小六想得可真周到。”
“嘿嘿，都賴皇阿瑪教得好。”胤祚裝模作樣的行了個不倫不類的禮。
“嗯...”這馬屁拍對了，康熙更高興了，直截了當道:“那就用牛試試！”
王清仁呆滞的聽着這父子倆你一句我一句的，三兩下就拍板下一個實驗的動物對象，心中再次刷新了胤祚的受寵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