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立在一邊的少年,狠狠的剜了小厮一個刀眼,小厮縮了縮脖子,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

男子猶豫了半晌,伸出手摸了摸嬰兒面頰,鼻尖,和還沒掙開的眼睛,雖然毛發和眉毛都米長出開,但是也依舊你哪個遇見,這小家夥以後會是個不輸給雙親的翩翩公子,想着男子嘴角揚起了幾分,念了一句,“确實長得像。”聲音依舊平靜的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大哥……”少年皺着眉,喚了一聲,想要說什麽,卻被男子打斷了,“備車,明日回府。”

“大哥,”少年皺着眉急急的開口,“再留在這兒,住幾天吧,府裏有魁在幫你顧,你的身體現在不能……”

男子沒等少年把話說完,拍了拍身邊的床鋪,沖小厮道:“把他放到這,讓我抱抱他。”

小厮應了一聲,把嬰孩放到了男子身邊,男子擁着嬰孩,嘴角露出滿足的笑,少年站在一邊,一籌莫展,卻知道自己拗不過這位大當家的意思,拉了小厮過來,輕聲耳語吩咐了明天的行程,和要準備的東西……

翌日,離府半年的天下第一富商,回到了陵南城的府邸,帶回了一個才出生不過一日,母不詳的男嬰,不過半天,這消息便傳遍了整個陵南城,三天,整個天下所有人都知曉了,天下第一富商有了繼承人,母不詳。

京城,天子腳下,将軍府內,一身黑衣的将軍大人,聽到這個已經家喻戶曉的消息,捏碎了手中的茶杯,身邊伺候的人一個個吓得匍匐在地,瑟瑟發抖。一身黑衣的高大男子,正是當今年紀最輕的将軍,皇帝最寵信的新秀,也是天下第一富商的二弟安陽元拓。

“哈,哈哈哈……”安陽元拓看着地上匍匐的人,嘴角揚起了一絲嗜血的笑,擡起腳踹倒了離他最近的婢女,那婢女仰倒在地,疼的臉色青白卻不敢吭一聲,安陽元拓走到窗前望着銀白色的景色,陰沉的低語,“大哥,你可真是有本事,孩子,哈,孩子,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女人,能給你生孩子……”

安陽元拓說着轉身沖跪在門口的管家道:“來人,備馬,本将軍要進宮告假。”管家領命站起身退了出去。

元拓擡起手攥住了吊在胸口的兩塊幾乎一模一樣的玉牌,冷聲命令,“都起來,給本将軍換朝服……”跪在地上的下人們一個個站起來,安陽林百轉身,沖撫着胸口疼的面無血色的婢女道:“去管家那領銀子,滾出将軍府,我将軍府不要廢物。”婢女扶着胸口強撐着匍匐在地,跪謝将軍,站起身踉踉跄跄的離開了将軍的寝室。

一盞茶之後,将軍才從正門離開,随後那重傷的婢女抱着一包銀錢,從後門離開了将軍府,直奔京城內貧民和乞丐最多的地方,在一處并不起眼的弄堂前駐足片刻,丢了一塊碎銀子,到一個破衣爛衫,身上生着瘡疤的乞丐的碗裏,徑自走向了旁邊懸挂着妙手回春的藥鋪,看也不看跪在地上千恩萬謝的乞丐一眼,乞丐樂呵呵的捧起破碗,走進了身後隐蔽陰暗的小巷,在一處陽光都照不到的角落停步,從那碎銀子裏摳出了一張,被揉成豆子大小的紙球……

禦書房,年近半百的皇帝,看着跪在殿前的少年将軍,笑的一臉的慈祥,“安陽啊,怎麽又想回家了,朕記得你上次你回家探親,到現在還不到一年,怎麽……”

元拓雙手撐地,頭向下一叩,“回陛下,臣聽說我大哥添了個兒子,想回去看看,還望陛下恩準。”

“哦,大哥添丁,這确實是大事,你這個做弟弟的是該回去看看。安陽起來說話,朕說過沒有外人的時候,不用拘禮。”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元拓,依舊笑的一臉和善。

“謝陛下。”元拓謝了恩,從地上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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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摸着下巴一臉的疑惑,“不過,朕記得你大哥今年二十有七,至今未行婚配,怎麽會突然就多了個孩子?”

“這臣也不知,”元拓楊揚嘴角亮出一抹淺笑,“這一年臣一直忙着公事,沒和家裏聯系,大哥也未曾給臣送家書,現在想想。大概是找到了知心人,樂不思蜀,忘了我這個弟弟了。”

“這哥哥當的可不怎麽稱職,你們兄弟之間太疏遠了啊!”皇帝捋着胡子嘆了一聲,想了想道:“朕恩準你回去,你七天之後就可以啓程,二十五天之內返回,不過你回來之後,就不用再接手禦林軍了,朕把訓練培都的二十萬新兵的任務交給你。”

“臣定當竭盡所能,訓練好新兵,不辜負陛下的信任。”

“好,安陽那你回去吧,別忘了,趁着這七天把禦林軍的事安排好。”

“臣告退。”元拓垂首,轉身離開。

三天之後,一封信送到了安陽府的門房,安陽元謙拿着信函走向了安陽府的住宅,看着卧床休息的不知道是睡是醒的男子,猶豫了半晌,還是叫出了聲,“大哥,大哥。”

熟睡的人睜開了眼睛,輕眨了兩下,沒有了剛醒的睡眼惺忪,眼裏精光流轉,聲音淡淡的道:“怎麽了?”

“大哥,”元謙看着兄長蒼白的臉,有些猶豫,“來信了。”

“哪兒?”

“京城,他,他府裏的探子。”

“給我。”

“大哥我幫你看吧。”元卓看了一眼弟弟,平靜的點了點頭,靜靜的看着弟弟撕開信封,拿出信紙,瞧着小弟神色的變化,心裏就已經有數了,看着小弟放下信紙欲言又止的樣子,閉上眼睛平靜的說了一句,“他要回來了……”語氣不是疑問,是已經确定事實的敘述……

3、将軍回府 ...

半月後,天色陰暗,鵝毛般的大雪鋪天蓋地的砸下來,冷風夾着冰刃席卷天地,陵南城家家閉門,路上也一個行人都沒有,這種暴雪陵南城每年都會有幾次,這種日子所有人都習慣在家裏,連守城的兵馬都會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休息一天,城門自然是關閉的,但是凡是都有例外,這天便是如此,城門外突然出現了一隊整齊的馬隊,共十餘人絲毫都不畏風雪在朝着陵南城前進,走到城門口,馬隊中的一人上前排開了城門,守城的士兵,有些惱怒不願意開門,但當對方遞過來一樣東西,士兵頓時吓得屁滾尿流,跌跌撞撞的跑上了城樓。

守城的兵長得到消息,帶着士兵們,連滾帶爬的跑下城樓,把門外的一隊人馬請進城,看着那一隊兵馬十幾人走遠,兵長腳下一軟跌坐在了地上,那進城的人身份尊貴是他惹不起的,只要惹到一點,就夠他死十幾次……

馬隊最後來到了安陽家的大宅,所有人都跳下了馬背,牽着馬站到了一邊,兩人走上前,一人拍門,一人站一邊負手而立,門被拉開,門房的老者超外面望了一眼,興奮的叫了一聲,“二少爺,您回來了,這麽大的雪,怎麽…來來來,快進來……”說着便把門都拉開把人應了進來。

元拓沖老人露出了一張親和的笑臉,一邊拍着身上的雪一邊道:“安叔,我大哥呢?”

老人拿了一個帕子遞給元拓,上前一邊幫着元拓拍着身上的雪,一邊皺着眉難言擔心的道:“當家的病了,在房裏窩了半個多月了。”

“大哥病了!?”元拓面露急色,皺眉問:“嚴重嗎?”

“病的挺厲害的,從回來就沒出過屋子,連三少爺都請回來了,”老頭說着嘆了口氣,“咱家的生意現在都是三少爺在打理,您回來的真是時候,正好能幫幫忙,你也知道咱們家那些表公子都狼啊,您在還能壓着點。”

“連老三都回來了……”元拓垂頭低聲念了一句,又道:“聽說大哥添了哥兒子,這是高興的事,怎麽大哥他?”

“當家的估計是傷心弄的,那個女人沒跟着回來,可能,唉,當家的和老爺都是情種啊!”

元拓的眼裏閃出一抹幽光,沖老人道:“安叔,麻煩你幫我安置一下我這幾個兄弟,我去看看我大哥。”說完便跨下了臺階,朝內宅走去。

“诶,三少爺放心去吧,老頭子肯定把這幾位安置好!”老頭應着,轉身沖幾位跟進來的人比了個手勢,把人往另一頭領,嘴上嘆了一句,“當家的可要趕緊好,要不然那奶娃子可怎麽辦呦!”

雪落在馬背上,陰濕了一片,冷風刮起一陣龍卷,讓人掙不開眼睛。元拓雖然多年離家,但在自家的院子裏還是輕車熟路,很快就從門口走到了莊子最中央他大哥的小苑,鸾廂,走到院子門前元拓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眼前閃過一些光景,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似是被那一些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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