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知道了(大修,建議重看) 胤祚:為……
給曹寅留下個難題後, 康熙讓胤祚自己轉轉,熟悉下之後居住的環境。其實是嫌他礙眼,以這個為理由把他給打發了。
曹寅以賠罪為由, 讓曹懷帶着胤祚在府裏逛逛, 并用眼神千叮囑萬囑咐曹懷一定要照顧好六阿哥後, 帶着皇上朝書房走去了。
曹懷又不蠢, 知道對方自己開罪不起,一不小心還有可能連累到家人, 所以自是盡心盡力的陪同。
胤祚對着康熙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忍不住腹诽, 非要把自己拘在眼前的是他, 嫌自己礙事的也是他。
啧啧, 果然...更年期的男人傷不起哦。
胤祚沒逛多久就讓人帶自己去他居住的房間了,趁現在還記得, 他要把腦子裏的地圖給畫出來。
因為康熙要檢查河堤, 所以這一路走的是水路。胤祚算是大飽眼福,好好領略了一番純天然無污染的大自然風光。
當然他不光是看,還記住了周圍的地形。
君子六藝, 當然也包括畫。況且上輩子作為資深二刺猿, 沒點才藝是不行的。
胤祚把腦海裏的地形與前世的地圖對此了下,然後提筆。
寥寥幾筆山脈的輪廓就出來了, 胤祚又在上面加上備注和億點點細節。最後呈現出來的作品将是比市面上所有的地圖都要詳細清楚。
他準備把這個作為皇阿瑪的生日禮物,當然更深的目的是以這個為跳板,以後好有借口畫海外地圖。
康熙把持朝政時還是很開放的,再加上自己亦是好學之人,對西方文化頗有興趣,所以朝堂內也有外臣。
胤祚也對西方文化表示過興趣, 所以康熙把來自西方的詹姆斯教授,中文名叫柳江介紹給胤祚認識了。
胤祚經常向柳江請教問題,兩人相處後頗有相見恨晚的感覺,現在柳江直呼胤祚是他的知音、忘年交,兩人還鼓搗着提前把玻璃給流水線化了。
當然現在它叫琉璃。
胤祚最常問柳江的是關于西方的農作物和地形局勢。他想土豆已經想得發瘋了,更別說等土豆在大清普及後可以讓多少百姓吃飽飯。
等把海外地圖畫出來後,說什麽胤祚都得撺掇皇阿瑪去海外撈幾把,最好是收了海外。
胤祚對于死前看到的漂亮國消息耿耿于懷,就想着幹脆把源頭掐死好了,也免了未來那道生在所有國人心中的創傷。
正當胤祚沉浸在補充億點點細節中時,門外突然傳來嘈雜聲,聲音還越來越大。
胤祚放下筆,開門向外看去。好家夥,曹寅正拿着竹條追着曹懷滿院子跑呢。
“臭小子好的不學,盡學壞的,還跑去跟別人打架?!”
“我錯了、我錯了,我這不是之前跟別人約好了麽,夫子常教導我們做人一定要守信用啊。”
“你還有禮了?”曹寅氣得頭上青筋直蹦跶。
曹懷恐懼的看着身後不斷迫近的竹條,撒開了腿跑,“爹、爹,我錯了,別打了,別打了。”
以胤祚的眼力當然看得出曹寅沒有留手,揮動的竹條每一下都充滿力道。
胤祚知道這是做給他看的,要不然曹府這麽大,怎麽會偏偏跑到離自己房間甚遠的地方來教訓兒子?
似乎是他剛剛敷衍的逛了逛後匆匆離開的舉動讓曹寅誤會了什麽,以為他對自己兒子不滿。
所以急沖沖的過來,自導自演的請他看了場戲。并暗示他已經教訓過曹懷了,請他看在曹懷知錯的份上消消氣。
曹寅的這一番老父親操作讓胤祚哭笑不得,他對外的形象很差嗎?他是那種飛揚跋扈,不講道理的告狀精嗎?
胤祚不知道,因為之前幾次出事都是皇上親自照顧的,并且他的每一件事都能牽動皇上的心神。所以他在京城的各位眼中已經成為一個不能惹,不可得罪的存在。
這消息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邪乎,他又不接觸大臣,自然不知道外面已經傳成什麽樣了。
皇阿瑪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他身邊,跟他一起看着這出戲。
父子倆交換了個眼神,胤祚擡眼,示意自家皇阿瑪,該你上場啦。
康熙暗中瞪了胤祚一眼,怎麽跟你皇阿瑪說話的?沒大沒小。
胤祚拱手做了個不倫不類的讨饒姿勢,沒心沒肺的笑了。
胤祚很清楚人家怕他,是因為他老子的緣故,所以有些事他表态不行,最終還得看他背後的那個人。
父子倆無聲的交流結束,康熙清了清嗓子,上前幾步攔住曹寅,“小孩子間打打鬧鬧是正常的,曹大人不必如此。令郎年齡還小,有錯教教就好了。再說論頑劣哪有這個天天只知道氣朕的臭小子強?”
這話曹寅不敢接,他順着皇上的話,收起竹條道:“不好意思讓皇上和六阿哥看笑話了。”
“哈,曹大人言重了,兒女嘛,那都上輩子的債。”
“唉!”曹寅順着皇上的話深深感嘆道:“造孽哦!再過幾年都可以成家了,還整天毛毛躁躁的。”
曹懷捂着被打腫的手掌,躲在柱子後壓根不敢說話。他覺得今天就是他的災難日。
他錯了,今天就不該出去,若是他不出去,就不會差點遲到。也不會遇到小六爺,更沒有機會沖撞他,自然也就不會挨這頓打了。
嗯?胤祚滿臉黑線,他發現自從出了宮,皇阿瑪就看他很不順眼,這都第幾次拐着彎罵他了?不就是往外面跑勤快了點嗎?不就是忽略了他這個老父親挺久了嗎?至于這樣三句不離的罵他麽。
胤祚搖搖頭,唉,有個更年期的老父親真是太難了。
兩人感慨着養孩子的不易,越聊越投機,那一瞬間,兩個老父親突然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交流着育兒經,最後越走越遠。
留下胤祚和曹懷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為了自己以後能好過點,曹懷扯出個微笑讨好的看着六阿哥。
“我明天想出去買些禮物送人,你知道哪兒有賣的麽?”胤祚準備出去給皇宮裏的各位買禮物,為了打消曹寅的兒子被害妄想症念頭,還是帶着曹懷一起吧。而且他是本地人,肯定比自己了解當地情況。
曹懷想了想,眼睛一亮,“我還真知道一家,裏面東西都很漂亮,明天我帶你去。”
“好的,多謝曹公子。”胤祚拱手。
曹懷宛如驚弓之鳥,連連擺手,“不用謝,不用謝。”
第二天,胤祚讓人跟不知道在哪的皇阿瑪知會一聲,自己和曹懷帶着人就溜達出去了。
康熙聽到下人的禀報也只是臭着臉冷哼一聲,只是角落樹葉晃動間好像有幾個人影消失不見。
他們出來的時間臨近中午,曹懷帶着胤祚去了一家說是江南最好的酒樓吃飯。
等這裏的招牌菜一上,嚯,這不是火鍋嗎。之前他把火鍋湯底的配方給皇阿瑪後就沒管了。(詳情見第10章)
幾年之後才知道皇阿瑪當時把方子還有番椒的種植方法給曹寅了。其實也在情理之中,曹寅的另一層身份乃是皇商。
現在火鍋可謂是火遍整個大清的一道菜,種植番椒的人也多起來了,有不少人都是以種植番椒維持生活。
種花家在“吃”這方面永遠有着驚人的執着與想法,番椒的不同吃法在幾年前已經研究出花來了。
酒樓裏的火鍋食材雖然沒有皇宮裏的新鮮但勝在種類多,而且湯裏比他當初做的也進行了一些改良,味道別具一格。
“好吃吧。”曹懷看着筷子不停地六阿哥自豪道:“這家火鍋的味道可是江南一絕。”
胤祚點點頭表示贊同,就是有些遺憾,“可惜蔬菜有些少。”
“這還少!”曹懷驚訝的反問,又突然想起對方的身份,後面的話語自動消音,蔫了吧唧的回到位子上。
行吧,人家住的地方叫皇宮,跟他們是不能比的。
胤祚一看就知道曹懷想岔了,他說的是很上輩子相比,不過他也沒解釋。
現在他和柳江已經把玻璃搗鼓出來了,那玻璃蔬菜種植房也在行程中了。等他這次回去實驗下玻璃房,到時候冬天能選擇的蔬菜就多得去了,想想都覺得未來一片光明。
吃飽喝足的胤祚稍作了休息一會才動身,他發現曹懷就是一個話痨,之前可能是顧及他的身份憋着在。吃了頓飯後宛如解除封印,他對正在走的這條街道簡直了如指掌。
連那家賣衣裳家的兩個兒子同時喜歡隔壁酒樓的女兒的八卦都知道。
讓胤祚汗顏,這本領不去當情報頭子都可惜了。
曹懷帶着他七拐八拐走進一家店門前。這裏比較偏僻,來往的人很少。店小二很閑,正靠在門上打瞌睡。頭一點一點的往下掉,然後在某一時刻往前一撲,手臂卻條件反射的反手抓住了門,避免了臉着地的慘劇。
一看就是“慣犯”了。
“哈哈哈”曹懷毫無顧忌的嘲笑出聲。
小二一驚,睡意頓時全無,擡眼看到是熟悉的人,又無奈道:“原來是曹小公子啊,今天又約了人打架呀。”
胤祚一邊眉毛上揚,瞅了曹懷一眼,他還真的是喜歡打架啊。
“啧,別瞎說!”曹懷瞪了一眼小二,“今天我是帶人來關照你生意的,你可一定要招呼好這位公子呀。”
小二從剛剛就注意到這位氣質非凡的小公子了,他一開始還以為對方是曹公子約架的對象呢。
一聽是來買東西的,馬上來勁的店小二哈着腰笑着把胤祚迎進門并熱心的介紹自家貨物。
平心而論這家店地段雖然不算好,但裏面東西還挺不錯,種類比較新穎,品種也多。胤祚幹脆就在這把所有人的禮物都買齊。
當然也給那個更年期的皇阿瑪帶了份禮物,要不然一中午沒回去的他怕是又要承受一番來自自家皇阿瑪的陰陽攻擊。
胤祚邊挑禮物邊跟曹懷聊天:“你經常約人來這裏打架?”
“咳咳,也沒有經常。”曹懷有些不太好意思,他之前就是因為跟別人約在這裏打架,結果對方不守規矩多帶了一個人,所以才會弄晚了,不過贏的人依然是他。
胤祚表情明顯不信,就小二跟他熟悉那樣,不經常才怪。
“這裏偏僻,不會有什麽人來,不要跟我爹說啊。”曹懷雙手合十請求道。
胤祚費解,該說不愧是父子嗎?為什麽都覺得他很會告狀?
“那看來你拳腳功夫還可以,那我們回去練練?”出來一個多月了,他都沒跟別人對練過,此時還真有些手癢。
曹懷皺眉,為難道:“不了吧...”
知道他的顧及,胤祚胸脯拍得“啪啪”響,“放心,不會有人怪你的,出了事算我的。”
“那好吧。”再推遲下去也不好,曹懷半推半就的同意了。
胤祚花了半個時辰就買好了禮物,準備打道回府。
“這就要回去了麽?”
胤祚把所有禮物都裝在腰包裏,一個裝不下,又往慶凡的腰包裏裝了些,“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回去練練了。”
曹懷點頭,“行,那我們抄近路吧。”
胤祚扭頭,“你是不是有個別名叫江南百曉生?”
“哈哈,我喜歡這個稱號。”
兩人邊走邊聊,自覺跟六阿哥關系拉進了不少的曹懷話就沒停過。
胤祚也聽八卦聽得很帶勁,時不時發出“哦!是嗎?真的啊?”的感嘆句。
等跟着曹懷轉過了兩個路口,突然“唰唰唰!”,下餃子一樣,不知道從哪裏跳出來八個蒙面大漢。
幾人腳步一頓,阿這...被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