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

第二天,駱佳白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安然地躺在床上——昨晚最後的情景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了,好像是和學長說到了遠征軍校的事情。那,學長去哪了?駱佳白揉了揉太陽穴,發現自己能記起來的東西真的不太多,最近也許是累糊塗了,逮着機會就睡……一時間有些沮喪,讓客人自己離開真是一件很沒有禮貌的事情。

嘆了口氣爬起來抓緊時間洗了個澡,駱佳白這才徹底清醒過來鑽進廚房給弟弟妹妹們做早餐。

在送弟弟妹妹去學校的路上,駱佳白終于得以閑得下功夫喘口氣,然而這口氣還沒來得及喘勻,當哥哥的終于發現了弟弟的不對勁。微微蹙眉,回想起打從今天早上起來,小傑似乎就一直很乖地吃早餐,背書包,一點兒也不見平日裏調皮的樣子,現在也是牽着哥哥的手垂着頭老老實實地走在駱佳白身邊……

好反常。

今天要世界末日了嗎?……還是帝國要攻占聯邦了?

駱佳白開始不安起來:難不成是昨晚吃壞肚子了?

帶着心不在焉地男孩,一路上小心翼翼地牽着他直到三個人一塊兒擠上公交車,讓他和小雯一塊兒擠在一張椅子上以騰出位置給一位後上車的老奶奶,駱佳白半靠在兄妹倆的椅子邊,終于還是忍不住出聲問:“小傑,是不是不舒服?”

小傑搖搖頭。

駱佳白稍稍放心了些:“有不舒服就要說,可以請假一天不去學校的。”

車上周圍的人似乎大清早的被這一幅兄友弟恭的美好景象感染了,都情不自禁地微笑起來,連帶着看駱佳白的眼神也變得異常友善。

小傑看了會窗外的gg,過了一會兒還是踢了踢腿收回目光,咬咬下唇,猶豫地叫:“哥。”

駱佳白(和藹可親地):“嗯?”

“男生和男生為什麽也可以親嘴?”

圍觀群衆:“……”

駱佳白:“……小雯,你又給小傑看什麽奇怪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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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雯:“我才沒有!哼!”

駱佳白:“哼也沒用,你不要每天都拿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小傑看——你自己也不許看。”

小雯(滿臉無辜):“哎呀,我真的沒有啊哥!小傑!你倒是說句公道話喲啞巴啦?”

只可惜,直到下車,小傑也再也沒吭一聲。全程只是用幽幽的目光瞥了眼駱佳白,直把當哥哥的看的心裏發毛。到了學校,當哥哥的精神恍惚,雙目放空,滿腦子都是帶着稚嫩童音的問題:哥哥男生和男生為什麽可以親嘴哥哥男生和男生為什麽可以親嘴哥哥男生和男生為什麽可以親嘴……

駱佳白一步三晃只憑着下意識在前進,就算走到拐角處時被一股粗暴的力氣用力摁到角落牆上,雙唇被舔弄由淡色變為瑰紅,他都破天荒地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動作。

提圖斯親了個夠,将呼吸不勻的人放了開來。舔了舔懷中少年的唇角,滿足地哼不得喵一聲給他聽。

唇角被濕熱的唇舌舔了下,駱佳白這才回過神似地頓了頓,将聚焦拉了回來落回壓在自己身上的高大男人充滿邪氣的俊臉上,微微蹙眉:“卡蒙,你怎麽在這裏?”

“你沒別的問題好問了嗎?”眼中愉快一掃而光,提圖斯惡聲反問。

“有,男生和男生為什麽可以親嘴?”

某男人理所當然地哼了聲:“這算是什麽問題?答案當然是因為假如沒有親嘴哪來的做愛。”

駱佳白:“……”

提圖斯:“不以做愛為最終目的的接吻都是耍流氓。”

駱佳白冷笑,一把推開他:“你就耍一輩子流氓吧,流氓!”

“又發什麽瘋……”提圖斯不耐煩地嗤了聲,将人不由分說地一把拽回來摁回牆上。小山似的身影遮住了所有初生的陽光,将懷中的人完全圈禁在陰影之中,他捏了捏少年尖細的下颚,“說實話,昨晚後來跑到哪去了?——我打電話到你家,是你弟弟接的。”

“聯邦市中心超市。”

提圖斯恩了聲,微微眯起暗綠色的雙眸:“遇見誰了?”

駱佳白隐約察覺到了一絲不對,警惕地打量面前的男人,再開口時,語氣變得難以捉摸:“你跟蹤我?”

“我才沒那麽無聊。”男人啐了聲,“這麽說真的遇見誰了,是吧?”

“嘉林·格蕾斯學長。”

“那個眼鏡鳥人死娘娘腔……算了,你還帶他回家了?”

“嗯。”

“……還做飯給他吃?”

微波爐叮的也算?那……“嗯。”

提圖斯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死死地盯着駱佳白良久,後咬着牙槽冷冷地笑笑說:“駱佳白,我發現你還真會惹人生氣。”

被咬牙切齒叫到名字的人卻是一臉的雲淡風輕,掃了黑着臉的男人一眼,駱佳白忽然卷起唇角:“怎麽,別告訴我你這是在吃醋,我們又不是情侶,你會不會管得太寬?”

提圖斯怔了怔,随即放開了他。而這一次,駱佳白也沒急着要走了。清晨空無一人的教室走廊上,兩個身着聖耶魯整齊校服的人,一個靠着窗,一個靠着牆,誰也沒說話,就好像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似的。同時,他們倆誰也沒走開,就一直沉默地站在那裏。

……

午休時間。

聖耶魯騎士機甲學院主教學大樓大樓第二十三層,本該空無一人的天臺,卻隐約傳來細細碎碎的呻吟。那聲音聽起來就像是被刻意壓抑了似的,有些沉悶,還帶着急促的喘息鼻哼音。

陽光背面所投下的陰影隐蔽角落裏,隐約可以看見兩個相互交纏的聲音。其中一個人懶洋洋地靠在牆上,手臂似乎在有規律地動着,而另一個相比較起來身材則纖細得多的,則整個人跨坐在這個人的腿上,他的雙手被繩狀物緊緊束縛在一起,而原本整齊嚴謹扣到最後一顆的紐扣則被打了開來,敞開的領口處,稍稍注意點兒,就能看見露出的白皙皮膚和小半截鎖骨。

駱佳白仿佛失了力一般,倚靠在提圖斯身上,頭軟軟地垂着抵在男人寬闊的肩膀上,唇角緊抿并斷斷續續發出誘人的悶哼,他的雙眼半瞌,額角隐約可見汗水。

“受不了了?”提圖斯低笑一聲,加快了手裏的速度,同時蹭着懷中人失神那會兒,另一只原本蹂躏粉色乳首的指尖也悄悄下移,鑽入被解開皮帶的校服褲子中,在股縫間來回暧昧地滑動。

駱佳白深深地吐出一口氣息,平日裏晶亮的黑色雙眸此時此刻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放開我。”

提圖斯笑了笑,淡淡道:“都這樣了還嘴硬?”說罷,手下輕輕捏了捏少年下體沉甸甸的球體,并滿意地感覺到,指尖所觸碰到的柱身猛地一跳,男人唇邊笑意加深,“早上知道錯了,嗯?”

纖瘦的身體緊繃,額角太陽穴青筋凸起并突突地跳動着。快要到了……

駱佳白咬咬牙,将頭埋得更深了些,嗚咽着搖了搖頭。

提圖斯也不惱,不急不慢地伸出大拇指,輕輕地摁住正往外吐着晶瑩液體的頂端。可惡的是,另一手卻有加快了速度,給懷中的人帶去更加多的致命快感。

駱佳白怒了:“提圖斯·卡蒙!你不要太過分!”

一見那雙還帶着水汽兒如同黑色珍珠似地雙眸猛地睜大發狠似的瞪自己,提圖斯立刻笑彎了眼,将作惡的手抽了回來,捏了捏少年的下巴……他還真是就愛看駱佳白這副發脾氣的小模樣。連帶着心情也變得不錯,唇角的笑容越發帶着玩味:“知道錯了?早上敢跟我發脾氣,翅膀硬了你的。來來來,乖,求我就給你。”

說罷,挑起駱佳白的下巴将自己的雙唇湊上去,交換了一個火熱的吻,這才放開了他,一只手漫不經心地扶住呼吸不穩的少年,慢悠悠地接着說:“不說也行,但是午休時間快結束了,第一節是機甲外挂物理分析,我忽然發現我一點也不想錯過。”

騙人。

駱佳白伸手要去推開他,提圖斯發覺了他的意圖倒也不阻止,只是勾起唇角:“推吧,推了我就不回來了。”

就要觸碰到男人衣領的雙手停了下來,硬生生地僵在半空。

作為獎賞,男人微微低頭湊近了,火熱的舌尖滑過少年白皙的頸脖處,一陣火辣的舔啄後,在衣領正好可以勉強掩蓋住的地方留下了一個紅色的淤痕。駱佳白一愣,猛地擡起身子伸出手去摸那處,手指所到的地方盡是火辣的酸疼,原本帶着淡淡紅韻的臉色一沉,粗暴地推開提圖斯就要站起來。

卻被提圖斯眼疾手快地拉着跌坐回去,後者眯起深綠色的雙眸:“沒事,遮得住。”言罷,修長的手指随意地擺弄了下駱佳白的校服襯衫衣領,嘴裏叨念着,“喏,這不是遮住了……”

“我一會還要去面試!”喏個屁!駱佳白氣急敗壞地呸了聲。

“我聽說了。”被這麽一提醒,一不小心就想起了今天清早天還沒亮就接到來自嘉林·格蕾斯的電話,提圖斯臉色變得冷淡了些,默然道,“遠征軍校是吧。”

拍開又要鑽進自己褲子裏的爪子,駱佳白蹙眉應了聲。

“那有什麽好在乎的。”提圖斯嗤了聲,瞳眸中滿是不屑,“那個學校自己就亂的很,誰管你身上有沒有吻痕——不行,這麽一想我就覺得不該讓你去。”

“你管得着麽——啊——”

少年臉上原本的輕蔑神情因為後方忽然刺入的手指輕易崩潰。

“這裏舒服麽,嗯?”

“拿、拿出去!”

“你前面都在哭了,還狡辯。”惡作劇般地捏了捏手中手感良好的臀瓣,提圖斯不顧自己身下早已漲得發疼,臉上依舊是笑得漫不經心的惡劣道,“明明蕩得很,偏偏還愛嘴硬……趕快求我,求我就給你。”

耳邊傳來少年急促的呼吸,滾燙的身體緊緊地靠着自己,提圖斯空出一只手攔着他的腰,早已被膈得發疼的背部依舊靠着冰冷的牆,手下動作卻依舊不急不慢,慢慢勾引懷中獵物上鈎似地,緩緩地抽動着,并逐漸加入另一根手指。

駱佳白難受地動了動,心中焦慮起來卻依舊不肯求這男人。一來二去,兩人都受了不少折騰,偏生誰都不肯拉下臉來第一個妥協。提圖斯無奈,只好加了把勁兒握在他腰部手往下一滑索性前後開工,又折騰了一會兒,直到駱佳白再也按捺不住,開口叫了他一聲。

這就是勝利的開始。

提圖斯面上漠然嗯了聲。

“讓我射。”

就好像有把火在耳朵下燒似的,駱佳白面紅耳赤,湊近了些,沉重的氣息盡數與男人的鼻息交換。

“學會離格蕾斯遠遠的?”

“遠遠的。”

“以後不兇了?”

“不兇了。”

提圖斯勾勾唇,加快手上的運動,在駱佳白射出來軟下腰子的那一剎那扶住他,讓他半坐半抱在自己懷裏。

将大手從少年的校服褲子裏抽出來,随手摸了摸,在駱佳白無語的注視下扯下領帶擦了擦手,忽然,提圖斯臉上的自然一凝,哎呀一聲。正扣着自己腰帶的駱佳白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眼角還帶着剛剛釋放後的慵懶。

“那個丘比特的父親好像說要找你,談一談關于你的機甲維修的感謝費什麽的。”

駱佳白一愣:“什麽時候?”

“……午休時間。”

駱佳白張張唇,剛想說什麽,遠處鐘樓傳來兩聲代表午休結束的鐘聲。

駱佳白:“……”

提圖斯:“我必須強調這次是真的忘記了。”

“提圖斯·卡蒙。”

“什麽事?”

“你王八蛋!”

提圖斯挑起眉:“不是說好了不兇了嘛,射完就不算了?”

“喲,”駱佳白咬着手腕上的領帶輕而易舉地解了下來——綁的這什麽破玩意兒,一點沒技術含量。呸呸吐掉領帶,活動了下被勒得發紅的手腕,少年滿臉輕蔑,“我最喜歡說謊了,你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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